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來查去,一無所獲。想必如果塞隆和羅伯特查她,或者相互在查,也是沒什麼信息的。
但警局的檔案裡,一定有讓塞隆“靈光一閃”的東西,否則塞隆怎麼會認為是羅伯特,還半夜去偷硬盤。
希寧又翻出兩篇,有關於破獲連環殺人的偵探看了看,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五點還沒到,公司提前二分鐘就已經響起了音樂,是提醒員工去打卡。過了五點就會拉電閘,到時打卡沒成功,就不能怪公司了。要知道很多要求支付加班費的勞工官司,就是以打卡記錄為證據的。現在五點就拉電閘,就不存在加班,至於沒打卡,誰知道這個員工是忘了,還是沒進公司。還可以反咬一口,說曠工。
希寧關上電腦,拎著包走出辦公室,在門口用門禁卡掃了下,打好卡後,去等電梯。
出了辦公大樓,羅伯特的商務車已經停在了門口不遠處的街上。
她走了過去,就聽到身後有同事在議論。
“她男友聽說是個牙醫,有自己的診所。”“是的,經理說他的牙就是那裡看的。”
“又有錢,長得又帥,真是羨慕死人了!”……
手術刀在身上劃上一百多下,還羨慕不?
希寧熟門熟路地,打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上了車。
“艾瑪。這是你男友?”三個滿是笑容的腦袋出現在車窗外。
“嗯,是呀!”希寧裝出尷尬地樣子,看了看羅伯特。
羅伯特笑著,穿著西裝,側身坐著的樣子,簡直帥死了身後一群女同事。他一條胳膊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手腕處露出鑲嵌著鑽石的機械腕表。
露絲是經理助理,整天穿得花枝招展,隻可惜她負責的經理,家裡有一個母老虎,也隻有流著口水看著她的膽子。就她那張,刷了三層粉,抹著烈焰紅唇的臉最惹人注目,嗲聲嗲氣地,大大紅唇咧開,笑得後牙槽都快看到了:“聽說他是牙醫吧,我正好這幾天牙疼,能不能給張名片,給我打個折?”
羅伯特含著笑:“我正好沒帶名片,明天我讓艾瑪把名片送來。如果是她的同事,全部七折優惠。”
露絲頓時眉開眼笑,以為魚對她這個魚餌感興趣了。濃妝的眼睛,送著秋波,刷了厚厚睫毛膏的眼睫毛,就跟假的一樣濃密:“我們正好要回家,能不能送我們一段呀?”
旁邊二個女同事,一個立即說她自己有車。而另一個不語,有人送沒什麼不好的。
羅伯特打招呼:“我和艾瑪還有事,否則送你們一程,要不,下次吧。”
情商到底高,推說有事。至於下次,赫赫,不識趣地還問,那就還有事,等到猴年馬月吧。
“好的!”露絲還真是厚臉皮:“那就下次,彆忘了你的名片噢。”
終於放開了車門,羅伯特開車了。
希寧側頭看著那三個女同事,就屬露絲笑得最得意。大約盤算著把她一腳踢開,自己上位。也不看看自己的臉,粉厚得就象批了膩子。是不是每天晚上卸妝,都要用去好多卸妝油,洗下來的水,就跟加了麵粉一樣。
要不是為了任務,這樣的女人和羅伯特配對也不錯。
希寧悠悠地說:“你的名片不是一直帶在身邊的嘛。”
“你怎麼知道的?”羅伯特很是隨意地問。
她指了指羅伯特胸口放錢包的位置:“你付錢時,我看到錢包裡放著一些名片。”
這樣有需要的時候,可以隨時拿出一張名片,從而可能得到一個客戶。
羅伯特笑著:“你還是挺細心的嘛。”這話裡隱藏著很多意思,細心是好事,但作為包裝自己的女人,還是蠢點的好。
她立即微微昂頭:“那是當然,我學的可是財務,不能不細心。但有時我也會很粗心,如果不在意,就無所謂了。”意思就是他很重要,是她在意的人。
羅伯特依舊嘴角揚著,這種細心還是能在可控製範圍。此時車拐彎,一個彎轉過去,話題變了:“今天上午,你怎麼和警官起衝突的?”
“我也不知道呀!”希寧一副很受傷、很無辜地樣子:“這個警察是不是神經病?我到了警局,簽了字,就可以走了,他把我攔下,說要談談。我以為他要談我案子的事情,結果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他說什麼了?”羅伯特很是好奇地問。
說了,不是提醒羅伯特,她有可能是小偷之一。如果不說,打個馬虎眼也就過去了。
但她還是選擇說出來,反正以羅伯特的腦子,對她會有懷疑。畢竟做出那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完蛋,當然要對所有人都要提防。
希寧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居然問我,那天晚上在診所偷東西的人是不是我?”
羅伯特“噗嗤”笑了出來:“你怎麼回答的?”
希寧聳了聳肩膀:“我還能怎麼回答?隻有保持沉默。就跟他們一直說的,我有權保持沉默。想著打電話給你,讓你過來救我。他一個勁地逼著我承認,最後火了,說我身上藏毒,要女警官搜我身。幸好你及時趕到……”
她伸手扶著羅伯特的手臂,含笑輕語:“謝謝你,沒有你,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羅伯特的身體一下做得更直了,衝著她笑了後,繼續看著前方,駕駛著車子:“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希寧放下手:“今天這頓我請。”
羅伯特故意使壞:“我又不缺這頓飯,能不謝其他的?”
希寧咬了咬嘴唇,隨後俏皮地說:“所以等會兒給我幾張名片,我給你介紹幾單生意。那個要你名片的,叫露絲。長得還算可以吧,她一定會去找你的。”
羅伯特撇了撇嘴:“你就不怕我被彆人搶了?”
“怕,很怕的。”希寧點頭:“但她,我就不怕。而且很期待,她去診所時,是不是還化那麼濃的妝。”
看到羅伯特頓時笑開了,繼續說:“到時你告訴我,她用的是不是不易脫色的。看完牙後,你的白大褂會不會變色。”
“赫赫赫。”羅伯特這下發出舒朗的笑聲:“你這個家夥,真壞!”
希寧沒有接話,揚了揚眉後,看著車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