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喘著粗氣的尾藤賢吾,聽見了他這番充滿恨意的譏嘲,揮開了周圍查看他狀況的其他客人,向著誌水高保的位置勉力喊叫著。
“彆得意,你這個廢物!”一句話說得他一陣齜牙咧嘴,他按了按腫起的臉頰,冷笑道,“想要反對我和奈美在一起是吧?那你就試試看好了。我就直說吧,就算你真的贏了我,我也不會離開她的。這麼好用的at,我為什麼要放她離開?你可以試試看勸她走啊,你看看她會信你還是信我。”
“你……”誌水高保眯起眼睛,臉上的戾氣又一次上浮,手又開始無意識地摸向了口袋的位置,“奈美她,馬上就要住院了,你這個混賬……”
“不吃不喝非要替我還錢,把自己餓成營養不良的,又不是我。”聽見誌水高保開始發顫的聲線,尾藤賢吾仿佛抓住了什麼把柄一樣,發出了幾聲得意的嗤笑,“這可都是她自願的。”
唐澤也眯起了眼睛,用第三隻眼撣了一眼他一直在摸索的口袋,不意外地看見了那枚命中注定的毒針,在他的煙盒邊閃著危險的紅光。
雖然他的措施,治標也治本,基本上這個悲慘的兄長不會重複本有的悲劇,但是……
說到底,將他逼迫到這個地步的,固然是可恨的賭狗,但更多的原因還是在他妹妹身上,如果他妹妹沒有遇上這麼個該溜子,誌水高保的人生也隻會平穩安定地繼續下去。
所以說,戀愛腦也是病,得治。
他們都叫她奈美,那麼,他的妹妹應該是叫誌水奈美……
唐澤琢磨著,拿起手機,默默又發出去了一條消息。
“在這個時代,還有人能因為缺乏維生素a,視力下降到即將失明的地步,這能想象嗎?你還要害她到什麼時候?”誌水高保的情緒越發激動,將兜裡的煙盒捏的開始起皺,“她為了省錢拿給你賭,瘋狂地工作,沒吃一點有營養的東西……”
跌坐在地上的尾藤聞言,不耐煩地掏了下耳朵:“我可沒騙過她,我賭博、我沒正經工作,她難道不知道嗎?是她自己選擇了我,你才是要搞搞清楚的那一個!”
誌水高保徹底被他得意無比的神態激怒,正要上前一步,趁著這個人家夥被揍得動彈不得給他幾下拳腳,甚至乾脆不管不顧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東西,趁亂給他一下,結束他罪惡的生命……
……卻被早有準備的唐澤,一把攔住了。
“冷靜,這位先生,不要被卑劣的人擾亂心智。”他說著,不動聲色地把對方正待從口袋裡抽出來的手給推了回去,“你的妹妹還需要你的幫助,三思而後行。”
誌水高保略略睜大了眼睛,看著唐澤若有似無瞄著他手腕的視線,心中微驚。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同歸於儘的打算,但是,在執行計劃之前就被人看穿,可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時間差不多了。
第(1/3)頁
第(2/3)頁
看了眼時鐘,唐澤計算了一下時間,攔著誌水高保的手又用了些力,默默等待著。
數十秒後,本還洋洋得意,一邊揉著臉上的淤血,一邊又要刺激誌水高保幾句的尾藤賢吾,表情突兀地呆滯了片刻。
他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似是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卻被額角腫起的鼓包刺痛,用力吸了一口氣。
“我……我這是在……”他喃喃自語著,表情開始越來越驚愕,隨著麵部肌肉的放鬆,那凶惡的三角眼長相都變得溫和了一點,“我這是在乾什麼……”
密切觀察著場中狀況的柯南,目睹著他那奇怪的變化,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產生了一些猜測。
“從我們遇到他開始,也就過了一個小時吧。”柯南小聲地說,“認知改造嘛?還真是好用的力量……”
聽見他逼逼的唐澤,表情也怪異了起來。
你說得對,當場改心當場變臉什麼的確實很怪,但是唯獨不想被你這樣說啊。
當場推理然後犯人當場就放棄掙紮,竹筒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開始講述前因後果,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更奇怪嗎?又比改心好哪去啊?
陰影同樣挨了一頓胖揍的尾藤賢吾,可能是有點被打傻了,呆坐在原地好一會兒,視線從誌水高保強忍怒氣的憤怒臉龐,挪到了其他圍觀者隱現嫌惡的表情上,最後,又看向了給他了一頓好打的唐澤。
像是終於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一樣,他用力按了一下胸口的淤青,淚水一下子蓄積起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悔的。
“奈美的事情……我,我很抱歉……”他語序稍顯混亂地開了口,“我隻是真的很需要錢,沒有錢我會死的,我會死的!那些社團裡的人,他們給我看了幾個欠錢不還的家夥的下場。那些黑衣服的殺手,他們有槍,他們還要我去……我太害怕了,我就,我就告訴奈美說,救救我,我不想死……”
誌水高保愕然地轉回頭,看著突然開始不斷自我剖析的尾藤。
直到此時,唐澤才鬆開了控製著誌水高保的手,垂下視線,不為所動地聽著他講述自己的心路曆程。
知道錯了,這是好事,但是已經傷害了那麼多人的渣滓,隻靠真誠的認錯和懺悔,就能贖罪嗎?
尾藤賢吾這種人,是唐澤最厭惡的那種家夥,裝作凶神惡煞,危害社會治安的樣子,等到真的惹出事情,隻會抽刀向更弱者……而且事情的起因,還是他自己染上賭癮,欠下了根本無法承擔的債務……
說句大實話,要不是這樣方便打消誌水高保的殺意,也方便後續的審訊工作,唐澤是懶得給這樣本性卑劣的小人改心的。
想到這,唐澤扭過頭,看著圍成一圈的人牆外頭,漸漸靠近過來的騷動。
第(2/3)頁
第(3/3)頁
氣勢洶洶擠開人群走進來的警察們全副武裝,一聲招呼都沒打,幾把銀亮的防暴叉就把坐在那要哭不哭的尾藤賢吾給叉住了。
“不許動!”
“手抬起來,抬起來!”
熟悉的麵罩,熟悉的防暴盾……連叉人的防暴叉,都是那麼的眼熟。
剛被叉過沒多久的唐澤嘴角抽抽了兩下,看著帶隊過來的風見裕也麵上的笑意,腹誹起公安們的小心眼。
明明是接到了自己的舉報,過來及時控製住可能與組織有關的暴力社團人員,順便給自己撐場子的,故意搞得如此全副武裝的,是為了控製嫌犯,還是為了給剛受過摧殘的唐澤來點心理陰影複習,他們自己清楚。
看著其他人執行完任務,順利地給茫然又驚恐的尾藤銬好,風見裕也觀察了一會兒唐澤的表情,看見了他那古怪的譴責目光,露出了一個快樂的笑容。
“此人涉及到了大型的暴力犯罪和詐騙案件,感謝各位配合我們的工作,近幾天請不要離開米花町的範圍,可能會有警方的人員聯係各位問詢。”亮出了自己的警徽和警官證,風見裕也公事公辦地說著,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尾藤賢吾被零組的公安們夾起來帶走,想到進門之後聽到的動靜,心情一陣說不出的複雜。
這又是個已經遭了joker的家夥。
算上怪盜ch開業大酬賓,批發六十個那次,跟在怪盜團收拾完了的犯人後麵吃尾氣,已經是第三次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他也知道,先被心之怪盜錘打過一遍的犯人們,處理起來會輕鬆很多,滿心自我譴責的他們連問都不需要多問,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三兩句就說明白了,這種被迫和心之怪盜打配合的感覺,依舊給了他強烈的跟在彆人後麵吃殘羹冷炙的淒涼感。
想歸這麼想,風見裕也還是麻利地揮手收隊,帶著他們嶄新的收獲準備回家。
大庭廣眾的,他不好和唐澤打招呼,但還是在離開前,向著唐澤的方向點了點頭。
算了,想開一點,好歹這次抓住人的時候剛6點多,加完班應該趕得上末班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