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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覺醒來全投劉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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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就在來敏語出驚人死不休的刹那,站在他身旁的兩人放聲大笑,聲音之大將他的喊叫徹底蓋了下去。

在場的眾人投來好奇的目光,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嗖’

破風聲在眉頭狂跳不止的劉備耳畔響起,他餘光一瞥,隻見一黑影閃過,沒等他看清,狂風便將儒冠糊在他的臉上。

他拽下儒冠定眼一瞧,恰巧看見披著文士袍服的徐庶一腳將來敏踹翻在地。

恍惚間,劉備隻覺麵前的不是什麼風度翩翩,談笑間曹仁大敗而歸的徐軍師,而是百姓嘴裡津津樂道的俠士。

向朗見怪不怪,他壓低聲音在劉備耳畔說道:“主公,元直性子比較烈。”

“巨達寬心,我喜歡還不及,又怎麼會見怪呢?”劉備小聲回道。

聽到王義這般回答,秦頡緊皺的眉頭舒緩,他完全變了張嘴臉

秦頡憤憤穿上袍衣,氣呼呼的踢開房門,來到郡府正廳,昔日忙碌的廳堂變得冷清,唯有主薄王義整理文書。

兩親衛抱拳稱諾,然後大步上前,走到來敏身邊,來敏沒有反抗,極其配合的低下腦袋,任由親衛按住肩膀。

親衛一愣,他們還沒見到這樣的人。

“將士何在?速速將眼前無禮之徒羈押下去!”徐庶板著臉說道。

一聲聲厲喝猶如一支支誅心的箭簇,精準的命中來敏的心臟,來敏倉皇的從地上爬起,顧不得胸膛的疼痛,一股後怕湧上心頭,若是被宵小之輩聽去,彆說陛下,連帶著在場的所有人都要丟到性命。

“諾”

“兩位先生,快快請起。”

“請”

“柱,謝過君侯”

他們將目光投向劉備,劉備沉聲道:“元直所言便是我之所言。”

至於不聽話的豪強,來敏建言引兵殺之。

隻不過兩人好奇的是,來敏究竟是說了什麼,引得徐元直如此生氣?

徐庶指著來敏的鼻子罵道:“大漢禦弟殿下?來敬達,君侯‘禦弟’之稱是你能喊的麼?”

“王義,人呢?我一覺醒來諾大的郡府怎麼空空如也!”

“府君,他們都隨來郡丞外出了。說是踏青對酒作詩,欣賞我南陽光景。”

然而任憑他怎麼使勁摔東西,還是沒有見到仆役的半分蹤跡。

宛城

郡府

作為南陽太守的秦頡高臥床榻,昨日的酒宴喝的他可謂是酩酊大醉,悠悠轉醒,已經是日上三竿。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來君真有名士之風啊!去的好,去的好!”

牽招心道,徐元直果然武藝不俗,甚好甚好啊。

想到來敏,秦頡就有誇不完的話,說不儘的好。

“黃柱拜見君侯,方才聽來敏言語不禁發笑,有失禮儀,還請責罰。”

“來人啊,為我穿衣!”

樂隱和王越沒有感到詫異,畢竟在大漢,儒生脫掉袍服,披甲上陣都不足為奇。

想明白可怕後果的來敏,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連忙朝著徐庶作揖,然後說道:“徐軍師,徐軍師,都是吾的錯,方才吾見君侯心中甚喜,故而口誤。”

若非來敏提議將郡縣男丁更卒每月供應的糧食從兩石削減一石,他哪裡能餘下糧食用來釀酒?

劉備將兩人扶起,他笑道:“發笑是人之常情,此前我沒有表露身份,我怎麼會怪罪兩位先生呢?”

秦頡習以為常的朝著門外喊去,等了半晌卻不見往日的仆役,他眉頭擰成麻繩,煩操的抓住枕頭,朝著地麵重重一摔,以此發泄胸中的怒意。

見來敏被壓下去後,在場眾人都老老實實閉上嘴巴,四下裡變得安靜異常,都能夠聽見耳畔呼嘯而過的風聲。

“嘶——昨夜的酒烈,真烈,現今還覺頭疼。”

多虧來敏,他才能執掌南陽,才能與前任刺史公開叫板。

絕對不是因為其父是司空.

隻不過怎麼連仆役都不見人影

這是令秦頡困惑的一點,他剛想詢問,身後傳來匆匆的急報。

在樂聲下,一行千餘人朝著宛城走去。

來敏是何人?

南陽名士!

“君侯,前方便是宛城,請隨我來”黃柱笑道。

“許慈拜見君侯,慈亦是如此。”

秦頡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對來敏的感激有如濤濤之江水源源不絕,因此他願意縱容來敏。

跟隨在劉備身後的親衛左顧右盼,躊躇不前。

緊張的氣氛在劉備的幾句話下歸於消弭,眾人見狀紛紛鬆了口氣,似乎完全沒有為羈押的來敏感到沮喪,在黃柱的安排下,樂師撥弄琴弦,吹笙奏樂,士人引亢高歌。

“慈,謝過君侯”

著華服的兩人上前,低頭抱拳道

“人都給乃公死到哪裡去了?!”

“報——”

“府君大事不妙!”

傳令兵氣呼呼的單膝跪倒在地。

秦頡麵露微笑將其扶起,問道:“發生何事?”

“回稟府君,修築城牆的更卒全跑了!”

“什麼!!!”

秦頡瞪圓了雙眼,再也保持不了淡定,前兩年,他尚且還能領兵與黃巾作戰,現今沉迷聲色犬馬之中,腿部早已長出肥肉,連騎馬都尤為費勁,唯有仰仗城牆和兵卒之利,才能安心。

“速速去請來郡丞來商議!”

“諾!”

傳令兵匆匆離去。

還不等秦頡鬆口氣,又一士卒匆匆前來,見其神情焦急。

咯噔一聲。

他心沉到穀底,暗道一聲不好。

但還是收斂起神情,裝出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的泰然自若。

“何事這般慌張?”

士卒焦急的喊道:“府君,今日坊間沒有一家商鋪開業!”

“什麼?!”

還不等秦頡接受,糟糕的消息猶如雪花紛遝而來,局麵朝著不可控的態勢發展。

一個又一個士卒跪倒麵前

“府君,城中小吏不見去向!”

“府君,勞役的民夫不見蹤跡!”

“府君,士族閉門不出!”

“府君.”

一樁樁一件件事,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比刀劍割在身上還叫人膽寒。

最令秦頡呼吸一滯的是

“府君,郡卒丟了”

“什麼?!”

恐懼像是塊巨石壓在他的胸膛,一瞬間,他就喘不上氣,腦袋一暈,雙腿一軟,胸口一疼,竟然噴出一口血來,眼見就要倒下,好在他有恩士卒,跪地的士卒趕忙扶住秦頡。

“府君,府君,你無恙?”士卒緊張的問道。

秦頡在士卒的攙扶下,緩緩站定,望著天邊的日頭,他眯著眼睛,唏噓道:“兩年前,張曼成攻殺褚太守。我臨危受命接過南陽太守之位,隨朱將軍平定叛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不料落得這般下場,唉,你就說吧,還有什麼壞消息?”

士卒有些不忍,但還是說道:“府君,州牧來了。”

“州牧.”

聽到這個詞,秦頡變得更加萎靡了,他低下腦袋,“州牧是誰”

“陛下禦弟,劉玄德。”

“劉玄德啊.我聽說過他,他是位君子,是不世的英雄,在他的麵前我不過一發酸發臭的蛆蟲.”

“府君啊。”

身後傳來王義的聲音。

在士卒攙扶下,秦頡轉頭望去,卻見王義已經收拾好行囊,他現今才明白,方才王義不過是收拾家當,書在大漢可是極為貴重之物。

秦頡喉嚨裡擠出乾澀的嗓音,“王義,我自認為待伱不薄,你也要離我而去嗎?”

“府君,我可不想引頸受戮,西鄉侯之弟張益德在《涼州通俗演義》說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不過是你麾下主簿,我也曾提醒您,奈何您不聽從啊。平叛之後,府君就像變了個人,原先英勇的將軍變得懦弱,沉溺於享受,不然區區一來敏又怎麼能迷惑您呢?您還不知道趙慈不滿您的治理,公然舉起豎起反叛的旌旗,作為屬官,我沒有綁住您的雙手,獻給劉使君,就是念及你我昔日之情,你好自為之!義告辭!”

王義一番言語,讓秦頡的火氣再度燃起,他惡狠狠的盯著王義,眼睛發紅,破口大罵:“豎子!豎子!!豎子!!!此前我用名士的禮節對待你,出行時同乘一駕馬車,用粟飯時在一張桌子上,你就這麼對我的!來人來人給我拿下!”

然而在場的士卒麵麵相覷,沒有一人上前。

“府君,你有恩他們,難道我就沒有嗎?多說無益,義告辭!”

王義衝著秦頡一拜,正要離去。

“不行!”秦頡嘶吼道,他掙脫士卒,像是林中的猛獸朝著王義撲去。

可惜疏於鍛煉的秦頡,完全不是王義的一合之敵。

王義稍稍一用力一推,就將秦頡掀得人仰馬翻。

王義搖搖頭,“你好自為之。”

“可恨,可恨啊!”

秦頡用拳頭捶打地麵,他忽然想起,“王義能逃,我也能逃啊!”

然而他剛一起身,就被士卒攔住去路。

秦頡指著他們的鼻子,氣得臉紅鼻子歪,渾身都在顫抖。

“爾等給我讓開!”

“得罪了。”

“可惡!莫非你們都成了劉玄德的人嗎?!”

劉備的這邊與秦頡截然不同,一路上他都在與許慈和黃柱交流,通過言語初步判斷兩人的能力。

許慈是個典型的學者,談論起經典來可謂是滔滔不絕。

除去劉備,若是旁人與他爭論經典,即便是向朗和徐庶他也是不服氣,恐怕要爭個臉紅脖子粗。

故此劉備初步斷定,此人不適合委以重任,管理典籍倒是不錯。

至於黃柱,可是給了劉備個驚喜。

此君能言善辯,才思敏捷,凡事都會一些,是個能臣乾吏。

“劉使君,您可要為我等做主啊!”

距離城門不過數裡之遙,麵前出現烏泱泱的一群百姓,他們麵色憔悴,叫苦連連。

他趕忙跳下馬,扶住其中年齡最大的一老丈。

“老丈,諸位快快請起,有何冤情我必定會處理!”

老丈淚眼朦朧,他哭訴道:“劉使君,我家小兒,被秦府君拉去當更卒,去修築城牆,誰料秦府君供應的糧食隻有先前的一半!若不是來郡丞偷偷給予我等糧食,恐怕吾兒早就累死了!”

緊隨其後一青年說道:“劉使君,俺本就勞役過,農忙時又被秦府君征發去看管橋梁!還被坑騙了百錢!”

“劉使君,秦府君商鋪租子一天一個樣”

“劉使君”

各種各樣的對於秦頡的指摘有如潮水般湧來,劉備拍拍手,放聲道:“諸位鄉親,聽我一言,一個個來,我會讓軍中士卒將爾等的冤情記錄下來,統一處理,不知如何?”

“好!”

先是一人應道,再是兩個三個,而後所有人都點頭答應。

上千名士卒忙碌起來,一半人負責記錄,一半人開始煮粥,明明是場訴苦大會,竟然變得熱火朝天。

樂隱發現劉備的士卒雖然不通,但是個個都會寫字!

這還是他頭回見。

不過作為彆駕,他還是得提醒劉備,先進城再說,做事得分得清個主次。

來到劉備身旁,樂隱發現,劉備和徐庶竟然如同普通士卒記錄著百姓的訴求。

更令他眉頭狂跳不止的是,劉備竟然要給什麼看大橋,守城門,掃大街這種勞役發糧食???

要知道在大漢,不涉及重體力的勞役,都是自備糧食。

樂隱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出聲提醒道:“君侯,古往今來沒有向您這樣辦事的,我等理應前往宛城慢慢處理,尤其是糧食,更卒給他們加到兩石半,在下也不說什麼,但是其他的徭役不必如此啊!”

“樂彆駕。”劉備放下筆墨,他笑道:“我有錢,百萬之巨。”

樂隱痛心疾首,“百萬也不是這般亂花啊!您切莫被名聲所累啊。”

劉備搖搖頭,他歎道:“樂彆駕,我不在意什麼名聲,有些事看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我非聖賢,我不過是想讓治下之民過的好些罷了。”

“我”

本想繼續勸諫,但是一張嘴樂隱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望向徐庶,企圖讓徐庶勸導勸導劉備。

誰成想到徐庶笑道,“君侯,你的字大氣!”

“哈哈哈,元直的字磅礴!”

“.”樂隱無奈的搖頭歎氣,他知道徐庶是指望不上,他望向幫忙煮粥的牽招。

感受到老師呼喚的目光,牽招放下炊具,他笑道:“樂師,玄德本就如此啊。”

他又望向向朗,向朗似乎是故意避開樂隱的目光,他衝著親衛指指點點,“你瞧瞧你,你看看主公.君侯的親衛字多好啊!”

樂隱隻能將最後的希望投向王越。

王越撓撓頭,“樂先生,你莫不是眼睛壞了?你看我作甚,我不過是一武夫啊。”

“唉。”樂隱雙手背負,他喃喃:“罷了罷了。”

他又望向劉備。

“樂彆駕,你不要再勸了。”

“非也。”

“那是?”

“使君,有什麼需要老夫的?”

抱歉各位恩公越來越嚴重了,抱歉又是四千一章

感謝恩公徐君山的3500點起點幣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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