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
今日本應該是天啟城的大喜之日,也是景王蕭若瑾的大婚之日!
可惜在問仙大會的消息傳回來後。
整個天啟城便已是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到處都是收拾行李逃離的權貴以及官僚。
皇宮內更是一團亂麻。
這也就導致蕭若瑾的婚禮根本無法如期舉行。
而在景王府之中。
正準備成為景王側王妃的易文君也是悚然萬分。
她是萬萬沒想到父親隻不過去參加了一個問仙大會就葬生在那裡。
更是沒有想到那所謂的仙人朱厚照竟是上界人皇。
更是未曾想到原本計劃之中扶持蕭若瑾上位。
她易文君可借此成為北離皇後的計劃會這般失敗。
易文君臉色怨恨的看著麵前銅鏡。
在那銅鏡之中。
易文君亦然是一襲嫁衣。
隻是如今的嫁衣看起來卻是那般可笑。
她語氣陰狠的說道:“就算我成為不了皇後,以蕭氏的底蘊。”
“日後也未必沒有翻身的機會。”
“還有影宗也能夠借此掌控!”
“隻要那日後人皇回歸上界。”
“我未必不能東山再起!”
易文君如今已是沒有了任何退路可言。
父親的慘死。
問仙大會朱厚照對於影宗的決策。
這都導致她已是無路可退。
隻不過就在易文君陰冷自語的時候。
卻未曾發現外界正站著兩個人。
這兩人赫然就是葉鼎之跟雨生魔。
葉鼎之本是北離軍神葉羽大將軍的幼子。
可惜在幼年之時。
將軍府便因遭人陷害而落得滅門的下場。
流落在外之時得雨生魔看重天生武脈的天賦。
因而成為了雨生魔的弟子。
此前稷下學宮的消息傳開後。
雨生魔也第一時間趕往中原。
可惜卻是慢了一拍。
問仙大會結束後。
他也隻能帶著葉鼎之趕往天啟城。
以此看看那人皇到底如何。
亦或是加入這場盛宴之中。
葉鼎之也是心有仇恨想要借此複仇。
隻不過在此之前。
他更想要將易文君帶走。
可惜卻聽到了易文君這般自言自語。
他眼眸通紅:“就算人皇將影宗定下生死,易文君又如何能沒退路?”
“為何要跟這蕭氏共存亡?”
雨生魔冷笑一聲:“人皇降臨,天地大變!”
“那位既是定下影宗之死!”
“自有無數人甘願為其驅使!”
“這影宗之女的身份,自也是一個香餑餑。”
“你若是真有膽量,就帶著她去找人皇求情。”
“或可能有一條活路。”
雨生魔可沒什麼兒女私情。
就算是收下葉鼎之這個徒弟。
也隻是為了嘗試一些東西而已。
他所追求的僅僅隻是超越李長生!
當然如今已不是超越李長生。
而是追尋那真正的無上大道。
葉鼎之聽聞這話便大步闖了進去。
雨生魔在外也懶得理會這兩人的兒女私情。
他身形一閃便已是消失不見。
皇城之中。
景王蕭若瑾此時卻是根本顧不得自家被戴綠帽子。
他正跪在太安帝麵前咬牙說道:“父皇!”
“問仙大會之後,天下各方勢力儘皆聽從那人命令。”
“如今這天啟城哪怕還有雄兵十多萬,可也絕無死守之理!”
“懇請父皇舍棄天啟城。”
“日後再圖複起之日!”
“那人皇也不可能一直鎮守在此界!”
問仙大會的消息傳開後。
要說影響最大。
最為驚懼之人。
自是北離皇帝太安帝。
他雙眸通紅無比的盯著蕭若瑾:“逃?!能逃哪裡去!”
“那人皇自是不可能常駐此界!但那又如何?!”
“兩界門戶既開,他能夠攜帶數十萬精銳大軍、二十多尊大神遊降臨此界!便是朕逃到天涯海角又能如何?!日後他就不能再度降臨!”
“北離已經完了!蕭氏皇族也將徹底覆滅!”
“但朕又如何能逃!”
“朕便留在此地,質問那人皇到底何為這般敵視我北離!”
“相較於那天外天的魔女!朕有哪一點比不上她!!!”
太安帝這話也是事實。
就目前這局勢而言。
蕭氏皇族或許還能帶一些子嗣逃離。
但是他太安帝如何能逃?!
就算逃又能逃多久,逃去哪?!
朱厚照為何敢肆無忌憚的定下五日時間。
就是因為太安帝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就算此次太安帝不死。
可隻要天啟城被占據。
這日後也唯有死路一條而已!
如今天啟城的情況不就是如此?!
無數的王公大臣跟權貴已有半數儘皆逃走。
剩餘的半數為何不逃?
並非是他們心懷北離!
而是在等待那人皇降臨投誠!
以此換取富貴榮華!
蕭若瑾也是無言以對。
他唯有死死的跪地叩首:“父皇!”
太安帝哈哈大笑起來:“你且看看左右!”
“朕二十多個子嗣!”
“如今還有幾人在此地?!”
“也就隻有你這個景王!僅你一人!!!”
太安帝狼狽的走到大殿外:“朕就在這看著!看那人皇降臨!”
鎮西侯府。
百裡洛陳雖是並未有太安帝那般癲狂絕望。
但是他在從儒仙古塵口中得知事情真相後。
這位北離殺神也是隱隱有些站不穩:“你說那人皇揮手之間就有巍峨門戶屹立虛空之中,而後走出數尊神遊之上的存在,更有十多尊神遊以及數十尊逍遙天境?還有那數十萬精銳大軍?!”
早在此前得知問仙大會的時候。
百裡洛陳其實就隱隱猜測到北離或許要徹底完了。
隻是他一直都為北離的鎮西侯。
自是不可能做出那般反叛北離的舉動。
而且那人皇此前不也是說讓他們收拾殘局。
那百裡洛陳也就等候消息便是了。
他並不貪圖富貴、權勢。
就算到時候得不到什麼富貴權勢也是無所謂的。
總之無愧於心即可。
隻是在儒仙古塵說出問仙大會的事情後。
百裡洛陳才驚恐的發現自己並非是真的不在乎那些。
隻是因為有數十萬大軍在手,有恃無恐,待價而沽而已。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是我想差了。”
“這鎮西侯府的家業也終究葬送在我手裡。”
“隻能看日後東君能否爭氣了。”
隻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鎮西侯府的未來就已是黯淡無光。
這讓百裡洛陳後悔萬分。
唯一萬幸的是朱厚照還留下了一條活路。
而且也未曾有意大開殺戒。
否則鎮西侯府或許真就也將覆滅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