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唐頓無語的回了萊克斯一個白眼，接著便感覺頭腦略有發熱。
片刻之後，唐頓忍不住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而他閉眼的一刹那，他身旁的一切也都開始緩緩離地，繼而繞著他緩慢的飛行起來。
與此同時，萊克斯無奈的開口說道。
“唐，注意一下，不要製造太強烈的強念流，以免把我撕碎。
雖然我早就開啟了為死亡而準備的基因克隆工程，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更喜歡我最初的身體和大腦，夥計。”
話音落下，繞著唐頓懸浮不止的萊克斯無奈的拍了拍手。
與此同時，唐頓緩緩睜眼，隨後苦笑著對萊克斯說道。
“壞消息是，五號化合物對我沒什麼用，我的細胞太強了，每個細胞都比一個普通人要強大無數倍，以至於化合物壓根不足以給我帶來提高。
想讓現在的我提高一點點的話，那五號也起碼得濃鬱一百六十二倍以上才行，可等到將五號萃取到那種程度時，我的基礎也已經又提高無數倍了。
但我們也有好消息，那就是它興奮劑的功能讓我的腦子活躍了一小會兒。
見鬼的，原來你們聰明人的腦子裡居然有這麼多思緒，我覺得我剛剛的算力早已超過了超級計算機。
除此之外，就在剛剛，整個世界都在我的眼前失去了顏色。
因為顏色本就是大腦為了讓我們看得更清，從而用眼進行信息采集並處理，以此來觀察環境利弊和趨避危險的方式罷了。
而我的腦子認為我沒有危險的時候，我他媽的就更接近一台計算機了，這感覺可真踏馬的惡心！”
話音落下，唐頓眉目一凝，一旁的士兵男孩戰衣頓時漂浮到他的麵前。
一邊控製戰衣穿在自己身上，唐頓一邊將萊克斯放到地上，接著說道。
“見鬼的，萊克斯，或許知道的更多能讓我感受到少許的新樂趣，但我不得不承認，活的輕鬆點才是我本心的追求。
所以，我把腦力儘可能轉移到了對純粹精神強念的開發上了。
你看，我她媽的可以控製一些小東西，甚至可以懸浮起來了～～～”
說到這，唐頓輕輕抬起雙手，在他腦中，他的思維正像一隻大手，將他輕輕的托在掌心，更托在空中。
一旁，望著懸浮的唐頓，萊克斯咧嘴一笑，同時拍了拍唐頓的手臂。
“哪怕擁有能舉起三百公斤重物的肌肉，也彆想靠思維移動區區一毫克的微塵。
至於現在，當你完全可以舉起一座山脈之後，你的精神也才隻能舉起……。”
說到這裡，萊克斯衡量一下唐頓的懸浮數據，繼而點了點頭。
“也隻能舉起這麼一點點東西罷了。
我猜測，你很大一部分的精神強念，還要用在你自己的身上，也就是用來維持你這種超級生命體繼續在脆弱的物質世界中保持行動的能力。
失去大腦的控製，再強壯的身體也要倒在床上。
而沒有思維的輔助，即便你隻想吻一吻愛人的額頭，也有可能把愛人的頭骨和大腦吻成破開束縛的椰汁。
至於現在，你的精神和肉體總算勉強保持了一種……你本人最需要也最喜歡的平衡。
這樣說來，不怎麼動腦反而幫你節省了一部分思維，或許正是被節省出來的這一部分，才是你如今作用在物質世界中的精神強念的體現。
所以……”
說到這裡，萊克斯遺憾的攤開雙手。
“所以儘管我很喜歡和剛剛那個充滿智慧的你進行交流，並且希望向那樣的你尋求一定的指引。
但……嗬嗬，你現在的樣子倒是讓我鬆了口氣。
被人超過的滋味兒真的不是很好，即便是我也很難免俗。
我的腦力從小便超出常人，八歲時，我單純腦力得出的算力就可以同排位較低的超級計算機媲美，而現在也隻會更強，不會更弱。
但還是不如火力全開的你……
所以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的朋友。
我和布魯斯，還有皮爾斯和盧修斯等人仍舊擁有發揮的餘地，而你看上去也像以前一樣開心，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話音落下，萊克斯難得對唐頓露出個璀璨的笑容。
看著萊克斯的笑容，唐頓大大咧咧的摟住他的肩膀。
“哈哈，難得看到你變得開朗的樣子，看來老子的存在給你的理論提供了過分充足的現實依據。
你他媽都快要半場開香檳了，這可不行啊，咱們的科技之路才剛起頭呢，你還就連一套納米戰衣都沒徹底完成呢，夥計！”
“哈哈，是啊，不過即便如此，我至少也多了個好消息可以享用。
那就是，我似乎不用為你的戰衣加裝飛行裝置了。
當然，我和布魯斯的那一套必須得加裝這一類功能，但那是未來要做的，而你現在的戰衣進度，恐怕可以飛速增加。
我想，最多三天左右，你就可以擁有一套完整的不需要飛行功能的換裝納米防損戰衣了！”
說完，萊克斯笑著拍了拍唐頓的手，唐頓則跟著拍了拍萊克斯的肩膀。
“ok，一切就拜托你了，夥計。
不過我還想知道，五號化合物對你有用麼？”
“有用！”
迎著唐頓的問題，萊克斯飛快的點了點頭。
“他能給我帶來一些思路。”
“就隻是思路而已？”
唐頓忍不住歪了歪頭，而萊克斯則微微一頓，接著鬱悶的揉了揉自己的腦門兒。
隻見他一邊揉腦門，一邊苦笑著說道。
“我開始懷念像方才那樣充滿智慧的你了！”
“哈哈，你的懷念一去不複返了，因為智慧隻能令我苦惱，而唯有莽撞並所向無敵才是我真正的快樂之源！”
唐頓大笑著搓了搓萊克斯的腦袋，萊克斯則笑著繼續對唐頓解釋道。
“好吧，那就珍惜你的快樂之源吧。
至於五號化合物，就像我說的那樣，他不是一種藥劑，而是單純的，並且作用極其猛烈的基因催化劑！
簡而言之，基因就像是火藥一樣，人體則是承裝火藥的器皿，而你帶回來的催化劑則是一團火花。
在五號化合物的作用下，每個人體內承裝的火藥都會產生劇烈的反應。
但這種反應究竟會摧毀一個街區，還是摧毀一座城市，又或者僅僅會摧毀自己，這些都要看人體這個器皿的大小和材質。
而人體結構總是有細微不同，五號化合物卻無法統一人類的身體構造。
那麼，出於人體結構的差異，五號化合物這種催化劑也擁有了相當不穩定的……隨機性！”
說到這裡，萊克斯遺憾的搖了搖頭。
“在這種隨機性的作用下，我猜就算是這種化合物的研發者本人，都未必有膽量將它用在自己身上。
可想而知，它誠然能為我提供一部分思路，但它本身絕非我一直渴求的答案！”
說到這裡，萊克斯勉強一笑，接著對唐頓舉了舉手裡的化合物瓶子。
“不過它還是有作用的，正確的思路也往往比正確的結論更加重要。
今晚我會將化合物結構分析出來，並由我本人進行複刻，最遲明天，我就可以開始對這一類藥物進行人體實驗。
哦，對了，我恐怕得向你申請一批人類活體。
我過去一直都和軍方合作，但你知道的，軍方現在可不會插手任何與哥譚有關的事。
至於尋求私人合作，還有什麼人比我們的合作更牢固呢。
尤其這裡還是哥譚，而你又是哥譚的王。
所以，讓你的手下給我調派些死囚吧。”
“沒問題。”
唐頓輕笑著拍了拍萊克斯的後背，接著便漂浮著離開了他的實驗室。
隻見唐頓剛剛離開，就趕緊一路飄到正在陪伴動物的塞琳娜身旁。
“塞琳娜，見鬼的，你快看我一眼！
你看看，哈哈，我她媽的終於可以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