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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我看某個家夥啊,還是缺乏教育。”
唐澤伸出雙手,迅速地揪住了柯南的兩邊臉頰,飛快地搓了起來。
邊搓,他還邊忍不住感到了一陣快樂。
幾個月以來,唐澤一直是被捏扁搓圓的那個,難得有了這麼個他能搓得了的,這不得狠狠搓個過癮?
於是柯南圓圓的小臉蛋子很快就被他搓得一片通紅,五官都快擠在一起的柯南隻能在他手裡拱動幾下,根本掙脫不開。
“停……鬆手……”柯南努力擠從牙縫裡擠出抗議聲。
“下次還敢招呼都不打得亂跑不?”唐澤扯著他的兩邊腮幫,惡狠狠地問。
彆看唐澤應付得還算輕鬆,今天他是真的有點給嚇了一哆嗦。
天曉得他離開現場緊趕慢趕追上柯南他們,就看到兩個小孩窩在保時捷356a旁邊搗鼓的時候,心臟跳得有多快。
明明離酒卷導演的追悼會還有足足兩天……
“鬆手鬆手,我錯了,唐澤,彆扯!”柯南在唐澤的手裡一通大呼小叫,都沒能逃脫唐澤的魔爪。
站在一邊看著唐澤揪柯南的臉,由衷產生了一種既視感的灰原哀:“……”
看唐澤這個不留情的手法,以及臉上這個快樂的笑意……
難道是被姐姐揪了太多次,捉摸著抓個人報複很久了?
灰原哀悄悄平移了半步,把自己從唐澤的視線中挪開,抬起手,默默護住了自己的腮幫。
雖然挨揪的不是她……但看著唐澤這副想吃小孩的嘴臉,她就是忍不住想護住一下臉。
把柯南兩邊的臉頰揪得發鼓,唐澤才心滿意足地撒開手,快樂地順手揉了兩下柯南的頭發:“再有下次,給你臉揪腫了再拍一套照片下來,立馬就發給有希子阿姨他們。”
“你從哪學來的這種卑鄙手段。”柯南不甘心地嘟囔了兩聲,還是隻能忍辱負重地低下頭,“我知道了……我今天,其實也隻是湊巧遇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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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巧遇到,然後呢?”唐澤眯起眼,“你該不會覺得,就憑你現在的狀態,遇上組織裡那些擅長暴力的成年人,會有任何的勝算吧?”
“我……”一時語塞,柯南有些詞窮,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又不禁精神稍有振奮,“可是,我們真的掌握到了一些消息,組織會在兩天後,於杯戶城市飯店,對一個人進行刺殺活動……”
“不,我現在不想聽。”唐澤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先安靜,鄭重地強調道,“看你剛才的樣子,你大概是把發信器貼在了某個人的身邊,或者座駕裡,然後就靠著這手監聽,拿到了珍貴的情報……看起來是這個樣子。你是不是還在因為履行了偵探的職責,在這倍感興奮呢?”
聽到唐澤後半句話,正欲點頭的柯南脖子一僵,怎麼也點不下去了。
總感覺,唐澤身上的京都人基因又在發作了。
“以弱小的軀體,與龐大的黑暗組織對抗,憑借聰慧的頭腦,與他們完成周旋,贏得勝利……”唐澤拉長了音調,說完了這些話,然後一個爆栗扣在了柯南腦門上,“胡鬨什麼呢。要是一個不小心,要是你之前貼發信器的動作被人發現,要是他們聰明一點,順著監聽器的信號找到你本人,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站在一邊聽著他們對話的灰原哀,輕輕顫抖了一下,忍不住接過了話頭。
“被他們發現你的身份,我的身份,然後他們會找到我們……也許就在放學的路上。”灰原哀收緊了書包的肩帶,輕微地戰栗著,“我們當然會死,但除那之外,工藤,你也已經見識過組織的手段了。”
柯南愣了愣,想起在博士那看見的醫藥公司爆炸案的新聞,想起那些灰原知情的組織設施,在短短一天中因各種事故,人去樓空……
“他們會趕儘殺絕。”唐澤冷下了臉,指了指自己,“我不就是個例子嗎?要不是直接殺死我可能會影響到他們手裡的專利,你根本不可能看到活著的我。”
“是,他們會殺死博士,殺死毛利一家,殺死那些孩子們,殺死所有接觸過我們的人……相信我,他們做得到,也做得出來。”灰原哀板起臉,抱著胳膊說,“我願意和你共享一些情報,是基於我們相同的立場,以及,你身邊團結的那些力量,可不是希望你單槍匹馬,對抗整個組織的。工藤,你要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現在不是玩偵探遊戲的時候了。”
對於偵探,其實宮野誌保沒那麼大惡感,尤其是工藤新一這樣的高中生偵探。
他們會比以此為生的成年人更純粹一些,熱心公義,追求真理,哪怕性子跳脫莽撞,也有少年人的衝勁。
但是這種莽撞,在某些時刻,是很容易造成傷害的。
被這兄妹二人一通搶白,柯南語塞了好一會兒,有點泄氣地垮下肩膀。
“好吧,今天抱歉了。”垂下腦袋,他有點沮喪地道歉道。
想起分道揚鑣沒多久,因為造成joker受傷,哭得稀裡嘩啦的同學們,柯南也由衷產生了一種既視感。
這幾天,挨訓好像挨得還挺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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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泄氣的話就說到這裡。”見攻擊生效,唐澤見好就收,沒再就柯南的頭鐵不依不饒,“好運的是,你現在確實沒被發現,也確實得到了一部分情報,來說說看吧,你都聽到了什麼?”
對這位偵探主角的特性,唐澤自然也是不討厭的。
年輕,帶來魯莽的同時,也帶來了長大後不會再有的純粹和熱切。
說實話,雖然唐澤算是當過警察,但這種出於執著理想的正義感,其實是他一直缺乏的品質……他還挺羨慕的,有一說一。
不過羨慕歸羨慕,在他頭太鐵,鐵到開始臉探草叢的時候,唐澤還是控製不住敲他腦殼的手。
柯南早期的頭鐵舉動,確實是造成過一些連鎖反應的,宮野誌保的大小變驚魂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一通有驚無險的操作之後,他們成功發現了皮斯科的身份,也沒有將身份暴露給琴酒,但被皮斯科擄走的宮野誌保,百般掙紮,還是結結實實被琴酒打成了篩子沒錯。
這要不是柯學世界,就憑她中的那些槍,在床上躺個三個月半年是沒問題的。
這才是唐澤最後怕的部分。
既然宮野姐妹好不容易才在唐澤的努力中重逢,在組織的陰影裡得以喘息,他就不希望她們的這種平靜再被輕易打破。
哪怕是劇情的慣性,也不行。
眯了下眼睛,唐澤的聲線微微沉下來了一點:“單槍匹馬當然是不可取的,但隻要好好規劃……一定能有所收獲。來吧,名偵探,說說看你有什麼發現和想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