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是上尉站在外麵。居然他都上下打量了一眼。
“劉易斯醫生,準備好了嗎?”頭沒動,眼珠子飛快地轉了圈。
“嗯!”希寧出了房間,關上門。短短時間,上尉飛快地瞟了眼在房間裡,坐在床沿邊上的傑克。
希寧跟著上尉,從二區往裡走,經過一道鐵門就是中高層區了。
彆指望中高層區能有什麼大變化,就跟基層一區二區一樣,走廊、兩邊房間。這裡是地下掩體,避難所,不可能陽光明媚、花團錦簇的。
經過一間稍微大點的房間,地上鋪滿了地墊,裡麵有十來個三到五歲不等的孩子正坐在地上,跟著同樣盤腿坐在地上的老師一起,“abcd”唱著字母歌。
希寧從孩子中找到了凱西,原來幼兒園是在中高層區的。
再往前走,二扇門是關著的,第三間的門是開著,裡麵是幾個十來歲的孩子,正在上數學課。
這些都是有軍銜的軍官孩子,他們能享受到教育資源。好似之前的翻天覆地已經成為了曆史,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一邊牆上貼著一塊地圖,看了一眼。整個地下避難所,大約五公裡的長,幾乎貫穿了整個小島,挖得夠深夠長的。
這裡的人,將其劃分,於是有了階層。平民區此時的日子,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如果之前的叛軍對於軍屬壓製過厲害的話,那麼現在他們的家屬將會活得更慘。
想想那些士兵無辜,家屬更無辜,可世界原本就沒有公平而言。
經過學區,應該就是辦公區域,這裡的牆麵不時也出現子彈孔和血跡,有幾個工人正拿著水泥和白漆正在修補。穿著軍服和文員製服的人,拿著平板電腦和文件夾,不時進出各個房間。關門的動作、走路的步子很輕,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
經過時,他們基本都瞟了她這裡一眼,目光中有好奇,也有審視,判斷上尉帶著的她是什麼來路,過來做什麼。
當上尉停下腳步,敲門時,隻要在走廊上的人都放慢的腳步,回頭看了眼。
得到允許後,上尉打開門,她走進去。
這是一間辦公室,中規中矩的,後麵牆上還掛著國旗,裝修猶如二戰時期般簡陋。在世界末日下,能有這樣的地方辦公算是不錯了,或者說,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而戴維斯中校正坐在辦公桌後麵,一身的軍裝乾淨得一絲不苟,簡直是辦公室裡靚麗的風景線,哪個角度拍照都可以當封麵照。
不是說上任嘛,怎麼到這裡來了,大約是上任前先交談一下。
希寧開始盤算如何說話,話說的好,工作安排得也能好點。
墨冥“你想多了,他隻是想睡你。”
啊?!
冷不丁地冒出來的話,讓她嚇了一跳。不會吧,沒搞錯吧,在這個地方,中校已經是不小的官了,要什麼女人沒有,偏偏想上她?
“他還是很認真的,作為政治資本,他需要一個完美的家庭。娶一個帶著孩子的可憐女人,會讓災後重建的人有好感。所以睡了後,會負責的。趕緊睡了他!”
呃……真的假的,有點頭疼了。
“請坐!”戴維斯麵前擺著一個文件夾,他關上了文件夾,將水筆放在上麵。
希寧拉開辦公桌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跟戴維斯麵對麵。
“聽說你睡了三天,這次辛苦你了。”戴維斯不經意地打量著她,當然她也同時打量著對方。
“雙方對弈開始,一方是剛升職、手握兵力的陸軍中校,另一方是名不經傳的華府某醫院的急診室外科醫生……”
“閉嘴,墨冥……”希寧暗暗地咬牙切齒。
不用提醒,她知道之間的差距有多少。已經夠讓她緊張了,還在旁邊添油加醋的旁白,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墨冥“不用那麼累,直接什麼都答應,如果想快點結束,就說一句,中校你好帥,我仰慕你,一切搞定。”
什麼玩意呀,要不是人家是看不到墨冥的,她真想捂額。
先把剛才的話應付過去,於是她說“為軍方服務,是我的榮幸。”
戴維斯雙手放在桌麵上,他的手和傑克一樣,手指骨結略粗,手背上青筋爆出,應該是練過的“你在一區時幫彆人看病?”
那是為了換食物和水,供給隻能維持最低的生命消耗,她可不光是自己,還有另外兩張嘴要填飽。她厚著臉皮“為人民服務也我的榮幸!”
戴維斯嘴角勾了勾,明明是為了食物和水,至於軍方那是無奈,這樣還能說得如此清新靚麗,很有當政客的潛質。
他想了想後說“帶著孩子不容易,如果需要什麼,可以和我直接說。”
明擺著就是說,哥有你要的,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謝謝長官,目前這些我已經很滿足了,非常感謝。”姐不是貪心的人,一個傑克就足夠了,不想當官太太。
戴維斯目光微定,應該是略微想想“對於你之前的表現,所有人都非常滿意。經過討論,讓你暫時安排在醫院的急診部,軍銜以後還會根據你的工作情況進行調整。”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說得還真是利索。其中又包含了很多意思,什麼根據工作情況進行調整,極有可能還是他一句話的事情。雖然戴維斯還在努力往上爬,但提高一些手下的軍銜,中尉調個上尉,還是有這個權利的。
她立即表示感謝,說會好好乾的。
戴維斯目光深邃地看著她“一個人帶孩子很不容易,所以找一個人幫忙也是無可厚非的。問個私人問題,你覺得不好,可以不回答。你丈夫為什麼沒和你一起?”
肯定調查了身主的資料,雖然世界毀滅,但有些個人資料應該還存在某個係統主機內。警察局、調查局不就是靠係統裡的信息,找到州通緝犯嘛。
調出來一看就知道,結婚時登記的照片,還有渣老公的照片,裡麵的人長得不象傑克。
從頭至尾,戴維斯沒有提到一句對她有意思,如果到最後提點一下,隻要足夠聰明,將所有話回憶聯係起來,就能明白。這個戴維斯是在步步為營,就等最後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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