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盞則揣著一千兩銀子,也上路,這次他還是去江南。
“二百根毛竹?!”蕭盞看著寫著需要購買物品的竹簡,都弄不懂了,為毛需要那麼多竹子。上次不是帶回來一百根,這次還要一百根:“如果真需要那麼多,索性就買一些帶根的竹自己種吧。”
希寧搖頭:“竹需要三五年才成才,近期我就需要。這次竹子不光要成竹,拇指般粗的小竹也要。竹子中空,可以浮在水上,直接拖在船後就是。”
蕭盞立即說:“海水會不會把竹子弄壞,竹子壽命會不長。”
其實海水能讓竹子更加柔韌,不過哪怕浸泡過海水的竹子壽命不長也不要緊,她原本就是隻考慮當前。
“過去後,正好秋季,你可以著手定酒。”希寧強調:“要烈酒。”
這次蓮藕宴,最出彩的自然是琴書都把頭籌的張廖。
王大小姐的事情,也在各家內宅內傳得沸沸揚揚。
反而書畫第一的鐘朔沒幾個人議論,原因很簡單……靜兒回答:“鐘朔貌平!”
貌平就是長得一般般,一般般到什麼程度呢。就是他穿著儒士衣服,走在大街上,也會淹沒在人群中。而張廖長得好看,哪怕穿著白丁的衣服,依舊青山綠水,舉止瀟灑風流。
希寧歎氣,這個世界也看臉呀!
當縣主還真是清閒,更何況她這個縣主很隨和,隻要不幫她惹麻煩,整個院子裡的各路大神小鬼,都可隨意。
正在靠著墊子聽著小曲,這些秦嶺王府帶來的歌舞姬還真是不錯,正好解解悶。
這個年輕的歌姬彈著琴、唱楚辭時,彆有風味。
一曲唱罷,希寧說了聲好,隨後饒有興趣地問:“你多大了?”
歌姬跪坐在那裡,恭敬地說:“已十八了。”
希寧微微歎氣後說:“如果兄長還活著,應該也有十八了吧。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五年了。”
這些都是給身主那個早死兄長預備的,結果世子掛了,這些歌舞姬也就無人安排,一直留在府裡。歲月流逝,虛度光陰。
歌姬也不知道怎麼回,抬起袖子輕擦眼角。表示傷心難過就是!
那麼多的歌舞姬,都是青春貌美的好時候,留在身邊浪費呀。賣了的話,她們到其他府,也隻不過成為歌舞姬,或者成為妾。
打包全送到漢王那裡的話,漢王宮內美女眾多,那時王昭君,入宮三年都未得王召見,17歲入宮、21歲出塞。
這些美人都已經十八歲了,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正是青春尾巴的大齡剩女。如果也象王昭君一樣,等個二三年,可沒有那麼多的機會可以出去和親。而且和親也不是很好的選擇,王昭君在匈奴夫死從子,和之前丈夫生下的一個兒子也死的不明不白的。
有點頭疼,這些美人怎麼安排才好呀!
此時門房送來帖子,王大小姐遞上拜帖,上門來了。
算算時間,蓮藕宴剛過去三天,王大小姐就過來,看來也是有點腦子的人。
“那就請吧!”希寧將帖子擱在旁邊,對著旁邊說:“準備好,今天說的話比較多。”
過了好一會兒,在旁邊一處窗外,有人怯生生地說:“多謝縣主體恤!”
赫赫,就知道她一言一行都會被監視。
不一會兒,王大小姐進來了。穿著上次宴會時穿的白底青紋曲裾,全身也隻有一根金釵是她店裡賣的。曲裾裙也是簇新的,應該新做的,大約是她最好的裙子了吧。這王家還真是摳門!
行禮後,希寧讓看座上茶。
“前幾日,多蒙縣主不棄,喜歡民女畫作。民女又畫一幅,拿來請縣主指點。”王大小姐帶來一副字畫,沒帶來丫鬟。
希寧讓靜兒去拿,靜兒拿後展開。
畫的是人物像,一淩波仙子騰雲駕霧,手拿如意,十指纖纖往下。下麵一年輕女子跪坐在席,雙手舉起呈要接如意姿態。
不要說,這王大小姐的畫功還是挺好的,雖然比不上什麼吳帶當風,但也可以了。這仙子的眉眼,是按照她的模樣畫的,衣裙飄飄的,極有仙韻。
暗示她是仙人,而跪坐的年輕女子自然就是王大小姐了。
這彩虹屁拍得真是響呀,希寧含著笑:“此畫很好,沒想到王大小姐能有此功力了,不知道師從何人。”
“縣主覺得還行就好。”王大小姐不卑不亢地說:“民女也沒從過什麼師。是亡母也善畫畫,我平日裡無事,就拿她留下的畫作臨摹。”
“這樣呀!”還真是有天賦,沒有師傅都能畫得那麼好。
王大小姐溫柔婉約地說:“此畫如縣主不嫌棄,民女想獻於縣主。”
“送給我?好呀!那謝謝了。”希寧示意:“把畫就掛起來吧。”
她指了指:“就掛那裡,那兩幅畫旁邊好了。”
王大小姐一看,立即說:“使不得,使不得!那兩幅畫都是名家所畫,民女畫藝粗陋,怎能和名家比肩。”
“這樣呀?”希寧想了想,手一指:“那就掛那裡,那裡空著,總沒問題了吧。”
就算那裡沒畫,能讓自己的畫掛上,說明是多大的臉麵呀。王大小姐頓時伏地感謝。
靜兒看著牆:“縣主,那裡沒釘子,等奴婢先去找人敲釘子。”
“行,去吧!”希寧是大大咧咧的,隨後問:“珊瑚的事情,王老爺和其他人沒為難你吧?”
王大小姐回應,說是沒為難。
其實為難了也沒辦法說出來,總不能到處叫屈,說自己親爹對自己不公。
希寧又問:“那金如意還在你屋,沒被收走吧?”
就算那裡沒畫,能讓自己的畫掛上,說明是多大的臉麵呀。王大小姐頓時伏地感謝。
靜兒看著牆:“縣主,那裡沒釘子,等奴婢先去找人敲釘子。”
“行,去吧!”希寧是大大咧咧的,隨後問:“珊瑚的事情,王老爺和其他人沒為難你吧?”
王大小姐回應,說是沒為難。
其實為難了也沒辦法說出來,總不能到處叫屈,說自己親爹對自己不公。
希寧又問:“那金如意還在你屋,沒被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