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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就是這個樣子。”尷尬地笑了,毛利蘭小心地觀察著閨蜜的表情,“這樣算的話,我們要去一大幫子人了……”
“嗯……”沉思了片刻,鈴木園子一敲手心,“好,我這就去拜托唐澤,還請務必要邀請到明智君!這是我們隊伍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喂,園子……”發現閨蜜不僅沒有因為行程的變動而沮喪,反倒是興奮莫名的樣子,毛利蘭無言地扶了扶額頭,“本來約好的旅行快要搞成旅行團了,你怎麼……”
“旅行團就旅行團嘛!”無所謂的一擺手,園子豪邁地表示,“就算費用都是我出,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他們都是自己解決費用問題的。哎呀,想象一下那個畫麵,我走在前頭,身後跟著風格各異,帥得各有千秋的一群帥哥,有說有笑地向前走,天哪,簡直就像……!”
“就像富婆帶著牛郎團出去逛街?”麵無表情的柯南無情銳評道。
奇怪,唐澤這家夥周圍的朋友,好像確實個個長相不俗的樣子。
哦對了,如果不是自己恰巧聽到了他和毛利蘭對話,使勁掐他大腿讓他克製一下,他怕是能把服部都專程從大阪叫過來。
真是的,滑雪而已,又不是什麼特彆紀念日什麼的,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嗎?
“小孩子胡說什麼呢!”被打斷了幻想的鈴木園子一記爆栗扣了過去,“而且真正的牛郎,是沒有他們這麼帥的哦!”
正想要譴責口無遮攔的熊孩子的毛利蘭,忍不住和捂著腦袋的柯南一起,呆呆看著鈴木園子。
喂喂,你好像說了什麼很不得了的東西啊園子……
“嗯?什麼牛郎?你們在聊什麼呢?”遠遠就把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的唐澤,依靠著表情管理能力沒有笑出聲,裝作剛剛聽見的樣子,端著餐盤走到他們這桌,“給,伱們的午飯。”
“哇……”提起筷子之前,鈴木園子先發出了一陣小聲的驚歎,“看上去真的很不錯啊。”
“吃起來也會很不錯的。”唐澤自信地笑了笑,“雖然我的口味有點不同……不過我做的各種菜,大家好像都挺喜歡的。”
旁邊,領會過唐澤做菜實力的毛利蘭和柯南,一句廢話沒有,已經埋頭開始扒拉飯了。
往嘴裡塞著糖醋裡脊的唐澤同情地注視著他們。
真可憐,吃個蓋澆飯吃這麼投入,看樣子日本的中華料理是真的吃不了一點。
“哦對了,關於那個,去滑雪的事情。”先吃了幾口滿足了香味勾出來的饞蟲,毛利蘭抬起頭,把跑偏的話題堅強地拉了回來,“你已經邀請過他們了嗎?園子不反對,你可以多邀請些朋友一起來玩,滑雪嗎,還是人多一起玩比較開心。”
園子這個組織行程的人都不反對,她就更沒有反對的立場了。
而且,雖然園子剛剛說了一堆俏皮話,但想必也是和她一樣,考慮到了唐澤的情況。
在她與唐澤失憶的那次意外當中,他們偶然有了能窺見唐澤過去生活狀態的機會,也因此很難不對他產生一種想要照顧的心情。
和朋友一起旅行,這對過去的他來說,是一種無法想象,難以觸碰的經曆吧。
“哦,我問過大家了,他們都挺有興趣的。”唐澤露出笑容,“除了明智君表示,他手上有委托,未必能來得及趕過來,其他人都同意了。你們沒意見真是太好了,滑雪場啊,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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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叫我去滑雪?”安室透眉頭緊皺,一言難儘地看著唐澤,“在沒有任何任務的前提下?”
出去旅遊什麼的,這小子是認真的嗎?
雖然他們兩個現在都是身兼數職,忙到不可開交的臥底,但唐澤畢竟有一個“以庫梅爾的身份扮演唐澤昭”的掩護放在這裡,他有充分的理由去度過一些普通的學生生活。
而安室透自己嘛,不管是公安還是組織,明顯都不像是能有什麼法定節假日的工作單位。
之所以他能那麼坦然,毫無愧色地壓榨零組的下屬們,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在於,他是真的比任何人都辛苦,扛著最大壓力的那一個。
對睡眠常年不充足的他來說,毫無目的性,純粹為了放鬆休閒的出行,簡直稱得上不可思議的。
“貝爾摩德也會去哦。”趕在安室透一口拒絕之前,唐澤施施然地補充了一句,“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你也知道,她身後一直跟著很多尾巴,組織的,各國情報機構的……克裡斯·溫亞德的身份,實在是太顯眼了。”
正想毫不猶豫拒絕的安室透一口氣憋在了喉嚨裡。
針對貝爾摩德的調查,正進行到關鍵之處,仰仗著自己在組織打拚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他已經慢慢摸清了一些脈絡,確實是一個試探貝爾摩德的好時機。
他此時手上沒有合適的任務,同樣身為神秘主義者的貝爾摩德,可不是那麼好偶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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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澤與他正相反。搗鼓了一整套劇本的唐澤,和貝爾摩德保持住了有一定默契,會隱性配合的友好關係。
想到了劇本,安室透本能地僵直了一下。
“所以,貝爾摩德和我們的行程目的地一致嗎?”本就黑的臉更黑了一點,安室透抱起胳膊,“你的意思是,我全程都得保持……”
“是啊透先生,開心嗎?”唐澤笑嘻嘻地咧嘴,不懷好意地擠了擠眼睛,促狹地問,“想好要怎麼扮演一個偷偷虐待小孩的監護人了嗎透先生?”
忍了忍,又忍了忍,到底沒忍住的安室透一記腦瓜崩彈在唐澤額頭上:“給我差不多一點了,罪魁禍首。”
與前兩次在貝爾摩德麵前演戲的需求不同,唐澤這次不需要一直端著庫梅爾的架子,他一路上可以放鬆地用日常的身份和人對話。
然而這對安室透而言就很具備挑戰性了。
他將不得不在其他孩子們麵前演出溫和服務生形象的同時,還得讓貝爾摩德充分感受到他深藏的對庫梅爾的敵意和針對……
越想越麻煩。
“你可不要因為自己拿捏住了貝爾摩德的一些弱點,就把她視作好糊弄的對象。她也是個敏銳細心的家夥,我毫無緣由地參與進你們的旅行裡,她也是會起疑心的。”委婉地表達出了推拒的意思,安室透有些不是很想湊這個熱鬨了。
這個滑雪就非去不可嗎?
試探貝爾摩德的機會多得是,不差這一兩天,但是陪著唐澤演舞台劇什麼的……
“沒關係,你有很好的理由。”唐澤很有自信地拋出了一個鉤子,“她近期在日本的活動太過明顯,已經有發現她身份的其他勢力正在調查她了。”
克裡絲·溫亞德……一個美國人,能注意到她身份的情報機構,都會有誰呢?
這句話,不需要唐澤專門說出來,單看安室透一瞬間銳利起來的透出一種灰暗色澤的眼神,就明白他理解到了什麼方向去。
咳,反正,他也沒忽悠人,對吧,你看這車上,真有fbi啊,還不止一個!
在心裡對還不知道自己被賣了一波好價錢的赤井秀一和朱蒂說了一聲抱歉,唐澤很快若無其事地繼續了話題:“而且,你隨便捏造一個和我產生矛盾的理由也是一樣的。隻不過,這樣子的話你就得小心,貝爾摩德為了自保暗算你一手了。”
準確來說,不是自保,而是為了保住她與庫梅爾共同的秘密,進而保住柯南他們。
之所以風戶京介的事情一出,唐澤根本不擔心他把人送去警察的行為會引起組織的懷疑或者為難,正是吃準了不管真相如何,在根本利益(柯南和毛利蘭)安全無事的前提下,貝爾摩德將永遠傾向於保下庫梅爾。
更彆提他們兩個謎語人話裡話外,隱藏著狗組織不做人要不我們造反吧的訊號,不管他針對組織利益做出了再出格的事情,貝爾摩德都會懷著開香檳的心情,隱晦地為此感到高興。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組織又造了什麼新的孽,但明顯貝爾摩德對他們的反感乃至於痛恨,是比原劇情當中更加深重的。
“我有我自己的辦法。”點了點頭,收斂住情緒的安室透沉下了聲音,“這趟旅行,我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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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認為我的身份會因此暴露,但是你小子,隨便拿我們當吸引波本的誘餌,是真不怕場麵鬨起來啊。”像模像樣坐在模型店裡的赤井秀一合上了手裡的報紙,無奈地看了一眼麵前的唐澤。
之前提到過,由於感覺模型店老板這個履曆很適合行動,唐澤提供出的這套岩井宗久的身份,被fbi的行動組拿去進行了精加工。
他們也真的盤下了一家本就是模型店的鋪麵,隻是把老板悄無聲息換了個人。
不知道是某種冥冥中的天注定,還是奇特的劇情作用,這家店真的位於澀穀的中央大街上,雖然位置與遊戲裡的有所不同,但還是很有內味。
時不時要幫赤井秀一調整易容的唐澤,第一次踏進這裡的時候,也真的是差點要繃不住了。
他也詢問過赤井秀一,為什麼會選擇這個鋪麵。
“……澀穀的房租,不便宜吧,怎麼選了這裡。”看著這差不多都快要場景複刻出來的店鋪,唐澤努力壓製住了眉角的抽搐,儘量平靜地詢問道。
“確實不算便宜,不過我們的活動經費還算充足。朱蒂她的公寓,還有帝丹高中的教師職位,也花費了我們很多精力和開支,這點投資非常正常。至於澀穀的話……當然是因為我們在這個位置,本來就有一些原本的商戶資源。”理所當然的赤井秀一反過來奇怪地看了唐澤一眼,“你應該也是知道這件事的。”
“哦,對哦……”想起來自己那輛短短幾個月開出去那麼多公裡數,傷痕累累的小甲殼蟲,唐澤後知後覺地拍了拍腦門。
總之,這間小小的模型店落成之後,作為他們在日本行動的協助人,唐澤同樣也拿到了自由進出這裡,使用這個據點的權限。
他們甚至允許唐澤臨時將這裡當作安全屋使用,可以隨意取用據點內的通訊設備與醫療設施,也可以取用一定量的槍支彈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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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用起來倒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這不完全是他是赤井秀一親戚的裙帶關係,大概可以看作托馬斯·辛多拉的那些資料為他換來的報酬的一部分,可以視作fbi對他價值的重視。
“你們本來就在盯著貝爾摩德,就算沒有我提這一嘴,估摸著他也快查到你們了。”討饒地笑了,沒有提前和他們打好招呼的唐澤自知理虧,舉起了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更何況,他大概率是不會發現你的身份的。我對我的易容技術,很有信心。”
“我確實有偽裝的身份,但他要是發現了朱蒂的話……算了,你說的也對。”想到安室透目標明確的敵意,赤井秀一搖了搖頭,捏了下鼻梁,承認唐澤說的有一定道理。
如果隻是fbi,安室透或許會厭惡,但考慮到在組織麵前的立場,他不一定會采取什麼激烈的行動。
是他的話,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位腐爛的蘋果女士正被自己的事務牽扯在日本,是他們實施計劃的最好時機,錯過這一次,這位高明的易容者很有可能會再次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彆說是已經明確了日本公安身份的安室透,就算波本真的是組織的忠實分子,他們也絕不可能為了他放棄這個機會。
貝爾摩德的特殊之處,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似乎能從她身上抽絲剝繭,解讀出組織真正的意圖……
“而且,我還會叫上明美姐和小哀……放鬆一點吧秀一哥,有機會享受一下久違的家庭氛圍,不也挺好的嗎?”唐澤嬉皮笑臉地靠近了櫃台。
赤井秀一歎了口氣,拍了一下唐澤笑容燦爛的腦袋,沒有再反駁他的堅持。
他本來就應該去策應緊盯“新出智明”的朱蒂,有唐澤給他提供了一個更加合情合理的理由,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總是無法拒絕唐澤的,尤其是這個小子,把那張酷似姨父的臉探到自己麵前的時候。
不同於始終被關在實驗室裡搞科研的宮野誌保,他在組織的那些年,沒有那麼多機會接觸到唐澤夫婦。
然而,是他們一眼認出了長相很有特點的他的身份,並且在了解他的行動意圖後,選擇冒著風險主動伸出援手,以一個比他原本的設想更加合理的方式,將他引入了組織當中。
臥底的這六年間,他與姨父他們始終保持著一種無聲的默契。
雖然他們的關係沒有被組織的任何人發現,他們也沒有產生太多的接觸,隻能在發生交集的時候匆匆見到一兩次,但這都不影響他們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
悄無聲息被人抹去了痕跡的身份記錄,他使用彆人的身份偷偷進入內網的時候,準確而及時地彈出的警告窗口,以及他運送情報時,總會恰到好處撞上的、執勤的空缺……
他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相互守護著,他將他們當作親人,在他遠離家人,獨身遠赴他國生活多年之後,卻突然在最危險的任務當中,感受到了無言的溫情。
所以對唐澤諸多的要求,比如吞口隼人的事情,比如協助他製作合適的身份信息,比如這次,拿他的身份出來當作誘餌等等……
他時常哭笑不得,但從來拒絕不了這些請求。
唐澤這個手腕高明的小騙子,明顯也很了解他真正的底線和原則,哪怕偶爾做事出格,卻永遠會注意不至於到冒犯的程度。
哎,這就是唐澤家的孩子啊……
為了讓他哪怕隻有自己一個人,也能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生存下去,活得快樂而鮮活,姨父姨母做了那樣多的努力,那麼唐澤是個再特彆不過的孩子這個事實,似乎都變得如此合情合理了。
“告訴我時間和地點,我會及時過去的。”摸了一下脖子上被修飾得極接近膚色的帶子,以及被逼真的紋身皮貼隱藏住控製器的變聲器,赤井秀一點了點頭,重新靠進櫃台後舒適的辦公椅裡,舉高了報紙,“至於朱蒂那邊……我隻能保證她聽到這個消息,踹你的時候儘量不穿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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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天後,等到鈴木園子和毛利蘭背著大包小包的滑雪用具來到公交車站的時候,迎接她們的,是車站前站成一片的人群。
“呃……”小小地發出了一聲驚歎的聲音,鈴木園子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還是很輕鬆地背著一個通勤包朝她們揮手的唐澤,小聲說了一句,“最近,滑雪是變得很熱門了嗎?奇怪,還沒到季節吧。”
“也,也許,他們是要去其他目的地的吧。”毛利蘭縮了縮脖子,小聲猜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