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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咬著煙的濾嘴,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你在乾什麼?”
“彭!”用一發子彈終結掉攔路陰影的最後一點血量,唐澤朝星川輝打了個手勢,走回車上關上了門。
唐澤也不是故意在這浪費彈珠的,實在是難得碰見單卡拉比(就是那個獨眼海星),本來就情緒高昂的他玩心大起,榨完錢之後沒忍住用槍掃掉了最後一點血量。
弱物弱槍的使魔一共沒幾個,每次碰見唐澤都會玩一下子再走,剛剛接到電話,想想反正也是違法犯罪的組織成員,聽見就聽見了,唐澤沒什麼顧忌地接了電話。
“在乾活啊,琴酒前輩。”唐澤秒切成明智吾郎帶著笑意的溫柔語氣,聽得星川輝一陣雞皮疙瘩。
琴酒皺著眉,把手機拿得遠了一點。
不管聽多少次,每次聽見明智吾郎用這種聲線故意膩歪著說話,就很容易不適。
“乾什麼活需要用衝鋒槍?”作為精通各類武器的殺手,琴酒當然不會錯認自己聽見的槍聲。
“阿啦,這個你就應該去問問波本前輩了。”一口黑鍋甩飛在安室透身上,唐澤的語氣更加柔和,“讓未成年去做這種活,真的是很過分。”
他大概能猜出自己在琴酒心中的形象。
偏執狂,高智商的反社會人格,偏偏還喜歡裝無害無辜,形象陽光清爽,多少沾點變態。
所以唐澤在琴酒麵前主要的扮演策略就是怎麼陽光怎麼來,怎麼開朗怎麼來,琴酒自然而然就會向相反的方向理解,認為他大概率是在發病。
琴酒也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嘖。”聽見波本兩個字,琴酒的心情更不好了一點,“你們倆的事自己解決,但要是鬨出大動靜,後果自負。”
“放心吧,哈哈,我知道分寸。”唐澤的笑聲非常爽朗。
知道分寸就不會拿著衝鋒槍開火了。
琴酒確信,自己撥通電話的時候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嚎。
算了,兩個神經病的對弈恐怕正在興頭上,和他們講道理也沒用。
“吞口重彥的問題被證實了。”懶得再和小變態繞彎子,琴酒單刀直入道,“恭喜伱。”
“……啊。”唐澤聲音裡的開朗一下不見了,過了幾秒,才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單音。
甲殼蟲的車內空間不大,唐澤也沒有刻意避開星川輝的意思,一聽見吞口重彥幾個字,星川輝的手瞬間握緊了方向盤,整個車搖晃了一下,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瞥著星川輝攥得發白的手,唐澤用幽幽的聲音回答道:“所以,我可以殺死他了嗎?”
“不行,他對組織還有一點用處。他的謝幕表演,會安排你參觀的。”明智吾郎畢竟和吞口重彥有直接的關係,不論是從保密或者是其他角度,組織都不會安排明智吾郎去操刀暗殺。
不過吞口重彥不算小人物,組織本來也會安排人策應協助執行者,讓明智吾郎來就是個合適的選擇了。
“那樣多沒意思啊。”唐澤保持著這種飄忽的聲線繼續說,“本來,我還他精心布置了合適的舞台呢……算了,這樣也好。”
唐澤全程注視著星川輝的雙眼,看得他回避開了視線,閉上了充滿恨意的眼睛,不再讓唐澤看見自己的凶戾目光。
安撫地拍拍他的肩,唐澤恢複了活力滿滿的語氣:“我知道了,琴酒前輩。所以,還有什麼事嗎,我還有波本前輩交給我的工作沒完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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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就見甲殼蟲一腦袋撞上了前方月台,心態大崩的駕駛員明顯沒好好觀察路況,車子一下創在了站台邊上。
琴酒:“……”這又是什麼動靜……波本到底要庫梅爾去乾什麼了?
算了,這種問題還不如直接去問波本。
“彆引來條子,注意動靜。”不鹹不淡地警告了一句,琴酒掛斷了電話。
被晃得七葷八素的唐澤甩了甩頭,顧不上管琴酒最後說了啥,心急火燎地下車檢查車子的前臉。
雖然買輛車不是大問題,要給它運進地鐵站可不輕鬆啊!
“抱歉,我……”星川輝從駕駛座一側走下來,表情訕訕,“我沒注意……”
“不怪你,都是琴酒的錯。”確定隻是撞花了一點漆,唐澤鬆了口氣,小問題,反正車子本來也整天都在創陰影,有點劃痕就有點吧,他大手一揮就把責任扔給了琴酒。
星川輝苦笑了一聲,想起剛才琴酒說的話,臉色又變得晦暗不明:“吞口重彥,要被組織滅口了吧?”
“嗯。”對這個發展毫不意外,唐澤聳了聳肩,“其實,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他也沒多久可活了。”
“那樣也好。”星川輝抬頭,看著印象空間那仿佛滲著血的詭異黑紅色牆壁,全無放鬆之色,“由組織來動手也好。”
……否則,他真的會忍不住親手殺了那個男人。
“其實,我本來想幫你殺了他的。”唐澤的聲音打斷了星川輝越發低沉的情緒,他愣了愣,難以置信地看向唐澤。
“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唐澤有些好笑地抱著雙臂,靠在甲殼蟲的車身上,“……你不會以為我是什麼遵紀守法的好青年吧?你爸真的是很惡心人的渣滓,會讓人殺念陡增的那種。”
殺人,唐澤當然是會的,要不然他臥底那麼多年,是靠什麼爬上高位,拿到具備重要意義的致命情報的呢?
他對此的負擔說不定比星川輝都低,因為他真的是在完全喪失現代社會倫理道德的組織中,拋棄了自我和過往,硬生生成長起來的。
為了完善臥底的身份,為了豐滿庫梅爾的設定,也小部分為了星川輝遭遇的苦難,唐澤原本真的打算,放棄皮斯科暗殺的重要劇情,自己出手弄死吞口重彥的。
他不抗拒弄死這樣的家夥。
不過組織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打算讓庫梅爾去動手,唐澤也隻能深表遺憾了。
“你能這麼想就夠了。”星川輝搖頭,“謝謝。讓組織弄死他,也好。”
“突然道謝乾什麼?”唐澤抖抖毛,從他的語氣裡讀出某種感動來,有些起雞皮疙瘩,“彆誤會啊,我可不是為了幫你打抱不平,我是來做臥底的,殺了他比較符合你的背景人設而已……”
“就當是這樣吧。”星川輝失笑,心頭的沉重枷鎖稍稍鬆動了一點。
他算是稍微明白一點唐澤的風格了。
唐澤這人,多少是有點嘴硬心軟的,非要把自己形容得無比功利,好像承認自己被觸動被打動,就像輸了一樣。
但不管唐澤嘴上怎麼講,他都會領這個情的。
“走吧eader,我聽見鎖鏈響了……是不是那個,很強的陰影要出現了。”
“啊,一不小心超時了,走走走溜了溜了,打是打得過的,但是打那玩意兒太花時間了,快點下一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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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壓榨庫梅爾?”安室透丟開擦手的布巾,很不解地反問。
唐澤這小子……是乾了什麼往我這扔鍋呢?扔就罷了,你起碼提前通個氣吧?
心裡這麼想著,老資格臥底嘴上的詞轉彎得很順溜:“一點小小的考驗而已……他不會找你哭鼻子了吧?果然還是小孩子。”
不管唐澤乾了啥,既然琴酒的口吻是自己在壓榨下屬,那嘲諷一下總沒錯。
果然,琴酒也沒聽出任何疑點,隻是冷笑兩聲:“注意動靜,希望我彆在明天的頭版看見你們兩個蠢貨的臉。”
“放心,比起你個不換載具不換裝扮,整天在街頭提槍就殺的莽夫,我們總歸是命長一點的。”要論嘲諷同事和陰陽怪氣,唐澤扮演的庫梅爾還真的隻能叫波本一句前輩。
琴酒深深吸氣,再次選擇單刀直入:“調查一下新乾線爆炸案,有人目擊了赤井秀一出現在了現場。”
安室透眼中冷光閃爍,聲音也沉了下去:“你確定是他本人嗎?不太可能,他如果沒離開日本,早就被我揪住了。”
“很大概率不是本人。”琴酒當然不會隻有這麼一點情報就來派活,“你也看見頭版新聞了。是那個怪盜,變裝成了他的樣子在活動。”
聽見他說不是本人,安室透的氣勢立刻消散了一半。
他眼珠一轉,就反應過來了什麼,幸災樂禍地說:“哦,所以那個炸彈,是你的手筆……我說琴酒,你真的應該考慮考慮更有效率的手法,在新乾線上扔炸彈……”
琴酒又吸了一口氣。
比起波本這個混蛋,他居然感覺,庫梅爾還算態度良好,較好溝通的那個。
“調查一下他們的聯係,拿那麼多經費,不是讓你們出去浪費彈藥的。”
說完,琴酒“啪”地摁斷了電話,一個字也不想聽安室透再廢話。
“浪費彈藥……”放下手機,安室透蹙眉重複了這個詞。
……所以琴酒是撞見唐澤在外頭胡亂打槍了嗎?這小子到底……
安室透拍了拍額頭,歎了口氣。
不過,琴酒提供的情報確實是個問題。
安室透沉思起來。
不論如何,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是fbi的臥底。joker不會無緣無故選擇用他的形象出來活動,這些怪盜在變裝前都喜歡儘量了解目標的性格和習慣,方便頂替其身份。
所以最起碼,joker是了解赤井秀一的舉動和談吐,見過他本人的。
這對一個組織的代號成員或者fbi的臥底來說,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joker與組織有一定聯係,但這種聯係,有可能是因為他站在組織的對立麵……”銳利的眼神投在吧台,落在報紙頭版那充滿張力的照片上,降穀零短暫地上線了,“很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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