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韋恩集團裡。
坐在電腦前的阿爾弗雷德拿起電話,同時對瞬間警惕起來的盧修斯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盧修斯皺了皺眉,問到。
“是……唐頓?”
“沒錯,他怕是回莊園了,哎……”
阿爾弗雷德歎了口氣,把電話放到耳邊。
電話對麵,唐頓沒好氣的拎著一盤子亂七八糟的意大利麵,說道。
“阿福,我的老夥計,你最好早點回來。
沒有你的話,塞琳娜連一盤子意大利麵都做不好,虧她還是半個見鬼的意大利人!”
“呃……”
阿爾弗雷德咽了口唾沫。
“我權且不問塞琳娜是誰,並不斷祈禱您好歹不至於讓低廉的妓女走進傳承數百年的莊園之中。
總之,最重要的事情是,唐頓老爺,你好像一個多小時前剛吃過三磅牛排吧?”
“我他媽飯量大!”
“好吧,我這就趕回去。”
阿爾弗雷德無奈的掛斷電話,接著對盧修斯擺了擺手。
“他催的厲害,我得儘快趕回去,布魯斯又連夜去了尼泊爾,這裡就隻能靠伱自己了,盧修斯。”
“不用擔心我,反而是我該擔心你!”
盧修斯搖著頭說道。
“老朋友,你確定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麼,尤其是在你把他的頭發送過來之後?”
“沒問題的。”
阿爾弗雷德露出個輕鬆的笑容。
“他從未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更不會在乎我為布魯斯提供的一點點小幫助。
我們正在做的一切,對他而言並不是所謂的背叛,反而更像是一段遊戲劇情。
畢竟在他看來,我們即便拚了命,也改變不了我們隻能讓他玩得開心的事實。”
說完,阿爾弗雷德拿起雨傘,準備離開研發部。
趁著阿爾弗雷德還沒走,盧修斯朝他扔了一張報告。
“你走之前,順便幫我分析下這張報告吧,我不確定是我看錯了,還是機器出了問題。
所有報告都顯示,唐頓就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他的頭發離開他的身體以後,就連強度都變成普通人的水準了。
這樣的數據看上去根本沒有采集的必要,除非拿來做親子鑒定。
單單從科學的角度上,我沒法從他的基因報告裡找到半點特殊之處,我越來越覺得他的力量是源於神學了!”
說完,盧修斯深深地吸了口氣。
阿福則接過報告,仔細的審視起來。
一連看了兩分鐘,阿福放下報告,目光沉鬱的搖了搖頭。
“如果報告沒有問題,那他的能力恐怕真不是來自於基因之上。
又或者,我們現有的科技還無法觀察到他真正的基因!
盧修斯,每當我遇到類似的迷惑,我就總想拿粒子對撞機再最後試一試。
希望我的建議能給你帶來幫助。”
“我知道了,稍後我就拿粒子對撞機把這玩意透一下。
不過,如果他真是科學無法解釋的存在,那我們是不是就隻能祈禱,祈禱我們邀請的學者們可以給我們帶來驚喜?”
“或許吧,畢竟無論局勢壞到什麼程度,我們起碼都還有祈禱的權利。”
阿爾弗雷德於回應中離開韋恩集團。
在他走後,他臨走時發出的邀請函也在跨越無數距離之後,分彆落進了數人的郵箱裡。
馬薩諸塞州,塞倫灣附近的小鎮裡。
一道光輝突然從小鎮教堂旁的一座小房子裡湧出,並順著天邊的風朝賽倫灣上空飄蕩而去。
片刻之後,塞倫灣的天頂出現了片刻的模糊,那道光輝則穿越好似破碎了一瞬的空間,落進某個不可知和不可見的地方。
與此同時,賽倫灣上空不可見的命運之塔裡,雙手被銬在大床上的老頭突然愣了一下。
隻見他趕緊拿腿夾住朝他撲來的女人,同時語氣急促的說道。
“因紮,我們恐怕得停下來了!
就在剛剛,納布向我發出了訊號!
自從混亂之主和希他勒出現以來,這還是納布第三次主動向我揭示命運之像!
我必須第一時間查閱並作出決定才行!”
“什麼?!!”
精乾老頭的話讓他身上的女人發出了難以置信的怒吼。
“肯特,你確定這不是你太想躲開我的借口麼!
你的頭盔什麼時候亮不行,偏偏我剛要騎上來他就亮了!
我們都兩個月沒做了,我好不容易在今天勾起了你難得的興趣,結果你告訴我納布也來興趣了?
你怎麼不跟著你的頭盔過呢,蠢貨!!!”
因紮氣憤的從床上站起,給肯特把手銬解開。
解開之後,她不甘心的狠狠踩了肯特一腳,接著自己跑進浴室,拿出自己的小玩具來。
聽著浴室裡逐漸傳來的……充滿不滿的聲音,肯特無力的撇了撇嘴。
隨後,他穿好衣服走出臥室,來到存放頭盔的命運之室。
隻見他一把按在純金色的巴比倫風格頭盔上,蔚藍色的布料瞬間覆蓋了肯特的全身。
當頭盔徹底包住他腦袋之後,肯特也跟著獲得了納布神的視野。
這尊曾屹立在美索不達米亞天頂的神明,讓肯特以命運的姿態行走在未來的無限可能之中。
他看見了大地的荒潰,看見了長河的乾枯,更看見了滄海的貧瘠和地球的毀滅。
而在無數種注定走向終結的命運之中,他的視野逐漸落到納布,也就是他的頭盔希望他看清的東西上。
那似乎是一封郵件,郵件的內容則是……
“新澤西州的哥譚為什麼會有人邀請我參加神話和考古研討會?
誰不知道美國隻有印第安文明的曆史,而新澤西也不是印第安人主要活躍的地方。
哥譚之所以能變得繁華,因為在英國人最早接觸印第安人之後,印第安人把他們不要的哥譚送給英國人當落腳點了。
於是哥譚也成了美洲最早的走私大港。
可笑的也正是如此,印第安人送給美國人的土地,反過來醞釀出了毀滅印第安文明的命運。
這其中雖然產生了不少故事,但這些故事往往沒有太多的曆史內涵……見鬼。”
肯特的評價隨著郵件內容的不斷展開而停止,他已經看清站在小鬥犬空對地導彈轟炸裡大笑不止的唐頓了。
雖然視頻裡的唐頓弱的可憐,但肯特還是深深地吸了口氣。
隻聽他飄在空中緩緩說道。
“按理來說,無論是哪一種超能力,都不該更不會具備通往無限的資格。
畢竟即便是幾乎達到全能的上帝,他也還遠遠沒有達到真正的無限,而是擁有著注定奔向死亡的命運。
理智的講,我不該相信這封郵件的內容,區區一個不死者,我見過太多太多。
但……他居然能讓納布特意對我發出警示!
這樣看來,倘若他的能力發展下去,那他即便還達不到無限的程度,他的極限也起碼達到了納布無法承受的地步。
死而複生,然後變強,還是個性格近乎於混亂中立的,格外喜歡找樂子的家夥?
我主要研究的是蘇美爾文明的變遷,亞洲我不是特彆懂啊。
讓我想想亞洲的神話,有意思,他的性子怎麼有點像哈奴曼,又或者是另一隻猴子,反正看上去就不太安寧。
看來我得走一趟了,不然等他變得越來越強,那哥譚可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