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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追著信號的柯南開著滑板趕到現場,留給他的隻有趴在地上意識全無,臉都被踩歪了的廣田明了。
撥弄了一下眼鏡,柯南核對著鏡片上的信號與眼前的地址,再次確認信源就貼在麵前的男人身上,皺緊了眉頭。
飛快確認了一下這不是一具屍體,柯南轉了轉男人歪斜的臉,沒看見明顯的外傷,才在報警之餘又撥打了一通急救電話。
“他為什麼會昏倒在這裡……”
思索整理著事情發生的過程,柯南蹲下身,翻開了男人的衣兜。
趁著警察還沒來,柯南一邊檢查著男人身上的物品,一邊掃過小巷內的一切事物,不放過一絲一毫可能的線索。
“啊,有證件,這是,護照嗎?”男人的錢包就放在胸前的內兜中,一打開就能看見一疊嶄新的紙鈔、柏青哥店的兌換券,側袋中則插著一張護照和房卡。
他首先打開了護照。
護照上的照片,正是麵前這個高大男人的。
“廣田明!”這個名字映入眼簾的瞬間,柯南就立刻站直了身體。
根據joker的情報,廣田健三、廣田雅美,均為假名。
而此刻,雅美小姐身上的跟蹤器就貼在這個男人身上,偏偏他也姓廣田……
是他將廣田雅美從醫院帶走了嗎,還是廣田雅美逃出了醫院,就是為了與這個男人會合?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廣田雅美將他擊倒後離開了,又或者有第三人在場?
腦中思維飛快轉動,柯南依然飛快勘察著現場。
很快,他就發現了垃圾桶裡那雙丟棄在最上方的魚嘴高跟鞋,這正是廣田雅美今天穿的款式,他趁著蹲下身係鞋帶的時候,將發信器貼在了這上頭。
沒有血跡,鞋子也很完好,不像是被強行取下的樣子。
鬆開鞋子,柯南的餘光看見了一個小小的白點,他彎下腰,從男人身後的牆邊撿起了一顆小小的白色圓珠,拈在手心裡細看。
“橡膠製的,這是,bb彈?”捏了捏珠子的質地,柯南估量著它的尺寸,說出了一個猜測。
廣田明是被這玩意兒擊暈的嗎?
玩具槍、模型槍,這樣的關鍵詞一旦出現在腦海中,柯南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天列車上joker拿出的那把惟妙惟肖真假難辨的模型槍。
這人又偷摸乾了什麼,難道自己一通知他廣田健三的死訊,他就找到了廣田雅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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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自己有消息就通知他,他怎麼有什麼計劃、要乾什麼,連一點預警都不給的。
短暫地升起了某種對謎語人的不滿,想起joker在之前的電話裡要自己暫時彆聯係他,柯南忍了又忍,才沒一通電話回撥過去,姑且把注意力轉回了倒地的男人身上。
如果是joker擊暈了他,或許廣田雅美的蹤跡暫時不需要擔心。
不過,三個相同姓氏的假名,相關聯的路徑,莫名其妙的尋人委托……
柯南托著下巴,這幾天的種種信息交織纏繞,開始慢慢勾勒出清晰的脈絡。
被殺害的廣田健三,賭馬場,柏青哥,與組織有關聯的黑幫的債奴……
兩個背負巨額賭債的賭徒,為什麼會突然寬裕起來,甚至廣田健三會一口氣繳足了一年的公寓房租;這樣兩個人,又是如何與組織產生了聯係,廣田雅美,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靈光一閃,柯南睜大了眼睛。
唐澤那充滿感慨的歎息,在他耳邊回放:“我隻是突然覺得,生活確實不容易呢,10億円原來就是最大規模的案子了啊……”
他緊緊攥住了手裡的房卡,自信一笑。
“喂,是目暮警官嗎?”把變聲器拉到嘴邊,他朝電話對麵的人說,“是我,工藤新一……麻煩您儘快帶人找到柯南,他那邊發現的昏倒的人,可能正是你手頭那起凶殺案的真凶。請務必仔細調查這個凶手的情況,我懷疑,他以及死者廣田健三,還有失蹤的女性廣田雅美三人,正是前些天發生的‘10億銀行大劫案’的三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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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封通訊,隨著電波穿越人潮,如同秘密的私語,幾英寸屏幕上的寥寥字句,在指尖的滑動中,落進唐澤碧藍的雙眼。
【你在跟蹤廣田雅美?】
【你在乾什麼呢唐澤,為什麼不接電話?琴酒那邊又在找伱有什麼事?】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eader?聽上去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我知道你不是唐澤,你們的計劃不會得逞的。】
【來米花驛,儘快。】
“呼……好累啊。”
短暫地熄滅屏幕,唐澤閉上眼,在夕陽的餘暉中輕緩地調整著呼吸,車輛的引擎聲、行人的絮語與腳步、清脆的自行車鈴,彙成了白噪音一般的背景,讓他的心情慢慢平複了下來。
“還是得多抓點小弟啊,怪盜團就倆人,有一個還不能隨便露麵,什麼都得我自己來,時間管理真不容易。”唐澤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語著,“洋蔥皮脫了穿,穿了脫的,好想睡一覺,去夢裡喝點酒放鬆放鬆……”
“先生,您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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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謝謝。”唐澤睜開眼,微笑著接過服務生手中的托盤,“麻煩再給我兩塊方糖,麻煩你了。”
“您是日本人啊。”聽見唐澤的話,服務生有些驚訝地抱住托盤,可能察覺出了自己話語中的失禮,連忙揮手補充道,“我還以為您是外國來的遊客呢……剛剛您說的不像是日語。”
“確實不是日語,我在練習口語呢,小姐。”唐澤端起咖啡,眯眼一笑,“多謝關心,記得我的方糖。”
年輕可愛的服務生被他笑的臉頰發紅,羞赧又尷尬地回以一笑,低頭走回店內。
這是唐澤給自己反複加強的心理暗示,有些不該在這裡說出的話,就彆用日語說了。
這也是唐澤做臥底多年的經驗習慣,他謹慎慣了,演戲也演得快變成一種本能了,所以當初直到任務結束,其實也沒人察覺他的臥底身份,要不是線人給他搞了點大樂子,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
等到他的方糖被送上來,唐澤才開始一一回複這些消息。
【彆擔心廣田雅美,有我在。倒是你那邊,留心廣田明的安全,組織的風格,你也明白的。】
【放心放心,小事情,今晚就結束了,我明天回咖啡館~】
【照我說的做吧,去認知世界等我,不會有問題的。】
【請問你是……?】
【我已經到了哦前輩~你們在哪裡呢?】
一封封郵件發送成功的音效輕輕響著,唐澤發完全部的消息,咽下嘴裡的咖啡,把通勤包往肩上一挎。
他不會為了一點小計的成功沾沾自喜,畢竟事實上,他選擇了一個保守的方案。
他像是在力求不多改變事情的發展路線,隻敢稍微加速某些部分,稍微隱藏某些部分,將自己的力量慢慢加入其中。
說到底,他深怕過多地改變,會讓未知的未來增加,會讓一切脫離他的設想,喜歡做計劃的人,最恐懼的,自然就是失控。
唐澤一揮手,把漂浮在那裡的塔羅揮散,那行閃亮的“孤注一擲”也隨之消失在視野裡。
“明明都拿著這麼大的掛了……我這到底該叫謹慎,還是該叫,怯懦呢?”唐澤自嘲了一句,搖了搖頭,“去乾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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