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沒有想象中,恨不得立即逃離這裡,反而不願離開。甚至這裡有珍珠的事情,都死死隱瞞。
希寧長長籲了口氣:“有可能這次我錯了,我不應該帶你們來這裡。”
凡事都會有利益驅動,人類的貪婪一旦盯上了哪裡,哪裡肯定會發生改變。
“老大你怎麼會錯呢,不但沒有錯,反而正好趕上時間。”胡良明還不知不覺地滔滔不絕:“昨夜差點這裡就要被屠村了,幸虧我們在。”
英飛虎已經跟著出去趕海了,剛才的早餐知道這裡生蠔鮑魚不錯,於是跟著當地人去岩石那裡找去了。
哲誌偉看了看蔣德斌。
蔣德斌沉默不語,畢竟這事不知道有多少利益,他爹所在的二區就在這裡的旁邊。所謂的近水樓台先得月,第七區的英浩雄再能乾,也不可能帶著兵,一區區的打過來,插手這裡的事。
而這裡的珍珠,極有可能就是他接替第二區督軍位置的砝碼。
可一旦第二區到這裡采珍珠,就知道肯定是蔣德斌說的,那麼這段友誼就告吹了。政治上都是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為了最終的目地,這段友誼又算得了什麼。
除了思維還未朝著大方向考慮的胡良明,其他三人都已經心知肚明。
此時有村民來問,想和他們坐漁船出海捕魚不。所謂的漁船就是用樹枝、樹皮、蘆葦手工製成的小舟,坐進去一個人,船就要往下沉一點,這船底還漏水的,海水就在船身裡冒出來點。
這船怎麼看怎麼不安全,胡良明搖頭:“我還是不去了,海邊的課要到下學期才學。”
希寧笑道:“不會遊泳,就憋口真氣,可以憋個三四分鐘。以我們的力量,將頭頂出水麵不難。來回換氣,在水裡劃水,三五分鐘就能到岸邊,淹不死。”
胡良明還是不願意去,正好村裡孩子要學習跳舞,這舞學起來不難,也好看,用於向自然祈禱和感謝,他想留下看看。
出去之前,換上了當地人衣服,希寧身上穿著布裙,頭上戴著樹葉帽,女村民笑嗬嗬地將一串貝殼和椰子殼做的項鏈,掛在了她脖子上。
看到她這樣子,大家都在笑,而孩子們更是笑得厲害,就連哲誌偉的不自覺地微露笑意。
一個女村民說道:“好漂亮的姑娘,從來就沒見到那麼好看的,如果能留在這裡當媳婦就好了。”說話時是看著樸父母的。
樸母笑得露出一口漆黑的牙,眼角邊全是皺紋:“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一看就知道是城裡有錢人家的,爹媽是舍不得讓女兒到這裡來的。”
另一個說:“二嬸子,不是不可能,你家大兒子將來不是要去城裡嘛,難得回來一次。”
樸母依舊笑嗬嗬地:“俺大兒配不上,你們也彆多說了,被聽到不好。”
“沒事,反正他們又聽不懂。”村民們嘻嘻哈哈著。
一個還未染牙的姑娘,將一串項鏈幫哲誌偉掛上,隨即就跑到自己夥伴那裡,自己的夥伴都衝著她笑,她好似也不大好意思了,笑著推了一把。
哲誌偉低頭看了看項鏈:“這應該沒事吧?”
“沒事,沒事!”懂通用語的村民笑著說:“你們長得都好看,個頭好高。”
“我還以為你們覺得這樣好看。”哲誌偉看了一圈,都是刺青、大黑牙,又矮又黑瘦。
當翻譯的村民哈哈大笑:“以前是這樣認為的,可外麵的人和我們都不一樣,時間久了,就覺得那樣也好看。兩個樣子,都好看!”
沒有把剛才的話翻譯,避免了不少尷尬。
淳樸又有點小心機,有自知之明。不象有些人類,自己窮不算,見不得彆人好,一看到有漂亮妹子,也不管是不是合適,總想著自己兒子,哪怕自己的兒子是流著口水的傻子。
船很狹長,前後各有一個村民劃船,中間還可以坐二個人,平時一般都是空著,放上捕獲的魚或者海鮮。
整個村也就五條船,這種船還容易壞,用上一年就風化、被海水腐蝕,需要加固。到了三年就廢掉,重新要做,所以村裡永遠是忙忙碌碌的。
希寧、哲誌偉、蔣德斌各坐一條,坐在中間。給了槳,至於劃不劃隨便他們,原本就是帶他們玩的。
不用擔心,他們出去後,村裡人商量事情。反正他們不懂當地話,當著麵都可以隨便說。
船劃到了離海岸大約三四百米處就停下了,村民將草編的籠子,裡麵塞上塊魚肉後放下去,說是要捕大龍蝦。隨後就跳進水裡。
不一會而,從海底撈出來的貝類、海膽、海參什麼的,扔進了船裡。船艙有滲透進的海水,這些海鮮一時都死不了。
還抓住了一條足足七八斤重的章魚,也扔進了船裡。
看著章魚在跟前,翻動著八隻觸手,希寧……
蔣德斌來了性質:“我也想下去!”
在海裡的村民聽後,笑著招手,哪怕聽不懂當地話,也知道是叫他下來。
蔣德斌立即脫掉草帽和麻布衣,光著膀子就跳下了水。深吸一口氣後,一個紮子就潛海裡了。
一定是潛入海底看看,到底有沒有珍珠。這個家夥心眼還真不少。
哲誌偉也下海了,指不定也去看看有沒有珍珠。不過他的目地應該不會和蔣德斌一樣,畢竟哲誌偉的爹是第十區的,對於這裡鞭長莫及,就算靠著也不會插手。作為庶子,哪怕有提供線索這樣一份功勞,得到的獎勵和嫡子也會不一樣。哲誌偉不會為了得到幾句誇獎,外加一些獎勵,替想殺了自己的哥哥們做嫁衣。
更多的是想看看,珍珠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吧。
希寧沒想下去,而是坐在船裡看著他們在海裡時上時下。到底是練武的,身上沒有一絲贅肉,肌肉一塊塊很是分明,哲誌偉膚色還相當的白,真是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