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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川先生,是一家醫院的院長?”
“對,老爺過去也是非常出名的心臟外科醫生,在業界很有知名度。隻不過年紀上來之後,老爺很少主刀手術了。這邊,有一些關於家庭的私事,想要和您交流一下。”
“哦,電話裡已經聊過這個問題了。”
“好的,毛利先生,這邊請……”
被女仆小姐招待到庭院的柯南收回了投向毛利小五郎背影的視線,拿出了手機,開始回複在路上收到的信息。
由於joker真的當著他的麵,已經給他的手表裡塞進去了一枚定位器,現在柯南倒是不用詳儘地彙報自己的行程了,可以直接默認joker一定正在關注他。
所以對於路上收到的郵件,他都沒什麼意外的感覺,唯一不滿的是對方的用詞。
【毛利叔叔是經常處理各種家庭瑣事相關的委托的,抓出軌的,查私密賬戶的,對有錢一些的人家來說,還有可能涉及到財產糾紛,遺產保護……
我還沒到他們事務所借住的時候,大叔他的日常工作已經是這些了,如果他調查誰家,誰家出事,那他這職業早乾不下去了,你太誇張了啊joker。】
坐在他不遠處的唐澤聽著耳機裡諾亞念出來的郵件內容,撇了撇嘴。
自從在安室透那邊輕率地掉馬之後,唐澤的謹慎程度直線上升,自覺自己可以自比在監視下的夜神月了。
現在,隻要是當著偵探們的麵,他切號操作的時候都會儘量交給諾亞去代勞,算是提前滿月篇的柯南一步,體驗了一波語音控製。
諾亞的語音轉文字速度極快,所以半分鐘之後,柯南就收到了對麵的回信。
【你來之前,人家的委托人什麼事都沒出,你來之後,人家的普通委托整天出命案,按照控製變量法,對吧?】
柯南看完對方的回複不是很服氣,戳屏幕的手指十分用力。
【毛利叔叔也有很多沒出事的委托人好吧,比起我,伱給他的業務帶來的麻煩難道不是更多嗎?】
唐澤撇了撇嘴,感覺他的死神塔羅對自己的威力還是缺乏基本的認知。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他們的介入,現在的毛利小五郎已經屬於委托人鬼見愁級彆的了。
【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如果我沒來乾涉,那些他手裡的委托人,不是變成死人就會變成凶手?】
柯南對他這個離譜的假設大搖其頭。
雖然,一開始joker的主要行動確實經常和毛利叔叔的委托有關係,雖然,毛利叔叔的委托人確實有很多五花八門的意外,但他更願意將之歸咎於偵探名氣起來之後,可能收到更多心思複雜的人的來信。
他自己都做偵探這麼久了,他的委托人……
嗯,好吧,雖然他主要的“委托人”還是搜查一課,他也不是盈利的私家偵探,主要是以一種案件顧問的形式,協助警方偵破命案的就是了……
所以他輸入文字的手指也非常堅定而自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唐澤轉過頭,避開了對麵小學生視線的範圍,做了個古怪的表情。
你還彆說,唐澤在這個世界的出道戰,就是從毛利小五郎的委托起手的,甚至柯南本人變成小孩子之後的出道戰,也是從毛利小五郎的委托引申的。
該說不說,雖然毛利小五郎本人也許確實處理重案要案的能力平庸,但確實是一個優秀的平台,柯南選中他做台前的代理人,也算有識人之術。
他嘴唇微動,開始仔細數自己在毛利小五郎的委托當中扮演過的角色,貼心地向偵探解釋了一些原本的劇情。
【哈,這麼說吧,就比如丸傳次郎那次,如果我沒來,你覺得他這麼一個言辭刻薄的守財奴,會對被自己巧立名目扣押了各種抵押品的人說什麼?
再比如阿部豐,他找到毛利偵探就是為了給自己捏造虛假的不在場證明的,如果不是我先一步中止了他的行動,毛利偵探自己都要深陷爭議了。】
如果不是心之怪盜的高強度活躍,毛利小五郎現如今可能隻能靠著拉新度日了。
唐澤深刻認為,原作當中毛利小五郎還能生意興隆的主要原因,極有可能是因為他主要做的都是一錘子買賣。
委托人要麼亖了,要麼進去了,真正意義上的零差評。
但從回複來看,有的人還是心存幻想的就是了。
【那也不代表每次普通委托都會出事啊,長門家之前那次,雖然也有一些波折,但沒有到鬨出人命的程度……】
是啊,如果不是你提前發現了長門家的問題,提前拿到我麵前來詢問,你的話還有幾分可信度。
想到現如今已經走上了生活的正規,而且時不時會不明所以地配合庫梅爾那邊給組織演一演被拿捏的豪門新婦形象的日向幸,唐澤暗暗搖頭。
那明明是差異最大的一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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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長門家的人有沒有收到過預告信,而如果沒有我介入,他們的家族矛盾會激化到什麼地步?】
柯南想了一下確實快要痛下殺手的長門光明,雖然有驚無險但真的差點出事的長門秀臣,咂了咂嘴,稍微有一點心虛地回複了起來。
……話說那麼些長段文字,為什麼joker回複起來還是幾十秒一條?
【有沒有這麼誇張……你打字速度倒真挺快的。】
唐澤用餘光看了一眼倒黴催的黑川宅的方向,在心裡默默計算著。
雖然關於這個案件,由於原作著墨不多,他也無從了解具體的案情始末,但從他提前偵查的相關人員情況來看,這次很大概率也是一次開門殺型委托。
畢竟,凶手連一點陰影都沒有,是個決心堅定毫無動搖的複仇者,基本上偵探隻能來負責收個碗了。
所以他信心充足地打著字。
【你現在不就坐在新的委托人家裡?要不要打個賭?人工智能,很神奇吧。】
是錯覺嗎,他為什麼感覺joker似乎也是挺喜歡打賭的樣子。
而且,會用如此篤定的口氣這樣回複的話……
【……難道你還為了和我打這個賭,明知道他們家有情況還是會放任不管嗎?】
“諾亞,查一下黑川大造的情況。”唐澤嘴唇完全沒動,用微弱的氣音衝著麥克風說。
“陰影反應消失了。”諾亞的回答來的很快。
頓時心下大定的唐澤,憐憫地看著悶頭玩手機的小學生的腦袋頂。
他大概估算了一會兒這個房子的麵積,以及帶路的傭人和管家的行動速度,很快給出了回複。
【那倒不至於,但是他們家的問題我也確實無能為力,所以,等著吧,就從現在開始算起。】
柯南的表情非常莫名。
【等什麼,等多久?】
唐澤隻回答了一個簡短的數字。
【5。】
5?5什麼5?
沒明白過來的柯南琢磨了一下,繼續在文本框裡鍵入著。
【?5天?5小時?那可證明不了……】
沒等他的字打完,新郵件的提示已經彈出來了。
【4。】
“哈?”一個沒繃住,柯南直接疑問出了聲。
“呀啊——”
就像是計算好了時間一樣,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後,一聲尖利的驚叫,打破了庭院的靜謐氣氛。
柯南一臉震驚地抬起頭,顧不上手機裡的內容,胡亂將東西往口袋裡一塞,拔腿就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跑過去了。
也因此,他沒能看見joker的最後一封郵件。
【怎麼樣,我估算的功力還可以吧?】
————
“死者黑川大造先生,是這所宅邸的戶主,從現場情況來看,死者當時正在飲酒,並使用鍵盤輸入內容……”目暮十三站在畫好了白線的屍體前,鎮定地描述著,表情十分平和。
本周第不知道多少次見到這些偵探們,他不平和也沒用啊。
要說他對這些全勤偵探們有什麼想法的話,那就是他舉雙手雙腳讚成他們外出旅遊。
聽說之前,福岡縣和神奈川縣的警察們都先後領教過了這幫東京偵探的功力,其中,因為有大阪來的高中生,還有殺傷力尤其驚人的情況,目暮十三倍感欣慰。
雖然這麼說稍顯有點缺德,但沒在東京範圍內出事就好。
心之怪盜團近日不知道在搞什麼事情,他們搜查一課已經人滿為患了,實在是承受不住更多重大案件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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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處理了那麼久各類因心之怪盜團而上門投案的嫌犯,看文件看的眼睛都發暈,猛地出一下外勤,竟然還有一種轉換心情的放鬆感,目暮十三哪怕是站在屍體麵前,表情都很祥和。
至於命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恩怨情仇的,總歸是要發生,攔不住的。
“看樣子,凶器就是掉落在死者身邊的這個銅像了。”第一時間發現案發現場的毛利小五郎表情沉穩,“凶手應當是從身後靠近死者,先砸中了死者的後腦勺,死者在劇痛中轉過身,有一個捂住傷口的動作,然後正麵又一次遭到擊打,在倒下的時候又帶倒了麵前的鍵盤和電腦屏幕……情況倒是不複雜。”
“那麼現在,最後的問題,就是這個死亡信息了。”目暮十三點了點頭,看向傾斜的電腦屏幕上閃爍的jun三個字母。
跟在他們身後的唐澤,先是掃了一眼若有所思,已經開始看每個人腳底的柯南,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地圖,躡手躡腳地後退了幾步,走出人擠人的書房。
這個案件,不管是案情還是手法,確實都屬於較為簡單的範疇,就算柯南不出手,毛利小五郎拿著鍵盤多琢磨個幾分鐘,興許也能找到思路。
所以,他的當務之急,依舊是著一連串案件的核心人物,森穀帝二。
沒猜錯的話,黑川大造的死亡,雖然意外的成分居多,但就算沒有這出命案,森穀帝二也很快就會對這個宅子出手。
說起來,由於森穀帝二關於對稱的執著,主要源自他在英國生活求學的經曆,黑川家的這棟獨棟彆墅,已經稱得上十分對稱了,他的設計風格一直就是如此。
隻是處於住宅用途,對功能區的妥協等待考慮,這個彆墅在許多細節上確實存在不對稱型,整體而言,更接近包豪斯風格的現代建築,所以不出意外的,也上了森穀帝二的黑名單。
趁著整個住宅的人都圍繞在命案發生地,開著隱身光環的唐澤很順利地溜達了出去,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還真是c4……”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唐澤就在房屋的承重結構上確定了自己發現的內容,伸出手小心地確認了一下雷管的情況,很快分辨出了內容,並做出了判斷,“不可能是森穀帝二做的。”
其實,製作炸彈這種工作,是比較適合森穀帝二這種強迫症患者的。
對配方的精準混合,對機關的精妙設計,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先傷害到自己的驚險手工操作……
森穀帝二如果是一個自給自足的炸彈犯,他總體而言,是比較符合常見的炸彈犯側寫的。
但唐澤判斷,這些炸彈更可能是一種“定製產品”,而非森穀帝二的手筆。
“製作炸彈,是有自己的路徑依賴的。一個習慣利用炸彈的犯人,製作出來的‘作品’是有自己的風格在裡頭的。”確認完了結構的唐澤一邊退後,一邊小聲對諾亞說,“設計太嫻熟了,根本不可能是森穀帝二這個新手的作品。”
專門以此為手段的犯罪者們,確實是用看作品的眼神,考慮這些凶器的,有些甚至會在上頭署名,顯然是對自己的“創作”充滿自戀心理的,與隻是簡單借助炸藥完成目標的凶徒不是一個路子。
而唐澤覺得,黑川宅的這些屬於後者。
“諾亞,確認過這批引信的遙控信號了嗎?”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唐澤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出聲詢問。
“已經經過確認了,信號源現在不在附近。”
“那就好。你的炸彈很好,但現在是我的了。”
於是十幾分鐘之後,唐澤安靜地回到了書房,默默看著坐倒在座椅上的毛利小五郎,完成最後的雙簧推理。
“……所以,死者並不是想要輸入jun,他是想要輸入日文字根鍵盤的對應假名,也就是anani三個字,是的,凶手正是擔任女仆的,中澤真那美小姐。請注意地板上的血跡,在屍體後方的噴濺狀血跡當中,有一個奇怪的擦拭痕跡。真那美小姐,你當時應該是為了不讓死者聽見你的腳步聲,所以脫下了鞋子接近,對吧?”
中澤真那美瞳孔地震地抬起腳,果不其然地露出了棉襪頂端,小小的一塊血跡。
隻要拿走襪子,鑒定出血跡為死者的話,這足以成為動搖任何法官的重要證據了。
於是中澤真那美雙肩一垮,開始了標準的柯學凶手竹筒倒豆子環節,關於沽名釣譽的黑川大造是如何在收取了高昂的飛刀費用之後,因為醫療判斷的失誤導致了她丈夫死亡,自己又是如何改名換發型,喬裝來做女仆的等等。
十分尊重柯學邏輯的唐澤默默看完了整個流程,等到一臉自信和感慨的柯南從藏身的陰影處走出,站到了自己身邊,才蹲下身,用一種平和的口吻開口。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什麼好消息壞消息?”狀態還沉浸在破案當中的柯南不明所以地扭過頭。
“壞消息是,這個房子裡有炸彈。”
“啊?!那好消息……”
“嗯,好消息是炸彈的當量不算很大,應該隻會引發火災之類的吧。”
“這叫什麼好消息啊?!喂,目暮警部,目暮警官,先彆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