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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奇怪。如果凶手真的是店主的話,他裝死再殺死綾子小姐,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戶田瑪利亞嘴裡發出著疑問,手上則在心不在焉地撥弄著手機。
她給庫梅爾發去郵件了好一會兒,對麵還沒有發來回複,不知道是否已經離開了先前的位置返回東京去了。
這裡地處偏僻,從東京趕來,要找到一個角度合適的狙擊點位,他一定耗費了不少的時間精力。
但他要瞞著波本趕來,又要在波本發現前趕回去,未必會選擇留下來繼續監控……
這就是處在尷尬地位的他們注定要麵臨的局麵,你真的能堅定不移地走下去嗎,庫梅爾?
“誰知道呢,人是很複雜的,他們有什麼恩怨我們也不清楚。”一晚上死了兩個人,又因為火情忙忙碌碌地救火,出了一身汗,又餓又困又累,毛利小五郎已經失去了動腦的欲望,隨口說著,“說不定這本來就是店主布置好的推理問答。他用假死脫離所有人的視線,然後再用一場意外開啟推理問答……也許大木綾子隻是發現了什麼,一不小心被卷進去了……”
這個大叔,整天胡說八道的……
尚不知道危險就懸在他頭頂的服部平次,斜著眼瞄了瞄毛利小五郎。
“胡說八道!”不等服部平次發作,忍無可忍的藤澤俊明拍案而起,“這本來就是有預謀的謀殺,他是故意的!你們看這個卡片,你們看!”
他從懷裡抽出一張明信片大小的東西,“啪”地往桌上一丟。
看見一張寫著字的卡飛到桌麵上,柯南腦子裡第一時間先飛過了預告函幾個字,等他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不禁敲了一下腦門。
都是joker害的,整天給人塞小紙片,這家夥啊……
腹誹著到處塞廣告的怪盜,柯南伸頭去看,就見紙片上寫著:
【想要那本書,那就在明天早上5點準時來車庫。
書會放在後座的椅子下。】
“如果我按上頭說的去了,那死的就是我了!”後怕不已的藤澤俊明聲音發顫,“他這是蓄意謀殺!”
毛利小五郎撚起紙片問:“誰給你的這個東西?”
“我在門上發現的。”藤澤俊明吐了口氣,恨恨地說,“就在晚飯後沒多久……”
“啊,那看來老板說不定是給所有人門上都放了這個,誰要是忍不住貪念跑過去,就會招來殺機。”毛利小五郎一拍桌子,欣然道。
“喂喂,大叔,我說了不止一次了,金穀老板真的死了!”服部平次額頭青筋一跳,“像你這樣做事的偵探,隻會讓事態越來越混亂!”
“太失禮了,我爸爸每次破案都很順利,他幫助了很多人!”去幫忙端咖啡和冰水的毛利蘭走回客廳,正聽到了服部平次這番話,把手裡的盤子重重往桌上一放,“他隻是還沒進入狀態,他破案的時候經常陷入沉睡一樣的思考模式,所以才會被叫作‘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對吧爸爸?”
“啊,嗯……”毛利小五郎摸了摸頭,嗬嗬笑了兩聲。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服部平次眯起眼睛,差點忘了這一出了。
“過來一下,蘭小姐。”服部平次將毛利蘭拽到了邊上。
毛利蘭輕輕掙脫開他的動作,皺著眉問:“有什麼事?”
“你說你爸經常用沉睡的姿態破案……他破案的時候,那個家夥都在哪裡?”
“什麼‘那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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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啊,這個!”服部平次將悄悄靠近他們試圖偷聽的柯南,扯著後脖的衣服提了起來。
端了一杯冰水往嘴邊送的貝爾摩德眼睛一眯,極為不善地朝著他們的方向看過去。
這個黑皮小子,是真的發現了什麼。
在他把事情鬨得不可挽回之前,要不然還是……
“他每次都不在的樣子,不過他經常會從我爸附近走出來,協助他解說,是很能乾的小幫手哦。”
“哦……是這樣啊……”
服部平次轉了轉手腕,把手裡撲騰的柯南轉到自己的方向,臉上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不行,得打斷他要說的話。
將杯子往桌上一放,貝爾摩德抬腿走向聚攏在一邊的三個人。
就在這個瞬間,突然的,整個屋子黑了下來。
本來就是淩晨時分,此刻,屋外大雨滂沱,失去了電燈的照明,整個屋子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停電了!”毛利蘭徒勞地左右看了看,“是因為打雷嗎?”
“彆擔心!”岩井仁美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了出來,“應該隻是跳閘了,換一下保險絲就好!”
“蠟燭,有蠟燭嗎?”
藤澤俊明試探著伸手扶住了麵前的桌子,皺了皺眉,摸出了兜裡的打火機,打開了蓋子。
小小的火苗,從噴氣口亮起,於是一片漆黑中……
亮起了兩道光。
一道是藤澤俊明手裡的打火機,另一道則是……
貝爾摩德止住了向前的腳步,狠狠擰起了眉頭,低頭看向自己手中亮起的手機屏幕。
是新郵件提示。
嘖,早不來晚不來,這一片突如其來的黑暗,明明是一個很好的製造意外的機會。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抬起手,嘴裡說著:“好像有新的消息……對哦,服務生小姐,你要不然用我的手機照一下看看吧……”
她飛快點開了發來的新郵件。
【剛剛在開車,你還沒動手吧?希望沒有。
服部平次,是大阪府警本部長服部平藏的兒子,他如果出了意外,視線會被引到這裡來的,彆輕舉妄動。
此外,他的存在也是有必要的。
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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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這家夥的演技,實在是太糟糕了,成為唐澤昭沒超過24小時,我就已經發現了問題。
所以,工藤需要一個知道他真正身份,能協助他做事的幫手,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情。與他身份相近,又隱約猜測出他情況的服部就是很好的選擇。
唐澤昭是他忠實的夥伴,庫梅爾可不是。】
貝爾摩德向前的腳步停滯住了。
經過這幾日的接觸和判斷,她大致能猜出來庫梅爾這個小瘋子的狀態。
當他開始不說敬語,不用長篇大論的書麵表達的時候,通常是他較為真實的情緒表達。
看得出來,這幾天的拉扯和試探,以及今晚令人筋疲力儘的事態發展,已經讓他耐心耗儘,整封郵件完全用平語在說話了。
這確實是很有道理的理由。
與波本成為搭檔,在波本的眼皮底下活動的庫梅爾,是沒有那麼多選擇餘地的。
一個真正與o guy站在一邊,能毫無顧慮地幫助他的朋友,起到的作用或許比他們兩個誰都大。
沒意識到她已經開始默認庫梅爾站在和自己一樣的摻水酒陣營裡,打消了攻擊意圖的貝爾摩德稍稍放鬆下來。
眸光閃爍,明顯腦補了很多東西的貝爾摩德,吐了一口氣,真正地轉向了服務生那邊,準備真的幫她去一起修理保險絲。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身側傳來了輕微的破空聲,眼睛一瞪,幾乎是本能地蓄力,朝著襲擊的方向抬腿就是一腳。
“啪”的一聲,清脆的金屬物體落地聲。
一聲極其壓抑的痛哼,被她一擊踢中的人似乎是因為猛烈的疼痛失去了平衡,餐桌和椅子傳來了一陣被撞到之後在地板上拖行的刺耳聲響。
從聲音判斷,對方應該是撞倒了椅子,又狼狽不已地爬了幾步,才踉蹌著站了起來。
隨後,窗戶處傳來了玻璃被撞破的碎裂聲。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什麼聲音,有人被襲擊了?!”
“開燈,快點開燈,還沒修好嗎!”
混亂的黑暗又持續了一陣,客廳中的燈光,才終於重新亮了起來。
貝爾摩德閉了閉眼,適應了片刻猛烈變化的亮度,將視線轉向自己攻擊的方向。
一把尖利的碎冰錐,無助又不甘地滾動著,配合著破裂的窗戶外不斷打進來的雨水,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