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查德糾結猶豫起來,過了好幾秒才“嗯~”了一聲。
終於晚飯做好了,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炸香腸、煎牛排、蔬菜色拉、番茄土豆牛肉湯。
索菲亞忐忑不安地看著桌邊正在吃的亞當和瑞查德:“那個……”晚飯做成這樣,說什麼理由好呢?就連米飯都沒掌控好水量,燒得太爛了。
“難得換換口味也不錯。”瑞查德伸出手,握著索菲亞的手,燦爛溫和地笑著:“謝謝你,親愛的。”
再看看亞當正在用刀叉,慢慢地切著顯然煎老的牛排,好不容易切下來一小塊,放進嘴裡嚼著,一直沒說什麼。
索菲亞放下心來:“我幫你們舀湯吧,湯還是不錯的。”鹹了加水,淡了加鹽,燒了時間很長,這個肯定沒什麼錯。
瑞查德嘗了口,土豆燒得稀爛,可牛肉還是挺硬的,為了調準味道,加水加鹽好幾次,旁邊一大鍋足夠吃上三天。
但他還是笑著點頭:“好喝,明天再燒這湯吧。”
索菲亞徹底放下心來,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今晚就去翻電腦,學著燒中餐。
吃完飯,瑞查德就端著一大鍋子的牛肉湯去樓下了,說是給樓下的那群人嘗嘗他妻子的手藝。
一聽到有湯喝,還那麼一大鍋,打手們趕緊地來盛湯。可一喝,都感覺不對味。
有人忍不住說了:“博士,你怎麼折騰你妻子了?怎麼湯味道差了很多。”
另一個更是露骨:“是不是邊做邊燒的湯?”
瑞查德哈哈一笑,隨後手指了四個:“你你你,還有你,吃完後上去,羅德裡格斯博士有事找你們。”
什麼意思?管它呢,拿著工資,就要乾活。
四個人喝了一碗後,就上樓去了。其他剩下的人,將剩餘的湯給瓜分了。湯雖然和以前的不能比,但對於他們這些時不時風餐露宿、天天外麵吃漢堡的人來說,有口湯算是不錯了。反正也沒事,吃完算了。
瑞查德看著喝空了的湯鍋,感覺鬆了口氣。還真要拿下來才行,否則那麼多湯,不想浪費的話,真喝三天呀?
亞當說他來收拾,索菲亞趕緊躲進了房間內,坐在沙發上,長長吐出一口氣。今天算是混過去了!等會兒瑞查德過來,想辦法再纏綿一番,男人嘛隻要這方麵滿足了,什麼都可以忽略。再加上瑞查德那麼長時間沒有女人,更是需要她。
想到這裡,索菲亞暗暗得意地笑了起來,選擇瑞查德沒錯的。現在瑞查德還年輕,又有才乾,以後會越來越好。
此時有人敲門,瑞查德回來了?
索菲亞趕緊擺了個如同封麵女郎般很性感的姿勢,拉長著鼻翼:“請進。”
門開了,可進來的不是瑞查德,而是亞當。亞當身後還跟著四個打手!
索菲亞愣住了,不管是她,後麵四個打手看到她側靠在沙發上的樣子,也愣住了。
“你們想乾什麼?”索菲亞奮力掙紮,但還是被從沙發上揪了起來,扔在了一張實木椅子上,用封箱帶捆綁住手腳。這樣子太熟悉了,她被捆過一次,而那個女人也被捆過一次。
索菲亞憤怒地看著亞當:“我是詹姆士的妻子。”
喊來了四個人,還生怕不夠。現在看來,就他一個人都能搞定。這個女人太有問題了!亞當揮了揮手,四個打手走出了房間,並且關上了門。
亞當去拿椅子:“瑞查德娶的是索菲亞·安吉莉亞。”
椅子無聲地放在了索菲亞的麵前,亞當坐了下來,和她促膝談心的樣子,但不同的是,一個人是被捆著的。
亞當坐下後,深不見底地眼眸靜靜地看著慌亂不已的索菲亞:“你是誰?”
“我就是索菲亞·安吉莉亞。”索菲亞頓時崩潰,嚎啕大哭起來,聲嘶力竭地喊著:“詹姆士,詹姆士,救命,救命!”
亞當好似有點頭疼地摸了摸寬廣的額頭:“能不能不要喊了?這裡隔音效果很好。”
可索菲亞一個勁地叫,淚流滿麵,如瘋如癲。
亞當微微歎氣,走到旁邊,打開帶來的藥箱,取出針和鎮靜劑。
看著亞當拿著注滿藥水的針筒走過來,索菲亞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你想乾什麼,啊,救命,詹姆士、詹姆士……”
亞當都懶得勸,將藥水全部注入索菲亞的脖頸後,等著她喊著瑞查德的名字,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直到消失。
亞當又坐回到了椅子上,看著垂著頭,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索菲亞,用平靜又稍許溫和、卻好似無法違背的聲音開始問:“你叫什麼名字?”
……
瑞查德等到了後半夜,才等到了消息。
係統可不分早晚:“瑞查德博士,羅德裡格斯博士在5號房間裡等你。”
瑞查德隻有從簡易床上起身,穿上鞋子,打著哈欠上樓。到了樓上,他就睡意全消了,因為他知道5號房代表著什麼。
走到走廊儘頭,他打開門走了進去。進去後卻是一個類似醫院的消毒房,他洗手、換上全身醫療隔離服,再空氣和噴霧消毒,這才走進了下一個無菌室內。
昏迷著的索菲亞躺在金屬的醫療床上,如果這床上不鋪布什麼的,就可以當解剖床。
亞當也穿上隔離服,正在旁邊準備著。
瑞查德走到亞當身邊,看了看亞當準備的東西,微微皺眉:“我還以為你打算解剖她。”
亞當還在往一個大玻璃燒杯加著東西:“她不會回來了。”
誰不會回來了?但瑞查德聽得懂,作為智商同樣是160以上的博士,還和亞當共事那麼多年,知道亞當說什麼。
瑞查德不可思議的表情藏在了口罩之下:“這怎麼可能?”
亞當用玻璃攪拌棒攪動著燒杯內凝膠狀的液體:“所以我要儘可能的留下她的樣子……去把她的衣服去掉,消毒一下,如果不想留在這裡也行。”
瑞查德沒有動,亞當轉過頭,隔著生化隔離眼罩看著他:“對你也有好處。”
瑞查德長長呼出一口氣:“好吧,我來乾,畢竟她是我妻子。”轉身朝著躺在冰涼解剖床的索菲亞走去。
真是的,看看這手腕和腳踝上的印子,都是封箱帶不透氣導致。自己喜歡的,躺在床上問;不喜歡的就綁在椅子上問,待遇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