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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餅將軍,教教我可好?(還是四千字章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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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曹昂.”

典韋喃喃自語他望著麵前的少年,少年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身形修長,目測七尺有餘,麵容介乎於俊朗與英武之間,明亮亮雙睛似點漆,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他回過神抱拳回道:“見過曹郎君。”

“昂,見過典都伯。昂聽叔父說過都伯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勇猛之士,百聞不如一見,典都伯果真是不同凡響。”曹昂雙手抱拳,言語裡滿是尊敬,沒有因為典韋滿身的血腥味而不適,甚至連微微皺眉都不曾在他的臉上展現。

與曹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站在一旁的青年,青年身披華服,腰佩寶劍,端著一副士人的架子,居高臨下的眼神,令典韋再也熟悉不過。

張邈見到典韋的注意力落在青年身上,又為典韋引見起青年:“典都伯,此子亦姓曹,名世,字安民,是我好友親兄之子,算來也是我的賢侄。”

曹安民隨手抱拳,“世,見過典都伯。”

典韋抱拳回應,動作標準,不過心底不受控製的對曹安民評頭論足起來。

安民?

許是曹安民倨傲的眼神,亦或者是他冷淡的言語,典韋打心底看不起曹安民,甚至還有些鄙夷。

“典都伯,最後一人為曹昂賢侄的師長。”

“此君,名史阿,乃是劍術高手王越的徒弟。”

聞聲典韋望向最後一人,那人身高八尺,唇闊口方,生得膀大腰圓,襯著腰間的佩劍,與他記憶中行走江湖的豪傑義士如出一轍。

“韋,拜謝史義士”典韋瞥了瞥地上東倒西歪沒了氣息的張郃騎士,道出肺腑之語,“追擊張府君的賊子,想來是死於史義士之手,多謝史義士出手相助,韋,不勝感激!”

史阿拱拱手,“不過是舉手之勞,典都伯不必如此,家師曾告誡我出門在外,應當對受困之人伸以援手,況且張太守又是愚徒的叔父,我又豈能坐視不理?”

“好,不愧為史義士!”典韋心底生出一絲敬佩之情。

雖然典韋的誇讚史阿很受用,不過他還是擺擺手,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剛剛說的‘對受困之人伸出援手’,確實是出自他的老師王越之口,隻不過王越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劉備派人找上門之後的事情,至於王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身為徒弟的他也不想去揣測恩師的意圖。

“師父,叔父,兄長,典都伯,此地並非談話的場所,眼下追兵在後,我等斷然不能鬆懈啊!”

曹昂的聲音打斷幾人的攀談,四雙眼睛齊齊望向張邈。

張邈連忙下令:“典都伯,收攏部眾,我等直奔長安!”

“諾!”

典韋收攏殘餘的親衛,發現此前的騎卒,隻剩零零星星的幾騎,幾乎跟張郃騎兵打出一換一的戰績,這還是在史阿曹昂等人的幫助下,若是沒有他們,張邈最好的下場,恐怕是僅以身免。

值得慶幸的消息是,戰馬還有不少尚存,正好夠身下的親衛騎乘。

實在是驚出了典韋一頭虛汗,他抹去腦門的虛汗,此刻並不是計較此事的時候。

典韋搖搖頭,將後怕拋之腦後,以最快的速度,整合親衛,他在整合親衛的時候,一回頭,竟然瞧見曹昂饒有興致的盯著自己,似乎對軍中之事頗為上心。

仿佛在說,典都伯,教教我可好?

好在他分得清輕重緩急,將親衛整合完畢,翻身上馬,騎馬來到張邈身旁。

“府君。”

張邈點點頭當即會意,他揮動馬鞭,拽動韁繩,朝著長安趕去。

典韋史阿曹昂曹安民等人的動作絲毫不落下風,張邈胯下戰馬飛馳而出之時,四人駕馭戰馬緊隨其後。

風塵仆仆的趕路,以及時刻擔憂後方的追兵,眾人的精神不受控製的緊繃。

恰巧史阿又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典韋攀談著。

“典都伯,方才你是說你一人攔住張郃,還將那人擊敗?靠的就是些許步卒?我聽聞張郃不簡單啊,雖然不如黃老將軍,不過黃巾叛亂時,此人剿匪討賊,立下不少戰功,怎麼說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依我看愚徒還是言輕了,典都伯日後必是馳騁沙場的一員虎將!”

“史義士謬讚了,久經沙場的老將?張郃匹夫不過言過其實,擊退張郃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隻不過有一事,我有些好奇。”

“但說無妨。”

“史義士此行去往何處?”

“自然是去往宛城拜訪我的師父,以及詢問趙將軍此前的囑托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我趕到沛國譙郡,沒有找到什麼曹丕,反倒是找到了曹昂,渾渾噩噩教導幾年後,這才愕然發現曹昂有一弟,名喚曹丕,難道說就是此人?問題是曹丕出生尚不滿四年,莫非是弄錯了?其實是曹昂?”

“曹昂?史義士你覺得此子如何?”

說到曹昂,史阿可就來勁了,“典兄,實在不瞞你說,昂兒生性純良,孝敬父母,關愛兄弟,尊敬師長,習武練劍更是一等一的奇才,日後成就不可限量!怪不得趙將軍要我收昂兒為徒,原來是不忍昂兒天賦被埋沒啊!”

“趙將軍?哪位趙將軍?”

“討虜將軍,趙子龍!”

“趙子龍?”典韋有些疑惑,“趙子龍並非沛國人吧?”

“趙將軍是為衛將軍而來,衛將軍與昂兒之父是好友,甚至流傳出過青梅之友的趣聞。”

“青梅之友?”

典韋麵露疑惑和好奇之色。

不過這個反應讓史阿不禁詫然,他像是看著典韋就像是看到什麼怪物似的。

“典兄不知麼?沛國都傳開了.”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麼的史阿,拍了拍自己的頭腦,“瞧我這腦袋,方才想起典兄並非沛國之人,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還請史義士解惑。”

“說來簡單,北軍八校尉之一的曹孟德曹將軍與當今的衛將軍私交頗深,時常青梅煮酒,品評天下英雄,立誌上報國家,下安黎庶,成為一時美談。”史阿生怕他人不知道,故意將聲音提高好幾個高度。

這讓馳騁在最前的張邈撇撇嘴,孟德啊,孟德,當真不是你自己造勢嗎?

曹昂下意識望向曹安民。

曹安民麵色微變,他有些懊惱的瞥了史阿一眼,心裡有些埋怨史阿:說就說,為何如此大聲,弄的一副是故意有人造勢,雖然此事的確是從我口流出,不過我這不也是為了叔父麼?

“話說回來。”史阿的臉色漸漸嚴肅,他壓低聲音,提醒道:“曹安民花花腸子多的很,要不是曹氏擔憂昂兒,我是斷然不會讓此人跟隨在我左右,還望典兄小心一二。”

“砰——”

與此同時,借助兗州刺史劉岱手令暫時接管陳留州府的袁紹,得知‘張郃戰敗,張邈不翼而飛’的消息,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就連用餐的心情都沒有了,一怒之下踹翻擺放菜肴的案牘。

“張郃張儁乂!”

“你這豎子!”

袁紹咬牙切齒,聲音幾乎從牙縫裡擠出。

“輸輸輸!此前輸給黃漢升,如今竟然輸給一無名都伯,再輸下去,怕是連步卒都戰不贏了!”

“若我是你,不如自儘!”

田豐默默的看著袁紹,等到袁紹的怒氣因發泄暫且消去幾分,他這才開口道:“明公,非也。此事非但不能怪罪張將軍,還應安撫賞賜張將軍。”

“啊?”

袁紹怔怔的看著田豐,嘴裡差點蹦躂出“元皓你莫不是傻了,竟然在此說胡話?”

念及田豐在冀州頗有名望,才華斐然,又是自己攜帶豐厚的禮物使用謙恭的言辭請來的賢才,他還是將到嘴邊的話按了回去,強行壓下怒火。

深深吸氣,袁紹問道:“元皓,何出此言?”

“明公,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據我打聽,張太守自洛陽歸來時起,就緊鑼密鼓挑選軍中猛士擔任親衛,時刻伴隨左右,同時與曹孟德有著書信往來.”

袁紹皺起眉頭,攥緊拳頭,喃喃道:“原來自此時起張孟卓就有了背棄我的想法嗎?不不不,此前沛國傳出流言曹孟德與劉玄德私交頗深,莫非是曹孟德誘騙張孟卓?”

他意識到麵前存在田豐,當務之急不是深究此事.

“元皓,還請繼續。”

“明公此一行,旨在獲取糧草,以及看清冀州對我等的態度,縱然張孟卓逃亡,不過劉刺史對我等可是尤為支持,我等可有以借此事從劉刺史之處求來糧草.至於張儁乂,如今大戰在即,斷然不能懲處將領啊,既然如此不如贈張儁乂錢財送張儁乂湯藥,以此來彰顯明公的寬仁,自此以後張儁乂怎能不為明公效死,更何況張儁乂真是庸才嗎?”

庸才?

袁紹沉吟,實話實說,張郃並非庸人,不論是勇武亦或者是指揮大軍,冀州能夠比擬此人的寥寥無幾,不然韓馥也不會將張郃帶在身旁,在這一點上,他還是認同韓馥的眼光。

莫非真的不是張儁乂太弱,而是那無名都伯太強了?

腦海裡誕生這個想法的瞬間,就連袁紹都覺得荒唐,他冀州都沒有幾個張郃,張邈隨隨便便就能挑選出勇武勝過張郃的猛士?

荒唐,太荒唐了。

沉默半響的袁紹,終究還是吐出一口濁氣,“元皓,就依伱說的來吧。”

總之,此事皆因曹孟德起就對了。

長安

“阿嚏。”曹操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有些納悶,“究竟是誰在念叨我?”

“孟德?你這是身體不適了?”

劉備的聲音將曹操的思緒拉回當下。

“玄德,你且放心,我並無大礙,來飲酒飲酒,這些時日你可是辛苦了,陛下給的休沐,可要牢牢掌握啊。”曹操笑著為劉備酒盞添滿一盞酒。

劉備無奈的笑了笑,此前他進宮時,發現劉辯拖著虛弱的身體還在學習如何處理政務,這實在是讓他看不下去了,於是建言道:“陛下,你需要歇息。”

誰料劉辯反將他一軍,“皇叔為大漢勞心勞神,皇叔都沒有歇息,朕怎麼能歇息呢?”

聽到這話劉備實在哭笑不得,他本想說“臣勞累一些不礙事”。

然而劉辯的不停的在這事上拉扯,劉辯清清嗓子:“《漢律》有言‘吏五日得一下沐,言休息以洗沐也。’皇叔身為衛將軍,又是朕的長輩,三將軍曾說,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叔公然違反漢律,怎能做好表率,朕以為其罪當休!”

劉備:“.”

最終經過反複的拉扯,劉備和劉辯約定,劉備每月至少有一日要敞開歇息,而劉辯也要按漢律上的來。

至於監督劉備歇息的光榮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到曹操的肩上。

曹操聽聞此事,差點笑得合不攏嘴,幾乎是掐著手指算著日子,提著酒水就趕往劉備的居所,麵對衛士他都能大義凜然的說:“我是奉陛下之命前來!”

“不知太尉如何,也不知張太守如何,益州的情況”劉備下意識嘀咕著。

曹操頓時不喜,“玄德,都歇息了,還管這些事作甚?來再罰你一碗!”

“.”劉備默默接過。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似乎都泛起碎金的光,就連百姓家中養的狗都搖著尾巴歸家。

劉備正襟危坐,麵色如常。

反觀曹操

“刷——”

曹操奮然起身,雙頰酡紅,腳步搖搖晃晃,嘴裡打出一個又一個的飽嗝,噴出難聞的味道。

“玄、玄德.嗝,你怎麼變成了兩個人”

“孟德,你醉了。”劉備平靜的說道。

這話似乎觸動到曹操身上的某個開關,他用力一揮衣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沒醉!隔玄德沒醉,我、我怎麼能會醉!”

劉備:“.”

作為來回折返仙鄉大漢的人,他什麼酒沒見過,曹操煮的酒,實在是過於小兒科,如若不是蒸餾酒大有用處,他還真想讓曹操見識見識什麼叫烈酒。

“玄德!我有隔.一詩——”

曹操一字一句的說著,氣勢越攀越高,頗有一種借著醉意,潑墨作詩,奈何不等他說完,醉意就席卷曹操的腦袋,直接朝著地上倒去,要不是劉備眼疾手快,曹操就要摔倒在地了。

劉備望著呼呼大睡的曹操,無奈的說道:“罷了,我親自送他回府吧。”

另一邊,虎牢關。

黃忠聽著親衛報上來的幾個名字——“典韋”“曹昂”“曹安民”。

他揉了揉耳朵,總覺得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這三人.

難道我這裡是宛城嗎?

不對,還有史阿和張邈。

不過好在隻是一瞬的遲疑,黃忠很快回過神來,他當即下令道:“大開城門!請人入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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