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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室先生,唐澤,這邊哦!”
拖著行李箱的榎本梓回過頭,看著站在鳥居前方各自仰著頭看頭頂櫻樹的人,抬起手揮了揮。
“來了,小心台階榎本小姐。”將手裡沉甸甸的飲料箱自如地換到了單手扛著,唐澤走上前去,扶了一把榎本梓手裡的箱子。
“我一個人沒問題的。你去給安室先生搭把手好了。”榎本梓加緊了兩步,站到了台階上,示意自己沒有問題,“我們帶的東西還是挺沉的。”
“放心吧榎本小姐。”抱著兩個大泡沫箱的安室透自如地跟了上來,“小心動作,我們帶的食材要是晃的太厲害,混在一塊可就不好拿出來分了。”
“哦哦……”榎本梓連忙放輕了提拉的力度,沒有再拒絕唐澤伸過來的手。
踏上台階,走在一路懸掛著燈籠的長路上,唐澤抬起頭,仰望了一眼頭頂上的花樹。
重疊的花枝被粉色白色的花瓣壓得很低,傘狀的花在梢頭盛放著,馥鬱的甜美香氣仿佛順著陽光流淌下來,隨著落櫻,浮滿整條石道。
“是大島櫻啊,好濃烈的香氣。”分辨出了櫻花的品種,唐澤吸了一口氣,不禁感歎,“春天來的真是快啊。”
唐澤的這句感慨十分貨真價實。
道理他都懂,柯南世界的時間觀念與通常意義的時間紊亂不是一個概念,它是由於長跨度的單元劇創作模式,使得整個世界處在海螺小姐的世界觀當中,即時間正常推進,但角色始終處在同一年之中,這在創作中並不鮮見。
但是真的身處這樣的世界,親自感受著自己的日程跟隨主要角色們的行動蹦來蹦去,還是不免產生荒謬感就是了。
在唐澤的感知當中,雖然在神仙巴士階段就已經進入了秋季,到美國島時,已經完全是寒意逼人的深秋了,但是一言不合就把冬天給他跳過去了,還是他沒想到的。
非常好時間軸,使我日曆旋轉。
“你還能認出櫻花的種類,了解過植物學?”走在他身邊的安室透側過頭,注意到了唐澤臉上的新奇之色,愣了愣,也柔和地笑了笑。
作為在組織的監視中長大,缺乏父母陪伴,缺乏同齡友人的孩子,唐澤確實是沒什麼春日賞櫻的經曆的。
衝破了組織束縛的他,也改變了過往的枯燥人生,迎來了新的變化,這正是始終致力於對抗組織的他們樂意見到的事情。
“嗯,接觸過一些,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想起自己接觸到這些知識的過程,唐澤忍不住搖了搖頭,“也可以說是家學淵源吧。”
植物學什麼的,唐澤也是了解過的,但主要都是作為野外生存的補強部分去了解的,會認得出櫻花的品種,還得感謝他這一世的父母。
該說不說,世良家這一輩的科學家們,除了轉職去做特工的世良瑪麗,各自都有許多區彆於常人的研究者特質,屬於很符合大眾刻板印象的,與普通人腦回路相去甚遠的學者。
就像會用不管什麼膚色的人切開流出的都是一個顏色的血,這種聽上去很有科學怪人氣質的發言安慰被排擠的降穀零的宮野艾蓮娜,醫學生命科學雙學位的唐澤蕾歐娜也是個妙人。
比如彆人家的小孩子認識小動物去動物園,聽故事繪本,她則親自漂了一批骨頭讓兒子直接摸骨頭標本什麼的……
所以在彆的孩子看漫畫的時候,唐澤看的都是學名各種成串拉丁語的動植物分類學圖鑒之類的,也就不足為奇了。
“安室先生呢,你沒有什麼來自父母的習慣嗎?”唐澤轉過頭,好奇地追問。
關於降穀零此人,他的許多生平和過往,唐澤都是有所了解的,不了解的部分,在電影院裡多少也接觸到了一些,但關於家庭,知道的信息還真的是不多。
“要說的話,也有一些吧……不過不算什麼很好的習慣。”安室透的眼神飄忽了一下,回避了這個問題,“真的說到影響,嗯,其實我小時候的職業規劃,和現在還是有很大差彆的。”
“哦?”是要講宮野艾蓮娜的故事了嗎?唐澤精神振作了一些,慫恿道,“那是發生了什麼情況嗎?”
說起來,安室透是不是還不清楚宮野艾蓮娜和世良一家的關係來著?
來嘛,聊聊嘛,他會儘量自然地一點點透露世良家錯綜複雜的家族情況,力求遲早讓安室透發現他是宮野誌保的表哥,而赤井秀一其實是他們倆大表哥這件事的。
到時候,安室透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並不知道唐澤那好奇的閃亮神色裡有多少看好戲的缺德成分,安室透隨意地聳了聳肩:“沒什麼跌宕起伏的經曆。我小時候,和學校裡的同學相處的並不算好。當時我就想,我要當醫生,我要做律師,或者成為作家,總之,要做個被人尊敬的,不會有任何人會排擠的‘大人物’……”
與唐澤如今在學校裡的狀態一樣,外貌特征迥異,所以成為了“異類”的他,學生時代的經曆絕對稱不上愉快。
應該說,不管是他,還是景,都不是會在日本這種校園環境當中得到優待的人。
“不過,人的一生,果然就是被經曆塑造出來的,就算沒有父母的痕跡,也會有其他一點點影響著伱的人。誰都不能預言未來的自己一定會怎樣,畢竟,有時候想要做一件事,隻需要一個簡單的理由而已。”安室透這樣概括著自己至今為止的人生,臉上沒有太多懷念或者沉痛的神色,“學會了與那些創傷和快樂相處,人自然就會長大。”
“……一個簡單的理由嗎?”唐澤輕聲重複道。
“安室先生,唐澤君,好慢啊你們,快一點——!”
————
“你今天來的有點慢。怎麼了,很難入睡?”
“就算你的開場白語氣再輕鬆,我也不能就這麼輕輕揭過的。”站在吧台前,看著裡昂那張細細看去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唐澤沒有坐下,“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見的那些,都是什麼東西。”
“……我以為你不應該奇怪,這個世界存在bad ending的可能性這件事的。”沒有浪費精力去倒酒,裡昂將整瓶的威士忌放在了吧台上,推到了唐澤麵前。
“想要戲耍我的話,不用繞這麼多彎子。”隻是掃了一眼瓶身上的標簽,唐澤就重新看向了裡昂的臉,“你不會以為我會接受這麼拙劣的解釋吧。”
那些聲音真實與否,是否隻是“可能性”這麼簡單的事情,沒有誰比親耳聽見,親眼看見的唐澤更加清楚了。
那些都是現在的他十分熟悉的聲音,來自他已經很熟悉的人。
隻憑簡單的假設,就能製造出如此真實的動靜嗎?唐澤不這麼認為。
“還有那個空間,那些碎裂的時鐘……你不會覺得我是傻子吧裡昂?”兩手撐在吧台上,唐澤傾身湊近,直視著裡昂的雙眼,“就算想要利用我,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彆激動,客人。”裡昂垂下眼睛,看著唐澤那雙因為激動與憤然,顯得十分圓而灼亮的貓眼,他伸出手指,按在唐澤胸口的k字胸針上,“我永遠站在您這一邊,我向您保證。”
掛鏈上新生的幾顆欲石,隨著他的觸碰,化作一縷閃亮的金沙,盤旋著飄散。
“我隻能再一次告訴您,如今的一切,都是您自己抉擇的結果,都是您自己選擇的命運,沒有人進行過任何違背您意誌的乾涉。”在星點的金色照耀下,裡昂的微笑都帶上了一股神秘的儀式感,他鄭重地說,“真正有權力審判你的,隻有您自己而已。”
【rank up!rank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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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澤君,唐澤君?”
“嗯?”被榎本梓的聲音從回憶中驚醒,唐澤抬起頭,“怎麼了?”
“怎麼突然在發愣的樣子。”榎本梓把手裡的杯子遞到唐澤麵前,“打起精神哦,這樣會錯過美景的。”
“謝謝。”唐澤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抬起頭,狀似看向站起身的中年人,視線卻停留在半空中浮動的文字上。
【做您想做的事,拯救想要拯救的人,改變您能改變的一切……
至於因果與命運……
真正的答案,就在您的手中。】
【習得能力“魔法、或是奇跡?”】
“各位能在百忙之中,來到此次米花商店聯合組織的賞花會,真是萬分感謝!”手中舉著一杯酒水,戴著棒球帽的老板笑眯眯地說著祝酒辭。
“不愧是哥倫布餐館的老大,餐點很不錯哦!”
“對,肉醬味道很好!”
“不過你們這幫人怎麼也來了……”
“彆那麼死板嗎,商店街的活動,來捧場的人越多越好吧?”
清了清嗓子,抬高音量的老板重新壓住其他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客套話就不多說了,各位,乾杯!”
“乾杯!!!”
隨著所有人的舉杯,場中的氣氛熱烈起來,不遠處,榎本梓的哥哥榎本杉人更是一手一隻酒瓶,不遺餘力地勸起了酒。
“就是因為賞櫻,更要喝燒酒啊,各位,多喝一點,今天不醉不歸!”
“哥哥,燒酒的度數可不低,你少喝一點啦……”看見那邊鬨哄哄的氣氛,榎本梓抗議了一聲。
“這有什麼關係,我今天又不開車……哦,唐澤君,你也來啦!”向來十分自來熟的榎本杉人湊過來攔住了唐澤的肩膀,作勢就要往他的杯子裡也倒上一些酒,“來試試看,這個味道很不錯的哦!”
沒等唐澤開口拒絕,走過來的安室透已經穩穩捏住了瓶口,將它從唐澤的杯子上挪開了。
“唐澤君還沒有到能合法飲酒的年紀,杉人先生,不要欺負高中生哦。”
“啊,安室先生,那你來一點嗎?”榎本杉人也不懊惱,轉而又向安室透推薦了起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款燒酒,難得店老板們拿來了這麼多……”
“而且還不用錢對吧?”安室透笑著調侃了一句,又擺了擺手,“我今天開車來的,就不湊這個熱鬨了。不如試試我們準備的速食?這可是辛苦了一個下午做出來的哦。”
“唔,生春卷啊,很不錯的樣子!”
“杉人先生,這邊這邊,燒酒這邊——”
“來了來了……你們自己拿嘛,搞得我像個侍應生一樣……”
“嘿嘿,你自己也沒少喝啦!”
“就是!”
“各位知道嗎,春卷在英語裡叫spring ro,而生春卷則是叫suer的開頭發音有點相似……”
“小哥,這個笑話太冷了哦。”
“不不,它真的叫suer ro啊,沒有在開玩笑……”
“不會被你騙到啦。”
“咦?喂喂……”
“就是因為整天說些冷笑話,說實話的時候就沒人信啦。”榎本梓無奈地搖了搖頭,眨了眨眼睛,又不是很確定地說,“……生春卷真叫suer ro嗎?”
“真的哦。”安室透點了點頭,“做起來效果還不錯呢,回去也可以加在餐廳的菜單上……杉人先生這樣,大概就是‘狼來了’的故事吧。”
坐在餐布上的唐澤看著他們說著話,將杯子湊到嘴邊,試了一口果汁的味道,微笑起來。
雖然他們來到這條商店街時間前後也就差了一個月左右,比起他,安室透明顯要適應的多。
作為咖啡館服務生的他,始終保持著溫柔親切的性格,但與唐澤保持的溫和所不同的是,他是真的認真生活在這個地方,平等地對待著所有接觸到的客人和鄰居,從沒有因為沉重的使命和背後深藏的責任,而輕忽這份不起眼的工作。
雖然對現在的降穀零而言,安室透這個身份,以及其扮演的角色,都隻是偽裝的一部分,但真正接觸到他的這些人,一定能感受到他心裡真正的那份溫柔。
至於唐澤自己嘛……
雖然他已經漸漸融入進這個世界當中,但哪怕是真的作為普通人生活的那些年,他與周圍的世界也稱得上是格格不入的。
過往的傷痛令他徹底與社會脫節,唐澤注定是無法如此自如地生活,注定隻能將有限的精力投入在自己想關心的人身上。
這份熱愛與達觀,也正是唐澤欽佩,並且自認為自己根本做不到的地方了。
“哇——”
一陣風刮過,榎本梓抬起頭,按住被吹得四散的發梢,不由自主地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是櫻吹雪啊!”摟著榎本杉人喝酒的幾個人,也紛紛舉高了手中的杯子歡呼著。
紛紛揚揚的櫻花瓣,被溫柔的春風吹拂,從樹梢枝頭滑落,像一場芬芳的暖雪,在明媚的春光中浩蕩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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榎本梓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然後伸出手,在飄落的花瓣雨中胡亂抓了兩把。
“哎,果然還是不行啊……”
“什麼?”欣賞著櫻雪的安室透轉過頭看著她。
“安室現實小時候沒有玩過嗎,就是,花瓣的魔法啊?”榎本梓在拂麵的風中甩動了兩下發絲,笑著解釋道,“據說隻要在落到地麵之前,抓住三片櫻花的吧,就能實現願望哦。”
說到這裡,她好奇地看了回來:“安室先生,如果是你,會許什麼願呢?”
一片櫻花從眼前劃過,安室透愣了愣。
“小梓啊,還有酒嗎?”
不等他回答,餐布的另一側,幾個興致高昂的年輕人舉起了空杯,大聲詢問起來。
“稍等,我這就去!”
榎本梓正要起身,安室透站了起來,拍了下她的肩膀:“我去拿吧,都在車上呢。”
“好,麻煩你了,安室先生。”
轉過身的安室透瀟灑地擺了擺手,隻留下了一個獨自走遠的背影。
“……我也去幫把手!”
“誒,唐澤君,這是要拿多少回來啊——”
兩手插在兜裡的安室透,穿過路邊的圍欄,向著河畔的方向回望著。
賞櫻的人群,圍滿了一顆顆櫻樹,草坪上滿是歡聲笑語和開朗的笑臉。
“偶爾放鬆一下,也不錯,對吧?”自言自語了一句,安室透輕輕閉了一下眼睛。
在櫻花樹下嗎……
他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蓄勢,眼睛飛快鎖定住了目標,右手瞬間揮了出去,用最短的時間將瞄準好的東西全都攥進了手心當中。
收回了握成拳的手,他慢慢攤開了手掌。
五片大小相仿,顏色也十分相似的櫻花瓣,靜靜躺在他的手心當中。
“一朵櫻花,五片花瓣……實現願望的魔法,是嗎?”輕聲自言自語了一句,本該自嘲一下自己微妙的好勝心,安室透的臉上卻綻放出了懷念的笑意。
他重新收攏手指,將幾片花瓣圈在手心當中,繼續走向車子停放的位置。
“許願了嗎,安室先生?”
“唐澤?”
聽見身後的聲音,安室透有些詫異地回過頭。
沒有察覺到一點動靜。該說不愧是……嗎?
“好不容易抓住的魔法,不許願,就浪費了吧?”跟上了他的步伐,兩手也插在口袋裡的唐澤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說出口就不靈了。當然許過了。”意識到被後輩看見了自己的幼稚舉動,安室透失笑,扭過頭重新走向前方的馬自達。
“那就好。”
“我知道我過了那個年齡了,想笑就笑吧。”
“不哦,能做夢是很了不起的能力呢,安室先生。”
“是嗎?我就當你真的在誇我好了。”
落後他一步,跟在他身後的唐澤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握在手心裡的金色小骷髏頭。
在和煦而溫暖的溫度中,躺在他手心裡的,已經變成了一朵金燦燦的櫻花。
當然了,真的是,很了不起的力量。
噔噔咚——!這裡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很重要的一個劇情!
這一章情節全部來自零的日常——tie44花瓣的魔法一話,也是我當時看見這一話就產生的想法。
是的沒錯,本書其實是,救濟文!【震聲】
這也是開書的時候就決定好的設計來著,不滿意可以噴我,不要責怪熱切盼望複活賽的書友。
哦對了先疊甲,不止是救警校組,複活名單其實還有好幾個人,不是我喜歡盯著警校組拉活,是柯南裡正兒八經人沒了的主要角色,真沒幾個啊……
宮野夫婦那種著墨真的不多我不知道怎麼寫好的角色,預計拉活也會放到很後麵很後麵這樣子,我真的是個很不會寫群像的人【淚目】。
但放心,我寫這本同人,主打的就是一個不留遺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