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已經麻木或者習慣了,隻有少部分人對於踩在粘稠的液體上,表示惡心。
有人調侃,不用擔心有人會嘔吐暈倒,恐血症的人早就死了。
這次的食物倒是能吃飽肚子了,一人一根煮玉米,就跟外麵饅頭店放在蒸架上的一樣大。
希寧領了根後,跟著其他隊友回到了自己組今晚要睡的地方,坐下後再去剝開上麵的塑料袋啃。有那麼多隊友在,敢過來搶的人,絕對膽肥。
嗯,又甜又糯,就跟外麵買的一樣。看來今晚不想讓他們再挨餓,再餓下去,體力會不支的。
不要小看這些遊戲,走路不用去說,緊張刺激下,哪怕是做做手工,那消耗的能量也是非常大的。甚至有人會到後麵產生眩暈的狀況,那是體力有點脫節。
吃著玉米,其他隊友討論起明天會有什麼遊戲來。
討論時,自然拿國外那些道聽途說或者從特殊渠道看到的視頻作為參照。
“這個遊戲據說已經辦了上百年了,從一開始的富人獵殺奴隸和領地窮人開始。從七八十年代開始,轉為這種類型的。”
“遊戲有單人也有團體合作,我覺得明天應該是團體了。”
“團體有什麼呀?”“很多,什麼都有。有十人一組,並排後兩條相鄰的腿捆在一起,那個組先到終點就贏,就是三人四腳升級版。”
“對,還有劃龍舟,高麗玩出來的。那組遊戲據說都是和我們傳統節日有關的,申遺沒成功,就往遊戲上套,硬是說自己的,真不要臉。”
……
希寧一口口慢慢嚼著,既然墨冥沒有說什麼,那麼就證明明天她肯定能過關,所以不急。而且她打算好了,在最後一關前,就吃準了聖母男。這就叫,打仗的時候跟在長官身邊,危險能降到最低。
玉米吃完後,將剩下的棒直接扔在前麵地上。這裡連個垃圾桶都沒有,等到明天會收拾乾淨的。就跟今天出去後回來,不光地上所有血跡全被拖乾淨,就連床和床單都換成乾淨的。
不要說待遇差,比起一百多年的黑奴,曆代的戰俘,待遇已經相當不錯了。他們現在是什麼,隻是一群即將上砧板的肉,不過拿著刀的人,允許有一個能活下來,並且能大富大貴。
想到某個國家,每年感恩節會消耗大量的火雞。於是有個傳統,就是挑選其中一隻,由總統特赦,放在動物園裡養到老死。赫赫,真是有意思。
希寧吃完後站了起來:“我要上廁所,還有誰去?”
於是隊友中,其他三個女人都站了起來,願意一起去。女人上廁所都喜歡拉人一起去,現在更是如此。
上了廁所後,洗手的龍頭裡有水,希寧用手接了點水,洗臉、手指刷了刷牙和簡單的身上擦拭。還有好幾天,以她做任務來一貫的習慣,不洗一下,很難受。至於衣服上的血跡,也就算了吧。洗了沒有替換的!
其他女人見到後,也如此操作了一番。
一起來,一起回去,到了後,她就躺下睡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燈“噔噔噔”開始熄燈,隻留下十分之一的燈還亮著,讓整個房間又變得朦朧昏暗了。
這一夜,不時傳來低啞的嘶吼聲,但這個組的人沒有去。如果是其他組,也應該守住自己的地方,不去關心其他組的情況。指不定有人因為壓力太大,做夢了。
而且說好了,發現有人打過來,就直接打回去。如果被團滅,也能知道是哪個組動了手,到時其他組所有活著的人就把動手這組的人全殺了。
這個時候還想著跑到其他組動手,那無疑是引起公憤,導致本組殺身之禍。
當燈又一次全亮,希寧被有點刺眼的燈光弄醒,掀開被子下了床。為了安全,睡覺時鞋子都不脫,這樣可以方便逃跑。
一夜的飽睡,讓她精神回來了,又一次的滿血。
走到床做的圍欄外麵,看到很多人包括隊友都朝著一邊看去。那是反派男的地方,此時在三張床的外側,掛著三個人。
都是用撕開的床單勒住脖子,分彆吊在了各自的雙層床邊。
有女人見到,吃驚地用手捂住了嘴。但沒有尖叫,都過去兩輪了,不能進入狀態的人早就掛了。還會在這裡沒有任何用處的尖叫?隻會弄出噪音,讓人心情煩躁罷了。
反派男帶著剩下的七個人,一個個臉上帶著小混混慣有的、略帶得意的邪惡笑容,不少抖著腳的,戲謔看著眾人表情。
不用說,這三個人是怎麼死的。也是服了,三具屍體掛在旁邊,居然還睡得著,這樣多麼渣的人設才能有這天王老子都不怕的熊膽。
聖母男氣得臉都變青了:“太過分了!”
“對。”有隊友幫腔:“他們連自己人都殺,不能留下。”
吳炳成沉聲而言:“操家夥。”
他手下的小弟,紛紛拿起馬蓋子,跟著吳炳成往反派男那裡大步流星地去。
希寧想笑,人家是斧頭幫、再不濟菜刀黨,現在是一群拿著馬桶蓋的,這場麵再有氣勢,也有點**。
聖母男一見不妙,也拿起一塊馬桶蓋示意自己人一起跟上去。
反派男見不妙,暫時收起欠揍的猙獰笑容,對著吳炳成下巴一抬,瞪著眼睛、齜牙咧嘴:“想怎麼?”
吳炳成站住了,聖母男也到了,站住他身邊。
反派男一組裡,站在反派男最旁邊,那個尖臉猴腮的,一看也不是好人的家夥,直著脖子:“他們都是受不了壓力自殺的,他們上吊,管我們什麼事?”
眼鏡兄反駁:“如果是自殺,你們都是死人嗎?”
猴腮男奸笑起來:“他們要自殺,就算救下來,他們還會自殺。大家都那麼累,睡得死點也很正常。昨天晚上,不要說有人上吊,就算打雷,地震我都醒不了。”
旁邊有小弟插嘴:“就是,我們睡得沉,總不能,我們不救人,就要對付我們吧?”
這下有點道理說不通了,說好是不能去其他組殺人,可沒說殺了自己組的人。
聖母男氣得不成,大步走到掛著屍體的三個床旁邊,分彆看了看這三具屍體的脖子:“勒痕表明,他們都是被勒死後掛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