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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盛會開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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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麼?”

調節了一下耳機,唐澤更換聲線,用隨意的口吻開口問道。

“庫梅爾,不許答應貝爾摩德近期的任何請求。”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的聲音非常乾脆,“離她遠一點,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乾脆利落,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命令口氣,真是充滿個人風格。

不意外於聽見的內容,唐澤重新拿起細軟的棉布,擦拭著手上的瞄準鏡。

隻可惜,不管是站在庫梅爾的立場,還是他自己的立場,這都是他絕無可能缺席的盛會。

不僅如此,就算隻考慮庫梅爾的做事風格,此時不杠幾句條挑挑事,才是真的不符合人設。

“真有意思,我說她怎麼突然跑來直接找我,說一些有的沒的。怎麼,她也成了可疑人員,需要組織的監管?我記得,她不是……”

“收聲。”在他肆無忌憚說出關鍵性的機密之前,琴酒警告地打斷了他的話,“胡亂議論這些事對你沒有好處。安分一點。”

“安分?我最近還不夠安分嗎?”唐澤用一種你在明知故問的語氣,陰陽怪氣起來,“全日本現在沒有比我更安分的組織成員了,琴酒前輩。”

琴酒調整了一下耳機,順手將音量調低了10%。

他懷疑自己再和庫梅爾多接觸下去,遲早會患上聽見敬語就想掏槍的病。

雖然近期降低了直接聯絡庫梅爾的頻率並不是因為這個,但不得不說,當發現不需要動不動聽見庫梅爾說話,琴酒確實是輕鬆了一些的。

這也是剛才庫梅爾在諷刺的事情。

現如今,光是東京地區,活躍的代號成員就包括了六個人,而其中,愛爾蘭因為皮斯科的死亡正在明裡暗裡調查,波本銳意進取,不知何時會正式開啟新老交接的戰爭,連貝爾摩德,都在躍躍欲試,謀劃著奇怪的事情……

對比這些人,純粹是個工具人的庫梅爾,除了整天上電視過偵探癮之外,在完成組織的任務和裝聾作啞兩個方麵確實做得都很好。

但因為波本旗幟鮮明地將庫梅爾納入他的管轄,隻向boss效忠,從不參與進組織的拉幫結派的琴酒,自然不可能對任何一邊表示傾向。

於是他毫無心理負擔,甚至有些爽快地將波本和庫梅爾兩個人的手機號都拉進了屏蔽名單當中,隻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拖出來聯係。

比如現在。

“總之,組織不是任何人都能隨意調動的力量,貝爾摩德正在越界。與她保持距離,否則,你就會被視作背叛。”琴酒回答的聲音毫無動搖,隻是一板一眼表達清楚了警告之意。

貝爾摩德在組織中地位特殊,就算她行事再過出格,最多就是受一番申飭,關一陣禁閉,為自己的行為付一點小小的代價作為懲罰。

這種代價或許同樣殘酷,聽上去不像是某種優待,可要換作其他人,就不是受罰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你現在的一切,都是組織賦予你的。想想清楚,彆被任何承諾衝昏的頭腦。否則……我很期待親手乾掉你的那天,庫梅爾。”

光鮮亮麗的偵探身份,被人豔羨的海外經曆與出身,甚至他這個天才的天賦本身……

庫梅爾是個天賦卓越的家夥,就像庫拉索那樣,是萬裡挑一的特殊案例,是不可多得的珍貴樣本。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他們是組織一手培養出來的,失去作用的那天,也會被組織翻手毀滅。

他是如此,雪莉亦是如此,隻能被視作組織的財物,而財物,是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主人是誰的。

說完這番話,琴酒直接掛斷了電話,將這串數字重新放進屏蔽列表當中,把手機扔給了伏特加。

“檢查一下信號和設備情況,確認好了再給我。”放下手機,琴酒從煙盒裡拿出一支新煙,用點煙器點燃叼住。

要伏特加來評價的話,比起打完電話讓他處理和檢查信息安全,那個動作更像是給妖魔鬼怪重新貼上封條,迫不及待地把燙手山芋扔出來似的。

但他很會讀空氣,所以什麼都不敢提,隻是低頭將手機連接上個人電腦的設備,開始例行的排查。

“萬聖節派對。”就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伏特加埋頭處理的時候,琴酒重新開口,“明天晚上,你去一趟吧。”

“……什麼?”伏特加不由愕然。

彆說去參加活動了,聽見派對這個詞從琴酒的嘴裡吐出來,都像是看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似的。

“明晚十九點,在橫濱附近碼頭的遊輪上,不要遲到。”琴酒還在繼續說明情況。

“大哥,可、可是,為什麼要去這種胡鬨的地方,是有什麼安排嗎?”伏特加忍不住反問。

看琴酒說話的樣子,很明顯這趟安排,琴酒自己都不是太耐煩說,他生怕不主動問,琴酒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懶得跟他提。

“和貝爾摩德有關。”琴酒目視前方被車流照亮的漆黑夜色,不欲多言,“上麵命令我們探查內情。”

伏特加“哦”了一聲,忙不迭點頭。

聲稱要來幫忙追蹤雪莉的貝爾摩德,一到日本,就紮進了米花町裡不出來,郵件不回,電話不接,打十次有八次打不通。

好不容易打通了,她就說在忙著找雪莉,可是問進度,進度一點沒有,隻是一口咬定雪莉還在米花町,所以她還要再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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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能管大事的代號成員總共沒幾個,好不容易來個接近內層的,結果莫名其妙舍棄了社會身份,整天泡在米花町裡摸魚。

波本爭權奪利,不好隨便摻和,庫梅爾被波本扣在手裡,能用,但不多,貝爾摩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整天在找了彆催……

怪不得假都沒放完的愛爾蘭被琴酒支使成那個樣子,大哥看著沒什麼反應,其實氣得不輕吧。

“煩透了這幫秘密主義者。”已經膩煩了做憲兵隊的琴酒冷哼,“所以,雖然沒有boss的許可,要是發現她有什麼越軌之舉的話,我絕不會放過她。”

果然,大哥是真的氣到了。

“大哥,其他人處置了也罷,貝爾摩德……”伏特加試探著勸了一句。

“沒什麼區彆。就算那個女人再得寵也一樣。”琴酒眯了眯眼睛。

說到底,她的“自由”,隻是稍微放鬆了風箏線而已。

他們,都隻是組織根係上生長出來的衍生物。

有的人是植株,有的人是巨樹,而有的人,隻是依附於其上的藤蔓,靠著搶奪些微的養分苟且偷生。

搞明白自己是什麼東西,分清自己的地位,才是在這裡的生存之道。

組織,是如此層次分明,規則簡單而有效的叢林,生長在其中,隻有遵守食物鏈的循環,才能得到屬於自己的那部分東西。

搞不清自己的定位,試圖掙紮,試圖觸碰所謂的自由,那麼失去了養分和根,也隻有死路一條。

踩下油門,看著大橋的鋼索從車窗外劃過,細細的絲線般的陰影,將繁華的車流悄悄撕裂,琴酒譏嘲地勾起嘴角。

他們所有人,誰又不是這樣呢?

————

“你在看什麼呢灰原?”

走進客廳,沒在沙發上發現慣常出現在那的人影,柯南環視了一圈,就看見灰原哀難得挪了個窩,正扒在窗台上發呆。

他順著灰原哀的視線朝外望去,隻能看見這一側博士種下的爬山虎攀住了搭好的爬架,正在生機勃勃地向上攀登。

從屋內的這個角度看去,它細弱的枝條仿佛生在伸向無窮的天際似的。

“沒什麼,有些無聊。”灰原哀收回看向窗外藤蔓的視線,順便收起被攏在雙手中的手機。

【彆擔心,貝爾摩德不是故意叫卡爾瓦多斯來試探我。

她那是沒得選,除了卡爾瓦多斯這個傻叉,她在組織裡找不到其他能差遣的狙擊手了。】

手機屏幕上的字跡很快隨著屏幕的熄滅,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伱還是堅持要去那個奇怪的晚會嗎,工藤?那是個圈套,去了會被殺掉的。”灰原哀轉過頭,依照提早就說好的說法開口勸誡,同時語氣中也包含了一定的真情實感。

貝爾摩德來日本其實算是半放棄了她克麗絲·溫亞德的身份,這種級彆的宴會請帖,已經不是現在的她能隨意安排舉辦的活動了。

也就是說,不論這個化裝舞會是否會和唐澤說的一樣,是貝爾摩德的故布疑陣,它都是動用組織的部分資源的。

那麼工藤提出的這部分計劃,就存在導致他身份暴露的危險。

前不久,他剛用自己的身份在帝丹的學園祭上出現過一回,再次讓工藤新一現身人前,而且是組織的視野前,這是非常危險的舉動。

就為了蒙騙知道臨時解藥存在的貝爾摩德嗎,代價未免太大了。

如果在誤會解開前,組織的人就動手了的話……

“我不得不去。”柯南把手裡的信件翻轉過來,將它的抬頭展示給灰原哀看,“你看,收件人和邀請函寫的都是‘工藤新一’,但信件的開頭是這樣的。”

“……尊敬的,江戶川柯南閣下。”讀出了那個開頭,灰原哀抿緊了嘴唇,“你是說,貝爾摩德已經發現你的身份了嗎?”

“對,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其實是同一個人,知道這件事,你的身份同樣暴露無遺。”柯南沉聲說,“對方,說不定已經迫不及待了呢。”

“這封信,真的是那個組織的人寄過來的嗎?”悶頭喝茶的阿笠博士聽到這,終於抬起了頭,“他們都找到我這了,為什麼沒直接殺上門?”

“誰知道呢。”柯南這樣說著,強烈的視線投向了灰原哀。

說實話,關於這個問題,他也非常好奇,灰原哀的態度也是。

之前總喜歡強調被組織發現一切完蛋,會給所有人帶來滅頂之災的灰原哀,突然提出了這麼一個冒險的計劃,說這是最有可能抓住貝爾摩德的計劃什麼的……

反常,非常反常,組織那邊是,灰原哀這邊也是。

灰原哀默默彆過了頭。

這個問題,她也向唐澤提出來過。

按照她的理解以及對貝爾摩德的印象,哪怕是她還在組織工作的時候,因為她的工作本身屬於貝爾摩德極度厭惡的那個部分,貝爾摩德的態度都是直接寫在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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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沒有給她明確的回答,隻是模棱兩可地說,她把柯南叫上一起參與計劃自然會明白。

所以哪怕非常不解,她還是出於對唐澤的信任,忠實執行了他的要求,把計劃的大部分向柯南和盤托出。

總之,雖然原理不明,但利用了貝爾摩德不可能外泄她身份的這一原則,他們才會安排這麼一出戲。

想到唐澤方才的回信,灰原哀淡淡歎氣。

明明是組織最核心的實驗主理人,雪莉卻沒有和唐澤夫婦一樣被扣押在歐洲,而是被派往日本的實驗室工作,表明組織是知道貝爾摩德的情緒的。

任誰也想不到,發現了雪莉蹤跡的貝爾摩德,居然會一意孤行地要獨自解決這個問題,單槍匹馬赴會吧。

哦,嚴格意義上講,不能算是完全的單槍匹馬……

————

“……她翻遍了組織的成員名單,也隻抓住了卡爾瓦多斯這一個壯丁,可見組織的職場環境有多糟糕。”唐澤撥動著耳機上的按鈕,隨口跟頻道那邊的團員們吐槽,“這種環境,職員想要跳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拿命跳槽嗎?”和組織毫無關聯,對組織的了解全部來自隊友的淺井成實不禁吐槽,“把他們當成一個公司,那這種終身雇傭製未免太過硬核了。”

這不是唐澤第一次用討論公司的口吻形容黑衣組織這個龐然巨物了。

一方麵,在日常接觸中漸漸了解星川輝與宮野明美過去生活之後,組織的形象完全成為了利用高壓和恐懼對所有牽扯其中的人實行控製的恐怖組織,讓人不由膽寒;

另一方麵,唐澤又總會用特彆生活化的形容,吐槽組織在各個方麵的安排和行事,仿佛它真的隻是一個老化而不堪,結構冗餘執行力不足的舊企業。

思維在兩方麵來回橫跳,淺井成實很難不感到割裂。

“是啊,你看皮斯科都多少歲了還要親自上前線,要不說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老家在日本呢。”唐澤特彆讚同他終身雇傭製這句吐槽。

雇傭層層設卡,整天搞什麼管理學,什麼管理方法,然後員工離開公司,就代表人生完蛋了什麼的,一聽,就是老日企了。

“什麼和什麼啊……”坐在電腦麵前協助諾亞調頻的星川輝有點繃不住了,扭過頭,“你看明美姐這種情況,這是能用終身雇傭製解釋的問題嗎?”

如果說組織對手中成員的控製隻是為了利益與忠誠,那麼它可能還更像是許多黑幫的形態,但問題是,他們的疑慮以及排查,完全是以草菅人命的形式在進行。

隻要價值不足,哪怕沒有什麼瑕疵,也會因為一點疑慮而被徹底鏟除,宮野明美正是如此。

嚴格來說,她基本是被組織逼反的,他們給了她一個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等到她真的艱難完成之後,又矢口否認承諾,可以說從一開始就是奔著殺了她去的。

“沒辦法,她是會計嘛。”唐澤繼續一本正經地開著玩笑,“會計,確實比較難活下來的,這也是日本傳統。”

“喂喂……”正在完成自己的日常工作,也就是整理做賬的宮野明美手指一僵。

“不閒聊了,毛利大叔他們出門了。”

中止了和隊友的插科打諢,坐在一片黑暗中的唐澤注視著落地窗外的街邊。

兩束車燈的光亮起,打扮停當的毛利小五郎與友情提供接送的鈴木園子出發了。

毛利蘭已經提前去往了朱蒂的公寓,而柯南也已經在工藤有希子的協助下完成了變裝,月色下的一切蓄勢待發。

而他趕赴這場盛會,並不是希望如何扭轉局勢,如何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打破兩邊的平衡……

他隻是,想要完成兩個簡單的目的而已。

坐在閣樓通向咖啡館的階梯上的唐澤站起身,提起了身邊經過精心保養的槍械箱。

這裡頭裝著的不是任何一把來自組織的槍,也與安室透提供的槍支毫無瓜葛。

裡頭的每一個零部件,每一顆子彈,都是他從赤井秀一的據點裡拿回來的。

這既是為了規避可能的風險,避免在任何一方的調查中暴露出自己的存在——它就算真的有子彈膛線記錄,也是算在fbi頭上的——也是為了一種儀式感。

舉起這把槍的他,不是庫梅爾,不是明智吾郎,不是他偽裝的任何人。

他是以唐澤昭的身份,以唐澤蕾歐娜的兒子的身份,端起的槍。

“貝爾摩德已經動身,我也要出發了。諾亞,注意每個頻道的訊號,注意調節音量。”

“eader,同時連接三個頻道,就算我幫你調節音量的占比,你真的處理得過來嗎?”

“放心吧,區區三個頻道而已。一切交給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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