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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給的塔羅牌有一種欽定的感覺,雖然給的能力也很怪,但不管怎麼說,唐澤這次的計劃算是大獲成功。
沒有繼續在外頭耽擱,他給柯南打包了兩份戚風蛋糕,姑且當作他被自己套路的賠禮,就送小偵探回了毛利偵探事務所。
四點放的學,在美術館被命案耽誤到五點多,再不把小學生送回家要被說帶壞小孩了。
“唐澤,可以這樣叫你嗎?”雖說這兩個小時的經曆坎坷跌宕,馬甲隨便就碎了一地的體驗給了柯南不小打擊,但現在走在唐澤身邊,他又覺得,有個對他真身知根知底的同齡人也是不錯的事。
這數日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很漫長,但距離他在遊樂園遭遇黑衣人襲擊,變成小孩子也沒有很久。
接二連三的突發狀況,又得適應身份的變化,又得想辦法瞞住小蘭和毛利叔叔,他真的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就像唐澤說的,他的演技一點都不好,然而卻不得不一直編造謊言,這讓他壓力倍增,卻又沒地方排解。
像此刻這樣,能用真實的狀態說話,這讓柯南感到放鬆。
“當然可以,柯南君。”唐澤給自己新晉的大腿,啊不,協助人捧著場。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變小嗎?你都沒有問過我。”
“不用問也知道是很麻煩的情況,我現在自身難保,還是彆對幫不上忙的部分好奇了,會給彆人帶來麻煩。”唐澤嘴上這樣說,心裡想的卻是,其實也不用問,等到無所不知的偵探同學著手調查唐澤昭的案子,他自然會發現黑衣組織的痕跡,該說的一句也跑不了,“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為什麼會跑到毛利同學家裡。鈴木同學說,你們倆是青梅竹馬,所以她和她爸爸肯定知道你小時候長相,她對伱也很熟悉,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柯南推了一下眼鏡,想起阿笠博士提議的計劃,沒甚底氣地說:“嗯……是有人建議我,我可以讓毛利叔叔成為名偵探,然後等他足夠有名,就可以借助他的渠道找到謀害我的那夥人……”
柯南的聲音在唐澤無言又同情的眼神中越說越小。
“不行嗎,這個計劃?”柯南很小聲地問。
唐澤高情商地說:“富有想象力,是個會有人願意掏錢聽的故事。”
被這樣暗暗陰陽了一句,柯南終於有唐澤是個京都人的實感了。他尷尬地撓撓鬢角:“還是有可行性的吧?就像今天這樣……啊今天是失誤,但我成功讓毛利叔叔破了幾個案子了,已經開始有一定名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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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心有餘悸地摸摸自己右胳膊:“你如果堅持想嘗試這個方法,我也沒有立場反對。不過下次,你要是想讓我配合就直接說,我可不想冷不丁挨一針麻醉劑。”
“啊哈哈哈……”乾笑幾聲,柯南覺得唐澤現在腦子裡轉悠的想法鐵定不太禮貌,於是轉移話題道,“毛利叔叔成了名偵探對你也是好事吧?你的案子也是需要有渠道調查的。”
“難說。”唐澤委婉地表明了態度,“非要說有什麼優點的話,我不用出麵倒是個好事。我的身份很尷尬,如果我以出風頭的方法參與進案件,幕後黑手是不會放任的。高調對我來說很危險,而且我還是個少年犯,這點一旦暴露,媒體也會窮追猛打……”
柯南想起之前在美術館,唐澤湊到目暮警官身邊,希望他不要對外提起的場景,了然點頭。
天邊落日映射得雲層一片火紅,黃昏的餘暉灑在兩人身上,讓柯南想起自己被毛利蘭牽著,走向她家的那天。
當時的他是什麼心情呢?
“不要太悲觀,唐澤。”柯南抬高手,隻能夠到唐澤的胳膊肘,還是安撫般拍了拍他,“還活著就有希望,處境再糟糕,也不要放棄啊。”
唐澤低下頭看看這個努力想表達同病相憐心態的小朋友,拍拍他的肩膀作為回應。
此刻唐澤心裡卻是在想,走快點吧,趕快送他回去,這小破孩子沒有一點保密意識,鬼知道他背後啥時候又刷新赤井秀一或者安室透了,要捂住你脆弱的馬甲啊柯南同學。
完全沒對上電波的兩個人,以相談甚歡的狀態走在橘紅的夕陽裡,氣氛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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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回家的唐澤走進咖啡館,還沒放下包就被監護人拉住,轉了一圈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安室先生……”唐澤哭笑不得,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隻是放學被同學約去了美術館,不會遇到襲擊的。”
確認唐澤沒有添新傷的安室透放過被盤了一圈的高中生,走回吧台裡:“然後就遇上了命案?”
唐澤無辜地攤手,:“是啊,我們是現場的第一發現人,被警方留下來協助辦案了,所以才回來晚了,真的沒遇上其他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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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想起這事,更覺頭痛:“你不會,是覺得毛利先生那樣的偵探很酷,也想當個偵探過過癮吧?”
消息渠道四通八達的情報人員安室透,自然是知道唐澤在這個案子裡扮演的真正角色的,警方基本被凶手的障眼法糊弄住了,正要抓捕被汙蔑的替罪羊,而一旦真凶離開了現場,他就可以處理掉藏在身上的筆,想再找到證據鎖定凶手就很困難了。
作為降穀零的他,看見深受誣告折磨的唐澤,選擇了替他人洗清冤罪,成為那個拉彆人一把的角色,他是非常欣慰的。
唐澤表現出的對司法的失望,沒有被催化成冷漠和戾氣,淋過雨,甚至現在仍在瓢潑大雨裡的他,願意為其他人撐傘,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品質。
但另一方麵,安室透也知道,唐澤處境危險。
如果他像那些偵探一樣,在媒體上拋頭露麵,為了阻止唐澤受到更多關注,導致計劃發生變故,組織會選擇什麼樣的處理方法,安室透也拿不準。
“不可能吧?偵探什麼的。”唐澤揣摩了一會兒,覺得他這番話還是降穀零的成分更多,遂道,“我的身份不適合曝光,到時候讓民眾知道,案件的關鍵線索是一個罪犯提供的,那他們反而會質疑結論的正確性……我隻是想幫忙,並不是想添亂,放心吧安室先生,我已經拜托過辦案的警官不要透露了。”
就他身上這個冤案,那簡直是一把尖刀,專捅有良心的紅方人士,像有buff一樣,隻要往腦袋上一貼,唐澤就能站在道德高地隨地大小便。
安室透就像幾分鐘前的柯南那樣,也被一口噎住,隻好也伸手安撫性地拍拍唐澤的肩膀。
真是好使。唐澤感歎,並良心絲毫不痛,表示下次還敢。
等他以“不讓其他人遭受和我一樣的苦難”這種理由,多參與幾次案件,那他的人設就會無懈可擊。
一個被暴力傷害到自閉,對社會失去信任的少年,卻能出於樸素的正義感和強大的同理心,向每個和自己一樣不幸的人伸手,誰看了不得說一句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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