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公民們，現在開始人口普查，請所有人呆在原地，接受工作人員登記……”
所有人都鬨不明白了，這是什麼鬼？
過了會兒，有幾個人，帶著平板電腦，開始逐一詢問。
有些人問完後，就叫他們在十分鐘內收拾完東西，跟著走；而有些人則留在原地。
問到希寧這裡，希寧回答了，當然傑克的身份依舊是冒用那個渣老公的。
看到工作人員在平板電腦上輸入後搜索，隨後說：“你們立即收拾東西跟著走。”
“好的，長官！”希寧順從地回答，隨後去收拾東西。
按照之前的，隻收拾自己的隨身物品，床鋪上的東西不用帶。
傑克詳裝幫忙，過來跟她一起低頭彎腰地在下鋪翻東西，輕聲問：“怎麼回事？”
希寧壓低聲音：“沒事，等會兒再說。”
看來她看出來什麼，但現在全是拿著槍的官兵，確實不大好說。而且不知道哪個防空洞裡傳來叫聲和槍聲，應該是哪個人不肯走吧。
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全部裝進包裡，也就是一包。
將水盆塞給了傑克，背上包，一手拉著凱西，一手勾著傑克，站在了要走的隊伍裡。等湊足了五組家庭，就先帶走。
一路上，希寧看到每個防空洞裡，都有拿著槍的士兵看著，也同樣有拿著平板電腦的人正在詢問名字。
前麵帶路的士兵和穿著製服的文職人員，帶著他們往軍區方向走……這是平民不能踏入的地方，現在居然帶著他們進入了軍區。
原本緊閉著的厚實鋼門，現在敞開著，一股子刺鼻的火藥味隨著中央空調，從裡麵飄了過來。
五組家庭一個個都茫然不知地跟著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停地四周打量，希寧也是如此，趕緊地到處看，試圖發現一些不知道的事情，對目前情況可以做出點結果。
這裡發生過激戰，雖然沒見到屍體，可從牆壁上的彈孔、還有被炸毀的門、牆壁上可以判斷當時的激烈程度。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拿著抹布和拖把清理血跡，這血有噴射狀的、也有一攤的，還有拖屍體時在地上拉成的條。
前麵停了下來，就聽到文員喊著：“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住在這裡，聽到名字的站到指定位置……約翰·托馬斯，117號……”
這裡走廊兩邊有很多門，而門上用黑色油漆寫著數字。文員開始報名字，每報一個名字就再報出一個數字，隨後走到下一間門口繼續報數字。
報到身主的名字，被分在122號。
五組家庭站在門口，因為都是按照家庭被選中，每家隻能帶配偶和自己的孩子，每個家庭也最多一對夫妻加二個孩子，少的隻有一人。
文員說道：“記住自己的房號，不要自作主張的更換，現在打開門進去並且關上門，等分發食物時會有廣播。”
說完後，已經看到下五組的人被領過來了。
打開門進入，是單獨的房間，也是上下鋪，但和之前如同學生宿舍裡狹小的二層床不同，下鋪較大是四尺的床，上鋪是帶著圍欄的兒童床。大約隻有十平米，在一邊的角落裡，有個用浴簾圍起來的衛生間。衛生間也就一個抽水馬桶加頂部一個淋浴噴頭。在空牆上，掛著一個42寸的液晶電視機，頭頂有個送風口，中央空調的風從管子裡吹進來。
在電視機旁，還貼著一張紙，希寧過去看。
上麵寫著各種規定，比如不能破壞室內物品；不能拿床上用品擦拭物品；馬桶小便不抽水，大號才能抽水；整個房間的用水，每天按人數供應，每人三升；淋浴時要拉起浴簾，每次淋浴時間隻能設定在五分鐘，而且按照室內人數，每三天每人一次……
苛刻的條件，狹小的房間，卻比起群居的防空洞來說，簡直是五星級賓館。
“太好了，每天可以洗澡，每月還有人過來收床單被套去洗。”希寧很是高興，主要是不用每天一人一瓶250毫升的量，乾洗個頭，都需要積攢二三天的水。
“真的嗎？能洗澡了！”凱西笑了起來。還發現了什麼，從旁邊的塑料盒子裡拿起一塊香皂，放到鼻子前，深深吸了口：“好香呀！”
“這待遇真不錯，是不是因為我沒去當兵？”站在她旁邊，一起看規定的傑克揚了揚眉。
他也看出來了，留下的人，全都是家裡有人去入伍的。
“看來是另一方贏了。”希寧將傑克手裡的水盆拿著，走到浴室那裡，在旁邊還有個洗手槽。果然有個數字水表，上麵的數字顯示的是“9000”，他們是三個人，每人三升水，那就是九升。
將水盆放在洗手槽內，開了下水龍頭，電子表上的數字立即變小。她趕緊關上水龍頭，要知道九升水也不多。看著馬桶的容量，抽一次馬桶就要用去六升水。
“這樣做，是為了警告不要站錯隊？”傑克對此有點不解，幸福來得太快，需要想想怎麼回事。
希寧試著將水龍頭開得小一點，希望由此能省點水：“我猜是這次人死了多了，那麼物資就會多出來。可東西怎麼可以給敵對方用，哪怕是他們的家屬。再說，把他們放在這裡，也不放心。”
人已經少了，需要保留一部分，等以後重建地球時用。
但也是要有選擇的！殺了人家的丈夫、兒子，難保裡麵會有誰想報複，還不如將中立的人轉到這裡。這些人自然除了感恩戴德，乖乖聽話，什麼異心都不會有。
傑克反複品味了一下，長長吸了口氣：“好吧，你是對的！”
幸好沒去當兵，很有可能昨夜就死在什麼地方了。
“是運氣！”她很謙虛，畢竟原本隻想保證安全，沒想到有意外之喜。
這該死的電子水表，哪怕滴水了，水表照樣能走。希寧放棄了，從包裡掏出當毛巾的軟布來：“凱西寶貝，過來洗把臉。”
有了水，希寧將凱西的臉和脖子都擦了，自己也擦了把。雖然有香皂，但不敢用，這樣會花更多的水。就這點水，也用去了半升，剛開始還是悠著點用。先要估計出，九升水怎麼用才能效用最大化。
傑克過來，用裡麵用過的水，洗了洗手和臉。
突然電視機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