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拿起西裝外套,走到門口,依依不舍地在門口看著她:“要不今天還是去我家睡一晚,我可以睡客廳沙發。”
希寧笑著,目光放在了他剃得光溜溜的下巴上,來接她前肯定又刮了胡子。不象那個探長,每次過來,臉上都有青壓壓的胡子茬。
她聲音儘量柔和:“謝謝,但不用了。我想小偷隻是謀財,應該還不會害命。”
“那晚上裡麵的保險也保上,你自己小心,有任何事情,立即打電話給我。”羅伯特的話很是關切。
赫赫,有事打電話報警呀,打電話給你有什麼用?配著真槍實彈的警察二十四小時駕著警車巡邏,速度肯定比你快。
希寧點了點頭:“好的。”
羅伯特低頭,在她額頭上溫柔地親了一下後,離開了。
希寧等目送完羅伯特,拉上窗簾,去拿手提包。
打開包,從包的底部翻出了那塊診所硬盤。沒錯,硬盤就放在她自己的包裡。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原本想放在辦公室裡,但想想不安全,索性就放在身邊。
沒想到還真是猜中的,這次偷她主機硬盤的一定是塞隆。既然塞隆能到她家裡偷,那麼也可以跑去她公司翻她辦公室。而且辦公室比家裡好翻太多,今天中午,她拿著包,出去吃飯時,不就是有二個維修工過來查看空調的通風情況嘛。
想了想後,她拿著硬盤走到電腦桌前……
第二天,羅伯特準時過來接她。
上了車後,羅伯特關心地問:“昨夜睡得怎麼樣?”
她老實回答:“不是很好,也還可以。”這有點的黑眼圈就是最好的證明,說謊沒什麼好說的。
羅伯特提議:“要不你換一個地方吧。”
希寧好似在考慮:“我也想過,可還有一個多月,我就要去大學宿舍。房租已經全付了,這個時候和房東解約,沒住幾天就要損失那麼多房租,不合算。我想小偷總不會再來一次,偷我的硬盤。”
羅伯特笑著:“你心還真大,或者你住到我的房子裡,我搬到你的房子裡,這樣我感覺安全點。”
她搖了搖頭:“還不知道小偷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的,萬一是針對你的,小偷跑過去,是我住著。我住在你那裡,不是更不安全?”
羅伯特撇了撇嘴:“說得有道理。好吧,這是個法製的國家,把門關好就是。要不要我幫你裝個監控?我在郊區的彆墅就裝了一個。”
“噢,你郊區還有彆墅?”希寧故作驚訝。
羅伯特含著笑:“買了打算養老的,平時周末過去住住。我在院子裡種了一些玫瑰、月季、迷迭香,還有一些小朋友住在那裡。院裡的一棵樹洞裡有一隻小鬆鼠,有時能看得到刺蝟和鼴鼠。”
“好有意思!”她表示出很感興趣。
羅伯特很會聊天,總是不會冷場:“很可愛的,就是鼴鼠把院子挖得到處都是洞,一個不小心,腳就踩它的洞裡,還把我種的風信子球根全啃了。”
希寧笑得咯咯咯的:“可以養條狗,把它趕走。”
羅伯特此時體現出善良溫柔的一麵:“我有時去,不能照顧狗。再說養了,把鼴鼠趕走了,也會把其他動物都趕走,它們要去哪裡?也就是風信子而已,要啃就啃吧。”
希寧笑看著開著車的羅伯特,一副動心的樣子。其實心裡想的是:裝吧,可勁的裝吧。還鼴鼠,最會挖洞還不是你,挖了十幾個洞埋屍。
到了警局,希寧下了車,和羅伯特揮手告彆。
但她沒有馬上走進警局,而是左右看了看,往旁邊的小超市走去。
買了一瓶水後,她把水裝進挎包內,走出了超市。走到一個地方,這裡離警局還有十幾米,確定這裡是監控死角後,從包裡取出水之後,飛快地用餐巾紙捏著一個小紙包,將紙包扔在了地上後,拿著水往警局走去。
紙包外麵貼著打印紙,紙條上寫著:“警察局艾瑞克·塞隆探長收”。
進入警局後,表明來意。值班警官例行公事般地問了幾個問題後,就出幺蛾子了。
塞隆走了過來:“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
警官識趣地站起來,走了。塞隆就坐在了她對麵,原本警官坐的辦公桌後,手中拿著一支筆,以慵懶、又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子,靠在辦公椅上,打量著她。
而她坐在那裡,也看著這個探長。
這個家夥長得不帥,隻是很有男人味。鼻子高聳、薄唇,寬額,一雙眼睛如同鷹一般明亮,組合起來,還算是馬馬虎虎。打架時,下手好狠,到現在肩膀的淤青還沒有全部褪完。
等了老半天,見她沒開口,隻是一味的兩人大眼瞪小眼。塞隆先一步說話了:“艾瑪·朱莉小姐!”
來而不往非禮也,希寧不卑不亢地回應:“艾瑞克·塞隆探長。”
塞隆微微挑了挑眉毛:“你今天的裙子很漂亮。”
漂亮個屁,沒見身主的衣櫃裡,還有更露的禮服和花裙子嗎?
希寧依舊很是平靜:“謝謝!你今天的胡子終於刮乾淨了。”
“是嗎?”塞隆下意識地用手抹了把光溜溜的下巴。
一定是受羅伯特影響,羅伯特的胡子每天都是刮得乾乾淨淨,還用了男子爽膚水,外加古龍水。每時每刻都是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帶著一股好聞的淡淡香味。
希寧表示了肯定:“這樣很好,比不刮胡子精神多了,也帥多了。”不刮胡子看上去就象頂著一張隔夜臉,帶著厭世般的頹廢。看得人也跟著一起精神不佳了。
“嗯嗯~”塞隆稍微有點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坐著的姿態稍微動了動。
她也沒說什麼呀,這話應該不算撩吧?
墨冥:“撩,很撩。沒想到你那麼會撩漢!”
……滾滾滾,其實應該是身主年輕又還算漂亮,說出來的話,自然讓男人重視。
塞隆坐坐好後,手裡的筆,一下一下輕輕點著辦公桌,可能他都沒察覺這點。
語氣突然變得強硬了,目光直視:“朱莉小姐,那晚在診所的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