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柊問：“你跟孔宣有交情嗎？”
陸壓：“我怎麼可能跟他有交情。”
柳柊：“你們不都是鳥類嗎？”
陸壓：“喂，不帶這麼磕磣人的。我可是金烏，天底下唯一一隻金烏了。是血統高貴的神靈，可不是鳥類。”
柳柊忙道歉：“是我說錯話了。”
陸壓得到道歉，也就不計較了。
他的性格其實還挺好。
能不好嗎？
經曆了那麼多，親爹親叔叔親哥都死了，原本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被迫成長，成熟了，性格也被磨平了。
雖然還帶著一點兒驕傲，但為人處世已經十分圓滑了。
陸壓：“你主動問起孔宣，想做什麼？是想幫他還是想坑他？”
柳柊：“自然是想幫他。畢竟天地間第一隻孔雀。”
陸壓：“你放心，他不會死的。他的實力可比你高。”
柳柊：“我知道啊。隻不過若聖人出手，孔宣可不就歇菜了嗎？”
陸壓：“看在鳳族的麵子上，聖人是不會殺孔宣的。”
柳柊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他總不能將自己知道的孔宣的結局說出來吧？
柳柊：“那個，孔宣為什麼幫殷商啊？玄鳥生商，可孔雀又不是玄鳥。”
陸壓：“你不知道？”
柳柊：“知道什麼？”
陸壓：“玄鳥也是鳳凰。”
柳柊：“哈？玄鳥怎麼會是鳳凰呢？”
北海之內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鳥、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
這可是出自《山海經》。
玄鳥跟玄蛇它們才是一夥兒的啊。
陸壓給柳柊科普：“傳說鳳凰有五色，分彆是赤色的朱雀、青色的青鸞、黃色的鵷鶵、白色的鴻鵠和紫色的鸑鷟。但其實，鳳凰有六色，最後一色乃是黑色。黑鳳凰便是玄鳥。”
“孔宣是祖鳳的兒子，是鳳凰一族的太子。黑鳳凰屬於孔宣的屬下，黑鳳凰所生的商朝始祖自然也是孔宣的屬下。孔宣當然喲啊庇護殷商了。”
柳柊：“……”
柳柊明白了。
“孔宣與殷商的氣運相連？”
陸壓點頭：“孔宣必須來這麼一場，否則他與殷商的因果無法了結，以後會成大患。”
柳柊歎氣。
看來孔宣被渡入佛門是命中注定，自己幫不了孔宣。
即便給孔宣示警，他也不可能拋下殷商，自己跑的。
而柳柊又不可能跟聖人搶人。
算了，他不管了！
眼不見為淨，柳柊決定不管孔宣這件事情了。
他不願意眼睜睜看著美人被抓走而自己毫無辦法，隻能選擇離開。
柳柊：“我不想看悲劇，先走了。”
陸壓擺了擺手：“去吧，去吧。等孔宣這邊敗了，我傳信給你。”
柳柊抽了抽嘴角。
陸壓的本體明明是個好看的小少年，怎麼弄出這麼一副中年猥瑣大叔樣兒？
傷眼睛。
柳柊搖了搖頭，趕緊轉身，不想再看陸壓，返回朝歌城外的山裡，再次啟動穿越技能。
……
這一次，通天教主似乎有所感應，朝著朝歌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