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遠睡到自然醒,看了眼9點半的時間,從床上起身,來到窗戶前,準備讓陽光傾瀉而入。
不過回頭望去,小分隊成員還都在睡夢中,衣衫不整、婀娜多姿的三具嬌軀,在陽光的映襯下,折射出白瓷般的光澤,光是這麼看上幾眼都覺得相當滿足。
柳夢璐是兩條白乎乎的大腿隨意的搭在喬蕾身上,而喬蕾又用藕臂勾著龍靜涵,龍靜涵本來是依偎在沈遠懷裡,這時沈遠已經起身,她夢囈似得抱住了枕頭。
“老公~把窗簾拉緊一點好不好,我還想睡會~”
柳夢璐慵懶的嘟囔了一句,連眼睛都舍不得睜開。
“學長,附議。”喬蕾也跟呢喃道。
嗬,還使喚起我來了。
不過這幾個小妞,都日曬三竿了還不肯起床,昨晚怕也是累壞了沈遠伸手把窗簾拉得嚴絲合縫,讓房間的光線又暗了幾分。
有掛就是爽啊,一拖三完全沒壓力,再來兩個都有一戰之力沈遠心裡滿足的想著。
哪天把談昕和紀雅都加進來,沈遠都覺得完全沒問題。
人前禁欲的談昕,沒想到還是個偷牆根的女人,嗬,以為我沒發現麼。
找機會遲早把你五花大綁到床上!
不過剛一拉緊窗簾,龍靜涵卻拖著疲倦的嬌軀起身,睡眼惺鬆走進洗手間,默默給沈遠的牙刷擠上牙膏,然後放上熱水。
沈遠心裡湧起柔情,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頰:“困就再繼續睡唄,彆這麼死心眼嘛,我一個人洗漱又不是沒問題。”
龍靜涵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做這些事比睡覺開心。”
“真傻。”
沈遠又捏了捏她另一邊臉頰,直到捏出白印才鬆開手,龍靜涵雖然是偏瘦的身材,但是臉上還是有些脂肪的,捏起來軟乎乎的。
此時的她,穿著一條灰色的吊帶睡裙,兩隻纖細的手臂細膩而修直,豐盈的酒杯腿在柔和的光線下顯得吹彈可破。
尤其u形的低胸領口,露出大麵積的白皙肌膚,b+的cu在沒有背背佳的承托下,擴散到了四周,不算飽滿,但也算可以食用的肉包子。
“刷牙。”龍靜涵乖巧的把牙刷和水杯遞了過來。
“既然你都幫我擠好牙膏倒上水了,乾脆幫我刷牙吧。”沈遠張開嘴巴。
“啊,額,好。”
龍靜涵小心翼翼給牙刷蘸上水,不過剛要伸到沈遠嘴裡,突然想起沈遠還沒用水浸濕嘴巴,又手忙腳亂的拿起右手的水杯。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你站在旁邊。”
聞言,龍靜涵把牙刷喝水遞給沈遠,乖巧的站在一旁。
沈遠左手拿著牙刷,右手不老實的伸到了龍靜涵的胸前。
龍靜涵羞怯的想躲,沈遠皺起眉頭:“彆動。”
她隻好委屈的站著不動,眼睜睜看著那隻大手在自己身上遊移,臉頰不由染上了紅暈,攥著睡裙忍住不動彈。
沈遠沒太多心思,純粹隻是想給懂事的靜涵妹妹一點獎勵,就像幼兒園的小朋友表現好老師會獎勵小紅花一樣。
靜涵這麼乖,自然也要有嘉獎。
當然,這隻是前菜,真正的獎勵還在後頭。
朦朧中,柳夢璐似乎聽到了些動靜,眉心微微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喬蕾也睜開了疲倦的雙眼,不過看到柳夢璐還在旁邊,那應該是學姐在裡麵。
哦,那沒事了喬蕾繼續呼呼大睡。
柳夢璐推搡了喬蕾一下:“喂,你不進去湊湊熱鬨嘛。”
“彆煩我,要去你去。”喬蕾閉著眼睛,不滿的嘟囔。
“你這臭脾氣。”
柳夢璐幽幽道:“那我也不去了,現在一點體力都沒有,老公的戰鬥力真是太強悍了。”
與此同時,涉外一間教室內,時芷萱、彭雅雲、艾莎正坐在一起商量事情。
昨晚練到9點,她們本來想再找舞室老板娘協商,結果老板娘已經下班,打電話也是說在忙,匆匆就掛斷了。
“這個奸商,做得太過分了!”
彭雅雲想起昨晚的事,胸口就一陣起伏:“自己答應好的事情說不認就不認了,態度還那麼惡劣!”
“46點我都有課,而且還都是吃飯時間,恐怕不行。”
艾莎在這裡年紀最小,也沒什麼主意,弱弱的目光看向二人:“你們說要怎麼辦?”
時芷萱昨晚覺都沒睡好,也蹙起柳眉道:“我也有課,而且這個時間點很不好安排。”
“你們不行,我更不行啊。”
彭雅雲憤慨的說道:“我在實習,白天都要上班的,哪有時間。”
她們到底是沒什麼社會經驗的大學生,遇到困境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妥協,而不是想著如何破局,可是當妥協和自身情況發生衝突,就不曉得該怎麼處理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想到好辦法,最後還是彭雅雲提出道:“要不找沈遠吧,看他能不能幫我處理這件事。”
時芷萱搖搖頭:“總不能遇到一點小困難就找他,我們能自己處理就自己處理吧。”
彭雅雲不滿道:“那也得我們能想到辦法啊。”
時芷萱想了想道:“我們交了7天的錢隻練了2天,可以找她退剩下5天的錢,然後再去找其他舞室。”
彭雅雲歎一口氣:“那就隻能這樣子了。”
若風舞蹈室。
老板娘伍蕊正對著一名客戶承諾道:“今晚7點你們準時來就行,已經幫你們搞定了。”
女客戶問道:“不會出什麼狀況吧?”
““不會,她們沒那膽子。””
伍蕊笑著道:“幾個沒發育好的女大學而已,再說了,又不是學校編排節目,學校的人肯定不會管。”
眼前這位客戶出雙倍的價格租半個月的場地,而且又是朋友介紹,伍蕊當然要優先她們了。
伍蕊的場地有4間練舞室,1間供自己的舞團訓練,另外3間的高峰時間段都租了出去,她起先還在猶豫應該跟哪個客戶協調,不過發現其中1間是3個女大學生在用,選擇題一下變成了填空題。
女大學生膽子小,又沒社會經驗,遇到這種事除了忍氣吞聲還有什麼辦法?
再說了,她又不是吞掉她們3個交的錢,隻是讓她們改個時間而已。
客戶聽了後點點頭:“不出岔子就行,那我晚上就帶人來練了。”
伍蕊胸有成竹:“放心吧。”
送走了客戶,伍蕊對前台說:“晚上7點如果那3個大學生又來了,攔著不要讓她們進去。”
前台是個年輕女孩,很能共情那幾個女生,支支吾吾道:“老板,可是人家”
伍蕊眼神一下冷冽起來:“你有什麼問題?”
“沒,沒有。我會照做的,老板。”
前台女生低下頭,其實她也覺得老板娘不講職業道德,可是人在屋簷下,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時,伍蕊的手機鈴聲響起,看到又是那個姓“時”的大學生,她眉心一皺。
怎麼又打電話過來了,煩不煩!
伍蕊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喂,什麼事?”
電話那頭,時芷萱的語氣儘量客氣:“老板娘,我們想跟你商量下,既然時間上協調不了,那你乾脆把錢退給我們,我們自己去找其他舞室排練。”
伍蕊冷聲道:“當初你們訂的時候就已經談好,交錢不退的。”
手機是打開免提的,彭雅雲一聽更加來氣:“是你毀約在前我們才退的,你要是不毀約我們能退嗎?現在明明是你的問題!”
伍蕊不悅道:“彆亂說,我什麼時候毀約了,隻是改個時間而已。”
“你這麼黑心就不怕遭天譴嘛?!”彭雅雲吼道。
“年輕人,有理不在聲高。”
伍蕊淡淡道:“要麼46點來,要麼等其他舞室空出來,你們自己選。”
想退錢?想屁吃!
說完,她就掛掉電話,聽著“嘟嘟嘟”的忙音,時芷萱和艾莎麵麵相覷。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彭雅雲在教室裡氣憤的走來走去,難解胸中的悶堵。
“那我們等其他舞室空出來?”
艾莎小心翼翼的發表自己的看法。
“你還信這種奸商?”
彭雅雲憤慨道:“要是真的有其他舞室空出來,她絕對又會說要補差價。反正我是不會再相信她了!”
“那怎麼辦?”
艾莎耷拉著俏臉,無助的問道。
彭雅雲急得跺腳:“我不管了,你們忍就忍,我是忍不了,我現在就要告訴沈遠!”
銀湖灣彆墅。
沈遠接到彭雅雲電話的時候,正在吃早餐,他聽完後“嗯”了一聲,道:“你把那個舞蹈工作室的名字發給我,剩下的我會處理的。”
掛斷電話後,沈遠給晨朗的律所主任毛明誠撥去了電話,毛明誠聽了後鄭重道:“沈總,您放心,這件事我們會妥善處理好,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待。”
給律所聯係後,沈遠又給餘繼峰打去了電話,他現在除了分管體檢中心,幾個瑜伽館和舞蹈室都是他負責。
“老餘,若風舞蹈室你聽說過嗎?”
電話那頭頓了下,繼而道:“是涉外附近那家嗎?”
“對。”
“聽說過,那個老板娘還想跟我們合作,不過我看她那個舞蹈室規模太小,也沒什麼體量,就沒答應。”
景福自從往外拓張,收購兼並了不少瑜伽館、舞蹈室,目前是麓區最大的健康管理公司,再加之線上和線下結合的好,客源是最多的。
所以有很多瑜伽館、小健身房、舞蹈室打不過就想加入,談合作和分成,當然,餘繼峰也不是照單全收,資質和規模合適才會考慮合作。
“這個老板娘,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沈遠道。
餘繼峰怔了下,隨即鄭重其事道:“我明白了沈總。”
“嗯。”
“”
景福體檢中心總經理辦公室內。
“沈總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裡話外很明顯了,好久沒有在沈總麵前表現的機會了,這次要乾的漂亮些。”
餘繼峰心裡想著,隨即拿起手機撥了幾個電話出去。
首先是景福公關部的負責人。
“喂,老李嗎,現在需要你在網上迅速擴散若風舞蹈室的負麵新聞對,就是涉外學院附近那家。”
“”
“彆問那麼多,我也是聽指示辦事。”
“懂了懂了。”
老李頓時了然,景福能指示餘繼峰的還有誰?
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立刻安排!
餘繼峰接著又給麓區幾個規模較大的舞蹈室店長打去了電話。
“若風舞蹈室的老板娘你們都認識吧,你們在行內散布她私生活混亂的事其他的不用補充,隻要散播出去,一傳十,十傳百,自然有人會說她有hiv、尖銳濕疣之類的。”
打完這些電話,然後是市場工商方麵,消防部門,然後又是稅務部門餘繼峰在這行深耕多年,早就有了自己的人脈關係網,再加上他老板沈遠和華區長這層關係,這些部門隻要不是違反原則的事,都會賣他一個麵子。
下午3點,伍蕊剛剛又談成一個單子,金額還不小,喜滋滋的把客戶送到電梯口。
做這行,隻要有穩定的客源,就不愁賺不到錢,說來也是奇怪,她前兩個月生意一直不好還想去找景福合作,但是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生意源源不斷的。
“可能這就是氣運吧~”伍蕊美滋滋的想著。
這時,前台小妹蹙著眉心拿著手機遞了過來額:“老板,你看看這個。”
伍蕊一看是鬥音界麵,不悅的審視著她:“上班還有時間刷抖音?工作量不夠飽和嗎?”
前台小妹也很委屈:“不是,老板,你看視頻嘛。”
伍蕊瞪她一眼,然後看向手機,臉色忽的一變,眉頭越皺越緊。
“星城若風舞蹈室爆雷,存在誘導性消費,單人損失金額普遍在300010000元”
“星城若風舞蹈室產生退費糾紛,違約在先卻不願意退費”
“星城若風舞蹈室存在欠薪情況,當事員工表示:已經三個月沒發工資了,但是老板卻在上個月提了保時捷”
伍蕊眼冒凶光,一巴掌拍在前台桌上:“誹謗,全是誹謗!”
前台小妹被嚇了一跳,不過緊接著,她看到兩位穿著製服的公職人員走了進來。
他們來到伍蕊麵前,臉色嚴肅道:“請問你是若風舞蹈室的法人伍蕊嗎?我們是麓區市場監督管理局”
話還沒說完,又有稅務和消防部分的公職人員走了過來。
“請問你是若風舞蹈室的法人伍蕊嗎?我們是星城稅務局麓區分局”
我這是捅了馬蜂窩了?伍蕊臉色一白,雙腿發軟的差點癱在地上,好在前台小妹扶住了她,指了指前麵兩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老板,還有兩位。
戴著金框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男人來到伍蕊身前,禮貌遞上自己的名片:“你好,是若風舞蹈室的法人伍蕊對吧?我是晨朗律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