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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你有興趣去領獎嗎?那我沒問題的啊。”唐澤眨眨眼,充愣裝傻地表示道。
“誰有興趣啊!”雖然隔著電話,唐澤還是仿佛看見了黑羽快鬥一蹦三尺高的樣子,“雖然畫得很一般,也是我辛辛苦苦搞出來的作品,你難道要把獎項空置在那裡?”
“你嘴上說對大賞毫無興趣,其實還是挺關注的嘛……”挑了挑眉毛,唐澤頗覺有趣。
“我不進入行業,又不代表我對藝術界毫無了解。”黑羽快鬥翻起大大的白眼,“總之,該提醒的我提醒到位了,真不去領獎,丟人的可不是我。”
喜多川祐介,是唐澤捏造出來的虛假怪盜團成員,身份是在杯戶町的專門學校深造藝術的美術生,父母雙亡,被教他繪畫的老師撫養長大,後來卻被怪盜團戳破他的老師剽竊弟子的作品,甚至將喜多川祐介母親的遺作據為己有……
以上,都是唐澤詳細告訴過他的人物設定。
設定新穎,人物動機完整,很具備故事性,要是喜多川祐介此人以後在藝術界闖出了名聲,這就是可以被寫進很多藝術理論行業論文裡水期刊的背景故事了。
隻可惜,這個故事有一個巨大的漏洞,那就是喜多川祐介本人以及他的老師,都不存在。
按照慣例,大賞報名是需要附上參賽者所屬單位,方便大賞方麵溝通的,一旦唐澤自己不去領獎,大賞的主辦方聯係到了杯戶町的相關學校,對方的身份問題就會當場暴露。
想到這種可能性,怎麼想都覺得不快的黑羽快鬥這才撥通了電話。
對於唐澤的諸多品味,黑羽快鬥普遍不太認同,覺得他雖然自稱怪盜,但是要把他算成同行實在很勉強,唯獨在角色扮方麵,他對唐澤的認真態度是高度讚譽的。
想要扮演一個人,就應該了解他的言行舉止,各種行為邏輯的動機,才不會被輕易識破,而當需要扮演的身份是虛構的角色,就更加需要紮實的人物背景作為補充材料了。
黑羽快鬥深表讚同,在繪製這幅參賽作品的時候,充分考慮到了唐澤給出的角色說明,想象著一個這樣的學生畫家,會有如何的筆觸和風格,完全代入進了對方的視角當中。
以成熟的藝術鑒賞家的角度去看,這幅畫是不夠老練,不夠驚豔的,還需要更多的打磨與曆練,但以扮演者的角度考慮,黑羽快鬥對這份作品頗為自得。
可惜,唐澤這家夥怕是理解不了的咯……
“我當然沒忘記這件事。”有諾亞在,哪怕唐澤自己不關注,該去完成的日程也會在諾亞的規劃下好好進行的,“我隻是有點意外,原來你還挺喜歡這幅畫的啊。”
“少胡說八道了。”黑羽快鬥拒不承認。
“你畫的時候不還挺投入的嗎?”唐澤斜了眼手機,試圖將鄙視的眼神透過電波發送到黑羽快鬥那邊去。
換成過去的唐澤,他一定看不出那麼多東西,尤其,作為藝術水平鑒賞水平都非同凡響的人物,黑羽快鬥卻沒有任何流傳於世的個人作品,想要分析他的風格都很難找到進行評估的依據。
但現在的他,是具備了鑒賞能力的,這來自於他的op們提供出來的個人能力,也包括這些天以來淺井成實、灰原哀等人的影響。
黑羽快鬥的真實水平肯定在那幅參賽作品之上,但這不代表那幅畫是他隨意糊弄出來的,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唐澤還是十分感謝的。
“咦,你居然能看出來啊……”一直默認唐澤沒什麼藝術細菌,少有的那麼一部分也是臨時抱佛腳學出來的黑羽快鬥大為震驚。
“不僅看出來了,我甚至覺得,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喜多川祐介這個人……他應該,也會很喜歡這幅畫吧。”想象了一下窮哥們兒本人的態度,唐澤笑了笑。
因為正視自我,因為情感的掙紮與生活的磨礪,幾乎將繪畫視作自己人生意義的喜多川祐介,一定是能從那幅畫上感受到濃烈的情緒與噴薄的熱烈激情的吧。
“……好吧,我收回之前的評價,你姑且還算是個識貨的家夥。”回答的語氣還算矜持,但電話那頭的黑羽快鬥眉毛已經得意地揚了起來,“連你這樣的入門選手都能感受到的話,這個獎項自然實至名歸。好了,加油吧,我沒品味的盟友,讓喜多川祐介的名字響徹世界吧。”
“所以,伱已經做好繼續參與角色創作的準備了?我就知道,你還是挺喜歡喜多川的故事的。”唐澤流暢地接過話,從善如流地順杆爬,“先提前謝謝你了。”
“喂!誰同意了!你一開始可沒說這是長期訂單啊!”
“啊?你說什麼?嗯,信號不好的樣子呢。那就先這麼說定了啊。”
“你演得也太浮誇了,喂,唐澤!可惡,還掛我電話,下一幅必須漲價,漲價!”
———
“這就是,你們即將處理的目標資料?”擺弄了一會兒電腦上的網頁後台,諸伏景光看著被諾亞整齊羅列在代辦清單當中的姓名,好奇地詢問。
“是的。現在網站的瀏覽量比較大,光靠我們幾個人很難人工處理這些信息,所以都是諾亞在進行初步的篩選,隻有拿不定主意的那些才會交給我們去裁定。這個工作一般是星川和君惠在負責。”宮野明美將整理好的賬目歸檔,隨口解答道。
這種帶新團員熟悉工作模式的事情,唐澤一般都是會自己來的。
但是他被黑羽快鬥的一通電話叫走,趕去杯戶町加工喜多川祐介的身份背景去了,星川輝去帝丹上學了,這份工作就落在了宮野明美身上。
“那你們要怎麼確定對方是否需要‘改心’呢?我稍微翻看了一下網站,那些匿名留言者提供的似乎都是一些模棱兩可的信息,你們是如何分辨虛實的?”關於怪盜團的工作,諸伏景光依然非常好奇。
他隻是通過星川輝用詞乾癟的介紹,配合自己在網絡上是查詢了解了現在的情況,當時他雖然對事情的發展有所預料,但畢竟沒有說好加入怪盜團,也就很有禮貌地沒多問。
後來,與降穀零相見之後,零倒是囑咐過他幾句,但看對方的樣子,也沒多了解怪盜團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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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零幾經掙紮之後,對他說,“有違怪盜團的規則和利益的消息,最好還是彆告訴我”的時候,那種情報在前但出於對朋友的道義不能打聽的遺憾,簡直寫在臉上了。
感覺真是辛苦了呢,zero。
“對哦……”把文件整理完的宮野明美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轉頭看向諸伏景光,“您是完全沒有見過那邊的情況,就已經加入怪盜團的人呢……”
諸伏景光的複活與認知世界息息相關,但他在現實世界醒來,醒來後一直在處理的,也都是與他死亡時的過去有關的人際關係,還有當時留下的首尾,比如日本公安係統當中沒有拔除乾淨的組織力量什麼的,真正的認知世界,他確實沒有接觸過。
考慮到怪盜團發展到現在的軌跡,諸伏景光這種情況還是比較少見的,可能隻有剛決定留下的星川輝經曆過相似的時期。
宮野明美自殺後複活,當天晚上就被走認知世界帶回去了,更彆提她是對唐澤夫婦的研究有所了解的;
諾亞方舟,本來就不是人類,能具備人類的心智很有可能與認知世界脫不開乾係,到現在也無法斷言他究竟是認知世界的住民還是人類的造物;
淺井成實,直接是走的怪盜團渠道完成的複仇計劃,是少見的與自己的陰影麵對麵後自我覺醒的強大麵具使;
島袋君惠更不必說,看著溫溫柔柔很有活力的姑娘,其實是直接陸沉了自己家鄉的狠人……
掰著手指數完一遍,宮野明美不禁有點恍惚。
這麼算下來,他們怪盜團真的有所謂正常的“入職途徑”嗎?感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特殊案例的樣子……
“光用語言的話,可能比較難以解釋清楚。這樣好了,等星川放學回來,正好叫上唐澤一塊,帶你去參與一下日常工作,應該很快就會熟悉過來。”
“好的,需要做什麼準備嗎?”雖然沒太明白宮野明美那微妙的表情代表什麼,諸伏景光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既然已經答應加入他們,不管工作有多複雜,隻要自己能幫上忙,該做什麼努力上手就是了。
“準備啊……”回憶了一下人格麵具亂飛,還有唐澤戰鬥起來技能名字喊個不停的風格,宮野明美眼神飄忽,“這個嘛,你見到應該就明白了。啊,對了,你是使用狙擊槍的對吧?”
“……啊?呃,確實是。”
“好的,那你先去軍械庫給自己挑兩把順手的槍械吧。彈藥記得備足,我們現在工作量還是比較大的。”
至於冷兵器什麼的……這個現在說了也不算,還是得看對方麵具覺醒之後是個什麼路子。
……會被唐澤邀請過來,肯定是會覺醒的,對吧?
宮野明美不確定地摸了摸下巴。
沒想到怪盜團的日常工作聽上去如此戰火紛飛的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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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毛利小五郎,是個偵探。
雖說每天儘是些平平無奇的工作,諸如尋人、調查外遇、找貓找狗等等,但有時也會遇上不少充滿血腥的事件。
動機無外乎複仇、金錢,或者情感糾葛等等,人類總是因為相似的理由陷入爭鬥當中,糾葛不休。
太陽底下無新鮮事,真是個病態的世界啊……
所以,每當他對這些偵探行業的是非感到厭煩的時候,就會來到樓下的波羅咖啡館。
隻要來一杯這樣的咖啡,就可以解除人一天心靈的疲憊……
“噗——好、好燙!”
把果汁裡的吸管咬得很扁的柯南無語地轉回頭,看著不斷吸氣,朝舌頭扇風的毛利小五郎。
“真難得,您今天一早來樓下喝咖啡啊。”將托盤裡的飲料放在另一桌客人麵前,榎本梓走到了毛利小五郎這邊,笑著打招呼,“是和委托人約好在這見麵之類的嗎?”
雖說偵探們基本都有就職的事務所,但看安室先生的樣子,總有些委托人喜歡在其他環境聊工作。
嗯,仔細想來,每次安室先生要早退的時候,要去的場所感覺都有點不妙的樣子,什麼酒吧啊、高檔餐廳啊……
想想安室先生和他唯一的員工明智同學的長相,委托人是不是懷有其他的想法,還真是令人擔憂呢。
“那倒不是,這周末小蘭要去參加空手道集訓,為之後的比賽做準備,我們兩個人就懶得做早飯了……”毛利小五郎尬笑了兩聲。
好吧,哪怕是成為了名偵探,他的事務所也沒有因此真的門庭若市,反倒是因為心之怪盜、事故體質之類的傳言,讓不少普通的委托人望而卻步。
相比之下,因為頭牌,哦不是,金牌員工長相具備太大優勢,又得到了媒體宣傳的安室偵探事務所,儼然有成為東京新網紅事務所的趨勢,他這有不少委托人,都是因為明智吾郎那邊忙不過來,好心介紹過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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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真是不爽啊。
“而且,正好是周末,偶爾我也要從接連不斷的事件當中抽身出來,好好休養一下。”毛利小五郎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地表示。
“哦,這樣啊——”滿臉不明覺厲的榎本梓姑且點頭應和。
柯南無語地吸乾了杯子裡的飲料,默默咬了兩口芝士三明治。
大叔今天怎麼回事啊,看上去裝模作樣的。
也沒聽說今天妃英理阿姨要來啊,還是說他接下來要參加什麼采訪……
柯南順勢看向毛利小五郎手裡的報紙,然後視線一下子被第二版的照片吸引住了。
“哇哦,居然真的拿獎了啊。”也不管毛利小五郎還抓著報紙,柯南徑自把那一頁抽出來,湊近查看,“我還以為……”
他還以為,喜多川祐介之所以會用藝術生作為身份的掩蓋,是因為對方特殊的認知能力,就是與繪畫相關的呢。
好吧,他現在的老師——據他說,還隻是掛名的弟子,但他堅持這樣稱呼——如月峰水,確實是一位優秀的日本畫家,要是他的水平不夠,確實很難被對方看上。
“才高二,就拿到了世界美術大賞第一名啊,還挺厲害的嘛。”見柯南手裡版麵上展示出的照片,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也不錯,不需要擔心升學的問題了。”
“何止是不需要擔心……”柯南用半月眼瞄他,“這是非常厲害的成就啊,就像是高中還沒畢業就拿了奧運冠軍一樣。”
彆說作為學生了,就算是那些知名的藝術大學,很多教授也未必有過這樣的履曆啊?
有這麼個大賞頭名在手,隻要喜多川祐介想,日本的大學是能隨便挑的,誰招他進去,就等於預定好了一連串的榮譽,接下來幾年的宣傳稿都不需要煩惱了。
“這麼厲害啊……”毛利小五郎頓了頓,忍不住感慨,“那要是小蘭之後能拿到空手道的冠軍什麼的……”
“應、應該沒問題吧。”柯南磕巴了一下,想到一大早雄赳赳氣昂昂,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麼鼓舞的小蘭去參加集訓的樣子,感到了一陣說不出的幻痛。
怎麼說呢,有一種以後和小蘭說話要是一個不注意,自己可能就又要被迫請假的感覺……
“早上好各位市民!!我是倍賞周平!!”
被擴音器放大的聲音在街道上回響,穿過落地玻璃的阻隔,依然極為響亮地傳進了咖啡店當中。
話語被打斷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轉頭看去,正看見貼著一個中年男性英姿颯爽,滿臉激情的半身照片的麵包車,駛過咖啡店的門口。
“人心浮躁,治安情況惡化的現狀,讓我們宜居的城市變得太過喧囂!!希望大家用手中珍貴的一票做出選擇,我倍賞周平一定為大家創造一個安靜的城市!!”
真的嗎,我不信,你現在就一點都不安靜啊……
毛利小五郎無語地看著車輛和坐在裡頭不斷揮動傳單的人員駛過,轉回頭,順勢繼續剛才的話題:“帝丹高中對於學生的榮譽也是非常重視的,如果小蘭這次能拿到不錯的名次,學校會有專門的表彰吧?那我們就可以作為家屬去參加活動了……”
“上次你去帝丹參加活動,帝丹就死了一個即將入職的心理醫生呢……”
“喂,你彆說得好像是我害死的一樣好不好?不管怎樣,有榮譽對學校來說,也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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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戶町藝術高中現在的心情,就差不多是毛利小五郎描述的那個樣子。
胖墩墩的校長捏緊了手裡的電話聽筒,一邊擦著腦門上的汗,一邊努力與對麵進行著社交辭令。
“哦、哦,我們學校的學生獲得了大賞第一名的好成績嗎?那真是非常了不起!喜、喜多川祐介君?呃,啊對對對,我記得他,我當然記得他,是個很優秀的學生,好像是我們這屆的學生代表呢,對,對,他是將藝術視為人生唯一方向的出色人才……”
糟糕,完全不記得有這號學生啊……可是能得到這種程度的獎項,絕不應該是個寂寂無名的普通學生啊……
難道是這個第一名寫學校的時候寫錯字了?為了不丟人,是不是應該打聽一下他到底哪個學校的,想辦法說服他把學籍轉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