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排隊,所有人都餓了。昨夜五具屍體依舊躺在原地,死時什麼樣的,現在還是什麼樣,地麵上的血跡凝固乾涸。
如果在以前,不要說房間裡有屍體,就算知道這房子裡死過人,都會害怕。可現在都習以為常了,甚至走過去時,見擋在前麵,直接邁開腿,徑直跨了過去。
什麼敬畏,對於這個五個失敗者,就跟自然界淘汰的動物一樣。或許那些動物還能得到些同情,而這五個想殺死同類爭取更多優勢的家夥,死有餘辜。
工作人員進入,開始分發食物,還有幾個去收屍。
經過一晚上,屍體已經僵硬,抱著頭的依舊抱著頭塞進屍袋裡,搬走時,袋子都能顯示出輪廓來。
今天早餐比之前好很多,居然是包著油條的粢飯團,還放著一些糖。
或許有些人喜歡吃裡麵放肉鬆或者榨菜的鹽飯團,可此時糖能很好的補充體力,每個人拿到後,就雙手捧著啃,大口大口地吃。什麼鹹的甜的,能吃飽不錯了。
那個最後一個死的,被聖母男砸得頭部一片狼藉的家夥,也要裝進屍袋裡了,哪怕血液凝固了不少,搬運時依舊滴下來幾滴。
空氣中有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臭味,那味道比廁所還要難聞,人死的時候,往往會排空體內。就算全都排在了褲子裡,那味道也不好。搬運時,原本壓著的臭味就蔓延開。
可沒人在意這些,就算有潔癖的,也是乾嘔了幾下後,繼續吃。
不想死,就要吃下去,矯情活不長。
希寧到床那裡,半躺半靠慢慢吃著。粢飯比較硬,吃快了容易噎到,需要慢慢吃。看,有人往廁所跑了,到那裡打開水龍頭弄水喝。
看到工作人員,一頭一尾地抬著屍袋,往外運。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昨夜不將屍體立即運出去,不是內臟移植都需要新鮮的嘛。
墨冥:“被打死的往往都是肝臟破裂,心臟也同樣值錢,可之前的貨已經足夠了。最主要貨已經發出去了,再為了五副有可能破損的肝臟發一次貨不值得。半夜專業人員加班要加錢,索性放到早上收拾,骨頭到時和其他淘汰者一起處理。”
希寧……
還真是專業呀,就連開膛破肚、去皮拆骨的專業人員晚上加班都要加班費,真是醉了。
兔女郎推著手推車進入房間,將五塊金磚放好後出去。顯示器上的數字發生了變化:
人數:43人
金額:14,10萬
一億四千萬,數字隨著人數的減少還會進一步增加,隻要活著出去,立馬成為億萬富豪,隻要不去作死,一輩子有了花不光的錢。
原本心如死灰的人,看到金額和旁邊的金山,又會燃起熊熊鬥誌,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一整個飯團下了肚,希寧再去廁所水龍頭接了點水喝,感覺很飽很飽了,這樣吃,一天二頓也可以撐得過去。
從廁所走出來,就聽到有議論聲。
“這次讓我們吃飽,是不是體力遊戲?”
有點緊張,身主這具身體很普通,就算還年輕,那也比不上男性的力量和速度。如果玩什麼跑步比賽,前二十名過關,後麵的全部淘汰,那就有危險了。
那也就緊張了一下下,很快就恢複平靜。
不會玩這種的,如果真玩,墨冥也會提醒她,不著急,不用著急,先躺下睡一覺。
墨冥……:“心夠大的!”
她能穩下心,可很多人穩不下來。特彆是有個女的,聽到後開始找合適的男人去討好,希望在遊戲中能幫自己一把。
這一組的人,除了她之外還有三個女人,她們倒是不用擔心什麼。看看聖母男這樣子,簡直是天地間少有的聖母,所以隻需緊抱著他的大腿就行。
另外一組目前隻剩下了18人,實力相差一大截,下一場遊戲應該不是大規模的集體遊戲,如果是結對的話,找個男隊友生存率會高很多。
於是就遙遙看到這個女人走了過來,走得很是風騷。都穿成了這樣,居然還能看到腰肢是扭動著的。
走到最外延的雙層床邊,停下後,一隻手扶著床架,臉上掐出笑容:“嗨,帥哥,怎麼稱呼?”
被打招呼的是吳炳成,他胳膊上雖沒有雕龍畫鳳,可經常有幾個小弟繞著他,一看就知道是個小頭頭。
吳炳成冷眼看著:“不用認識,說不定下一場結束就見不到了。”
女人“噗嗤”笑了出來,手好似無意識地摸著自己的光滑脖頸:“彆說這種喪氣話,我們不是還是見到了?”
吳炳成沒再搭話,女人眼珠子一轉,走近了一步,手拍了拍坐在吳炳成身邊的一個小夥:“嗨,讓個位。”
小夥猶豫了一下,女人就直接過去,橫插在兩個人中間,不由分說地坐了下來。臉皮夠厚的!
小夥也隻有往旁邊讓,見女人就挨著坐,覺得不舒服,就站了起來,讓了位置。
女人含著笑:“大哥,下場遊戲能不能帶帶我,我一定會回報你的。”說著說著,手指就在吳炳成的大腿上彈鋼琴了。
“哎~”吳炳成頭皮一陣發麻,一把抓住了這隻不安分的手,並且扔掉:“彆動手動腳的。”
女人立即將兩條手臂勾住了吳炳成的脖子,反而更近一步,醉眼迷蒙、還微微嘟著嘴,嗲聲嗲氣地:“大哥~,不要這樣嘛。多久沒碰女人了?我當你老婆好不?”
吳炳成渾身一個寒顫,去拉女人的胳膊:“放手!”可聲音嚴厲,卻沒多少力氣,居然沒能拉開女人的手臂。
“嗯~”女人撒嬌的樣子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好吧,很有意思,大部分男人都吃這套。
看看四周的一圈小弟,一個個的不是在笑,就是在咽口水。
吳炳成終於聚集起力量,把手臂拉開了:“哎呀,你鬆開。”隨後逃到了聖母男身邊。
一個逃了,旁邊還有好幾個,女人正想再調轉方向,四周的男人全都象躲避瘟疫一般,躲得越遠越好。
女人正想再追,就有人躲著譏諷:“這個時候找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