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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煙花’。”叼著棒棒糖的唐澤領著鬆田陣平,再次站在了整片遊樂園周邊的懸崖上,俯視著下方的景色,“按照我的情報推測,他這次製造出來的動靜確實足夠稱得上‘煙花大會’。”
不討論郵局爆炸案的那些迷霧,在接下來的案件當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個家夥還會製造出波及大半個東京的連環炸彈,並會為自己成功戲耍玩弄了警察而洋洋得意。
鬆田陣平仰頭看著不斷在天空中綻開的火光,指節被他捏的咯吱作響。
即將破壞整個城市秩序的爆炸案,千萬人的生命安全隨時在遭受威脅。
這些隻是這個家夥挑戰秩序,向警方宣戰的一種滑稽注腳,如果不能及時抓住這個惡毒至極的混賬,即便能像他之前那樣,解救下更多人的生命,也將不得不按照對方的節奏,再次犧牲一個、甚至不止一個警察的生命……
“我查詢了一些你們怪盜團的內容。按照網絡上的說法,結合你們現在的行動,你們主張直接懲罰罪犯本人,斬斷……”
“咳!”用力清了清嗓子,唐澤打斷了鬆田陣平一本正經複讀自己中二宣言的前搖,“我不知道spy告訴了你多少,不過你按照網絡上對我們的理解也沒什麼問題。”
“所以,你們確實能通過在這個世界的影響,直接令過錯方深刻悔悟過去的所作所為……”鬆田陣平看著又一片炸開的煙火,嗅聞到了更加新鮮的刺鼻火藥氣味,沉下了臉,“你們也準備如此處理本橋洋司嗎?”
隻有一個上午的時間抽空了解情況的鬆田陣平還不能很好地確認怪盜團的本質,但結合諸伏景光的態度,他也猜測到了這群人大致在做什麼。
通過在現實無法觀測到的手段,直接侵入扭曲者的心靈世界,通過修正過度膨脹的欲望,直接修正對方的人格。
從刑偵或者保護正常人生活的角度,這是一條非常好的處理路線,隻要他們發現的足夠及時,能夠將很多悲劇掐滅在萌芽階段。
但是,本橋洋司……
“看上去您有不同的意見。”唐澤笑了笑,不感到意外,“有什麼其他想法?”
這起案件的犯人屬於各類柯學罪犯當中唐澤最不喜歡的那一類。
普通的謀殺案,不論手法多麼花哨,誕生於人際關係的恩怨情仇是有指向性的。
換句話說,就算沒有法律的約束,諸如血親複仇之類,在完成了複仇之後,隻要凶手本人是尚有良知底線的家夥,這份仇恨就不會進一步擴大。
但這個肆意放大個人情緒,無差彆襲擊無辜者的犯人,按照唐澤的脾氣,他甚至是不介意直接給凶手本人炸掉算了的。
這個時候就彆和他聊什麼法治和文明了,能讓這種人活到這麼大就足夠體現文明進步性了。
考慮到就連佐藤美和子都差點在情緒激動之中直接擊斃了此人,如果鬆田陣平這個受害者提出了與唐澤的預想不同的意見,不管是激進還是保守,唐澤都會予以適當的尊重。
“我不接受他的悔改。”鬆田陣平一邊說,一邊用後槽牙碾碎了嘴裡的糖球,話語裡帶著破碎的咯吱聲,“這種人渣的悔改沒有絲毫意義。”
他如果要悔改,他如果願意悔改,早在7年前的慘案發生之前,他就應該停止住按下起爆器的手。
這個世界已經給了他太多寬容了。
讓這種人跪在大眾麵前痛哭流涕,絮絮叨叨解釋自己的犯罪動機,懺悔自己造成的傷害,隻會讓鬆田陣平感覺惡心。
“所以,你的想法是,直接讓法律製裁他,還是……?”唐澤偏了偏頭。
“聽上去,伱似乎不介意更加激進的處理方法。”本以為會被反對的鬆田陣平抬了抬眉毛。
“實不相瞞,如果不是還需要從認知當中汲取能量,我一定比你以為的激進很多……”唐澤露出了和煦的微笑,“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我們激進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把臥底和前組織成員在組織中造成的殺傷計算進去,他們這個怪盜團的戰績是非常驚人的,即便不考慮組織的因素,他們也是人均需要進去蹲幾年的法外狂徒。
唐澤帶領的心之怪盜團,與原作當中溫和善良的義警高中生不同,從一開始,它就是一個暴力團體,是一台處在灰色地帶的暴力機器。這更符合唐澤的需求,也更貼近他多年臥底養成的工作習慣。
雖然切的不能算是本人,但可彆忘了,那段震懾了組織很多人的審訊視頻,可真的是唐澤自己一刀一刀剁出來的,唐澤隻要願意激進,他可以非常激進。
畢竟在某些組織裡當臥底,比在酒廠裡當臥底可要激進太多。
“……你之前還說,你和zero的關係不錯。”感覺聽見了一些不得了的宣言,鬆田陣平表情微妙起來。
“你不會以為,zero現在就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好先生了吧?”唐澤反問,“那你猜猜看spy的代號怎麼來的?”
“呃……”稍微猜測過兩位畢業後不知所蹤的同學去處的鬆田陣平卡了下殼。
好吧,那兩個家夥很大概率,確實應該是在為了工作需要,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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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有所猜測的鬆田陣平還稍微憂慮過,萬一哪天班長這種在一線工作的刑警,要是一個不小心工作能力太強,逮捕到了同學可怎麼辦……
“他們那是,工作性質特殊……”
“我們也是屬於工作性質特殊啊?”
恍惚間有點搞明白他和降穀零是怎麼熟起來了的鬆田陣平:“……”
“總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鬆田陣平尬在了那裡,唐澤很開心地笑了一會兒,正色道,“彆讓這個家夥跑出來哭哭啼啼的惡心人,但是也不要直接殺死他。讓他接受該受的審判和懲罰,對吧?”
鬆田陣平吐了口氣,他慢慢點了點頭。
“也有道理。”唐澤彎了彎眼睛,“直接殺死他,確實是便宜他了。”
有來自火災幸存者日向幸的地獄業火,有能在精神層麵不斷摧毀他人意誌的幾位麵具使,有諾亞方舟在諸多殿堂慢慢學習到的精神攻擊手段……
唐澤相信,他們能讓本橋洋司度過一個難忘的紀念日的。
“不是這個意思,不,不對,我是這個意思,但是……”鬆田陣平糾結地抓了下頭發。
隻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似乎有點便宜他了,可要是交給麵前這個笑麵虎一樣的家夥,又搞得好像是想要虐待折磨人似的……
“我知道你還有點糾結,畢竟對你來說,幾個小時之前你其實還被困在摩天輪上,等待死亡的倒計時,現在就和你討論如何處置殺害你的凶手,是有點操之過急了。不如來親自看一看,這個家夥充滿罪孽的殿堂本身好了。”唐澤轉過身,背朝著遊樂場的方向倒退了幾步。
隨著他的腳後跟踩上了懸崖的邊緣,他身上的衣服陡然一變。
黑色的布條遮住了他的雙眼,鮮紅的圍巾在山穀吹上來的風與硝煙中飛揚。
他朝鬆田陣平的方向抬起了手,做出了邀請的動作。
“看一看‘他’眼中的世界,你或許會更讚同我的想法。來吧,新來的勇者,來看看地獄的真麵目吧。”
“喂喂,你、你要乾什麼——!”
猶豫著靠近了兩步的鬆田陣平看見他張開雙臂,突然直直地向後倒了下去,連忙衝上前了幾步,試圖拉住這個突然自尋死路的年輕孩子。
這個地方雖然是認知構成的,但是這近百米的、深深陷入地下的地形可是實打實的,這和直接跳幾十層樓有什麼區彆?!
就在他踩到懸崖邊的時候,靈活的紅色圍巾從下方伸了過來,直接纏住了他的腰腹。
一股巨力傳來,猝不及防間鬆田陣平被這柔軟而堅韌的布料同樣從崖頂拉了下來。
“啊——你找死不要拉人一起啊——”
“不覺得很有趣嗎——”
“我死在遊樂園不是說我喜歡死在遊樂園的意思——”
“哈哈哈,這個笑話不錯!”
“喂喂——!”
————
“喂喂……”
追出警署免得小孩子在警察局都能走丟的白鳥任三郎一眼就看見了柯南。
這個神經過分發達,有時候邏輯天馬行空的小朋友不知道從剛才的通話裡得到了什麼啟發,現在正在一個一個扒著警局中停在停車場裡的車輛,不知道在檢查什麼。
真的有什麼發現,不能直接和警察說嗎,非要自己跑出來檢查……
從這個角度來說,這幫小孩子確實是做偵探的料,很有那個我行我素不顧他人死活的風采。
“是發現了什麼情況嗎……”白鳥任三郎無奈地歎了口氣,靠近過去,“有任何新發現應該交給我們來處理。”
“白鳥警官。”差不多把臉整個貼在窗玻璃上的柯南沒有回頭的意思,聲音十分嚴肅,“如果沒有怪盜團出現的話,在發現第二顆炸彈之後,你們是不是應該整隊出發,沿著遊行路線尋找其他的炸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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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特殊情況的話,目暮警官會這麼要求的。”白鳥任三郎點了點頭,“儘快排查掉所有的炸彈,才能降低造成傷亡的風險。”
冠軍遊行所途經的街道由於遊行申請到的交通管製,都還沒有通車。
這是能不造成無辜人員傷亡拆除炸彈的最好時機,一個正常的決策者肯定都是會這麼安排的。
“這也代表著,照理來說你們接下來都要坐上警車或者自己的車。”柯南的聲音還是嚴肅冷沉。
“這是自然。”白鳥任三郎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這是誰的車?”柯南鬆開扒著車輛門把手的手,指了指自己麵前的小轎車。
“我的呀。”白鳥任三郎自然一眼就能認出麵前的車輛,豐田preio,局裡就他在開。
“你車鑰匙在身上嗎?開一下車窗!不,彆開車門,搖下車窗就行……”
柯南給出的指令非常準確,白鳥任三郎雖然疑惑,但還是本能地滿足了小朋友的要求。
倒不是說誰都能支使他們幾句——雖然在現場基本就是如此——主要是按照白鳥的經驗,這個年齡的熊孩子要求得不到滿足,可能製造出來的噪音和麻煩都會指數級增長。
除開了窗玻璃上的貼膜阻隔,柯南這次一眼就看清駕駛座的情況。
他扒住窗戶邊緣,輕巧地探身進車裡,直接掰開了上方的擋光板。
如果是正午時分發車的話,駕駛員基本都會打開它,避免強烈的陽光直射對視野造成乾擾。
一張折疊起來的a4紙,四角都被透明膠帶甚粘貼住,出現在了擋光板的背麵。
觀察和猜測得到了印證的柯南瞬間緊張起來,一把將紙張扯下來的時候,順便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11:59分——!
“這是什麼東西……”手裡捏著車鑰匙的白鳥任三郎,吃驚地看著柯南從自己的車裡拽出來了一張陌生的紙條。
“快,快點走!”不由分說的,柯南一把扯住白鳥,用儘吃奶的力氣,扯著高大的成年人遠離了那輛保養得鋥光瓦亮的豐田。
“轟隆——!”
下一秒,在白鳥愕然的注視中,他的愛車突然爆燃起來,在正午熾熱的陽光下,飛快化作了一團火球。
直到此時,白鳥終於反應過來剛才柯南問題的意思,背後不禁一片寒涼。
如果不是怪盜團橫插一杠,直接拆除了沿途的炸彈,阻止了目暮十三糾集人手出發檢查炸彈的下一步決定,前後十分鐘的時間,現在的他應該正好打開了車門,坐進了自己的車子當中。
那麼現在,被卷進爆炸中的……
“什麼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哪裡爆炸了!”
“你們沒事吧?”
在警視廳的露天停車場發生的爆炸,距離大門口也就十幾米的功夫,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一大群警察,紛紛從樓裡湧了出來。
用光了爆發力的柯南喘了兩口氣,低下頭,看向自己趕在爆發前夕搶出來的紙張。
折成了四分之一寬度的紙張上隻露出來了信件開頭的兩行字。
「我是美國職棒球員中的強棒,延長賽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