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江聽了大漢的話,以為於雅竹與兒子已經死掉了,悲痛地哭了出來。
幾個大漢尷尬地咧咧嘴,不敢再留下來麵對苦主,遂告辭離開。
二姨太和三姨太心有戚戚焉。
她們跟於雅竹不對付,但人現在都沒了,什麼恩怨也都消了。
她們帶著女兒上前安慰方文江,是個女人說了好些話,終於勸住方文江停止了哭泣。
方文江帶著兩個妾室兩個女兒一路北上,最後在江南安家,買了一個莊子,開了兩家鋪子,安定下來。
後來,兩個妾室又分彆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方文江後半生的日子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卻也安定富裕。
一路讓人保護著方文江一家的於雅竹聽到方文江安定下來的消息,長長地舒了那口氣。
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便是方文江了。
方大洪的大手蓋住於雅竹的手。
於雅竹抬起頭,對著方大洪一笑。
方大洪:“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於雅竹:“嗯。”
兩個人想要好好過日子的願望沒有達成。
早平定三番之外後,康熙對天地會動手了。
陳近南如同原著中一般實在了鄭克爽的手中。
這一次,他沒有幸運地再遇到柳柊,含恨而逝。
韋小寶悲傷地抱著師父,不想師父離開。
陳近南回光返照,想起了自己年少之時,想起了當初讓自己心動的女子。
他費力地開口:“小寶,我荷包中有一直木釵。你幫我教給柳柊吧。”
說完,陳近南溘然長逝。
韋小寶大哭,在他心中是將陳近南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的。
在方怡沐劍屏和雙兒的幫助下,韋小寶埋葬了自己的師傅。
他手裡拿著一支木釵。
木釵十分精致,是人精心雕刻出來的,柳枝紋飾。
想到師父臨死前將這樣東西交給柳柊,韋小寶忍不住猜測陳近南與柳柊的關係。
絕對不是簡單的救命恩人這般簡單。
在揚州麗春院之前,這兩人就肯定認識。
柳柊是不是師父的老情人呢?
韋小寶沒有見到柳柊之前,於雅竹先見到了柳柊。
清廷對天地對進行圍剿捕殺,好些天地會的管理層因為奸細的出賣而紛紛被殺被捕。
方大洪和於雅竹做為天地會重要存在,自然也被清兵追捕。
方大洪與幾個弟兄護著於雅竹母子逃離了廣東,但沒過多久,他們就被官兵追上。
眼看著他們便會被官兵一網打儘,忽然一群高手殺了出來,將他們救走。
之後,他們來到了神龍島,看到了好些被救到神龍島的天地會兄弟。
最後,他們都加入了神龍教。
於雅竹被人帶領著來到教主的書房,見到了神龍教教主。
“是你?”
於雅竹驚訝地看著麵孔熟悉氣質卻完全不同的女人。
柳柊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啊,好久不見。”於雅竹回道。
她麵色複雜地看著柳柊。
如何能想到她以前同情看不起的女子竟然比自己還厲害,創立出了一番偌大的基業呢。
她還以為自己掌控方家生意,為天地會做了那麼大貢獻,算是女中豪傑了。
但跟眼前的女人比,自己是差了很長一截啊。
柳柊開門見山:“我很欣賞你的能力,你來做我的助手。如何?”
於雅竹立刻躬身:“請教主吩咐。”
柳柊笑著扶起於雅竹:“那我可不客氣了。”
於雅竹的能力十分強,比毛東珠和已經鍛煉出來的蘇荃不逞多讓。
有她幫著柳柊分擔事務,柳柊多了一些空閒時間。
連續許多年零零七,柳柊很累的。
不過成效也是喜人的。
神龍教的教眾已經發展到了上百萬人,雖然大多是普通人,但也學了幾手粗淺功夫,拿上刀劍能夠跟清兵對打了。
各省都有了神龍教的基地,隻要柳柊一聲令下,所有人就能夠揭竿而起。
“灣島?”
於雅竹點頭:“朝廷對灣島動手了。教主,我們要出手幫助灣島嗎?”
柳柊:“你呢?怎麼想的?”
於雅竹:“灣島是總舵主的老家所在,但總舵主又是被鄭家人害死的。”
柳柊:“所以?”
於雅竹:“不如等朝廷與鄭家兩敗俱傷,我們再出手。”
柳柊笑:“可以,就按照你說的辦。”
於雅竹忙道:“教主,我相公和他的一乾兄弟想要做先鋒。”
柳柊明白這些人為陳近南報仇的心理,點了點頭,應下了。
於雅竹叫來了神龍教的高層,商討攻打灣島的事宜。
鄭家不是清兵的對手,沒有多久,鄭克爽便向清廷投降了。
施琅心情複雜地踏上灣島的土地,正想對著以前的主子鄭克爽說些什麼,忽然腳下一陣晃動。
有認大叫:“敵襲!有敵襲!”
施琅猛地看向鄭克爽,目露凶光。
鄭克爽大駭,忙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讓施琅鄙視,立刻拋下鄭克爽等人,跑到前方查看情況。
隻見海麵出現了上百艘的巨型戰艦以及上千艘體積略小一些的戰艦。
這些戰艦的兩側安裝著火炮,炮口噴射著火焰。
炮彈密集地往岸上以及清兵的戰艦上落。
那射程、那威力,是清兵的紅衣大炮遠遠及不上的。
施琅駭然。
這是哪裡跑出來的強大勢力?
難道是彆國的軍隊前來趁火打劫?
但是從千裡鏡中看到的戰艦上的旗幟上麵寫的是漢字啊!
清兵倉促迎戰,本就失了先手。
再加上敵人的軍備武器威力實在強大,清兵很自然地拜了。
施琅這個領兵人落入了敵人的手中。
鄭克爽和馮錫範也轉而落入來人手中。
他們起先還有些高興,清軍的敵人跟他們應該算是一方的吧?
他們不用淪為階下囚了,灣島還能回到他們鄭家的手中吧?
但這個妄想在見到天地會的一群人時破滅了。
因為陳近南的關係,天地會的人雖然恨透了鄭克爽,但沒有殺他,而是給了他一條小船,將他放逐在海上。
能否活著回到岸上,全看鄭克爽的運氣。
至於馮錫範,他就沒有鄭克爽的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