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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灰原哀嘴唇顫抖著,脊背悄悄蜷縮了一些,於是在唐澤的影子中,更顯弱小了,“我,不是……”
被唐澤按住了頭的柯南困惑得瞄了眼她刹那間失去了血色的樣子,沒明白她在害怕什麼。
柯南抬高腦袋,認真觀察了唐澤一會。
好友現在麵帶和善的微笑,笑得很有親和力,雖說背著光的角度看,是有點不夠燦爛,但依然是很親切的笑容。
沒問題啊,灰原怎麼被他嚇成這個樣子。
唐澤樂樂嗬嗬地看著灰原哀越團越小,還故意把眼皮撐開了一些,淺藍色的瞳仁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肩膀都縮到一起去了,真好玩啊。
要是再嚇她一會兒,她會不會乾脆開始抱頭蹲防?
被他用這種愉悅的歡欣神情盯著的灰原哀,隻感覺到越來越鼓噪的心跳聲不斷加快,簡直跳到了胸腔有些發痛的程度。
庫梅爾現在掛著笑容,笑意溫柔又充滿親和力,隻除了一雙,仿佛鎖定住了脆弱獵物的雙眼。
逆著光的他,明明用著與自己一樣的藍色雙眼,是如何能表現出像無機質物一樣,冷冽又漠然的樣子的?
灰原哀仿佛聽見了自己牙齒輕微打顫,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她咬了咬牙關,背在身後的手捏緊了藏在褲兜裡的薄薄手術刀片。
彆過來,彆靠近我……!
這邊三人正處在一種詭異的凝固狀態時,門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鈴音。
咖啡館的迎賓鈴鐺被碰響了。
“歡迎光……”反射性地擺好了營業笑容的安室透,從吧台中抬起頭,就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眼角抽了一下。
他瞄了一眼彎著腰不知道在和小學生們聊什麼的唐澤,又看了一眼表麵鎮定自若的來人。
“明智君,是你啊,你來了。”最終安室透控製住了古怪的笑意,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違和感,自如地打了一聲招呼。
星川輝提著手提箱的手哆嗦了一下,到底還記得明智吾郎的基礎人設,抬起戴著黑手套的手朝安室透揮了一下:“老板,午安。”
噗,好怪。
安室透和唐澤同時發出了半聲噴笑般的鼻音,又同時克製住了。
星川輝麵上帶著儘力模仿出的柔和笑容,腳趾已經尷尬地開始往鞋底摳了。
是不是差點笑出聲了!他聽見了!這兩個家夥……!
穿成這樣跑過來,他也不想的啊!
唐澤朝灰原哀再次彎了彎眼睛,就直起身,走向了星川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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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君,麻煩你跑一趟了。”唐澤站到了星川輝麵前,眼睛朝旁邊轉了一下,以眼神示意他方位。
星川輝做了一秒鐘的心理建設,吸了口氣,視死如歸地一抬手,主動攬住了唐澤的肩,推著他朝臨街的卡座走去。
“噗嗤,對不起。”唐澤又一次沒忍住,吭哧吭哧泄露了一點笑音出來,“你已經很努力了,我看出來了。”
星川輝隻感覺牙根發癢,從唇角擠出一句:“你差不多得了啊……”
關於明智和唐澤的人設問題,唐澤是找星川輝演習過的。畢竟要是星川對基礎設計完全沒有概念,很難接得住唐澤的戲。
問題就在於,一般來說他們倆同時出現的時候,都是一個相互換臉的情況,為了照顧社恐同伴,唐澤是把明智設置成了表麵更開朗的那個,會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主動撈住唐澤說話,唐澤則會更抗拒和他交流一點,厭惡表現得較為明顯。
所以,當星川輝不得不以明智的身份出現在所有人麵前時……
社恐裝社恐,實在太慘了。
“你看,明智這不是過來了嗎?”柯南一副“我說什麼來著”的樣子,轉頭看向灰原哀,“你剛剛說‘不可能’,是想說什麼?”
被唐澤留在身後的灰原哀已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得呆滯住了。
她盯著兩個人並肩走開的背影,險些一個沒控製住,捏破包裹著手術刀片的塑料殼。
怎麼回事!為什麼!
唐澤昭,和明智吾郎,同時出現了?!
難道說他們中有一個是由其他人易容的?不對,可是,剛剛的唐澤站在她麵前,那種令她血液凝固的組織氣息簡直撲麵而來,明智吾郎走進來的時候,她又心臟一抽,明確意識到,這同樣是一個組織成員……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在柯南的無辜注視,和三個組織成員交織而出的高濃度氣場中,灰原哀的cpu完全過熱了,一臉空白地跌坐回了椅子上。
“我捋一下,有點亂……”灰原哀細聲細氣地自言自語著,抬起手按住了自己一跳一跳的太陽穴。
組織不可能讓人易容成明智、或者唐澤。
唐澤昭已經死去,明智吾郎和他固然有交集,但是根本沒有同時出現的必要性,多一個人知道庫梅爾的真實身份,隻會近一步加大暴露的風險……組織不可能安排人給庫梅爾,再捏造一個分身出來……
可是,這兩個人身上都有組織的氣息沒錯啊……
那麼他們誰才是真的庫梅爾?
是這個“唐澤昭”?可是,他盯著我看了這麼久,卻沒有點破我的身份……庫梅爾10歲就開始參與人體實驗,他是肯定見過小時候的我的。
那麼,是這個“明智吾郎”?但他又是從哪找來了另一個能蒙騙住工藤新一的人,替他扮演唐澤昭的呢?
灰原哀陷入了一種混亂的質疑狀態裡,甚至開始慢慢聯想一些離譜的可能。
會不會……吞口隼人,有個弟弟或者哥哥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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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星川輝按了按突然發癢的鼻子,小聲打了個噴嚏,迷惑地捏了下鼻翼。
“住手。”在坐下前,唐澤一把按住了他的動作,“給我把手放下來。明智吾郎,是不會有崩壞的表情的!”
星川輝磨了磨後槽牙:“你不會還準備讓我學會你的‘完美表情控製’吧?”
“有什麼不好?技多不壓身嘛!”完全沒有迫害團員的壓力,屑團長唐澤坦然地在他對麵坐下了。
“呼……”握了一下發癢的拳頭,星川輝好歹記得唐澤的吩咐,沒有立刻破壞形象地翻個白眼出來,終於不再壓製音量,正常地詢問,“突然叫我過來,是出了什麼事嗎?你要拜托我什麼?說說看,我可能會有點興趣的。”
這個事,確實是需要和星川輝溝通一下。
少年犯的事情已經在帝丹高中傳開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唐澤在帝丹的環境,恐怕是會變得很糟糕的。
是該提前告知一下二號機星川輝,如非必要,最近還是彆讓星川輝去學校的好。
“唐澤他,在學校遇上了一些事。”給新來的偵探倒了杯紅茶,安室透端著托盤走到他們這桌,把茶杯擱在了星川輝麵前,朝他抬了抬眉頭,“儘你所能幫助他一下吧……委托費什麼的,可彆拿出來煞風景哦?”
星川輝聽懂了他大概的警告之意,沒什麼表示地笑了一下,轉向唐澤。
他是不可能做不利於唐澤的事的,安室透的警告純屬多餘。
“嗯,我今天早上上學的時候,在我的課桌上發現了這個……”再次把被戳了個窟窿的偽造預告信以及那柄紮在桌上的蝴蝶刀拿出來,唐澤簡單說明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由於默認明智吾郎知曉唐澤的背景,他說完經過,沒有對少年犯的事加以贅述,隻是說。
“……在找出這個模仿犯之前,學校裡恐怕不是那麼好待的了。”唐澤歎了口氣,有點同情地望向星川輝。
其實,以他的身份出來活動,也算是這個宅男出來放風的重要途徑。
誰知道做個代打還能暫時封號呢。
結果唐澤一扭頭,對上了一張麵無表情,眼神略顯凶狠的臉,忍不住被嚇了一跳,趕緊轉了一下角度,避免其他人看見他現在的樣子。
喂!控製一下表情,吞口隼人從明智吾郎臉上跑出來了啊!
“唐澤,你是說……”星川輝把手裡的茶杯放回了白瓷托盤裡,磕出了重重的一記脆響,“有人在學校裡散播你的身份,想要把你從學校裡趕走?”
嘶,好可怕……
莫名覺得組織濃度又一次有所升高,蓋著太陽穴的灰原哀,把腦袋抱得更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