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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畏的力量,堅韌的意誌,深不可測的力量……這是一張毫無疑問的卡麵。誰不知道你麵前站著的其實是一拳一堵承重牆的一拳超人呢?
雖以力量為名,這張塔羅存在的意義,卻是教會旅者如何從內心馴服與掌握真正的力量。
堅定不移,勇敢無畏,不會衝動,但亦不會輕易退縮,他從來都是克製而勇敢的強者,而這,或許比“世界第一武者”本身,更加稀有。】
【習得能力“無畏的力量”(不需要我多解釋了吧)】
“……你意外的,是個非常熱心的家夥呢,京極。”唐澤無奈地看向他。
做好了不少先期準備,卻沒想到京極真隻因為一段小小的誤會,就毫不猶豫亮出了塔羅……這些人過分熱心和樂於助人的品質,總是容易讓彎彎繞很多的唐澤白費功夫。
不過他承認,他喜歡這種意外。
“不論如何,謝謝你了。”唐澤微笑著接受了他的這份好意,“不過不能是現在。足立先生到這邊來身上是有任務的。”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現在揍了他,影響到了他身上的其他職務,有可能牽累到唐澤或者京極真本人。
想的更陰暗一些,足立透此人說不定正是非常清楚這一點,所以行事格外肆無忌憚。
京極真皺皺眉頭,還是點了點頭:“那你自己機靈一點,不要落單被他逮住,不管他用什麼東西威脅你,不要一個人赴他的約,容易出狀況。”
唐澤的意思算是一種委婉的拒絕,不過他並不因此感到沮喪。
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情況是,京極真是很了解霸淩這種事情的。
這不是說他經受過霸淩,或者霸淩過彆人,隻是他從小習武到現在,武力值向來突出,總難免收到許多請求或者邀請。
弱者會追尋他的庇佑,霸淩者則會試圖以恩惠拉攏他入夥,不讓他成為行事的阻礙。
在他眼中,所謂霸淩,無非是有些卑劣之人,自我認同,找尋價值的方法,就是尋找一個比自己弱小的目標,傾瀉自己的惡意與排擠,用他人的苦難,鑄就自己的自尊心。
接受他的庇護固然是一條出路,堅持自己尋求一個解,他也尊重對方的選擇,不想自以為是地貶低彆人想要自己站起來的勇氣。
能對抗住如此巨大的壓力,或許真的有站起來,一拳擊碎障礙的潛力吧。
“謝謝你的關心。”唐澤活動了一下五指,捏緊拳頭,感受著澎湃湧出的力量,真誠地感謝,“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
————
唐澤這邊喜滋滋地將京極老鐵打賞的武力值收入囊中時,溜回了房間裡的柯南坐在空蕩的客房當中,卻是好一陣心驚肉跳。
躲避開追蹤,隱藏好身份不算難,他真正心驚肉跳的,是從兩個人的對話當中接收到的信息量。
在組織眼中,唐澤這個僥幸存活下來的受害者,果然還處在他們的計劃當中,而且很快,組織就要有新的動作了。
除了唐澤父母研究本身,唐澤身上到底還有什麼更深層的利益,能讓組織在他身上花費如此多的資源,不顧一切地榨取他最後一絲能量?
今晚他偷聽到的對話,或許能解答他這個一直疑惑的問題。
唐澤的案件本身,就是組織在警政界控製力的絕佳體現。
他們製造了一起冤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不止是他和服部這種對唐澤報以了信任的年輕偵探,諸如毛利小五郎、諸如搜查一課的成員等等,各類各方的人,都非常清楚唐澤身上的案件存在多大的貓膩。
流程違規,判決違法,偏偏抓不到多少尾巴,儘全力依然隻能在事件的外圍打轉,一個憑空捏造出來的罪責,眼看就會伴隨受害者終生。
這簡直是對正義明目張膽的踐踏,通過唐澤,他們又能反過來威脅令這種漏洞存在的警政界……
組織留著唐澤,本來就有這一層意思在裡頭。
足立透就是一個例子。
即便是已經被服部揪出來的害群之馬,巧立名目,稍加操作,不僅能逃避追責,反而能更上一層樓,這個事實才是足立透始終對唐澤保持著優越感的原因。
該死,明知此人到東京另懷目的,現在卻沒有任何能阻止他順利到崗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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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許,還一點辦法。
於是,等謝過了京極真的唐澤回房之後,看見的就是坐在被窩裡,滿臉決然,不知道在琢磨什麼東西的迷你偵探。
“柯南?”裝作不知道對方跟蹤的唐澤看了看時間,叮囑道,“伱不早點睡覺,當心真的長不高。”
就算你服用了a藥,所以幼年狀態幾乎要被縮死在現在的體型上,但你彆忘了你現在用的身體內核還是17歲的你。
整天熬夜還那麼重心思,當心一輩子比我矮啊……
“唐澤!”看見朋友平安回來了的柯南高興地呼喚了一聲,“之前,足立透說,他來伊豆是為了追查連環凶殺案的吧?就是,我們昨天遭遇到的那個凶手。”
“嗯?聽他的口吻,應該是吧。”不明白這家夥琢磨啥的唐澤愣了愣,但還是按照設定點頭。
這也是足立透順勢上任警視廳顧問的一個踏板。
對柯南他們來說,他與足立透是受害者和加害者的關係,但在組織眼中,他此行就是為了應付波本給他安排的活,來接足立透這個同僚來的。
“我知道要怎麼阻止他得逞了。”柯南握了握拳,口氣堅定地說,“隻要趕在他之前,將真正的凶手繩之以法,不讓這個功勞落在他頭上,那他也就無法完成警方的考核,不可能到東京去了吧?”
那畢竟是個履曆有汙點的警察,如果辦事能力並不突出的話,這份任職也就告吹了吧!
唐澤同情地看了看天真的小朋友,想了想,沒有打破他的幻想,隻是讚同地頷首:“可能是一種辦法。”
才怪。
足立透出現在這裡很正常,和他關係惡劣也很正常。
理論上唐澤昭已經死亡這個信息,對組織來說也是需要權限才能知道的機密,足立透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來接近他,和他一起回到東京,都隻是組織方麵給足立的要求。
這是他在出發前就和安室透核對過了的劇本,算是足立透這個馬甲的導入情節,說白了,來伊豆這裡晃一圈,然後回到東京,發生了什麼對這個既定流程都不影響。
不談隱藏身份的問題,即便足立透這個人真實存在,來這裡的真實目的也是解決連環案件,柯南的這種方案同樣不會奏效。
關於怎麼認定功勞的問題,你看搜查一課嘛。
他們有多少案件是依靠偵探的幫助才解決的,大家心知肚明,但警視廳不還是會把案件的破獲記在他們頭上?
畢竟偵探在警方這邊又沒kpi。
能白嫖偵探,甭管是靠什麼白嫖的,都能變相視作能力的一部分。
人脈資源也是一種資源嘛。
不過這種職場黑暗麵的問題,暫時就彆拿來打破小朋友的幻想了,讓胡思亂想不好好睡覺的小朋友自己幻滅去吧。
自覺自己找到了機會的柯南態度積極了許多,所以第二天,當唐澤表示自己想邀請旅館的京極先生,對方也準備一起回東京的時候,柯南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喂,邀請那個陰沉沉的男人乾什麼?”鈴木園子拽住唐澤,小聲抗議道,“道協正彥先生不是也說可以送我們回東京去嗎?三個大人一個小孩,坐他車正好啊。”
“這不是正好嗎?”唐澤聳了聳肩,“這樣的話,你還能和道協先生一個車,培養培養感情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鈴木園子頭疼地按了按額頭。
好吧,她承認,她隱約察覺到了京極真對他們的過分關注,所以對在這個人麵前和道協正彥表現親昵,多少有些彆扭。
“京極先生是個好人。”唐澤反手發了個好人卡,“他還是讓人很有安全感的。彆忘了,目前還有一個在逃的凶手時刻盯著我們呢,帶上他更好。”
親眼見識過京極真大發神威的鈴木園子這下徹底被說服了。
於是莫名其妙的,行程變成了唐澤跟著京極真的車,慫慫的鈴木園子拽著毛利蘭和柯南一起,坐著道協正彥的車,兩輛車齊頭並進,開往了山頂上的餐廳。
“哇哦,看上去真不錯。”走出車子,毛利蘭扶著道路邊的欄杆,仰頭看著前方建在山的頂端,挨著臨海懸崖的餐廳,讚歎了一句,“感覺整個餐廳視野都很開闊明朗呢。”
“唔……”柯南看了看那風格洋氣的小樓,又穿過欄杆,俯視著下方拍打懸崖的白浪,沒有附和她。
怎麼說呢,看見這種地形設計,他就有種微妙的預感,風景再好他都有點提不起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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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身,打量著車輛稀疏的路邊停車場,隨口說:“不過,這邊客人很少的樣子。”
“大概是時間不對吧,現在離午飯時間還早的很。”走出駕駛座的道協正彥笑眯眯地接話,“放心,口味真的很不錯,在本地口碑相當好的。”
“道協先生很了解伊豆啊。”聽他這樣說,毛利蘭轉過身打量著他,好奇地詢問,“您警察來這邊?”
“算不上吧,這一年我也就來了兩次。”道協正彥隨口回答著,視線始終落在後排的鈴木園子身上。
鈴木園子手裡抓著一瓶礦泉水,卻一口都沒有喝,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看得他眉頭不由擰了起來。
按照他的預計,昨天剛遭遇了襲擊的女孩子還要被迫住在原本的旅館,應該會相當心神不寧,睡眠不佳,隻需要稍微喝一口自己加了安眠藥的水,應該就會很快感到困意,陷入沉睡才對。
雖然他的目標其實是幾個人裝在他車上的行李,更準確一點說,就是鈴木園子包裡那一疊照片,但要是能順便把這個茶色頭發的女人解決掉,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想到這裡,他用餘光掃了一眼停在前方的黑色車輛,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可惜,不知道那個男的抽什麼風,突然要帶著旅館的暴力狂一起來吃飯,根本不在他車上。
按照最好的情況預計,他原本是希望鈴木園子和唐澤都在車上睡著,而後自己按計劃讓車輛滑下山坡,連人帶證物一起葬身魚腹的……
可能昨天自己翻到二樓找行李的舉動還是太過莽撞了,多少引起了他們的警覺,但果然,會突然提防起自己,提出再叫一個人,分車走的提議,還是因為唐澤那天晚上多少看見了一點自己的長相。
他就說,茶色頭發的家夥都不是什麼好人。
茶色頭發的女人都是水性楊花的賤人,茶色頭發的男人又能好哪去呢?
以後雖然不可能去專門狩獵男人,但是看見茶色頭發的家夥,能打死還是一起打死算了。
背著幾個人做了個厭惡的表情,道協正彥轉回頭的時候,還是微笑著掛起了紳士的笑容,領著幾個人朝餐廳的方向走去。
算了,徐徐圖之,接下來一路回東京,還有不短的路途,一步步解決掉好了。
“砰——!”
就在他們幾個走到黑色車輛的邊上,禮貌地等著唐澤和京極真收拾好跟上的時候,就見唐澤輕輕地做了個甩上車門的動作,卻令京極真的車門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巨響。
柯南本能地看向合上了的車門。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錯覺,他好像感覺車門框的位置上,有一點輕微的變形。
這下子,連原本注意力放在了鈴木園子和道協正彥身上的京極真,都轉過頭,呆愣地看著表情有些尷尬,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唐澤,道協正彥更是死死盯著那塊翹起了一個邊的黑框,表情僵硬。
“呃,用力有點過猛了。”唐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按住稍微有點翹起的邊框,將明顯被他砸歪了一點的框,硬生生掰回了原位。
唐澤也不是故意的,怎麼說呢,他好不容易經過了這麼久的適應,能熟練運用現在的軀體了,突然之間,京極真的buff給他加了好大一波力量值,這就讓他原本已經適應了的動作,經常會唐突打出貫穿效果。
他控製了一早上了,甩車門的時候稍微忘記了一點需要輕拿輕放,按照原本的力度甩了一下車門,就這樣了,他也不想的。
什麼叫天花板啊?天花板的意思,就是打折了的buff,都能給人的物理傷害翻好幾倍……
京極真呆呆看了看唐澤這徒手鈑金的效果,自己也按了按自己的車門。
他看了看唐澤雖然也有點肌肉線條,但要比自己纖瘦一大圈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要用力才會按凹進去一點的邊框,不禁有點茫然起來。
也就是說,唐澤剛才關門的爆發力,與自己出拳的時候可能差不多。
這家夥,真的需要自己保護嗎?該不會昨天晚上他一直強忍怒氣,不管足立透怎麼挑釁都坐在原地不動,主要是怕盛怒這下忍不住換手,一掌把足立透打得嵌進牆裡,摳都摳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