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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啊,所以,你是在展覽上得到了森穀教授的賞識,被特意叫來參加茶會的……真厲害。”
一走近,鈴木園子稍顯刻意的聲音就傳進了他們的耳中,聽得柯南哆嗦一下。
內容其實沒什麼問題,表達很符合禮節,問題是鈴木園子的聲音,那叫一個……
簡單來說,夾得人害怕。
“我沒有什麼過人的才能,隻是森穀教授和人有一些爭執,我幫腔了幾句。”背朝著他們的男生聲音很磁性,對著鈴木園子的恭維微微搖頭,“談不上賞識,森穀先生看中的也不是我的作品。”
鈴木園子的眼睛一動不動地凝固在對方臉上,臉上依舊帶著春風般的微笑:“能參與進森穀教授的對話,這本身就證明你是個很有水平的畫家了吧。不要過分謙虛嘛,喜多川君——”
“不,隻是一件意外的巧合,當時森穀教授在……”
“在聊什麼呢,祐介。”原本端著一杯茶正想要找幾個有意向的甲方聊聊天的森穀帝二,一個跨步站到了兩人身邊,直接伸出手攬住了男生的肩,阻止他將後麵的話說下去,“這位是鈴木財團家的鈴木園子小姐吧,幸會,您今天的到訪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他就知道,這個長相優秀,看著也很穩重的年輕人,腦筋絕對哪裡搭錯了弦!
自己給喜多川祐介這份邀請函,可絕對不是想讓他跑來掀自己老底的,更準確的說,這本來就是用來堵他嘴的才對。
但顯然,這個腦回路怪怪的年輕人完全沒理解到這一點。
現在想想,喜多川祐介當時哪裡是在給他幫腔,根本就是兩邊各自杠一下,主打一個讓誰都不高興才是吧。
森穀帝二在為自己的決定微妙感到後悔,而來找園子的柯南等人已經走到了鈴木園子身邊,也就看見了對麵男生的臉。
“我就知道……”不出所料地看見了一張略帶憂鬱的俊美臉蛋,柯南小聲嘀咕了一句。
綜合兩個人對這個人的稱呼,這個人應該是叫作,喜多川祐介沒錯吧。
“森穀教授。”被攬住了肩的唐澤做出了略微迷惑的表情,一副不太理解森穀帝二為什麼突然這麼親近的樣子,但還是衝著他禮貌地用著敬語,“感謝您的邀請,真的是很有意義的沙龍。”
森穀帝二眯了眯眼睛,用餘光斜著這個年輕人,心情更加複雜。
什麼叫很有意義的沙龍,你從進門到現在,不是一直在吃吃吃嗎,桌上的餅乾被伱一個人炫了三人份的了。
要不是這個鈴木園子在看見他的正臉之後,兩眼放光地湊上來搭話,隻怕他還埋首在餐桌上,使勁吃著自己好不容易做了一整天的各式茶點。
比起讓傭人負責飲食,他確實是更喜歡自己烘焙。
但他分享餅乾的用意,是想從客人臉上收獲讚歎和喜悅,而不是想被人牛嚼牡丹一樣看也不看地直接吞!
森穀帝二在心裡微微咬著牙,麵上還是保持著紳士的謙和淡定:“我看你好像很喜歡這些點心,怎麼樣,覺得味道如何。”
“味道很不錯,如果份量再多一些就好了。”唐澤點點頭,直言不諱地說。
這小子……
森穀帝二深深吸氣。
唐澤感受著肩上微妙收緊的力度,在心裡暗爽。
這就是ky的快樂啊,不看場合不分輕重地噎死人的感覺,真好!
喜多川祐介,作為一個腦回路有些異於常人,不會讀空氣,執著於自己的創作和學習的窮哥們,實在是一款偽君子特攻神器,忠實扮演著這一形象的唐澤很快從中感受到了樂趣。
情商一直不錯很會救場的唐澤,在平日裡是沒機會這麼噎人的,而明智吾郎的馬甲主打的陰陽怪氣又是另一種風格,現在一波把森穀帝二噎了個過癮,唐澤十分快樂。
“喜多川君,是肚子餓了麼?”一直想要瞅準空隙插話的鈴木園子抓緊機會,“嗯,茶會上想要吃飽,還是挺不容易的呢。要不然一會兒我請你吃飯好了?”
一句話脫口而出,她直覺自己好像目的性太過明顯,掩飾地整理了一下啊鬢角的發絲,重新掛起矜持的笑容:“剛剛我和喜多川君很聊的來呢,我覺得可以多加交流一下。”
“那就麻煩你了。”聽見請客兩個字,唐澤立刻直勾勾地看了過去,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下來。
站在一邊聽傻了的森穀帝二:“……”
他倒是預想過,喜多川祐介因為出挑的長相吸引到富太太富小姐之類的可能性,但是居然就在這麼幾句話的功夫裡,勾搭到了一個真·豪門千金,理由還是因為沒吃飯,這個未免也太……
柯南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種“直鉤也能釣上魚啊”的微妙困惑,用咳嗽掩飾住快要控製不住的笑意。
好吧,雖然這段對話真的很逗樂,但對麵畢竟是個陌生人,而且園子莫名其妙總會吸引到一些,不那麼正經的異性關注,還是要替這位看見帥哥就走不動道的朋友打聽清楚的。
他抬起手拽住鈴木園子的袖口,打斷了兩眼放光的鈴木園子順嘴就要說出來的“那我們現在就走”之類的話,用孩子的口吻問道:“這個哥哥,你很久沒吃飯了嗎,為什麼要跑來茶會上吃東西啊?”
能參與進森穀帝二茶會的,不談非富即貴吧,總歸是在業界還算吃得開的人,再怎麼樣也不至於連飯都吃不起吧?怎麼整的好像是一頓飯就能勾走似的,金毛嗎這是?
“是啊,很久沒吃飯了。”迎著幾個人的目光,唐澤坦然地說,“大概有兩天了吧。”
森穀帝二扭頭打量他的表情,發現他一臉的認真,不由大為震撼:“……我之前問你的時候,你不是說,因為有福利金,還有獎學金和讚助,所以還能維持住學習的嗎?”
“對啊,可是前日,我新買了一批顏料,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既然飯都吃不上,還是要先照顧身體啊祐介。”
“嗯,主要這幾天要創作好作品去參加大賞,不買顏料的話要錯過提交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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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穀帝二與他無言地對視了片刻,感到了一陣一言難儘。
“這位是……”溜達了一圈連口酒心巧克力都沒找到的毛利小五郎,看見女兒和幾個人聚在一塊,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
“這位是喜多川祐介,是我偶然認識的一位小友,在繪畫一途上頗具天賦,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人。”森穀帝二故作熟稔地拍了兩下他的肩膀,“所以我特意邀請他來參加今天的茶會。哦,希望沒有冒犯到你,鈴木小姐。”
他說到一半,視線就重新轉向了鈴木園子。
他這句話說的,就帶著一些暗示的意味在裡頭了。
沒有叫出任何名頭,除了名字,就隻有誇讚一句天賦,加上剛剛對方自己暴露出來的生活拮據的問題,有些深諳此道的有錢太太,聽到這裡,就已經明白這是一個可以輕易拿捏控製的年輕人了。
會這麼快盯上喜多川祐介,想必他的長相應該很對這個小姐胃口吧。
森穀帝二看向對麵的鈴木園子,無言地發現,鈴木園子隻是隨意瞥了他一眼,就又牢牢盯住了喜多川祐介的臉,臉上的笑容依舊掛著,像是根本沒在聽自己在說什麼一樣。
……他記得,這位不是傳言中很可能坐下一把交椅的鈴木繼承人嗎?
“幸會。”唐澤裝作什麼也沒聽懂似的,和毛利小五郎握了握手。
“您來的正好,毛利先生。”森穀帝二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張紙,“我這裡有一點小小的娛樂節目,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配合一下。”
他將手裡的紙張遞給毛利小五郎,同時還沒忘記一手死死拽住手邊的喜多川祐介。
這小子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可彆一個轉頭,又跑去餐台那邊狂吃點心,然後一個順嘴,把前幾日那場辯論給他傳出去了。
這是他的私人沙龍,來的要麼是和他關係友善的相關從業者,要麼是他希望可以拉近關係的人,在這裡傳出什麼奇怪的流言,他清貴的名聲就彆想要了。
而且,如果被人發現他已經會因為審美問題和人當眾爭執的話,等到日後,他的其他作品也出現事故之後,萬一聯想到他身上就不好了。
“這是,什麼東西?”毛利小五郎接過他遞來的紙張,看見上頭的幾個人名和數字,皺了皺眉頭。
“哦,這是一道小小的謎題。”森穀帝二微笑起來,“我最近,要幫三位一起經營的公司,推理一個通行密碼,既然您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話,想必馬上就可以解開了吧。”
瞪著紙片看了幾秒鐘的毛利小五郎,咳嗽了兩聲:“那麼,密碼的提示是什麼呢?”
“嗯,是由這三位經營者的名字共同組成的一個名詞,一共是五個平假名。”給出了完整謎麵的森穀帝二又轉過頭,看向場中的其他人,“各位也可以一起來想想看。限時三分鐘,答對的人,我會贈予一些特殊的禮物。來試試看好了。”
站在花園中倒茶擺放餐點的女仆在他的示意下,將謎題發放給了茶會中的其他人,滿花園的人都開始打量手裡的這張紙片。
“怎麼建築師的茶會,也要搞猜謎這套啊……”鈴木園子嘟囔了一句,瞥到還在望著餐桌的喜多川祐介,轉了轉眼睛,朝他靠近了兩步,“喜多川君,好難的題目哦,你有什麼思路嗎?”
“我看看。”
見喜多川祐介自然地接過了鈴木園子遞過去的紙張,森穀帝二暗暗鬆了一口氣,拿起了事先準備好的沙漏,輕輕翻轉了過來。
“各位都看完題目了吧,倒計時開始了。”
“唔,血型,身高,姓名和年齡,都毫無關係呢……”
“想不出來,提示也太少了。”
“難道是什麼藏頭的字謎嗎?”
客人們拿著手裡的紙張,與相熟的人小聲交流著,鬆了一口氣的森穀帝二拿起自己的煙鬥,到一邊默默劃火柴去了。
他的計劃實行在即,想要專門針對的家夥,卻沒有如約出現在他的茶會上,這讓素來喜歡依照計劃,嚴謹執行規劃的森穀帝二有些緊張。
幸好,好歹是來了一個疑似工藤新一女友的姑娘,這說不定比直接找到工藤新一本人更有效果。
讓他感受心愛之物被人奪走的痛苦,或許比直接傷害他本人來的更有效果。
沙漏裡細白砂礫慢慢流逝殆儘,想不出頭緒的許多賓客都默默放下了手。
“想不出來,我果然是很不擅長解謎的人。”
“算了,還是讓專家來解決好了。”
“對啊,名偵探的話,應該很容易解決這個問題吧?”
全場的視線都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捏緊了手中紙張的毛利小五郎繃緊了臉,瞪著紙上的文字,額頭微微有點出汗。
真是的,誰規定的偵探必須要會解謎啊,偵探的工作是破解案件,很多案件都是與謎題無關的好不好……
啊,這道題目也真離譜,森穀帝二請工藤小子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出道題目考考他,想讓他出糗的吧?就不應該替那個小鬼跑來出這個頭。
他看向站在對麵的幾個孩子。
柯南看著手裡的題目若有所思,毛利蘭一臉擔憂地看著他,鈴木園子環著喜多川祐介的胳膊,挨到他身邊和他一起看著題,而喜多川祐介……
喜多川祐介叼著一塊蝴蝶酥,手裡拿著隻鉛筆,正在題目的背麵塗著什麼。
光看他拿筆的姿勢,那也不像是在寫什麼解題思路,根本是在答題卡背麵畫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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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柯南湊到了毛利蘭耳邊嘀咕了幾句,在毛利蘭再三確認之後,用力點了點頭。
“好吧……”在紙上寫下三個字,毛利蘭悄悄撞了一下父親的胳膊,把他手裡那張紙換了過來。
毛利小五郎愣了愣,低頭看了眼女兒塞過來的東西,辨認了一會兒字跡之後,猶豫地念了出來:“……桃太郎?”
背過身抽著煙鬥的森穀帝二動作頓了頓,轉回頭,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毛利小五郎。
看這個人誇誇其談的樣子,他本來以為隻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普通偵探,現在看看也不完全是個草包麼……
果然,工藤新一很可能已經讀懂了他邀請當中的挑釁之意,不會隨意派一個廢物過來應付他。
那就好,要是對手毫無反應毫無知覺,那他無人欣賞的設計未免太過寂寞了。
“答對了。”調整好表情的森穀帝二慢慢微笑起來,輕輕鼓起了掌,“不愧是名偵探,毛利先生,是我班門弄斧了。”
在全場的掌聲中,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身後的女兒和柯南,勉強挺直了腰,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
森穀帝二微笑著做了個引導的手勢:“還請跟我來我的展覽室,我把禮物送給您。”
他看了一眼拉著柯南小聲嘀咕著什麼的毛利蘭,補充了一句:“這位小姐和小弟弟,也可以一起來看看。我的展覽室,可不是隨時對外開放的。”
“好!”原本因為代打的事情稍微有點猶豫的毛利蘭,聽見他的話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不管森穀先生送給了爸爸什麼,都拿來轉送給柯南好了,如果不是柯南幫忙的話,今天爸爸可是要在這些明星們麵前,出個大醜了。
笑眯眯的柯南沒什麼負擔地跟了上去。
在確認過組織的種種行徑之後,他現在的心態已經磨練出來了,自覺已經過了那個什麼都想出風頭的狀態。
解謎有趣的,是解謎本身,至於與之相關的讚譽什麼的……
既然已經做好了藏身幕後的決定,總是要有所犧牲的。
在離開花園之前,想到什麼的柯南轉過頭,看了一眼還留在席間的鈴木園子。
隻見鈴木園子拉著喜多川祐介,還在一臉高興地說著什麼,對他們這邊發生的事情毫無興趣的樣子,自然也沒看見他們偷偷報答案的作弊行為。
……也好,各有各的樂趣,也是好事。
鈴木園子接過了畫好畫的紙,看著紙上的速寫,一臉驚喜的樣子:“啊,畫的真好啊喜多川君,謝謝!”
接過她的題目,隻看了一眼,喜多川祐介就毫不猶豫地來了一句:“看不懂,我不會。”
在鈴木園子開始尷尬之前,他又拿起了森穀帝二的傭人們給的鉛筆,把紙翻了過來,表示說:“既然你也不會,那就算了吧,不過正好,這樣就有紙了。謝謝你請我吃飯,我給你畫張畫吧?”
得到了一張自己側臉速寫的鈴木園子十分驚喜。
雖然隻是一張兩三分鐘間,一揮而就的簡單練習,雖然隻是一副不複雜的速寫畫,但這可還是她從帥哥手上,拿到的第一個禮物也!
哦,唐澤的禮物不算。
唐澤雖然也是帥哥,自己在第一次收到手信的時候也怦然心動了一下,但當她很快發現唐澤根本就是習慣性送禮,不僅是自己,小蘭,柯南那個小鬼,甚至毛利大叔,阿笠博士包括柯南那幫子同學,人人都有份的時候,她的心情就變得很平淡了。
不是說禮物不好,唐澤送禮物都很細心,也會照顧所有人的喜好,但是這種大派送的架勢,讓人一點浮想聯翩的機會都沒有。
真是白瞎了那張臉了,做夢的素材都不給一點。
感動的鈴木園子於是很快投桃報李:“你之前告訴我說,你是如月峰水先生的弟子,是嗎?”
“不能算,我隻能算是還在跟著老師學習的普通學生。”
“一樣的啦,來!”鈴木園子一把拉住喜多川祐介的胳膊,“我認識幾個做專項基金的人……你之前說,你要參加大賞的,對吧?”
“是的,拿不出名次的話,我的獎學金名額就會被取消了。”
“那正好,走走走,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一下!”
“麻煩你了,鈴木小姐。”
任由鈴木園子拽著自己朝前走,自覺一點沒崩人設的唐澤十分滿意地給自己點了個讚。
誰說當ky就不能發展馬甲背景了的?看不起人了吧,他們wid那可都是人脈的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