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抵達冀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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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淒淒的古道上。

騎著白馬的劉備率領從涿縣招募的遊俠健兒們,朝著此行的目的地開拔。

按照他讀的《三國誌通俗演義》來看,先是跟著鄒靖,後走的是投靠朱儁的路線,但是書中有言恩師盧植沒有賄賂小黃門左豐從而遭小人記恨,回宮的左豐在皇帝耳邊一個勁的詆毀盧植,把白的說成黑的,汙蔑占據優勢的盧植不肯攻城。

皇帝聽後勃然大怒,下詔免除盧植的一切職務,並用囚車壓回洛陽,羈押牢中。

作為學生,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老師遭受牢獄之災呢

更彆說還是重感情的劉備,因此他特地聯係公孫瓚,除了幫忙打開菹的銷路外,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借公孫瓚之口聯係恩師盧植。

畢竟在哪裡打黃巾不是打黃巾。

直到劉備踏上冀州的路上,越是靠近,越能看見觸目驚心的累累白骨,方圓數百裡都荒無人煙。

他感覺心裡就像是遭到鐵錘敲擊般的痛。

一閉上眼,就是甄德說過的話,是大漢對不起現如今的百姓,黃巾起義僅僅是開頭,平定之日,必定是群雄並起之時,到時候軍閥互相攻伐,生民塗炭,哀嚎遍地,更不要說還有異族的入侵......

親眼看到後,才能體驗到鋪麵而來的重壓啊。

不行。

劉備睜開眼睛,他的心底生出一個荒唐的想法,他要見見張角,他要看看張角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騎著黑馬的張飛感慨:“真是......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生命百遺一,念之人斷腸。”

“.......”劉備很無語的看了張飛一眼。

騎著毛驢的簡雍,滿臉驚訝的看著張飛,“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阿三嗎怎麼都會作樂府詩了你不會是從哪裡抄來的吧等等你不是說不學士族了嗎”

劉備靜靜著看著簡雍和張飛的表演,簡雍稱呼張飛為阿三純粹是報複張飛喊陰陽怪氣的喊他‘簡四弟’。

“簡四弟阿,簡四弟,怪不得你是四弟,俺說的話,一個唾沫一個釘!絕對不是抄某個士人的!”張飛滿臉的坦蕩。

騎著紅馬的關羽來到簡雍的身邊,直接戳破張飛,“憲和,三弟還真沒有說錯,他確實不是抄士人的詩,他是從甄導甄神仙哪裡聽來的!”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益德的水平怎麼可能作出樂府詩,還有不愧是仙人阿,聽這詩都能聽出愛民之深,歎這世道百姓之苦阿。”簡雍指著張飛的鼻子笑罵,“好你個張三郎,實在是頑劣!”

“你能把我怎麼樣啊!”張飛嘻嘻哈哈的。

劉備聽到這裡抿著唇,他特意去問過甄德這首詩,甄德大大方方表示是曹操的作品。

這個曹操正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死對頭。

至於這首詩的背景,發生在曹操屠了徐州之後。

生靈塗炭,死者遍地,千裡沒有人言。

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呢你曹孟德沒有分嘛

乾完這些事情,假惺惺的念到百姓真不容易,真可憐啊。

入他母的,不容易你就殺人屠城是吧強行給百姓解脫

胸中一股悶氣噌的升起。

臉色變得難堪起來,一聲不吭的走在荒涼的道路上。

打打鬨鬨的張飛和簡雍完全沒有注意到劉備的不對勁,劉備也悶在心裡不說話,關羽使了個眼色,喊了句,“三弟,憲和,速速趕路。”

“好的,二哥。”張飛回了聲,他剛好看見劉備的異樣的臉色,多年的相識,讓他瞬間判定出,絕對不是他和簡雍給劉備鬨的不愉快,肯定是有什麼大事困擾著自家大哥。

於是張飛慢慢靠近劉備,低聲問道:“大哥,可是有什麼心事嗎”

“益德......我是在想為什麼出身優渥的曹孟德,為什麼視黔首如草芥呢為什麼拿黔首的命不當錢你看黔首也是會哀嚎的,黔首也會憤怒的,一直在受苦的永遠是黔首。”

“大哥,俺現在是認清那些人的嘴臉了,成天把禮,德行掛在嘴邊,但是瞧不起你還是瞧不起你,打心眼子都瞧不起你,俺想這曹孟德估計也是這類貨色”張飛安慰著劉備

“大哥,俺就直話直說把,不管對麵是什麼曹孟德,李孟德,王孟德的,這事情不是還沒有發生嗎有仙人相助的我們直接把這群家夥乾碎,悲劇不就沒有了嗎”

劉備嘴角擠出一絲笑意,“益德說的對,還真是愚兄鑽牛角尖了,那麼我們加快步伐趕路吧。”

關羽,張飛,簡雍應道,“諾!”

“等等等,前麵的可是涿縣劉玄德,劉君嗎”

前方響起陌生的呼喊。

敵襲

都不需要命令,訓練許久的幽州健兒們,即刻擺出陣型,立起兵刃,嚴正以待。

直到看清來著是一支商隊後。

劉備喊:“停”

幽州健兒們,迅速收起兵刃,動作整齊劃一的就像是一個人。

商人們暗自稱奇,不愧是傳聞中的劉君,就連士卒都訓練的這般厲害,定是強軍!

“伱們是”劉備的目光打量著這群人,這群人人不滿百,他沒有發現什麼強弩,即便是敵人,在沒有披甲的情況下,想吃掉他們,簡直是異想天開!

“劉君,我們不過是一群行腳商。”

一個人站出來笑著說道:“前方的縣城已經被盧中郎將攻克,我們暫且屯於此處,我們在存放了一些糧食兵刃,想贈與君,還望君勿要推辭。”

劉備見怪不怪,一路上他遇到不少的商人都來接濟他們,一問是受到蘇雙、張世平的委托。

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問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所以你們的主家是”

那人緩緩開口,“徐州,東海郡,朐縣,糜竺。”

......

盧植躺在躺椅上,嘴角是藏不住的喜意,這段時日連連攻克黃巾,可真是累壞他的老腰。

辛好有這個可以倚靠的躺椅。

作為盧植副手的護烏桓中郎將宗員可是眼饞的要死,但他也不好開口,畢竟這是盧植盧中郎將弟子的一副孝心。

誰叫他,宗員沒有這樣的弟子呢。

“盧中郎將,在下出去透透氣。”宗員衝著盧植抱拳說道。

他剛一走出營帳,傳令兵便衝了進去,高呼

“報,外麵有人自稱劉備劉玄德,求見盧中郎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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