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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西口音的高中生嗎?沒見過啊。”
“今天我一直在家,沒有遇到任何陌生人呢。”
“大阪那邊的關西口音啊,沒有來過。話說,這個男孩子看著有點眼熟……”
工藤新一遮著臉,幾乎是從最後這家的門前落荒而逃的。
那位主婦阿姨的眼神實在不太對勁,他都懷疑跑得慢一點,要被疑似偵探的追星族抓住揩油。
有錢有閒的家庭主婦是狂熱追星主力軍這個知識,他開始覺得具備可信度了。
“呼……偏偏姓伊藤。”確認身後沒有動靜後,工藤新一手在臉邊扇了扇風,“這是個很常見的姓氏啊,我們找了5家,沒有一點消息……”
“我剛才說太早了,這種事情,還是警察來的方便。”毛利蘭按按膝蓋,低頭確認過手上的名單,看著看著不禁好奇,“安室先找到的單子很詳細呢。是做偵探一段時間,和警察們比較熟的原因嗎?”
她的父親做偵探之前就是警察,甚至警視廳主管相關案件的警官們很多曾與他共事。
但在找人的問題上,毛利小五郎主要依靠的還是勤勞的雙腿以及笑臉相迎的登門走訪,和他們今天的狀態差不多。
這就顯得她手上這份地址清晰,標注明確,誇張到配上了路線圖的打印件,格外與眾不同。
因為他不是刑警,他是公安警察啊。
視線在幾個標點上來回打轉,試圖找出目標地點的唐澤壓壓嘴角。
怎麼說呢,聽毛利蘭對著安室透說這種把偵探看得比警察重要的話,真是讓人很難繃得住。
安室透的眉心一跳,但屬於臥底的強大素養令他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算了,這是個名偵探的女兒,順便還是另一個名偵探的青梅竹馬,看不上警察,也……
不,警校到底怎麼回事,連職業組出身的警察都這麼讓市民放心不下嗎?!
他回去指定要嘲諷警視廳的家夥們幾句,順便再檢查一遍零組成員近期的訓練情況……
“是啊,偵探做久了,自然會和管轄地區的警官們混熟。”手裡拿著下屬們高速趕製的文檔,安室透麵不改色地回答,“毛利偵探先生不是這麼辦案的嗎?”
“怎麼會,有這麼輕鬆的話,那很多警察都要考慮轉行當偵探了。我爸爸處理那些普通的委托,比如找人、找貓狗、情感疑問之類的,都是自己去查的呢。”毛利蘭無奈地笑起來,“您看上去比我父親有心得。”
“可能他專門處理命案久了,主要熟悉的都是刑警,和轄區的警署警察們不是那麼熟吧。”安室透彎起眼睛,笑容十足陽光,根本看不出在說胡話。
當然是胡話,轄區警察處理的依舊是各類治安問題,當警察又不是聽牆角的,除了公安,誰沒事乾喜歡搞這種人口普查的踩點業務啊……
唐澤在心裡腹誹著,一行人走到了又一戶伊藤門前。
“為什麼打聽這個,你們是警察嗎?”這次,開門的大叔明顯比前幾戶人家有警惕心一些。
“我們隻是想找……”毛利蘭陪著笑臉,正打算好聲好氣說明來意。
安室透果斷的聲音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是的,警察。尋找失蹤未成年人,請多配合。”
“哦、哦……”看安室透不僅這麼說,甚至像模像樣地拿出帶警徽的證件,大叔麵色稍霽,“好吧,下午確實有兩個人來敲過門,應該是找同姓的人家找錯門了。”
“嗯,你對他們最後離開的方向還有印象嗎?”麻利地打開警察手冊,安室透煞有介事地提筆記錄起來。
“有的,往那邊的路口去了吧。對,就那個方向。”
“抱歉,確認一下,是一個黑皮膚的男生和一個比較瘦的女孩子嗎?”
“對對,就是他們。”
“幾點鐘見到的還記得嗎?”
“唔,大概下午2點左右吧……”
像模像樣進行完了排查詢問工作,安室透對開門的大叔說了幾句諸如“案件還在調查”、“便衣行動”之類的借口,輕而易舉讓對方承諾不會宣揚此事,才鎮定自若地轉身離開。
“……剛剛、剛剛那是?!”毛利蘭指了指身後的門扉,又指了下安室透隨手揣回口袋裡的證件,目瞪口呆。
“不是真的證件。”安室透再次彎起眼睛,笑容還是那麼陽光開朗,“假證。”
“這、這個也太……”服部平次失蹤情況確實特殊和安室透假冒公職人員兩個事實在腦子裡打起架,工藤新一扶著腦袋,表情木愣愣的。
“不合法的小伎倆。確實管用,不是嗎?”安室透打了個響指。
突然從他身上感受到某種明智吾郎既視感的工藤新一:“……”
唐澤用拳頭抵住嘴唇,把一聲爆笑咽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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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形容唐澤的感受呢……
笑點解析:安室透剛剛說的沒有一句假話。
他是警察嘛?他當然是。警察廳公安,職業組出身,不滿30歲的警部,沒有比他更警察的了。
他手裡的是假證嗎?確實也是,而且是考慮到他身份的問題,由零組幫他製造的假證。
——這個好像應該叫官翻,是吧?
這套證安室透一直有,光明正大的,用的還是他自己當初入職的2寸照片,隻是名字寫的是“安室透”而不是他的真名。
既然怪盜基德都能考慮到行動的時候為了需求,可能要準備點警服,方便混入行動隊伍當中,有深刻需求的情報人員波本,搞一套假證,也是很合理的事,對吧?
順便,唐澤不否認自己在這個餿主意裡的推波助瀾。
畢竟看安室透自稱假警察實在太好笑了,你越了解他的身份,越好笑。
“好了,根據方向排除一下,範圍就縮小到兩戶了。”朝被成年人的肮臟世界震驚到的兩位高中生微笑,安室透把話題重新扭回重點,“抓緊時間,應該能趕上晚飯。”
————
“關西口音的兩個孩子,其中一個皮膚很黑嗎?”懷抱貓咪的女人沉吟片刻,搖頭否認,“沒到我家裡來呢。”
聽到女人的否定,工藤新一微微皺起眉。
可是,這裡就是最後一戶有嫌疑的人家了,這說不通。
服部平次作為業務比他更廣泛一點的義務勞動型偵探,做過的走訪委托不見得比毛利小五郎少。
他會搞錯到方位都認不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謹慎地打量著麵前的女人,與上一戶開門的人家做起對比。
富態的身材和臉,身上的衣服屬於低調但質感極佳的正裝;
懷裡的暹羅貓油光水滑,身上的毛發甚至耳朵的形狀,都經過了精心修剪。
不缺錢,帶著少許知識分子的氣質,對比上一戶開門的男人那副拒絕配合,十分厭煩的樣子,似乎是更可信。
要回之前的那家再看看嗎?總感覺,還是有哪裡值得再觀察下。
心中不斷權衡,工藤新一收回打量的目光,正待開口感謝並告辭,毛利蘭發出了一聲驚訝的呼喊。
“您是伊藤美沙裡律師嗎?”
“啊?你認識我?”女人驚訝,“你之前見過我嗎?”
“我的母親也是律師,我聽她說過您。”確認對方的身份,毛利蘭展顏,“她說您接案子從不考慮收入和利益問題,是個具備社會責任感的公益律師呢。”
“實在是過譽了,不過謝謝你母親的誇獎。”女人抬手撫摸了一下被領口擋住些許的律師徽章,眉目舒展。
毛利蘭的誇讚,她明顯很受用。
抓住機會,工藤新一又一次開口:“我們是在找附近一戶姓伊藤的人家,您知道附近有什麼可疑的住戶嗎?”
“伊藤啊……”伊藤美沙裡思索著,慢慢回答道,“五丁目的小學後麵好像是有一戶姓伊藤的,房子明明已經是廢墟,但有幾個流浪漢模樣的人出入。”
“聽上去就是那邊呢。”工藤新一恍然,再次謝過麵前的女士,“非常感謝,麻煩您了。”
“不用客氣。”
目送著微笑的伊藤美沙裡走回房中,工藤新一轉過身,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
他征詢意見地看向麵前的同伴:“這一家,和前一戶,你們覺得需要再調查一下嗎?”
“你是說,伊藤美沙裡律師也可疑嗎?”毛利蘭不敢置信,用力搖了搖頭,“不、不可能的吧。肯定是之前的那家人……”
“嗯,也有這個可能。”明白毛利蘭是不太能接受被妃英理都交口稱讚,如此好名聲的伊藤美沙裡被放進嫌疑人當中,工藤新一沒有咬死,緩和了口吻。
在他看來,前兩條街的伊藤外表確實更不像好人,但是,剛才伊藤美沙裡提供了一個距離這裡較遠的地址,讓她的可疑性一下提高。
怎麼聽,都像是想要將他們引得更遠的樣子。
“不如分頭行動吧,二位。”敏銳地察覺出毛利蘭的想法,安室透和唐澤對視一下,很快說道,“我傾向於服部君的失蹤與這兩戶人家密切相關。伱們兩個回去剛才那家再仔細觀察,我們兩個看看這家,如何?”
工藤新一認真看了看安室透,不得不佩服對方察言觀色的能力。
這樣的分組,不管是武力值、偵探能力,還是考慮到毛利蘭的心態,都是兩全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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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長袖善舞的成年人,怪不得隻用了不長的時間,事務所就運營得有聲有色的。
雖然主要聲色都是明智吾郎……
“好。”工藤新一點頭,看了眼在他的印象裡為了保護人莽了不少次的唐澤,額外叮囑說,“發現問題記得通知我們。”
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
唐澤幽幽瞥了他一眼,還是主動點頭,表示聽到了。
目送兩個高中生向路口走去,收起笑容的安室透左右活動兩下脖子。
“守法公民們離開了。”同樣收起了溫和表情的唐澤挑了挑眉,“下麵是高中生不該參與的時間。”
支開他們兩個,比起什麼照顧心態,更多是因為有無關市民在場反而束手束腳。
安室透轉過身,看向身後重新拉上的院門,腳尖一踮,輕盈地攀住牆頭。
“我們也是守法公民。”已經進入波本狀態的他強調道,“你也還是高中生,庫梅爾。”
什麼時候波本和庫梅爾闖人家還需要搜查令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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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先在這邊等媽媽。”一臉慈祥地將懷中的貓咪放在貓爬架上,伊藤美沙裡撫摸兩下貓咪的短毛,“媽媽忙完了就給你準備晚飯,寶貝。”
她保持著這個柔和的笑意,重新拉下閣樓的爬梯,一步步走進昏暗的閣樓當中。
眼角嘴角都是淤痕,不知道哪裡被劃破,鮮血正順著眉梢滴落的服部平次靠坐在那裡,努力控製著呼吸。
先前的毆打顯然給他帶來了不小的痛苦,他的臉頰隨著呼吸微微抽動,似乎在努力減小負擔的樣子。
“哎呀,剛剛不是還挺帥氣的嗎?怎麼一轉眼就這麼狼狽了?狂妄的大阪小子。”
下方的光朝上照耀,伊藤美沙裡的臉在如此光線的映襯下堪稱陰森可怖。
她甜蜜親昵的口吻因此更讓人覺得譏嘲萬分,陰陽怪氣。
“剛剛有人敲門的時候,這小鬼還想大喊大叫。”蹲坐在邊上的男人冷笑,伸手粗暴地拽住服部平次的頭發,把他的臉硬是扯了起來,“給他吃了點苦頭。”
“平次……你還好嗎,平次……!”感受著貼在身後的身體的顫抖,遠山和葉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小聲說。
她怕說得太大聲會引起歹徒們的不滿,一時間眼角被淚水充斥,卻不敢落淚,唯恐引發新一輪的暴力。
或許是想要用她威脅平次屈服,還沒到對她動手的時候,不論他們兩個誰發出抗議或者試圖爭吵,他們都會對服部平次拳腳相加,搞得她現在根本不敢吱聲了。
“交友甚廣啊,大阪偵探?”伊藤美沙裡嗤笑,拍了兩下服部平次的臉,“名偵探工藤新一也能引來?不賴啊。”
服部平次用力呼吸,試圖壓製住肌肉的疼痛帶來的負擔。
他抬起頭,看著女人陰沉挑釁的臉,勉力笑了一下:“怎麼了,嫉妒我嗎?”
“你這混小子……”
“哎,先彆動手。”抬起手揮退旁邊的手下,伊藤美沙裡老神在在地坐了下來,“我們請你來,還是看好你的實力的,小朋友。隻可惜你的朋友還挺警惕的,帶了不少人,要不然讓他來陪你一起做做題目,也很好嘛。”
服部平次扯了扯嘴角,鎮定地注視著她的臉:“被你們陷害的受害者之一都找上門來了,沒有一點慌亂嗎?”
工藤和毛利都找過來了,沒道理唐澤不在。
雖然他不確定這個女人還記得唐澤的臉,但現在處境對他不利,對方連臉都不擋一下,明擺著沒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他絕對不能在言語上退讓分毫,必須儘可能拖延時間。
是那群家夥的話,他們一定,能發現端倪的。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受害者之一……”伊藤美沙裡蹙起眉,正待要問清楚服部平次的意思,又是一串急促的門鈴聲,伴隨貓咪的叫喚,從下方傳來。
顯然,又有人來敲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