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就是如此,人心存在著陰暗麵,貪婪、自私、刻薄……
可人類也有美好一麵,166號就是如此,她在直播裡也坦言,她隻是普通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承諾的事情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來完成,但她會慢慢做,至於做了好不好就不知道了,努力就是了。
好謙虛的話,大家看到的是她做得相當好,隻有蠢人才看不出她做事的用心良苦。
“166”公司在全球一下打開了知名度,所有理財投資公司能為其服務為榮,都是其老板或者負責人階層,爭先恐後地親自遞上資料,請求有機會合作。
吃過晚餐,魏安照例將她送回到房間。
在房間門口,希寧如同往常一般告辭:“晚安。”
可這次不同,魏安沒有告辭離開,還是站在門口。他問:“明天就滿一個月了,就不想留下我?”
門開著,他還在,房間裡的燈光柔和、床寬大而舒適。
希寧猛地笑了出來,這個燜燒鍋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那麼快就到一個月了嗎?”她裝傻,隨即手扶著他的胸口,感受著他體內的心臟“砰砰”跳快了,嫣然笑著:“明天一早來找我,到時你再考慮是告辭還是留下。”
轉而走近了房間,並且手扶著門,用示意的目光看著還堵在門框這裡的魏安。
魏安看著她,有點小帥依舊麵癱臉:“我們可以結婚。”
結婚?這個燜燒鍋,你想多了。婚姻雖然有了法律的保障,可對於身主和他來說,反而是束縛。說難聽的,如果以後感情破裂,殺了對方比離婚更好。
希寧扶著門,用幽深的目光看著他:“明天一定要來找我,一定!”
為什麼要明天,今晚不行嗎?魏安也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好,晚安!”往後退了步,讓開了位置。
希寧慢慢關上門,微微側頭,眨巴了下眼睛:“一定噢~”
門關上了,魏安站在門口,看著地上,門下裝了門框,所以沒有門縫。如果能看到她離開門的陰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
魏安走上去,將耳朵貼在了門上,但裡麵什麼聲音都沒有,他也隻有直起身,看了下門後離開。
既然明天,那就明天吧!
希寧洗好澡後,睡覺前開始做最後一件事……將床後麵一個畫框取下,拿在手上,到衛生間裡,對著鏡子。
拿著畫框要對著腦袋砸,但一下就停了,不能這樣,太疼了。
想了想後,去拿了把水果刀,對著發際線後麵一點的地方,拉了一小口子。血滲出來的時候,趕緊用血往下拉抹,動作不快的話,傷口就要愈合了。
看著傷口到額頭邊上的那抹紅色,她滿意地笑了笑。將水果刀洗乾淨後,放回遠處。
拿著畫框上了床,躺下後,拿著畫框舉高,隨後慢慢放下,快遞到傷口位置時,往旁邊傾斜,最後放在腦袋旁邊適合的位置。
嗯,這樣就行了,現在可睡覺了。拜托看我做了那麼多事情的份上,讓我睡一會兒再回去。
閉上眼……睜開眼……回來了!
看著鬱鬱蔥蔥、有山有水還有海的星球、外加還有一個已經優化了一半的係統,她真是哭笑不得,到底是睡著了再回來的,還是沒睡著?
墨冥依舊是那麼的不耐煩:“看!”
今天是一個月限期的最後一天,如果她不答應,自己就要走了……魏安走著,表麵平靜,心中依舊有點忐忑。
不過他不會走的,既然想要,就用辦法。有過掙紮在生死線上的,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到了門口,稍微整理了下筆挺的管家黑色西服,手撫了幾下發型,這才不輕不重地敲門。
可和以往不同,裡麵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再敲了敲,還是沒有聲音。
這不對,她哪怕賴在床上,也會回應。有幾次他進了房間,見到她趴在床上還在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差點沒穩住、想要衝過去。
魏安打開門,走了進去。就看到她還躺在床上,不禁暗暗一笑。可走近後,大驚失色,衝了過去。
額頭上有血,血已經乾涸。手指趕緊摸著脖頸處的動脈,感覺到心跳正常,讓魏安鬆了口氣。
再細看,傷口在頭發裡,離發際線不遠,傷口也已經愈合。而一個原本在牆上的畫此時在旁邊,應該是畫掉了下來,砸中了她的頭。
魏安試著喚醒她,可她依舊緊閉著眼睛。
砸暈過去了嗎?魏安到旁邊拿起電話,讓人準備好車,隨後到床邊,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往外走去。
到了醫院,郭小姐很快地就醒過來了,可她居然誰都不認識了。
看著她張著略微慌張的眼睛,顫顫巍巍地問:“你是誰?”魏安驚呆了。
接下去的話,讓魏安一時半會兒沒能緩過神。郭小姐又問:“我……是誰?”
一係列的檢查,從腦部ct到口頭詢問,醫生得出的結論是:病人因為頭部受到重擊,產生暫時性失憶。至於什麼時候能恢複記憶,這就不知道了,有可能一時,有可能永遠。
看著已經清洗傷口後,連ok繃都不用貼的郭小姐,魏安真是哭笑不得。這算哪門子頭部重擊?
走到病床前,可她那有點害怕和緊張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以前哪怕是裝,她也不會是這樣的眼神,她的眼睛好似總是充滿了靈氣,見過的人都會被吸引。
魏安坐了在了病床邊,伸出手,手指還未觸及她的臉龐,她就畏懼地往後縮了縮。
魏安的手就這樣停留在了半空,吃驚地深深看著,這不是她,肯定不是!
他站了起來,離開了病房。他需要冷靜一下,好好冷靜一下。
回去後,將所有監控打開來看,她從進去後就沒有離開過房間。
隨後的幾天裡,郭小姐除了喪失記憶,其他的全都沒問題。醫院再查也查不出什麼,也隻有通知病人出院。
魏安去醫院,走近了病房,郭小姐已經換上自己的衣服,坐在那裡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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