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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扒拉眼皮,又被測脈搏,掙紮無果的唐澤,心態平和地躺在擔架上,任由周邊一圈人圍著他折騰。
他雙手交疊,放在胸口,有一種格外的安詳的感覺。
怎麼說呢,這種驚悚,你隻是困了睡了十分鐘,一睜眼都開始給你蓋白布了,真是太微妙了。
雖然理解這都是朋友們在發自真心地關心他,但是唐澤還是有一種噎住了的體驗。
“說了嘛,我真的隻是睡著了……”終於被人放開的唐澤,無奈地坐起了身,“那麼多孩子都平安從繭裡出來了,總不能就我出問題了吧?”
“誰知道呢。”看見周圍的人確認了唐澤確實沒什麼問題,毛利蘭才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那個叫‘諸星秀樹’的孩子,出來之後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啊,畢竟是新問世的儀器……你確定你沒問題吧?”鈴木園子再三確認道。
“真的,我好得很呢。”唐澤舉起手做投降狀。
這話不止是說給柯南他們聽的,也是說給一左一右虎視眈眈看著他的兩位米花超人聽的。
“……沒事就好。”還處在變裝中,皮膚白得異常陌生的安室透站起身,重新掛起營業笑容。
“感謝您的幫助。”毫無所覺的毛利蘭對這位熱心的服務生很是感謝。
聽見他們的呼喊,他主動從圍觀人群裡站了出來,不僅幫他們一起把睡得死沉的唐澤從機器裡抬了出來,還積極參與了急救。
……雖然好像唐澤也不是很需要急救的樣子。
“哪裡,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安室透笑眯眯地客套著,暗暗剜了唐澤一眼。
心剛放下來,又給你嚇一跳,這死小子。
還有……
“也謝謝您。”毛利蘭又看向另一邊的好心人,“您的手法很專業啊,是做過醫生嗎?”
安室透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地看向半蹲在唐澤另一側的,那個自稱叫岩井的男人。
“隻是接受過一些急救培訓罷了。”用舌頭把棒棒棒棒糖到了另一邊,赤井秀一平視著躲避他視線的唐澤,“而且我本來就認識他。”
雖然他是個老練的特工,不會被輕易調動情緒,但是當他幫忙把毫無意識的唐澤往外抬的時候,伸手感受到了對方沉甸甸失去反應的軀體,這種感覺還是稱得上一句糟糕,讓他回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任務經曆。
太調皮的孩子,就是學不會讓人省心……
想到這,他順應心意地抬起手,曲起指頭給唐澤腦袋上敲了一下響的:“很嚇人啊,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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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無辜地揉了揉被敲得生疼的腦袋。
他又不是故意的,天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睡著……
感覺這種問題,得等到有空的時候去拷打裡昂才行。
接受完所有人的噓寒問暖之後,唐澤終於得到了允許,利索地爬起來,迅速遠離了擔架的範圍。
他遠遠看了一眼不方便接近的宮野明美和星川輝,又看了一眼同樣不好過來看熱鬨的貝爾摩德,吸了口氣。
“諾亞方舟呢?”唐澤先發製人地問道,“我們通關遊戲之後,他好像就再也沒出過聲了。是已經逃走了嗎?”
“應該是吧,”鈴木園子環視著會場中仍然一片溫情脈脈的親子場景,“出了這種重大安全事故,這個新產品的推廣怕是要告吹了。真可惜,我覺得如果隻是當成遊戲冒險的話,‘繭’真的很有意思。”
“誒,不做虛擬全息遊戲的話,其實拿他們現有的資源做成其他形式發售,也不錯啊……”
“不太可能,我還問了我爸爸呢,他說遊戲的大部分資料庫是諾亞方舟在負責維護和整理,失去了諾亞方舟,這些資源基本是無法複現了,而且很多運行模塊,也是基於諾亞方舟的算法的……他說的很複雜,我記不清楚了,總之就是,諾亞方舟和這個遊戲密不可分。”
唐澤聞言,忍不住瞥向了走近場地和邀請者們交流的幾個遊戲製作組成員。
之前唐澤已經和諾亞確認過了,當前的遊戲技術是確實不可能做到完全擬真的全息遊戲技術的,繭表現出的技術實力,完全仰賴於他這個特殊的殿堂主人把人直接往自己殿堂裡裝。
高情商:由諾亞方舟負責維護和整理。
低情商:我們根本做不出全息遊戲,全靠ai給我們縫的,連素材都是。
真是讓人不得不感歎,說話的藝術。
“也是真的很奇怪,‘繭’的邀請函隻發了50份,心之怪盜團又是怎麼進來的?”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毛利蘭問出了自己疑惑很久的問題,“他們,黑進了遊戲係統裡?那也沒有設備提供給他們吧……”
安室透同步聽著耳機中那邊傳來的彙報聲。
“我們沒有在備用遊戲艙的存放地點發現其他人,不確定是提前被逃走了,還是他們另有其他手段。”風見裕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那三名怪盜,似乎目標非常明確,就是奔著諾亞方舟來的。
作為遙遙領先的當世第一人工智能,諾亞方舟的價值當然是不容忽視的,但如果真如怪盜團宣告的那樣,他們“收下”了諾亞方舟……
那麼這就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偷走了什麼東西。
風見裕也的聲音還在不斷地響起:“隨客機抵達日本的其他遊戲艙也已經有一組人負責檢查了,同樣沒有痕跡,這次也讓他們給逃了。”
“誰知道呢。”唐澤打著哈哈,“他們的電腦技術也挺厲害的啊,那場建立揭示板的社交平台大戰,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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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唐澤的這句話,安室透清晰地聽見,風見裕也在耳機那頭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吸氣聲,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被人跳臉的憋悶,還是通宵加班的苦痛。
“不過算了,他們也不是壞人,諾亞方舟,好像也不算是壞電腦。”放下對這個問題的糾結,毛利蘭看著周圍擁抱著孩子們,不斷詢問和交談,臉上有淚有笑的人們,露出了笑容,“大家都沒事就好。”
“降穀先生,如果唐澤那邊沒問題了的話,我們這邊……”風見裕也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並開始等待上司的下個指令。
這次的事情有驚無險地平穩落地,沒有造成太過嚴重的社會影響,算是有了一個不錯的結局。
而等到最緊急的情況過去後,整個事件反而具備了很多情報意義的價值,他們還有新的忙碌要麵對。
比如與組織有關的諾亞方舟,在辛多拉公司的商業活動中暴走,最後又似乎與怪盜團產生了聯係,這又一次佐證了心之怪盜團站在組織對立麵的觀點。
——雖然預告函是由他們親自進入遊戲向諾亞方舟發出的,但從結果來看,比起懲戒暴走的人工智能,他們這更像是“聽說組織出了紕漏我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嘲笑,並幫幫場子”。
再比如諾亞方舟在遊戲裡展現出的幾個角色特質——尤其是莫裡亞蒂這個隱隱約約指向了boss的形象,從中能分析出不少東西。
值得深挖與討論的部分相當得多。
降穀零權衡了片刻,終於按下了通話的按鈕。
塵埃落定,留給特高課分析的時間還多得是。
而現在……
“情況穩定,”仗著服務生領班身份的掩飾,安室透堂而皇之地對著對麵說,“今天辛苦了,我們可以下班了,各位。”
最緊急的警報已經解除,在複盤那些問題之前,他比較想再確認一下該保護的所有人一切安好。
畢竟比起抽象籠統的打擊邪惡,匡扶正義,重要的永遠是具體的人。
“怎麼了,風見?”看見風見裕也麵如死灰地摘下耳機,一邊的零組警員忍不住問,“又要加班了?”
“比那還恐怖。”風見裕也一臉見了鬼的表情,“降穀先生可能被唐澤氣瘋了,他說,我們可以下班了。”
“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