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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
“雙,我等為何要繞路來此地界?”
走在阡陌小路上的張世平滿肚子的疑惑,他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隻好望向同行的蘇雙,寄希蘇雙能給個答案。
蘇雙無奈歎息一聲,“張世平啊,張世平,你不知道我怎麼又能明白?正如華長史的那樣,不懂的就不要多想,反正主公也不會誆我等,你我隻需將主公和華長史的囑托處理好。”
“你說的對。”張世平認真的點頭。
沒走多久。
張世平訝然道,“雙,前方是不是有間棚屋?棚屋上還有著什麼字”
蘇雙循著張世平說的方向舉目望去,但見視野儘頭有間小棚,棚上掛著麵布旗,布旗在風中翻飛,旗上印著什麼字,無論怎麼看都看的不真切。
“酒肆嗎?隻怕是黑店,世平,去取遠望鏡來。”
“好。”
蘇雙催促的聲音在張世平耳畔響起,張世平頓時反應過來,連連回了好幾聲‘這就看這就看。’
劉備下意識說道,‘這是要戴眼鏡.用玻璃磨成鏡片.’
兩人來到棚屋前,正好撞見夥計從棚屋走出。
蘇雙的眼瞳微微放大,提及‘糜’字,他隻能想到一人,徐州豪商
“是糜子仲糜先生麼?!”蘇雙喜道。
他攥緊遠望鏡,透過鏡片,他看清旗上文字的瞬間,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糜!是糜!糜字!”
蘇雙、張世平接過來一比對,與他們哪塊能夠貼合,又詢問些許信息,夥計也是對答如流。
聽完劉備描述蒲,玉大受啟發,經過閒暇時間的實驗,總算是做出了‘遠望鏡’,劉備大喜,不僅賜予蒲玉錢財,還在所有官吏麵前大肆誇讚蒲玉,蒲玉隱隱成為了所有匠官之首.
這令張世平羨豔不已,竟能得到主公的誇讚,真是不枉此生!
“蘇先生、張先生,遵從家主的命令,兩位有什麼吩咐,還請儘管說來,我會竭儘全力去做。”夥計拍著胸脯說道。
“伱問我,我問誰?”張世平放下遠望鏡,他皺眉回憶道:“我記得,糜先生說要將商路開到荊州,益州,這麼快就已經來來到南陽了麼?”
“世平,看清沒?”
“你就彆管這些了,世平,你我快去看看!”
張世平取來一物件,他的動作極其小心,生怕將這物件摔在地上,這物便是‘遠望鏡’,是由匠官蒲玉經過不斷學習和打磨而來,以竹子充當鏡筒,將圓形的玻璃鑲嵌在兩端,這樣一來就能夠看清百步甚至是千步之外的光景。
華佗說,‘將軍,有孩童讀書異常困難,遠處倒能看清,可到了眼皮底下就模糊不已,低下腦袋看向黃麻紙上的文字就重重疊疊,像是那樣怎麼也分不清。’
蘇雙直接拽住張世平的胳膊,朝著棚屋的方向大步趕去,對於糜竺,他們是打心眼裡佩服,為了幫助劉備,糜竺恨不得將全部都拿出來,這般魄力怎麼不叫人佩服?
跟隨在兩人身後的將士們,眼神示意,沒有過多的言語,快步追趕上去。
“不錯!我奉家主糜子仲的命令,特地在此等候兩位先生!”說完夥計放下端著的水盆,雙手在衣裳上擦了擦,急匆匆回到屋內,拿出一信物。
夥計是個青年,相貌平平,衣著簡樸,但看上去老實可靠,他見到蘇雙、張世平的瞬間,腳步一滯,臉上聚起璀璨的笑容,他欣喜道:“敢問,兩位可是蘇雙蘇先生以及張世平張先生?!”
蘇雙、張世平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一抹了然,他們點點頭,“敢問你是糜先生的人嗎.”
劉備向來鼓勵匠官創新,據說蒲玉無法在農具上尋求突破,為此在鍛造農具以外的時間,將心思放在彆的地方,某日他聽到劉備和華佗的談論。
還是如同往常那般分配任務,蘇雙令隨行的將士戒備。
“?!”
蘇雙笑了笑,“並非什麼大事,我等來到這裡,除去宣揚劉將軍的想法,還要尋一人。”
“何人?”
張世平見縫插針,“南陽郡人士,張機張仲景!”
“阿嚏!”
張仲景狠狠打了個噴嚏,他有些納悶,怪哉怪哉,怎麼突然打噴嚏了?難道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醫者,醫者,我、我我的情況怎、怎麼樣?”
男人望著張仲景,神情緊張。
“無礙,不過是風寒,按時服藥就好。”張仲景眉頭舒緩,語氣和善,不斷的安慰男人,男人這才漸漸安心下來。
“啪。”
三四個地痞惡霸踢翻張仲景的藥兜,揚起腦袋,睥睨著張仲景。
見狀男人鼓足勇氣,用儘全身的氣力挺起胸膛,即便兩股戰戰,他還是咬牙出聲,“張醫者是、是是好人,壯、壯士是不是認、認錯人了?”
對此,為首的惡霸瞧都不瞧男人,隻是冷哼道,“滾。”
男人猶如泄氣的皮球,頓時縮著腦袋,衝著張仲景說了聲‘要照顧家中老母’,便扭頭就跑。
“就是你壞我弟弟好事?”惡霸拳頭捏著哢哢作響。
張仲景沒有絲毫的畏懼,就連語氣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他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在說什麼?好叫你明白,我弟弟昨日辛辛苦苦為人治病,你卻奪走他的病人。以前是顧慮你是郡府官吏,眼下你已辭官,我可就沒有顧慮了。”
張仲景恍然大悟,“原來你說就是那個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的騙子,我奉勸你弟弟好生去學醫術,不要出來招搖撞騙。”
“騙子?!!!”
為首的惡霸氣得五官都扭曲,就在他要動手揮拳之際,隻覺肩膀一疼,痛得他哀嚎不止,跪倒在地。
其餘惡霸罵罵咧咧,他們轉身想看看是誰膽敢如此大膽,壞他們好事。
可是看清來者的瞬間,他們頓時愣在原地,數十名披著皮甲的士卒冷冷的注視著他們,令他們頭皮發麻,其中最為雄壯的好漢按住他們的兄長,他們兄長隻能無力哀嚎。
兩相對瘦弱的人走了出來,笑道:“敢問哪位是張機張仲景?”
“我就是。”張仲景拍拍衣服起身,“不知二位怎麼稱呼?”
“蘇雙”
“張世平”
蘇雙、張世平笑道。
張仲景皺眉想了想,發現記憶中沒有這兩人。
蘇雙趕忙說道:“張先生,我等是受華元化華長史所托,特來邀你去涼州金城郡。”
“不,我”
見張仲景似乎要拒絕,張世平看在眼底,急在心底,他立即掏出幾張黃麻紙,塞進張仲景懷中,勸道:“張先生,你可千萬不要拒絕,你再考慮考慮,金城郡郡治清明,劉將軍邀請天下名醫,共同探討醫術,必能讓天下百姓有病能治。”
“不”張仲景深深吸氣,“我聽說過這件事,我本就想要去涼州金城學醫.”
張世平:“啊?”
第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