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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見到了心之怪盜?”柯南微微一驚,扭過頭認真看了看唐澤的表情。
雖然他挺好奇遇到joker的話,唐澤會有什麼反應,但貿貿然讓他們兩個直接碰麵,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
柯南忍不住想起,前些天,在唐澤還處在失憶狀態,沒有意識到灰原哀和他都是因為a藥而變小的假小孩的時候,那些關於灰原哀身世的離譜猜測。
什麼唐澤父母偷偷保留了宮野誌保父母的dna信息製造的試管嬰兒啊,什麼唐澤父母照著宮野一家改造出來的人造人啊什麼的……
唐澤好像總喜歡用調笑的語氣描述自己父母很多超越醫學倫理的實驗和理論風格,有一種拿地獄笑話自嘲的味道。
這些怪話當作地獄笑話的時候,確實有種讓人笑不出來的解構的幽默,但要是真的放在人身上的話……
joker那張和唐澤如出一轍的下半張臉,他可還記憶猶新呢。
“是啊,見到了。”唐澤先停頓了兩秒鐘,觀賞了一會兒小學生臉上變化豐富的表情,才接著往下說,“他們怪盜團還挺多人的,挺熱鬨。就是可惜,最有名的那位團長,好像是有其他事情忙碌,隻是擦身而過,就離開了我那邊不知道去哪裡了。”
你就說唐澤說的是不是實話吧!
他確實是見到了怪盜團的人,也確實人不少,現在他們三個還在偷摸趕去看煙花的路上呢。
柯南略帶緊張的表情頓時一垮。
不過也是,遊戲全程,joker都坐在他邊上和他一起看戲閒聊,是應該沒可能碰上唐澤的。
“你怎麼好像很失望的樣子?”歪了歪頭,唐澤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有什麼秘密了,大偵探?”
“秘密什麼的……”尬笑了兩聲,看著唐澤越發興味的審視神色,柯南擺了擺手,“我隻是有一些關於心之怪盜的好奇罷了。”
“偵探和怪盜嗎?經典組合哈。”意味深長地注視了柯南一會兒,唐澤收回視線,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幕,隨口說著,“不過說到聯係的話,我想心之怪盜們,應該確實是和我父母的研究脫不開乾係的吧。不,這麼說似乎有點傲慢,準確來講,他們在做的,應該就是我父母研究這門學科,原本想要做到的事情。”
“讓人悔改?杜絕罪惡的發生?”想起怪盜團中二發言的柯南脫口而出。
那他們這個科研,搞的還挺憂國憂民的……
“喂,這什麼中二發言哦……雖然我感覺我爸真的是能搞出這種活的家夥。”唐澤戳了一下迷你偵探神經跳躍的腦殼,“不會有這麼具體的暢想啦,畢竟直到他們去世為止,認知訶學在應用層麵上,其實一直隻停留在了很狹窄的領域。”
柯南聽明白了唐澤的言外之意。
他們的研究,畢竟已經落入組織手裡了嘛,總不能指望組織會拿這些技術做什麼積極向上的事情吧,多少有點看不起人了。
“開發一種方法,從心靈的層麵直接而根本地矯正人格,治愈人的靈魂……能看見有人真的將這種技術運用在正道上的話,想必他們也是會很欣慰的吧。”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唐澤注視著開闊的田壟間昏沉下來的天色,感歎道。
雖然這段話,不乏一些表演成分在裡頭,但唐澤的感慨也是實打實的。
如果他父母都健在的話,看見這麼一群橫空出世,不受拘束的怪盜們,一定也會由衷感到高興……順便看樂子看的完全停不下來之類的。
“技術沒有能很好的運用在該用的地方,這不是技術的錯誤。”抬高手也隻能拍到唐澤胳膊肘的柯南還是堅強地表達了自己的安慰之意,“就像灰原,我想,她也是不希望將自己的技術,最後被用在這種用途上的。”
唐澤頓了頓,低頭打量了一下對aptx4869的真實作用尚不知情的小學生,默默反思了兩秒鐘。
糟糕,因為有一種a藥的真實作用差不多是柯學常識的感覺,好像忘記把這個問題告訴柯南一聲了,隻是告誡過他一句,如果組織發現你的情況,不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之類的……
他目前,或許是真的把aptx4869當成了達不到實驗效果,所以被拿來當滅口神器的毒藥來著。
算了,不是什麼大問題,回去讓灰原哀和他通個氣好了……正好,她那邊的a藥研究確實有了一些進展。
不過還是得悠著一點,先彆讓她告訴柯南,短時解藥已經有眉目了這件事吧。
以柯南遇險的頻率而言,要是他嗑藥的標準是“我覺得有危險變大了能解決”這種事的話,不等迭代出下一代產品,他就差不多能吃出抗藥性了。
這也是為了他好,照顧未成年人身心健康,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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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來越多了……”在鋪好的餐墊上坐穩,眺望著山坡下的祭典攤位,毛利蘭感歎了一句,“幸好我們及時過來占好了位置,再遲一些的話,要被擠到旁邊去了。”
“如果不是為了看煙火,本來也沒必要專門跑這麼遠的地方來聚會吧。溫泉旅館還是很多的。”打了個哈欠,等得有些無聊的柯南看了看分成兩團,氣氛似乎依舊不算太愉快的毛利小五郎等人,搖了搖頭,“結果位置偏遠,倒成了良好的犯案條件了……”
“幸好一切有驚無險。”坐正了的毛利蘭回想起因為看見了心之怪盜團的留言而自暴自棄,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的中道和誌,抓住手包的手指忍不住收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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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一想到,如果沒有怪盜團的介入,或許等到他們興高采烈地觀賞完絢爛的夏夜花火,回到旅店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將是堀越由美慘死的屍首……
“也是曾經那麼親密過的戀人,相愛十幾年,卻要這樣收場,真是件可悲的事情呢。”煙火還沒有來的夜空,月光被幾片陰雲籠罩著,這不開朗的夜色讓她也不禁多愁善感起來,“人心是這麼可怕的東西嗎?”
“就是這麼可怕的東西,蘭同學。”唐澤的聲音從一旁響起,接過了她的話頭,“所以說,不要輕易試探人性。來,你們的團子。”
“……你還專門去換了衣服啊。”看見唐澤身上的印著紋路的深灰色和服,柯南感到了一陣無言,“你回旅館換的?”
“那也太遠了。集市裡有給遊客租賃和服的地方,我借了一下他們的換衣間。買了很久了,一直沒機會穿,怎麼樣,還不錯吧?”
“帽子也是你自己帶的?”
“啊,那倒沒有,這個是集市裡買的。”
“你……這個……”
“嗯?”
“好奇怪的儀式感……”
“啊,我們京都人是這樣的。”
隨口和柯南胡扯著,把問題很多的小學生噎住,唐澤將手裡的餐盒放在了餐布中央,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用餘光看著鬼鬼祟祟摸黑挪動到了他們旁邊的幾人。
其實,真相倒不是唐澤很騷包地注意形象,看個煙花還得很有儀式感的換衣服。
專門跑出來團建,不來看看煙花不是可惜了嗎?上次在多羅碧加公園,為了不引發紅方的注意,在風戶京介落網的時候,幾個人就低調地離開了,沒能好好參與唐澤與安室透氪出來的煙火慶典,這次怎麼說也要好好湊這個熱鬨。
他的幾位隊友太過顯眼,唐澤就臨時帶著他們去換了幾身和服,免得和被毛利小五郎他們撞見穿著相同的旅館浴衣,對他們的身份起疑。
然而,真到了買衣服的環節,宮野明美就開始強烈要求唐澤也買上一身合適的衣服,這樣拍照的時候,拍出來和諧。
其實,她是發現唐澤在京都生活了十幾年,居然連一身自己的和服都沒有,聯想到他原先根本沒可能有人參與的成年禮,忍不住心裡發酸,唐澤猜到了她的意思,也不好拒絕。
半拉屁股挨在餐布上,唐澤稍微擋住一點柯南可能投向旁邊的視線,看著他的三位隊友借著人多了天色又暗,動作迅速的在他在邊上鋪開餐布坐好。
這是一個巧妙的距離,唐澤伸手過去就能碰到他們,但又不至於離得過近,引發柯南等人的注意,成功暗度陳倉。
“啊,到時間了,表演開始了!”毛利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指了指小河的對岸。
數道銀蛇在徹底黑下的夜色當中猝然亮起,朝上迅速攀援,爬升到最高處的時候,炸開成幾團金紅二色的火球,一下子將河兩岸映亮,也讓觀景的人群興奮地喊叫了起來。
“哇!”
“好厲害,好漂亮!”
同樣沒忍住跟著哇了半聲的柯南,喊到一半意識到自己好像太激動了一些,左右瞄了瞄,不是很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掩飾一般拿出手機拍攝起對麵的景色。
唐澤看著炸開到最大規模的金色火球,每道火光的末尾,又在下一個瞬間炸開了一圈小球,像枝丫萬千的火樹,不由理解了一些他們為什麼要專門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看祭典了。
沒有了城市夜晚的星點燈火,這璀璨的花火成了夜晚唯一的主角,讓繁星都有了須臾的黯然失色。
“拍幾張照唄。”看了一眼從自己的前襟探出了一個圓腦袋的諾亞,唐澤悄悄拍了拍它,“難得大家都在,穿的這麼正式,煙花也不錯。”
諾亞茫然地抬了抬頭,就看見唐澤笑眯眯地把自己的手機塞進了他的兩個短小的毛絨圓手間:“去吧,電專門給你充滿了,你可以的。”
語罷,他還貼心地替諾亞點開了相機,以免他的小短手不方便操作。
在現實當中,諾亞自然不可能再具備如同遊戲空間當中的能力,想怎麼調攝像頭怎麼調攝像頭,想怎麼截圖怎麼截圖,但彆忘了,他看似是個隻有巴掌長的小布偶,卻是個能提動數斤重物的磁懸浮生物,把手機交給他的話,簡單客串一下無人機綽綽有餘。
難以置信地盯著唐澤看了幾秒鐘,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諾亞無言地發了幾秒呆,直到有一朵巨型的焰火盛放,唐澤催促地將手機往他手裡又塞了塞,才慢吞吞地勾住了唐澤的手機,默默地朝上漂動。
本體被綁定在胸針上的諾亞並不能離唐澤太遠,不過在這人頭攢動的集市邊,能升到兩三米的高度就已經能擁有絕佳的開闊視野,能把對岸的絢麗夜空拍得非常清晰。
為免自己的漂浮引起彆人的注意,諾亞小心地熄滅掉了唐澤手機的屏幕,想了想,又把自己身上閃亮的呼吸燈也關閉掉,調用著攝像頭,任勞任怨地拍起了唐澤想要的照片。
“你這樣算不算是壓榨童工?”忍不住分出了一些注意力看了飛在天上的諾亞兩眼,星川輝湊近一點,低聲譴責道,“今天諾亞可是忙了一天呢。”
“啊?哪裡壓榨了,飛起來拍照不是記者的基本技能嗎?”一臉無辜地調侃了一句,唐澤攤了攤手,“你要說累的話,我看今天難得有機會充分調動運存,他這不是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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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的毛利蘭耳尖捕捉到一些聲音,扭過頭看了一眼唐澤,好奇地說,“怎麼了,遇到認識的人了嗎?”
“哦,他們問我借一下紙巾。”麵不改色地扯了一句,唐澤轉回頭,“不拍點照片嗎蘭同學?還是挺難得的機會。”
“有柯南給我拍就好。”毛利蘭笑眯眯地搖了搖頭,“我不是很會拍照,也更喜歡大家記錄下的圖。你呢,怎麼不抓緊拍幾張?”
手機正飛在頭頂上自己努力的唐澤隨口回答說:“不了,我拍兩張給小哀看看,也沒什麼其他想要分享的人。園子同學那邊,有你們拍的照就行。”
“想要分享的人啊……”注視著在空中劃下耀眼軌跡的煙火,毛利蘭彎了彎眼睛,“沒關係的,還有的是機會可以一起來觀賞。”
重要的不是某張具體的照片,而是此刻為了這片刻美景而驚歎感動的心情。
今天的煙火是屬於她與爸爸、柯南還有唐澤,以及那幾位剛剛經曆過跌宕起伏的叔叔阿姨的。
等她想要分享這種心情,自然有機會找到屬於他們自己的煙火。
“對吧,柯南?”朝著舉著手機應接不暇拍著照的小學生,毛利蘭眯眼一笑。
“啊?啊……”緊張地縮了縮脖子,柯南嘴裡一陣支支吾吾的應和,眼珠子一陣骨碌碌亂轉。
小蘭這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又在懷疑什麼了?
難道是自己今天拽著唐澤去查看堀越由美這一舉動,引起了她的懷疑?
還是說她隻是隨口提了一嘴,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意思……
打量了片刻毛利蘭並不顯寂寥的神色,又看了看開始出汗的假小學生,唐澤和一邊聽見他們對話的隊友交換了一波看好戲的眼神,憋住了笑坐直了起來。
唐澤不能確定這是不是自己引發的蝴蝶效應,但總之當前版本的毛利蘭,戀愛腦確實是稍有緩解,聰明的智商似乎重新占領高地了。
讓我們祝工藤新一好運吧。
放心,他會儘量幫忙把清算場地挪到認知世界的,這樣打死打殘了還能就地拉活,方便快捷。
拍了好一會兒風景的諾亞慢吞吞地轉了半圈,想起唐澤的吩咐,儘力挪動了一下手機的方向,朝著下方坐在草坪上的眾人按下了快門。
恰在此時,河對岸亮起了一波新的焰火,一道道銀亮的火苗漸次竄高,繪成了一片浪濤般迭起的光芒。
在花火的最高處,浪濤的頂點,一串燦爛的金芒綻放開來,映亮了整個右半邊的人群,掀起了一波歡呼的高潮。
於是照片定格在了這個瞬間。
唐澤的右手邊是被明亮的煙火照亮,微笑著鼓掌的毛利蘭與仍在疑神疑鬼的柯南,更遠處,表情釋然的毛利小五郎與老同學們,同樣仰頭望著流星般的火光。
他的左手邊是仍處在黑暗中的怪盜團成員們,穿著樣式各異的和服,略顯模糊的麵容上是不容錯辨的笑容。
而唐澤一半沐浴在明亮的焰影裡,一半隱沒在漆黑的夜色中,如同坐在光與影的交界線上,平靜地看著卯足力氣拿著手機的諾亞,朝著鏡頭露出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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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拍得很不錯嗎?還挺有故事性的。”一手托著電不夠了撲街在那的諾亞,唐澤一手翻看著他晚上拍下的照片,嘖嘖有聲地查看著這張照片,“說不定你還挺適合當記者的,畢竟你也真的會飛啊。”
“會飛,和當記者有什麼關係?”站在與唐澤的單間共享的陽台上,宮野明美哭笑不得地把累得不想動彈的諾亞接過來,準備拿去充電,“彆把諾亞當成什麼拍攝設備使啊……嗯?”
接住了布偶,宮野明美不由為入手的重量一愣,驚訝地又掂了掂,不確定地說:“布娃娃,也會長胖的嗎?”
“大概是棉花又填實心了一點吧。”唐澤不負責任地推測著,“從下午遊戲結束之後,就感覺諾亞重了不少,現在得有個快300g了……看來還是有必要多動動腦子,小孩子動腦子容易長個。”
同一時間,旅館的另一側,由於不安不是很敢和毛利蘭獨處一室的柯南,也窩在房間的露台上,翻看著自己晚上拍下的煙火照片,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莫名被蓋住了一塊,於是拍出了缺口的花火。
“這是什麼東西?鳥嗎?”不管怎麼放大或者調節都看不清是什麼障礙物的柯南,發出了困惑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