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下馬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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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管事此刻在屋內,我去通報一聲?”

北城醫館內,劉鈞跟在陳斐旁邊,低聲問道。

自從聽聞北城醫館要來一位新的副管事後,劉鈞就留意上。作為醫館內的邊緣人物,唯有抱上大腿,才可能更進一步。

新的副管事初來乍到,肯定有很多不熟悉的,這時候上去,必然可以得到親近,直至成為其下手。

“不必了,等孫管事有空了再說。”

陳斐搖了搖頭,這孫術明知自己今天會來,也沒有特意出來,想必就是對自己這位空降的人,沒有好感,或者是不在意。

無論哪一種,都已經代表了孫術的想法。

陳斐也不在意,來到北城醫館,陳斐就沒想過要拿孫術的什麼證據之類的。就是安心煉丹,好好賺錢,提升修為。

至於張家畫的大餅,陳斐完全沒有要吃下去的意思。

“孫管事平日有什麼愛好嗎?”陳斐在煉丹室裡走了一圈,轉頭看向劉鈞。

“孫管事喜歡踢腳。”劉鈞臉色有些古怪道。

“踢腳?”

陳斐神情微動,這是什麼奇怪的愛好。不過陳斐想到自己,估計在彆人眼中,自己應該更加的奇葩。

“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嘈雜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陳斐走出煉丹室,來到後院,正好看見幾個護院拖著一個雜役。那雜役此刻鼻青臉腫,嘴角還帶著鮮血。

如今正跪倒在地麵上,不斷的磕著頭,眼神當中滿是驚恐。

“他偷藏藥草,被發現了。”劉鈞見陳斐看過來,低聲解釋道。

陳斐眉頭微皺,按照醫館的規矩,雜役私藏藥草,是要被打殘的。當然,實際情況中,這樣的事情比較少,隻是會將雜役暴打一頓,扣其三個月工錢,讓其長點教訓。

真正打殘的情況,比較少,二犯的人才會這樣。

“我的娃病了,我實在沒有辦法。下次再也不敢了,饒過我吧!”雜役痛哭流涕。

“嘎吱!”

孫術所在房間的門打開,孫術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一步步來到了雜役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瞰雜役。

“孫管事,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雜役用力磕頭,額頭上很快就流出了鮮血。

“這種事在我這裡,從來都是一次機會的。”

孫術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雜役驚恐的瞪大眼睛,剛要後退,一隻腳已經踏在了雜役的手掌上。

“啊!”

雜役痛苦大聲喊了起來,孫術毫不動容,反而腳掌開始用力的摩擦,鮮血很快就從其腳底上冒出,浸濕地上的泥土。

“饒……”

“哢!”

雜役的話還未說完,孫術一腳踢在了雜役的兩隻手臂上,骨頭應聲而斷。雜役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已經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倒。

“哢!”

又是一聲脆響,孫術不知何時出現在雜役後麵,一腳踩在了雜役的小腿上,骨頭粉碎,鮮血四濺。

“彆說我趕儘殺絕,給你留了一條腿。”

孫術輕描淡寫的說道,雜役早已痛的昏厥過去,旁邊的護院立馬一碰水澆在雜役的臉上,讓其醒過來。

“謝…謝孫管事!”雜役嘴唇顫動,看著高高在上的孫術,低聲道。

孫術嘴角咧動一下,轉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陳斐,慢條斯理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鈞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剛才孫術的眼神太過可怕,讓人不寒而栗。

陳斐沒有說話,看了孫術的背影一眼,又轉頭看向地上的雜役。

這就是這個世界下人的結局,掙紮求生,但又隨時會失去一切。陳斐的原身不想變成這樣,如今的陳斐自然更不會如此。

唯有偉力歸於自身,才能免於這種結局。

陳斐開始正式在北城醫館上任,且表現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對於醫館內原有的一切,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隻是專心的每天煉丹。

氣血丹的數量,陳斐還在不斷增加,讓醫館進行售賣,為的就是可以更快的攢夠那五百兩。那仙人指路,陳斐可是太眼饞了。

同時陳斐簡化了剛入手不久的草還丹,有些出乎陳斐的預料,草還丹簡化後,煉製氣血丹就可以提升經驗值。

陳斐原先一直以為,要融合功法,簡化後才會這樣。原來一脈相承的丹方,也可以。

畢竟草還丹需要的藥材,當中有一半其實是跟氣血丹重合的,估計就是這個原因,才會這樣。

不用去炒菜,本身就在煉製氣血丹,草還丹的經驗值每天都在快速上升中。

與此同時,陳斐對於身法的練習一直沒有停下。終於在得到功法的第五天,陳斐將四門身法融合完成,並且修煉到了大圓滿的境界。

【功法渡江雲(大圓滿)】

相對於之前,陳斐無論是靈活性還是速度,都有了長足的進步。陳斐也見過一些練皮境武者奔行的場景,稍微一對比,陳斐就發現自己的身法已經遠遠勝出。

不過如今到底處於什麼樣的層次,陳斐還不好判斷。且如今的渡江雲,還遠遠不是終點,陳斐要繼續融入其他身法到其中。

夜色中,陳斐包裹著麵巾,在平陰縣內肆意的奔跑,暢快的感覺讓陳斐忍不住想要昂天長嘯。不過最終被陳斐硬生生壓住,這一吼出去,恐怕等會就是另外一個場麵了。

“嗯?”

奔行到一個巷子中,陳斐的耳朵微微一動,同時空氣中飄來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陳斐下意識的抬頭,巷子牆壁上,不知何時站了一人,此刻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陳斐。陳斐眼睛微微一眯,此人雖也包裹著麵巾,且一身夜行衣,但總給陳斐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那個山匪!”

陳斐突然一下反應過來,這人不就是前段時間在城外碰見的那人嗎,此刻蒲遼的傷勢還沒好,且不知道最後能好到什麼程度。

“小兄弟,晚上不好好的睡覺,何苦要到處跑呢!”

翦良幽幽的聲音傳來,陳斐猶如一隻受驚的野鹿,一下向後跳開。

下一刻,一道亮光出現在陳斐原先站立的地方,一聲悶響,地麵上出現了一把飛刀,此刻還在微微搖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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