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比較特殊的客人?你這麼問我,我也……”
“兩年前登島,參加過儒艮祭的人,照片在這裡。”
“唔,是個長相英俊的人呢,不過我沒什麼印象。每年我們的祭典抽選名額都有500人,一個名額隻收5円的簡單材料費用,大部分客人都不是當麵付款的,我見過的也有限。”
從神社走出來,兩個板著臉的偵探,看著各自本子上寫下的筆記,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想要找到唐澤一川的資料不是什麼難事,雖然他在被組織吸納之後逐漸消失了蹤影,再也找不到什麼新的記錄,但他畢竟是享譽多年的優秀醫師,在阿笠博士的遠程協助下,他們還是拿到了唐澤一川的照片資料。
為防止這幾年間發生過什麼外貌變化,他們還拜托灰原哀幫忙進行過了確認。
惦記著幫唐澤帶午飯的女生們風風火火地回去了,他們兩個則呆在島上打探了一圈。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首先,這幾個人都沒有拿到儒艮之箭,起碼在島上的時候是沒有的。”服部平次摸了摸下巴,篤定地說。
“名冊上沒有什麼新的收獲,看樣子他們隻在兩年前來過一回島上。”柯南看著自己本子上的記錄,沉思了片刻說,“有點奇怪,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儒艮之箭,就算沒有拿到,應該也會選擇出高價收購一支之類的吧?”
“是,根據島民們的說法,雖然大部分拿到箭的人都是比較虔誠的,或者說,擔心因為丟失箭矢而收到懲罰,但是島上舉辦了這麼多年的祭典,很多本地居民都持有箭矢,私下肯定是有人在金錢的誘惑下,選擇將它出賣的。”服部平次也認可地點頭,猜測道,“是秘密達成了交易?還是說,在登島調查過後,他們選擇對這個所謂的傳說不予采信?”
“組織的行動隻有這一次,過後也沒有進行過後續的接觸,這是可以肯定的。”合上了手裡的本子,柯南頭疼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還是確定不了為什麼他們會對唐澤有那麼大反應。”
既然對組織來說這可能是動靜很小的一次秘密行動,那唐澤一川怎麼也不可能做了什麼,會讓居民避之不及的事情。
“更奇怪的是黑江奈緒子這個家夥。”服部平次擰著眉頭,回憶著早上遇到對方的那一幕,“如果她真是因為唐澤和他父親相似的臉,才有那麼大反應的話,昨天見到唐澤的時候,她就應該有所反應了。”
“總不可能,是昨天晚上唐澤做了什麼能驚動整個島的事情啊?”柯南說著,眼神飄向了和唐澤一個屋的服部平次。
誰知道你會不會睡的死沉,根本沒醒呢。
“真有那麼大動靜的話,我應該第一個聽見才對。”睡眠質量很好的偵探抱起胳膊,“眼神很失禮哦工藤!”
柯南收回了視線,咳嗽了一聲:“不過,唐澤昨晚是獨自行動過的。也許,他在晚上發現了什麼事情,或者說,撞破了什麼事,因而引起了一些人的忌憚?”
“怪裡怪氣的,這個地方。”服部平次收起自己的本子,吐了一口氣,“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去神社進出了這麼多次,還去了後麵的倉庫,但是一直沒見過那位長壽的神婆呢。”
“他們不是說,每次祭典島袋家的祖奶奶都會親自主持,選出被箭祝福的人,那明天,也就能見分曉了。”服部平次望著階梯外鬱鬱蔥蔥,哪怕是正午的陽光都不能照透的山林,緩緩歎了一口氣,“我總有一種明天要出什麼問題的感覺。你呢,工藤?”
“我……”正欲回答的柯南,突然被眼角略過的一道光亮吸引,飛快地轉過頭,看向了神社後的山林。
一抹令他十分眼熟的背影,飛快地略過了他的視野,令他情不自禁地向那個方向轉過了頭。
他視線轉向的位置,隻能看見一片茂密,仿佛遮天蔽日的樹林。
不,剛剛的光照絕對不是錯覺。
柯南抬起手,按動了一下眼鏡上的按鈕,很快瞪大了眼睛。
“喂,服部,伱看那邊……那是蘭和遠山小姐嗎?!”
————
“這份地圖,真的管用嗎?”手電筒朝著周圍的高大樹木胡亂照了一圈,還是不能確定方位的遠山和葉,泄氣地垂下了手,“我感覺我們迷路了呢小蘭。”
“這個……”毛利蘭拿著手裡的簡易地圖,苦笑了兩聲。
這還需要問嗎?她以為二十分鐘前,她們就應該很清楚這件事了呢。
“手機也早就沒信號了。怪不得平次他們根本不接電話呢……”頭疼的遠山和葉瞪視著手機右上角的圖標,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剛剛聯係不到人了。
“嗯,畢竟是海島上,也許離開了商業街,信號就不太穩定了吧。”毛利蘭放下了同樣撥不出電話的手機,安慰地拍了拍遠山和葉的肩膀:“怎麼樣,體力還跟得上嗎?”
“我還好的很!”遠山和葉十分確定地點頭,“唐澤還在等著我們呢,不能在這裡放棄啊!”
無緣無故的,兩個人肯定是不會獨自跑進未開發區的,山裡蟲蛇遍地,就算不考慮其他,毫無準備地進入山中也是存在風險的,
主要是,她們帶著午飯回到旅館的時候,發現唐澤的房間人去樓空,本應該好好呆在那裡等待他們回來投食的唐澤不見了。
要知道島上現在的許多人,是對唐澤不太友善的,隨便離開房間跑出去並不安全,這也不像是從來做事謹慎的唐澤會乾的事情。
她們的第一反應是聯係還沒有回來的柯南和服部平次,以及不知道跑去哪裡亂逛了的毛利小五郎,卻都沒有得到回音,隻在房間當中發現了一份簡易的地圖。
第(1/3)頁
第(2/3)頁
地圖上隻寫了一行字——人魚墓。
如果這是唐澤留下的,那一定代表了他的去向,而如果這不是唐澤留下的,是某個叫走或者說,帶走了他的人,那麼這說不定是類似贖金一樣,要求他們去找的某種暗號。
“最需要他們的時候,這幫子推理狂都不在呢。”遠山和葉叉著腰,很是不高興,“一幫子沒用的男人,要麼找不到影子,要麼還要我們兩個來擔心!”
“唐澤起碼,換上了外出的衣服,還帶著手機,他說不定隻是被人叫到這裡來了,而不是被抓走什麼的。”毛利蘭明白遠山和葉此時的焦躁心情,隻能儘力說著樂觀的話,試圖調節好她的心態,“彆太擔心了。再找二十分鐘,還是找不到的話,我們抓緊原路返回,拖太久的話,留下的記號說不定也會找不到了。”
兩個都不覺得自己很會認地圖的人,在相互合計之後,決定老實認慫。
她們在踏入山林之前,購買了十幾張禮品店裡的紗巾,用於在樹上進行標記,以免回頭找人不成,反搭進去兩個。
“怎麼可能不擔心嘛。”遠山和葉看著她手中的地圖,無奈地搖頭,“你忘記他們叫唐澤什麼了?怪物,人魚……啊,我都不敢繼續往下想。”
在怪談方麵想象力豐富,以至於經常自己嚇自己的毛利蘭,臉一下子皺成一團。
是啊,這個島上可是有著,吃人魚肉,能長生不老的傳言呢。
萬一真的有那個瘋子,產生了不必要的聯想……
“算了,不行就快點回去吧,讓平次來找的話,說不定比我們來的要快……”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她們身邊的樹叢突然穿來了一陣窸窣的響動。
兩個本來就神經緊張,心情焦慮的女孩子,齊齊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一下子抱成了一團。
“誰、誰啊——”死死摟著同樣發抖的毛利蘭,遠山和葉咬了咬牙,大著膽子問道。
樹叢又是一陣窸窣的響動。
在兩人越抱越緊,眼看就又要喊叫出聲的時候,一個腦袋從樹葉的包圍當中鑽了出來。
“呀啊——呃?”先反射性叫了一嗓子,看清來人的臉以後,兩個人又齊齊卡了殼。
“你們兩個,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挽著袖子的島袋君惠一邊摘去自己腦袋上的葉子,一邊無奈地看著這兩個甚至穿著很礙事的大衣,在山中前行明顯很艱難的女孩子,“哪怕是本地人,到這邊來很多都是會迷路的哦。”
她一邊說著,一邊利落地揮舞手裡的鐮刀,斬斷了周遭阻礙視野和腳步的灌木,踩著落葉鋪就的腐殖層,走到了兩個人麵前。
跟在她身後,被樹梢掛住了衣角,正在努力解開的服部平次也就因此露了出來。
“平次,柯南……”看見了這麼多熟人的臉,遠山和葉總算放鬆了下來,差點脫力地往地上滑下去。
“你們不是說,去給唐澤送飯了嗎,跑進山乾什麼?”總算結束了和樹枝的搏鬥,服部平次擦了一把胳膊上被樹枝樹葉劃出的細小擦傷,抱怨著走近,“一眼看見的時候都要被嚇死了。幸好島袋小姐有熟悉的捷徑。”
“我們才是,怎麼找你們都找不到人。”眼疾手快地拉住差點跌坐下去的遠山和葉,毛利蘭短暫放鬆了幾秒鐘,又一下子提起了嗓音,“不,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唐澤,唐澤他不見啦——!”
“什麼?!”
————
“真是麻煩透頂。”
扛著失去意識的黑江奈緒子,唐澤將人一把扔進她自己的床鋪裡,擦了一把汗,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
“你還不如直接把她扔進神社裡算了。”跟在他身後,始終隱沒在陰影當中的星川輝吐槽了一句,“她自己跑來騷擾你,然後自己跑丟了,你順勢把她交給島袋君惠,那不就冤有頭債有主了嗎?還正好省事了。”
“那可不好說,畢竟島袋小姐還不知道那個最讓人崩潰的事實呢。”唐澤拍了拍爬牆的時候沾上的牆灰,踮著腳退出了黑江奈緒子的臥室,“如果她簡單輕鬆地完成了複仇,然後在以為終於能獲得解脫的時候,得知了那個消息……那就真的是要把整個島直接陸沉了。”
現在的島袋君惠,到底是一個純粹的人類,還是已經被類似聖杯那樣的印象空間秘寶所吞噬的意誌,是比較難說清楚的。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她正在無意識地,行使她作為秘寶意誌的能力,正在逐步成為這個島嶼事實上的掌控者。
當她將兩個世界合二為一的時候,也就是這裡毀滅的時候。
“陸沉了沒什麼不好的,這樣的話,她也算是能得到自由了吧。”
星川輝拽住唐澤的胳膊,又一次融入靜謐的暗影當中,兩個人像是沒有重量一樣,順著牆體的暗麵輕飄飄地攀了上去。
這就令他說話的聲音格外清晰,而淡漠。
唐澤看了一眼他現在的表情。
第(2/3)頁
第(3/3)頁
就像能輕飄飄教授島袋君惠,如何更好地完成複仇的淺井成實那樣,星川輝也是一個心態上更加灰暗的人。
作為等來了救贖,被施以援手的苦命人,他們的心態本就是算不上多正麵的,而他們兩個其實也代表了怪盜團現在的基調。
正在懲惡揚善的怪盜團,遵循的並不是世俗上的正義與否,而是唐澤認為的是非,他在實際意義上,是這些家夥如今的準繩。
如果唐澤墜向黑暗的那一邊的話,他們也隻會追隨著他的腳步,義無反顧地越過那條線,走向更加黑暗的那一側。
哎,這個家沒有我得散。
在心裡自戀地感慨了一番,頂梁柱唐澤正色說:“其實沉了也不是不行,但是那也得在我們走了之後再沉啊,好好的不能給這個破地方陪葬吧。”
“嗯,那你還救這個家夥,讓她自己找死不行嗎?”星川輝瞄了一眼黑江奈緒子的臥室方向,攀住牆頭,翻過了她的小院。
“我怕就這樣輕鬆地死於意外,不能消除島袋君惠的怨氣。”唐澤搖了搖頭,想到肯定已經因為他的失蹤亂成一鍋粥的偵探們,心累地歎氣,“你也知道我們這次的計劃了。”
“既然我們計劃帶著她直接離開,也就能直接從根源上解決這塊印象空間,我們帶走島袋君惠不行嗎?”星川輝發出了困惑的疑問。
“她現在可是這裡的聖杯,我們未必打的過她啊。”唐澤無辜地表示。
“哦?你確定嗎?”星川輝用一種“你接著編,我聽著”的表情,瞥了一眼唐澤。
真正的數值怪,他們是打過的——融合了多款殿堂,又有組織的超算加成的超級殿堂主,諾亞方舟。
然後呢,然後被唐澤三次大量的,如創國舉的,數萬箴言,瘋狂暴擊。
要說這個世界有什麼唐澤打不過的東西,他是真的不相信啊。
“咳,好吧,也不是完全打不過。”毫不臉紅的唐澤順滑地認了下來,然後又解釋道,“可是,你也知道,她如今是印象空間的秘寶,印象空間本身會極力阻止她的離開,她現在是沒有任何離開的想法或者意誌的。”
哪怕是報仇成功了,她的想法和願望也不是擁有自己的人生,而是繼續承擔母親的遺誌,守護好這個島嶼和儒艮祭的傳統。
這其實才是唐澤懷疑,她們家早就已經被印象空間的意誌附體了的原因。
不管怎麼聽,島袋君惠母親死亡的狀態,都不太正常。
你人都在火海裡,馬上要沒了也,你腿都已經被壓住了,根本沒辦法移動,很清楚自己打出去的電話,就是留給女兒最後的遺言了也。
結果你的遺言是,你真的很愛這個島,希望她繼承你的工作,犧牲自己的未來,演好神婆大人還在的假象,將島袋家的使命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非常的異常,非常的詭異。
而被母親的死亡所裹挾的島袋君惠,在答應了她的要求之後,見識過大都市的繁華,也有能力過上更好生活的大學畢業生,居然也就這樣埋頭在神社中,當起了工具人巫女,甚至於發現了母親死亡的真相,都沒有離開這個島嶼的想法。
在原本的劇情末尾,島袋君惠其實選擇了和自己母親完全一樣的道路。
對外偽裝自己的死亡,將“島袋君惠”這個人抹殺,永遠以島袋家的祖奶奶,島袋彌琴的身份,活下去。
真的就好像自我的意誌被這個島嶼所吞噬了一般。
深度分析了這一狀態,妙手回春的唐大夫做出了一個決定。
治標也治本,中西醫結合療效好,這就給你們好好調理一番。
該報的仇得報嗎,該救的人,也得救,島袋君惠,這位美國島的秘寶,他們怪盜團偷定了,唐澤說的!
“所以,我有一個計劃。”
與正午的陽光相反,暗沉沉的陰影當中,眼睛閃爍起金光的唐澤肯定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