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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點吃啊,台子上還有很多的呢。”托腮看著喜多川祐介快速把一份壽司塞進肚子裡,鈴木園子勸了一句,然後感歎了一聲,“住在學校宿舍的話,還是挺不方便的吧,生活各方麵什麼的。”
“其實條件還不錯。”從盤子上挪開視線,唐澤順著準備好的背景接著往下說,“住在學校的話可以全天使用學校的畫室,而且水電之類的費用不算多。”
“隻在學校裡學習繪畫嗎,沒有其他的老師?”拿著一份小蛋糕吃的很開心的毛利蘭,聞言詫異道,“那,喜多川君你小時候是怎麼……”
往後繼續說話就不是那麼好聽了,最近讀了不少心理學書籍的她默默住了嘴。
繪畫這類藝術,畢竟是溫飽之後才有精力去接觸的學科,一般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一個真心貧寒家庭出身的孩子,很少有全心全意投入進這個行業的情況。
畢竟,就像喜多川祐介自己提到的,它真的太貴了,哪怕是作為特招生進入了有專門學部的高中,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優惠政策,它的開銷依舊不是一個未成年人能夠負擔的。
假如運用閒暇時間全力做兼職,或許也能賺夠基礎的生活費用,但學校的補助和獎學金又是和獎項成績相掛鉤的,分散精力去賺錢,未必還能保持住現在的名譽,可能連學都沒得上了。
應該說,學畫畫就不是喜多川祐介表現出來的家庭環境能夠負擔的方向才是。
迎著三個人各異的目光,唐澤稍稍放下手裡的餐盤,表情放得低落了一些:“……你說的對,我其實不應該選擇這麼一條困難的道路。我從小被一位畫家收養,培養長大,前段時間,老師他因為剽竊學生的作品,導致了一些嚴重的後果,甚至有學生因為覺得前途無望選擇了自殺,我也發現……嗯,總之他被捕入獄了。我也搬到了學校宿舍裡。”
“啊……”意識到自己問到了很傷痛的話題,毛利蘭掩住嘴,和其他兩人交換了一下不知所措的眼神,不敢繼續開口了。
雖然這種展開放在米花町,好像確實不算少見,但常見不代表因此受害的人就能減少分毫痛苦,因此遭受的苦難,是切實發生了的。
“沒關係,我不介意聊這些,我自己過的也挺不錯的,自覺創作有了進步。”發現同桌其他人的表情,唐澤很快露出微笑,重新拿起了一塊麵包,“作品本身,是作者人生與思維的縮影,雖說森穀教授的其他想法我不十分讚同,但關於,作品是將思維映入現實的奇跡這一點,我很認可。”
拿著一塊牛角麵包沒滋沒味地啃,腦子裡一直在琢磨和生日有關事情的柯南,聽見這句話忍不住古怪地朝著桌對麵的喜多川祐介看了過去。
這句話,關於現實和精神的關係,聽上去有種莫名其妙的既視感呢……
簡單解釋完這個馬甲的身份背景,唐澤往嘴裡塞著麵包,默默思考著還有什麼可以補充的地方。
喜多川祐介這個身份唯一一次登場,是為了接觸九十九元康的弟子,也是殺害了他的凶手三好麻子,在當時,他就已經拿出過自己的老師剽竊,乃至於害死了自己母親的背景,用於勸說三好麻子改變心態。
雖然柯學背景下的這些案件相關人士,都莫名其妙的很講武德,所有或多或少懷疑過他與心之怪盜關係的人,不約而同地守口如瓶,到今天為止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過,但既然已經將這個背景告訴過彆人,那就還是不要搞一些前後矛盾的事情,忠實將人設貫徹下去。
所以,雖然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斑目這麼個角色,他還是將背景故事講了出來,含混一下老師的身份,讓人認為或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普通畫家,也就是了。
因為傷感的氣氛禮節性地沉默了片刻的鈴木園子,仔細琢磨著對方的話,想著想著突然眼前一亮。
“所以,你之前一直住在收養伱的畫家那裡,直到出事之後才搬到學校的嗎?”鈴木園子確認了一遍。
“是啊,我搬到學校宿舍還沒多久。”把時間線擅自定在了斑目殿堂結束沒多久的唐澤順滑地點頭。
“那你假期的時候要怎麼辦呢?很多學校,長假的時候宿舍都是不開放的吧,那不就沒地方住了嗎?”鈴木園子的燕國地圖明顯沒多長,兩句話就已經暴露出了她的意圖。
這樣的話,以喜多川祐介的情況,假期的時候無家可歸,需要收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鈴木家還能缺一個房間不成?一點小小的開支,就能換取到整個長假可以經常見到,說不定還能帶出去亂跑的帥哥,怎麼算都是一件劃算的事情。
“假期啊,我應該會去朋友家借住吧。他家還挺大的。”唐澤思考著說。
這裡指的是心之怪盜團的據點來著,為之後可能會發生的相遇做一下簡單的前情提要。
“這樣啊……”鈴木園子點了點頭,一臉可惜地收起了心思。
果然,帥哥,就算是性格有些奇怪,也是不會缺少朋友的,她應該想到這個問題的。
喂喂喂,你這個目的太明顯了,收斂一下表情啊園子……
很清楚她路數的毛利蘭為免她接下來說出更加離譜的發言,快速轉移了話題:“那你能認識森穀帝二教授,這樣看來是個好事。有他提攜的話,應該會比之前好過一些吧?”
“啊,這個。”總算吃飽了的唐澤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慢吞吞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呢。”
“誒?可是森穀教授看上去很欣賞你啊。”鈴木園子有些意外,“你在沙龍的時候說,你是在他的作品展上認識他的……”
“是啊,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森穀教授會請我去茶會。”擺了個思考的姿勢,唐澤沉吟,“我好像也沒說什麼吧?隻是在展會上和人聊了幾句而已。”
“……聊了什麼?”稍微感受到了一點喜多川祐介ky本質的柯南,微妙地問道。
在什麼樣的前提下,一個人會被作品展的主人邀請來自己的活動呢?
考慮到喜多川祐介隻是一個普通的參觀者,不可能帶著自己的畫作當場展示給森穀帝二看,當然,展示了也未必能觸動對方的心靈,畢竟建築設計可是工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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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非常聊得來,誌趣相投的話,剩下的可能性,似乎隻有,抓住了什麼把柄了吧……
“哦,展會上有個參觀者拉著我聊森穀教授的設計理念,說他太執著對稱設計之後水平有所下滑。聽見他這麼說的森穀教授就和他吵起來了。”唐澤耿直地解釋道,“我覺得他說的也沒錯,不過森穀帝二教授基本功紮實,所以哪怕是在對稱的框架下,設計作品也有自己的風格和理解,不算毫無可取之處吧。”
鈴木園子、毛利蘭和柯南:“……”
所以,森穀帝二這是遇到了一個拆台的,結果另一個拆台的沒有前一個拆台的那麼極端,十分感動,含淚給出了邀請函,並希望對方彆說了嗎?
這是什麼碰瓷式的認識方法哦!
一頓飯,在一種奇特的對話氛圍中度過了。
因為選擇的確實是品質優秀的自助餐,能滿足桌上所有人的胃口,也沒有什麼煞風景的中華料理之類的,所以一頓飯吃的還算賓主儘歡。
甭管喜多川祐介說話噎不噎的死人吧,鈴木園子看了幾個小時嶄新的帥哥,自覺還是回本了的。
走出餐廳即將分彆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有些戀戀不舍的鈴木園子就詢問起了對方的聯係方式。
這麼有風情的帥哥,隻看一次哪裡夠,有機會還是要約出來再見見的啊!彆帶上電燈泡什麼的就最好了。
當然,心裡雖然這麼想,她表麵上的理由還是很過得去的,今天牽線搭橋介紹過去的各種助學項目和藝術基金,等到對方拿到了名次後,還是要聯係的。
“感謝您,鈴木小姐。這是我的郵箱和電話,之後就麻煩你了。以及,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拿出手機交換了聯係方式,喜多川祐介一本正經地說,“有了這一頓,又能撐三天了。”
短暫驚訝了幾秒鐘對方還有錢買手機的毛利蘭,聽到這句話也有點繃不住了,委婉地表示說:“學習確實重要,但還是注意身體,喜多川君。”
“我身體一直很好,從來沒生過病。生病確實太貴了,沒有那麼多錢治療。”像是沒聽懂她言語裡的暗示,喜多川祐介的回答還是很直白,“謝謝你的關心。”
“不是這個意思啦……”感受到了對話艱難的毛利蘭無奈地拍了拍額頭。
吃飽喝足的唐澤看著她為難的表情,心情非常愉悅。
熱心腸的好同學,果然是很好的人設建立途徑,有事她們是真問啊,給喜多川祐介的身份搭建的完美無缺。
看著毛利蘭,想起來什麼的唐澤飛快瞟了眼又在沉痛思考怎麼糊弄過生日的柯南,突然生出了一點奇怪的主意。
於是他很快掛起了微笑:“對了,毛利蘭小姐——您是叫這個名字沒錯吧?”
“誒,是的,怎麼了?”突然被聊了幾個小時的新朋友用很正式的敬語問話,反應不及的毛利蘭怔愣了一下。
“我有一個非常鄭重的請求想要拜托你。”不僅語氣非常鄭重,喜多川祐介甚至一臉嚴肅地微微躬身行了個禮。
“請、請說,隻要我能幫得上忙的話……”措手不及的毛利蘭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禮貌地接住了對方的話茬。
“請問,您願意成為我的模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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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低著頭翻菜譜的毛利小五郎拍案而起,“你說那個藍頭發的混賬小子,要你去做裸模?!”
沙龍結束之後,在沙龍上確實遇到了幾個有意向客戶的毛利小五郎,見女兒雖然要帶著茶會上認識的年輕人一起吃飯,但是同行的還有鈴木園子和柯南,他也就沒有在意太多,放心地讓女兒跟去吃飯去了。
沒想到,那個濃眉大眼的小子居然是這種無理取鬨的混蛋!
“呃,這麼說他好像也,不太……”毛利蘭抬起手,試圖勸解一句,“他是說,出於藝術的考慮之類的啦……”
“什麼藝術不藝術的!”毛利小五郎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滾蛋,這就是在借機占便宜!”
“就是說啊……”送閨蜜回家的鈴木園子幽幽補充了一句,“還有什麼叫你想來也可以……”
猝不及防被拋出了暴言之後,第一時間覺得對方怕不是看上小蘭了的鈴木園子大為震驚,追問了一句,為什麼隻邀請毛利蘭一個人。
倒不是說看上小蘭不行,她遇上的帥哥看上小蘭的多了,主要是她覺得對方這個燕國地圖是真的有點長。
你蹭我的飯,跟我們煞有介事聊了幾個小時,末了突然圖窮匕見,來了一句你要追求毛利蘭,那也太過分了吧!這什麼心機撈男!
結果,不等她把後半句的你對小蘭有什麼企圖說出口,喜多川祐介就用十足困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像是不理解她的問題一樣,對方還點了點頭,認真地回答道:“你如果想來也可以啊。”
“總之就是不可能!你給我去和工藤那小子看午夜場電影去,想都彆想!”先前還十分反對女兒夜不歸宿的毛利小五郎,立刻就轉變了立場,“拉黑,給我把那個家夥的聯係方式拉黑!”
“我又沒打算同意。嗯,不過喜多川君看上去,不像是那種登徒子啦。”想到對方那股十足電波,很難正常溝通的說話風格,毛利蘭捂了一下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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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口氣太正經的原因,也許是對方的眼神非常認真,毫無猥褻感的原因,她感覺喜多川祐介提出這種要求,倒是確實沒什麼不良意圖的。
不過,拋出這種暴言,確實是驚人了一點,也讓她對喜多川祐介的電波程度有了深刻的認識。
“是嗎?我不這麼覺得呢。”扒在她沙發後麵的柯南,發出了比鬼怨氣都大的聲音,“小蘭姐姐你居然,還認真考慮過他的提議嗎……”
“畢竟,他請求的樣子很認真嘛,說的太難聽好像有點不太好。”
“比起說的難聽,他這個要求本身就已經很難聽了。”
“可能,畫畫的人確實不覺得裸模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那就可以在街上拉著一個剛認識的女生,拜托對方脫光了給自己畫嘛……”
“這個嘛……”
“給我拉黑,馬上,立刻!聽見沒有小蘭!”
雖然不存在耳膜這種東西,聽到這裡,諾亞還是忍不住抬起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好吵啊,那邊真是吵翻天了。好端端的,你說這種事情乾什麼eader?”
“你不懂,這是角色固有設定。”扯了一下脖子上的圍巾,唐澤拿出了來自森穀帝二的茶會邀請函,臉上滿是皮過癮了的快樂,“開個玩笑而已啦,他們又不可能真的同意。”
“你到底給自己捏造的身份增加了多少奇怪的設定啊。”蹲在他旁邊研究著地上紋路的星川輝忍不住搖了搖頭,“當心真的被人家拉黑哦。”
隨著唐澤手裡茶會邀請函的遞送,柔和的金色光幕慢慢褪去了刺眼的光澤,他們麵前散碎的石片也終於暴露出了全貌。
白色大門上的鎖慢慢消失,接收到了邀請函的殿堂,像是總算認可了這幫在門口搗鼓了很久的來客,緩緩敞開了大門。
長長的白色階梯露了出來,隻要能走到門前,就能正式踏入對方的殿堂了。
前提是,先解決他們眼前的這副拚圖。
大小不一的幾何圖形,仿佛一副被人隨意砸碎了的拚圖一樣,亂糟糟地堆在他們麵前,顏色則是與整個殿堂完全統一的白色,除了能看出上頭壓印的淺淡紋路,連一句多餘的提示都沒有。
考慮到殿堂主人的習性,他們要做的事稍加思考就能得出結論了。
“另外,基德對你要求他做槍手這件事表示了非常大的不滿,揚言要揍你這個不尊重藝術的家夥一頓。”用腳尖踢開了一點拚圖碎片,宮野明美補充了一句,“為了接近如月峰水,真的值得做到這個地步嗎?”
“嗨呀,他為了保持低調不暴露身份,平時也沒什麼展現藝術水平的機會吧,有這麼一個媒介不也挺好的?”沒一點藝術節操的唐澤隨意地擺了擺手,“反正也是不存在的身份,就當是個筆名嘛,我也沒說完全讓他來畫啊?”
“以你和他的水平差距,你先畫初稿讓他來改,和直接讓他畫有什麼區彆?”在這幾天的交流過程中,已經見識過兩個人真實水平,並且確實擁有一定藝術鑒賞能力的島袋君惠一臉的不忍直視。
“這不是為了給他一個沒完全做槍手的台階嘛,重在參與……”唐澤攤手道。
“你居然直接說出來了!”早就知道唐澤能有多沒下限,還是被對方的大言不慚震撼了一下星川輝瞪著眼睛。
“那我現在就是挺菜的嗎,那咋辦,如月峰水的殿堂你們也看見了,真的有一座富士山那麼大,不想辦法找點捷徑,難道真的在一比一等比放大的富士山繪卷裡爬山?爬到哪年去,如月峰水可不止畫過一張富士山,他整天都在畫富士山,隻畫富士山啊——!”
“哎,雖然是個假身份,但是基德不能接受,也是能理解的事情。”
“沒事,我告訴他這樣才能有更多欲石,他會接受的。”
“你這根本是威逼利誘啊eader……”
“還是說你想要回去體驗一下,每天逛一百層的地下鐵能給你刷新多少新垃圾出來……”
“你們幾個,吵死了。”腦袋發漲淺井成實抬起頭,捏了下拳頭,本就混沌的腦子被嘈雜的噪音吵的更加眩暈,忍不住回過頭喝止吵吵嚷嚷的隊友們,“還不過來拚拚圖!10000片隻有紋路的純白拚圖,還要完全對稱,你們要我一個人搞定嗎!那等我們攻略進殿堂裡他人都已經進去了,還發個鬼預告函!”
“對不起。”x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