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真的有人……”服部平次眉頭一皺,抬腿就往上衝去,“阪田先生,麻煩你儘快報警!”
“毛利叔叔,保護好現場,彆讓人靠近屍體!”毫不猶豫地同樣抬起了腿,柯南緊跟在他身後,也朝著前方的樓梯衝刺了起來。
“喂,你們兩個!”毛利小五郎喊了一嗓子,但是兩個已經隻能看見可能的現行犯的偵探,已經竄的沒有了影子。
“服部這家夥……”遠山和葉呼喊了兩聲,看服部平次沒有一點理會的意思,氣鼓鼓地抱起了胳膊,“真是的,這不是才招待客人玩了幾個小時而已嗎?”
“偵探是這樣的,一激動了什麼胡話都說。”剛剛莫名其妙接受了一波安慰的唐澤抱著胳膊,麵無表情地說,“叫一個警官報警,沒事吧他們。”
“……對哦。”反應了兩秒鐘,毛利小五郎愣愣看向了阪田祐介。
他自己就是警察,報什麼警啊。
“呃,啊,我,我這就呼叫支援……”阪田祐介慢了半拍,後知後覺地放下了自己已經準備撥出去的電話,清了清嗓子,直接繞到了駕駛座的位置,伸手扯出了車內的對講機。
都怪平次這小子,亂喊什麼呢……
“偵探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年輕人就是毛躁。”毛利小五郎沒好氣的和他們兩個人劃清了界限,“總之,先儘量維持好現場秩序,不要讓無關人等靠近警車的範圍。”
“我來幫忙拍照!”已經漸漸熟悉了一些流程的毛利蘭主動掏出了自己原本是為了旅行而準備的相機,走了過去,努力無視掉死者細看讓人發毛的死相,在毛利小五郎的指導下,像模像樣地按起了快門。
雖然遭遇命案是誰都不想的事情,但既然確實總是難逃種種事故,那倒不如乾脆加入其中,發揮一些幫助作用好了……
心態比以往積極了一些的毛利蘭在心中暗暗歎著氣,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含糊。
站在邊上的遠山和葉愕然了片刻,左右看看找不到其他能說話的人,隻好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唐澤,指了指把長發一挽,麵色自如就開始了拍照的毛利蘭:“……你們東京的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嗎?”
明明剛剛叫的比她還大聲一點啊!
該死,一下子突然覺得這家夥很具備競爭力了,怎麼辦……
唐澤視線轉動,瞥了她一眼,聳了聳肩。
沒見過吧,pro ax版的,積極開始協助破案的毛利蘭?
說起來,遠山和葉自己也是警察的女兒啊,接受的耳濡目染,理應比毛利蘭還多才對,怎麼對推理和案件的抵觸比毛利蘭還大?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從小到大看慣了,所以自然會膩味?
“我怎麼知道?”心裡轉悠著一些不那麼尊重的想法,吃得很飽的唐澤從通勤包裡抽出了一瓶功能飲料,悠然地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我是京都人。”
————
“他是被人叫到屋頂上去的?”很快,守著現場任勞任怨做初步工作的毛利小五郎就聽見了匪夷所思的結論。
“是啊。”服部平次把因為跑動而鬆動了的帽子重新扣緊,也是一臉的不知道說啥,“有人給這位大叔打電話,告訴他說‘屋頂上有個男人樣子很奇怪’,叫他上去看一看。”
“誰給你打的電話?”毛利小五郎皺著眉打量著這個陪著笑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啊?剛剛那個小偵探還讓我回撥了一下,看上去是公共電話的樣子。”男人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真的非常無辜。
“……一個陌生人給你打電話,你不僅接了,還真的按照他的說法上去看了?”毛利小五郎不能理解起來,“你都不好奇他哪來的你電話嗎?”
“我是二樓茶店的老板啊,我的電話誰都查得到的。”男人愈發無辜,“做生意的哪有拒接陌生電話的道理。”
“聽起來,邏輯很嚴謹呢。”站在他們身邊的阪田祐介一邊記錄,一邊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會選中這個人來幫自己完成最後這一步,他顯然也是有所考量的。
“死者已經死去有一段時間了,屍體被用繩索套住,吊在了屋頂外的欄杆上。”服部平次指了指在地上盤成一堆的粗麻繩,解釋起了初步的勘察結果,“在用塑料布遮蓋住了屍體,以免被路過的人發現之後,另一端固定在了天台的門把手上。隻要有人打開了門,將它朝外推開,繩子自然也就鬆開了。”
“嗯,他應該已經死亡超過24小時了。”簡單檢查完了屍體情況的柯南站在車頭前,簡單解釋道,“換言之,死者應該是昨天在這裡遇害之後,被人吊在了天台上。”
“那起碼得是昨天晚間時候了,白天做這些事,還是挺顯眼的。”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為什麼屍體會這麼準確地掉在了警車上,巧合嗎?”阪田祐介看了兩眼這輛到了自己手上總共沒幾個小時的警車,真情實感地惋惜了起來,“這可是警署裡最新的一輛車了呢……”
“也有可能是巧合。”服部平次說的時候,與柯南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自然而然將視線轉向了周圍的圍觀人群,“不過,把這視作凶手想要向其他人傳遞一些消息,或者表達警告,也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如果這是一種對警方的挑釁,或者是想要刻意針對某個人的警告,那麼凶手現在很有可能就在他們周圍。
第(1/3)頁
第(2/3)頁
警車會停在這裡是因為他們幾個人的借調,而且很快就會跟隨他們去往下個目的地。
身為司機的阪田祐介並沒有和他們一起用餐,開著車去了其他地方自行吃飯,所以凶手除非就在現場,否則是很難把握住這短短幾分鐘他們停留在此的時機的。
此刻,他或者她,很可能就站在圍觀人群當中,仔細觀察著他們……
“警告,警告什麼呢?”心領神會的柯南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同時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嗯,刺穿錢包,直直戳入心臟的匕首,和之前的那些案子,實在是太相似了……”就在說出這些話的同時,服部平次與一雙由於瀕臨極限的驚懼,瞪到有些凸出泛紅的眼睛對上了。
被他專注的視線凝視,女人像是受到了絕大驚嚇一般,用力捂住了嘴,然後扭過頭朝著人群外衝了過去。
“喂,女士,等一下!”服部平次大喊了一聲,想要阻止她慌不擇路的奔逃,卻見女人在聽見他的聲音之後逃的更快了,一拉開駕駛座的門,就坐進了一輛車中。
服部平次想要儘快接近她的車輛,然而重重圍攏在現場周圍的人群形成了厚厚的障礙,等到他擠出去的時候,女人已經發動車輛,竄了出去。
“嘖,還是讓她跑掉了。”服部平次拍了下腦袋,不甘地嘟囔了一聲。
“問題不大,我已經記住她的車牌號了。”跟在他身後的柯南扶了下眼鏡,“不過在那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之前的那些案子’是什麼情況?”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站在警車邊的其他人,無奈地拍了下額頭:“好吧,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案件還在偵查過程中,各種細節依舊是機密。等到東尻署的支援到了,我們去警局說吧。”
“還挺危險的呢,大阪。”同樣站在圍觀人群裡的宮野明美扶了下眼鏡,隔著人群看了看情緒穩定的唐澤,搖了搖頭。
唐澤肯定是要跟著他們去警局的了,看樣子他們隻能先自由活動一段時間。
“說的好像我們在東京的時候,遇到的突發情況比現在少似的。”淺井成實平淡地回答道。
“嗯,倒也有點道理……”
“你們還沒搞明白嗎?”把自己嚴嚴實實遮住的星川輝往下又拽了一下漁夫帽,從口罩中悶悶地說,“危險的不是大阪或者東京,而是這群偵探好不好。”
“那倒確實……”
唐澤沒有費功夫去和自己混在人群當中的隊友交流眼神,直接抽出了手機,打開軟件給他們留起了言。
這邊臨時出現了這種情況,遊覽計劃肯定是繼續不下去了,跟在他們後麵蹭導遊的怪盜團也需要暫時離開,找到一個方便策應的地方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注意到了一封來自安室透的新郵件。
隻看了幾個關鍵詞,唐澤的表情就變得生動了起來。
唐澤思考了片刻,還是點了點屏幕上探出了一個腦袋,似乎在偷偷看他郵箱的諾亞。
【joker:諾亞,你手裡有庫拉索的資料嗎?不需要太多真實信息,有影像就可以了。】
【ark:你是要把她的資料分享過去?不會太打草驚蛇嗎?】
【joker:不,我是希望你發給誌保一份。我有一個猜測……】
————
“唐澤?”向前追了兩步的毛利蘭,發現唐澤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轉過頭,忍不住擔憂起來,“該走了,阪田先生要帶我們去東尻署做記錄,了解之前的案件……”
她說話的時候,忍不住留意了一下趕到現場接手了他們工作的警員們。
東尻署離他們所在的位置不遠,接到了消息的警員們來的很快,隔離帶拉了起來,引擎蓋上的屍首也被整理進了裹屍袋中。
嗯,唐澤好像不是在看死者……
那就好,她還擔心遇到這種驚人的意外,會不會給唐澤帶來什麼精神負擔。
“來了。”並不知道毛利蘭在擔憂什麼的唐澤把手機揣進兜裡,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人群中,悄然離開的怪盜團成員們朝著反方向,也同樣出發了。
“哪怕我知道,唐澤的計劃往往比較離譜,這份計劃的離譜還是出乎我的預料了。”翻著消息的星川輝扯下口罩,表情一言難儘。
唐澤這家夥,是擁有很多超乎常人理解的能力的,這一點,他們幾個人雖然沒有集中討論過多久,但是都基本默認。
就算同樣成為了人格麵具使,甚至有了屬於自己的特殊能力,一如星川輝當初猜測的那樣,唐澤依舊是他們當中最特殊的那個,戰鬥力也好,其他方麵的能力也好……
第(2/3)頁
第(3/3)頁
所以就算他會時不時拿出非常天馬行空的計劃,他們也沒什麼質疑的地方。
唐澤是他們的團長和負責人,一手把握著怪盜團的方向,拋棄了過往身份的他們等同於唐澤一個人的私人力量,他們沒有必要,也不可能質疑唐澤。
雖然唐澤那句偶爾拿出來調侃一下的話聽著挺中二,但它表明的意思是非常正確的。
唐澤就是怪盜團,怪盜團就是唐澤,他與他們,是一體的。
能讓早已對此深信不疑的星川輝眉毛直跳,足夠說明唐澤這次想法的離譜程度了。
“唐澤有的時候謹慎的過分,就好像他的身份被一些人知道就會天崩地裂一樣,有時候,卻又好像沒把一些人放在眼裡……”同樣注視著這份行動計劃的宮野明美,也在片刻的沉默之後表達出了無奈,“尤其是在組織的事情上。”
一遇到組織,唐澤的設計就會分外出格,這讓從小在組織的陰影中長大,滿以為自己一生都無法走出這巨大影子的宮野明美到現在依舊不太適應。
淺井成實翻動著手機上的內容,認真放大了那個銀發女人的照片,仔細查看著,聞言開口說:“這不是很正常嗎?麵對敵人全力以赴,膽大心細,絕不瞻前顧後,這是唐澤能在組織中走到這一步的原因……麵對自己人,有些事反而困難起來了。”
比如欺騙,比如利用,麵對善意,這些遊刃有餘的攻擊方法,反倒會變得遲疑,對此,淺井成實自己也深有體會。
而在這個方麵,唐澤的症狀比他還嚴重,以至於麵對他們幾個對他的真實情況知之甚詳的隊友,還有心情耍耍賤招,麵對那些由於信息差對他有所誤解的朋友,反而變得嘴笨了不少。
不過,這樣的人,淺井成實並不討厭就是了。
他自己,有時候也能從唐澤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並時刻自我警醒。
攻擊敵人,是為了保護需要保護的東西,這或許是能將他們,與深陷仇恨心性扭曲,以至於造成了更多傷害的複仇者區分開的最重要的部分,決不能顧此失彼。
“嗯,所以現在,全員達成一致意見咯?”耳機中傳來了諾亞有些興奮的聲音,“我來定位所有人的位置,星川,戴好耳機,一旦與庫拉索遭遇,我會在第一時間打開信道。pn a,action!”
————
“那個男人,是第三個死者了啊。”毛利小五郎坐在會議桌前,抱起了胳膊,“確認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嗎?”
“三個人都是被匕首刺穿了錢包,然後刺入了心口,而且都是先被勒住脖頸殺死後,布置成這個樣子。”服部平次分析道,“這些細節警方都沒有對外透露,基本可以排除模仿犯罪的可能性。”
“刺穿了錢包的話,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財物糾紛呢?”遠山和葉思索了片刻,有些不解。
“不太像,第一個死者長尾英敏是便利店店主,第二個被害者西口多代是居酒屋的老板娘,今天我們遇到的那位,叫安野和人,是個出租車司機。都不像是會與經濟犯罪產生關係的職業。”
“既然這把匕首並不是他們的死因,那麼凶手這麼做,一定有其他的理由。沒有排查他們幾個人的關係嗎?”柯南思索著詢問。
在已經確認死亡的受害人身上,布置出了幾乎完全一樣的痕跡,這基本就是能直接指向犯罪動機的線索了。
一般來說這種類似處刑的手法,都代表著凶手的動機可能是某種仇怨,那麼凶手很有可能產生於幾個人的人際關係網的交點當中;
另一類單純是殺人狂的連環凶手,也也有可能做出同樣的行為,而這也會關聯到他篩選受害者的模式。
連環殺人案當中,手法的相似與差異是最值得關注的部分。
玩著飲料瓶蓋的唐澤,聽到這裡終於抬了抬頭。
他猜測,警方應該已經發現了這幾個人關係網的交集,否則服部平次不會突然找他說那段話。
猜測凶手可能與警務係統有關,整個案件或許與某種黑幕相關的那個說法。
或許是唐澤的委托激發了服部平次在某些方麵的警惕心理,這個案件背後的真相,也許會比原定的更早暴露出來。
“頭兩個受害人,人生軌跡基本沒有什麼重合的地方,但我們確實在他們的關係網中發現了一個重合的人物。”服部平次說著,看了一眼唐澤,很快克製地轉移開了視線,“大阪府議會議員,鄉司宗太郎。阪田警官他們已經在排查第三個受害者的情況了,應該很快也會得出結論。”
“找到了,平次!”說話間,阪田祐介拿著一卷錄像帶快步走了過來,“第三個受害人與鄉司宗太郎的聯係。六年前,鄉司議員身陷涉嫌貪汙的醜聞時,死者安野和人正是他的司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