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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半。
舒允文、塚本數美等人和白鳥任三郎聊著天,走出了品川車站,隨意地在車站附近逛了逛後,走進了一家名為“七曲”的小酒館內。
一行人走進酒館,選了個空著的桌子坐下,正點單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了喧鬨聲。
舒允文等人扭頭望去,隻見三男一女四個中年人模樣的客人坐在一起喝著酒,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白鳥看著這四個人,更是詫異地“啊咧”了一聲:“這四個人是……”
舒允文愣了一下,奇怪地看向白鳥道:“白鳥警官,你認識他們?”
白鳥微微點了點頭:“他們四個,是佐藤美和子警官父親高中時期棒球社的好朋友,今天佐藤警官去祭拜父親的時候,剛好遇到他們……我之前倒是聽佐藤警官說過,他們四個一起到經常去的酒館喝酒,不過沒想到他們經常去的酒館,就是這裡……”
“佐藤警官父親的朋友?”舒允文又扭頭看了一眼那四個人,“……他們四個看上去喝得挺高興嘛!~”
舒允文話落,酒館的老板立刻笑著說道:“……非常抱歉,鹿野先生他們今天都有喜事兒臨門,所以心情挺不錯,他們要是吵到諸位的話,還請諸位見諒……”
舒允文聞言,笑著擺了擺手道:“沒事兒,酒館嘛,吵一點沒關係的……話說起來,佐藤警官的父親已經過世了嗎?”
“是啊!佐藤警官的父親名叫佐藤正義,也是一名刑警,十八年前在追捕犯人的時候殉職了。”
白鳥聲音低沉,又想起了佐藤美和子之前說過的那句“願意答應任何要求”,亂想了起來,旁邊的酒館老板也開口道:“佐藤正義先生的那起案子,一直都沒破案吧?我記得,那個犯人還挺凶殘的,他搶劫時殺害那名銀行保安的錄像帶有在電視上播放過,似乎是掄起槍托,一槍托把人打死的……”
“原來如此啊!~”舒允文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轉而看向正在看菜單的塚本數美:
“數美醬,你選好想吃的東西了沒有?”
“唔……”塚本數美看著菜單,微笑著說道,“……這幾樣東西我都想嘗一嘗,可是全點的話又吃不下……”
舒允文聞言一愣,笑著說道:“你既然喜歡吃,那想點就點唄,吃不下的話,咱們兩個分著吃不就得了!~”
塚本數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覺得咱們兩個也可能吃不完……”
“兩個人也吃不完啊!”舒允文眨了眨眼,然後來回端望了一下,目光落到了坐在旁邊的蘿莉哀身上,笑眯眯地輕撫蘿莉哀貓頭:
“……這不還有灰原呢嘛!~咱們兩個人吃不完,就分給她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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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哀聞言,嘴角抽搐了兩下,一腦門兒黑線地看向舒允文、塚本數美——
媽蛋!你們這倆貨到底有完沒完了?
眾目睽睽之下秀恩愛分東西吃也就算了,為毛要把我也拖進去?我招你惹你了?
還有,除靈師你那句你們倆吃不完就分我一點兒又是幾個意思?你當這是喂貓呢!
我特麼現在隻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啊……
蘿莉哀咬牙切齒中,舒允文等人也各自點好了想吃的東西。
酒館的上菜速度挺快,沒過多久,眾人點的食物都被擺在了桌子上。
舒允文等人都餓了一晚上,吃起東西來不說狼吞虎咽,但速度也不滿,不過是半個多小時過後,眾人已經吃完了晚飯,離開了七曲酒館。
白鳥警官在酒館外告辭一聲,又回到了品川車站內,舒允文則扭頭看向小泉紅子道:“小泉同學,我們接下來就在品川這邊轉轉,看看能不能碰到澤村紹夫,你看怎麼樣?”
“唔……好的。”小泉紅子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不過我最遲待到十二點。十二點以前,我必須回家!~”
“沒問題!~”舒允文微微一笑,抬手看了看手表,“……這時間確實不早了,我和數美最遲也就十一點而已……”
“我媽媽也讓我十點半以前回家……老師您不用擔心我,我十點鐘的時候來車站這兒坐電車回去就好。”君島加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一晚上,她貌似什麼忙都沒有幫上,感覺就像是跑出來蹭了頓飯一樣……
幾個人說著話,舒允文揮手喊停了一輛出租車。
眾人上車以後,出租車司機立刻問道:“諸位客人,請問你們要到什麼地方去?”
“這個……”副駕駛上,舒允文撓了撓頭,然後隨口說道,“……司機師傅你隨便開,帶我們在品川兜兜圈子就行……嗯,速度慢一點,不要太快!”
司機愣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好的,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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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四十分。
品川車站2號站台,休息區的椅子上,高木涉手裡麵端著盒飯,一臉幽怨地看著白鳥:“白鳥警官你說什麼?剛才我們帶澤村康夫指證現場時,你居然和允文同學他們一起外麵的小酒館裡麵吃飯?”
mmp!為毛你能去吃大餐,我特麼隻能啃盒飯?
高木一臉鬱悶,白鳥則笑著說道:“你之前也看到了,允文同學他們為了配合我們辦案,耽誤了晚飯,我請他們吃一頓晚飯也是應該的嘛!”
“配合辦案?”高木撇了撇嘴——話說,那些人神神道道地說了一堆有的沒的,這也就配合辦案?
白鳥你這家夥肯定是背著我去外麵偷吃啦!~
嗯……這話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高木心中腹誹著,旁邊有人喊了白鳥的名字,白鳥連忙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高木不爽地瞪了白鳥一眼,幾口吃完了盒飯,然後一副葛優癱的樣子往椅子上一靠,抬頭活動起了脖子,兩眼湊巧看到了車站的站牌表示版,不由得微微一愣:“品川?しながわ……下麵那行是羅馬拚音,shi na ga wa……唔,等一等,我記得佐藤警官父親在被車撞倒以後,一直斷斷續續地喊一個叫‘愁思郎’的名字!”
“愁思郎的假名是しゆうしろう,對應的羅馬拚音是shi yu u shi ro u……正義警官當初在救護車上明明有意識,但卻沒有明確說出凶手,還有,他在看著犯人的背影時說話也是斷斷續續,難道說……”
高木把“愁思郎”的羅馬拚音重複了幾遍,最後兩眼一亮,擂拳道:“原來如此!佐藤正義警官當時要說的,根本不是愁思郎(shi yu u shi ro u),而是自首(su ru)!隻不過他說話時斷斷續續,所以大家都誤會了!”
“……佐藤正義警官既然讓那個人去自首,也就是說,那個人是正義警官認識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朋友!”
“對了,佐藤警官似乎說過,當時線索少的可憐,正義先生看過監控錄像以後就確認了凶手,而那份錄像,僅僅隻是犯人用槍托打死銀行保安的畫麵而已……”
“呃……掄起槍托……掄起……”
高木想到這裡,呆了一下:“……原來正義先生是這樣鎖定凶手的啊!這樣一來,凶手就是……”
“……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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