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寧吃了幾口,看到旁邊那四個教官欲說還休的樣子,於是嚼著飯菜,淡淡地問“有什麼事儘管說。”
不吃飯,就盯著她看,還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看得就不舒服。吃飯時不舒服可是大忌,影響胃口。
一個教官賠著難得的笑“那個,明天的比賽,英大小姐有把握不?”
希寧挑起一條眉毛,又不是她的教官,關心她能不能贏乾什麼?
“去去去……”英飛虎不爽得要趕人了“是不是押注?上場比賽是不是大賺了一筆,我看負責押注的家夥臉色死灰死灰的,還以為他死了親娘。”
噢~,怪不得這個樣子。身為教官,卻去問學員能不能贏,確實不大好。
“嘿嘿,就贏了一點點。能不能透露點?”厚著臉皮笑著,平日子裡很嚴肅,這個時候必須恬不知恥地笑。呸,什麼恬不知恥,那是能屈能伸。
大家都賺錢了,不是一點點,而是賺大發了。一比五的賠率,當然巴頓是最大的贏家,他押得最多。押了一萬,一下拿到了五萬,加上這次英雪舞比賽進了排名的獎金,巴頓這是半年的工資都妥妥的了。
誰不喜歡錢呀,想著再投一把。為了問點信息,把臉都豁出去了,容易嘛。
“下場比賽還有什麼沒露出來的絕招不,能不能贏呀?”
希寧哭笑不得,這絕招是青菜蘿卜,隨便就能弄出來幾套來?
摘葉飛花可是在書裡寫明的,缺點就是隻能守,很難當做攻擊必殺招數。如果不是比賽,就那麼大的場地,走出去就是輸,一般的情況早就一躍而去,關你什麼葉、什麼花,連衣服邊都彆想碰上。
可就是這樣被定為華而不實的招數,在賽場上效果好極了。
有教官還提供情報“蔣德斌傷得挺重。”
希寧眉頭微蹙“第二區的蔣文業將軍應該不缺錢。”
不要說出誤導人的話,在這個世界裡,隻要有錢,快死的人也能從鬼門關裡拖回來。
另一個教官趕緊補刀“是不缺錢,可他進入十強的比賽也受傷。這再多的錢,也至少要七八天時間吧。舊傷還沒好透,新傷又來。我聯係外麵醫院問過了,目前他的功力隻恢複到七成。”
這明天就要比賽了,再快也最多恢複到八成。有時比賽相差一點,就決定輸贏,更彆說二成的功力。
嗬嗬噠,還真是夠關心的,都打電話去醫院打聽了。學院的教官打電話過去查問病情,醫院當然會實話實說,誰知道不是學院關心學生,而是教官要下注。
希寧想了想,拉長著音“這個嘛……”
來了來了……教官們都豎起了耳朵。
希寧笑了笑“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還是彆押了。”說完,低頭吃飯。
這是什麼意思?這下教官們麵麵相覷。
等吃完飯,沒啥事的時候,開始討論。猜來猜去的,沒個結論。也有人提出,難不成英雪舞也不知道能不能贏?
這不該呀,蔣德斌都傷得那麼重了,這還打不贏嗎?繼續用摘葉飛花就是。
不過聽說英雪舞和蔣德斌結為兄弟,應該不會用這樣狠的招數。這馬托斯一身的傷,全身都是細細碎碎的口子,簡直比在地上來回拖個幾回後的樣子還要慘。
可就算不用摘葉飛花,英雪舞的武力值應該目前超過蔣德斌了!
討論來討論去,沒個所以然。有人不耐煩地說,索性就繼續押英雪舞贏。
可說完就被人否決,這可是錢的事情,目前的賠率是一比一。英雪舞的摘葉飛花確實驚豔了全場,這種近身防衛和攻擊的招數,沒想到是最適合賽場的。
有人想起來了,轉向了巴頓“嗨,巴頓老兄,這次你押誰?”
巴頓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一個都不押!”
老子收手了,反正已經賺了那麼多,有錢花就行,不要心黑!錢多也是招人妒恨的。
一愣,不押?也是,上次賺翻了,夠花一陣子。
最後討論的結果,自己決定,愛押押誰,要不索性不押!
五強賽按照慣例,前一屆的冠軍可以免戰,直接角逐三強。但上一屆的冠軍已經畢業,所以這次是抽簽決定誰免戰。
結果希寧沒有免戰。
不用說,墨冥沒有幫忙。這都是委托公證處的電腦那裡抽選的,完全可以黑了公證處的電腦,操控結果。
墨冥“作弊不好,再說你不想想,五選一,就你免戰。外人首先想到是什麼?”
好吧,首先想到的是有內幕。就算是委托公證處抽選的,也會聯想到是英浩雄托了關係。大眾的想象力就是那麼豐富,將巧合也能從邪門歪道裡靠攏。
好吧,是姐不好。
墨冥“不過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還是給了你一個最弱的對手。意不意外?高不高興?開不開心?”
希寧……
高興你個錘子,這招數殺傷力太強,已經說過是熟人不好意思下手。
否則見到自己撞上來的馬托斯,才能那麼放心和高興。這才和蔣德斌建立了初步的友好關係,這才沒幾天,就把人割得象條魚,體無完膚的,不要說蔣德斌翻臉,他爹蔣文業也會很不開心。
明明知道這些事,還這樣安排,妥妥故意的!
有誰見過那麼賤的係統?
終於等到五強賽那天,這青雲社又撒起葉子來。
看著滿場洋洋灑灑落下的樹葉,所以人的想法都是……又來這招!
摘葉飛花確實好看,再看一次也無妨。可到了三強決賽時,這招對於真正的高手,不知道還能用不,想想有點小期待。
校長和校董事麵無表情地坐著,英浩雄已經得知了,發來了感謝信,動作夠快的。這意向生的名額妥妥要送出去了,這可是一大筆錢,一大筆錢呀!
至於這樹葉,愛撒撒去吧,反正結束時又不是他們掃乾淨。
一群教官還在討論,到底誰會贏,押注都快截止了,還猶豫不決。
終於在提示鈴聲中,比賽開始了,第一組的參賽選手正是英雪舞和蔣德斌。
蔣德斌一躍跳到比賽場中央,腳落下時,感覺到腳底厚厚的樹葉,有些枯黃的還被踩碎,發出輕微的聲音。
他暗暗叫苦,這沒傷時說不定能有辦法抵禦樹葉攻擊,可這傷還沒有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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