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拆線了,希寧去大帳,有七天沒見到蕭洛熙了。
蕭洛熙臉色反而比以前好多了,臉頰帶著桃花粉,嘴唇都呈了櫻桃色。此時誰說是男人,誰眼瞎。可就是除了將軍,所有人都眼瞎了。
也好,一瞎全瞎,至少目前她是女兒身也沒人認出來。
再看看將軍,歎氣呀,誰說武夫傻大個,看看他光著上身,靠在軟塌上的樣子,漫不經心卻蘊含著巨大的殺傷力,如同一頭正在休憩的猛虎。
那條縫合的傷疤,沒有顯得難看,反而讓偉岸的身體越發陽剛,散發著濃濃地男性荷爾蒙氣息。
想想被這樣健壯的懷抱擁抱著,無論妹子還是熟女,都會臉紅心跳,神魂顛倒。
撩妹高手呀!怪不得蕭洛熙整個人都象是戀愛中。
“將軍,拆線。”希寧將拆線所用的剪刀、布什麼的端了上來。
將軍看著蕭洛熙:“蕭洛,你拆。”
蕭洛熙頓時臉色極為難看,她會拆什麼線呀,哪怕繡花都不會。當嫡公主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由一群宮女宮婢處理,哪怕以後和親、出嫁,也會有若乾陪嫁宮女一起去。
拿著剪刀,還沒靠近傷口,手就發抖了。
將軍舒朗的劍眉,眉頭微結;銳利的雙眸微微眯起,但依舊帶著威風凜凜的煞氣。
希寧立即說:“將軍,公子可能對將軍心有不忍,還是讓我來吧。”一把接過蕭洛熙手裡的剪刀,開始拆線。
傷員帳篷裡的針線昨天拆了,她一口氣拆了七八個,怎麼的,手也練熟了。
看到活有人接了,蕭洛熙微微鬆了口氣,她這樣子全落入將軍的眼裡。
弄完之後,希寧幫將軍擦拭傷口,蕭洛熙芊芊細手伸了過來:“我來吧。”
把布遞給了蕭洛熙,這一擦,又露出馬腳來了。
蕭洛熙幾乎沒伺候過人,雖然小心翼翼,擦得極慢,這沒什麼,可過水絞布時的動作,一看就知道沒乾過什麼活。
或許她當大夫隻管開藥、診療,但是將軍對她感興趣是因為她救了自己的命。如果被將軍知道,救他的另有其人,這好感會大打折扣的。
要知道還不如全部自己乾,現在希寧隻希望蕭洛熙那張漂亮的臉蛋,能讓將軍持續興趣。
她偷偷看了眼將軍,將軍正好也瞥了過來,那雙璨若寒星的眼睛,看得她心裡咯噔咯噔的。
擦拭完,將軍站了起來,身材還真是高,又高又壯。哪怕身材已經挺高的田豐,還隻到他眉毛。
田豐立即拿起衣物幫將軍穿戴。
看到旁邊的鎧甲還有紅色披風,希寧小心翼翼地建議:“將軍傷剛拆線,傷口還需要吹二天,衣物要透氣點。”
田豐轉而去衣櫃翻便衣。
將軍不經意地嘴角微抿,隨後立即恢複如初。
穿上了田豐拿來的青色交領長袍,深色腰帶,簡簡單單的尋常衣服。但依舊身軀凜凜、相貌堂堂。
希寧有點可憐他,如此的男人,誰叫他是男配,所以永遠比男主差一截。雖然蕭洛熙為了放走他,不惜捅了慕容寞殤一刀子,可最後還是和慕容寞殤相親相愛一家人。而這個大將軍,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
而蕭洛熙是慕容寞殤名正言順的女人,後來又封為王後,集萬千寵愛在一身,還生了孩子。
哪怕此朝女子與丈夫合離,甚至休夫都有。改嫁他人不算什麼!
但總不能帶著幾萬人馬,去把人家的王後,孩子他媽搶來當老婆吧?
“這幾日,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田豐,讓副將、參軍都過來。”將軍示意蕭洛熙可以走了,傷好了,就要想著打仗的事情。
蕭洛熙跟著希寧回到隨軍大夫的帳篷裡。
希寧繼續忙碌著,而蕭洛熙坐在那裡,啥事都不乾,手托著腮發呆。
田豐走了進來:“希寧!”
“嗯?”她繼續弄藥粉,這種藥粉有止血的效果,要多弄點出來。
“將軍說上回吃的那個什麼膏還有嗎?想讓其他人也嘗嘗。”田豐來後,好奇地摸摸這裡,看看那裡的。
“嗨,彆動,藥有什麼好看的,你以為這裡是廚房呀?”希寧搶了下來:“正好剛做了五碗,全拿去吧。但這東西腸胃不好的不要吃。”
田豐看到碗,就將碗一個個直接往懷裡端。
“這怎麼拿得下!”希寧找了個木盤子,將碗放好,並且每個碗裡放上五把勺:“最好去要點糖水。”
“好嘞!”田豐樂嗬嗬地端走了。
田豐走後,蕭洛熙才懨懨地放下手,微微歎氣後,又換了一隻手托著另外一邊的腮。這才一晚上不見,就憔悴成了這樣。你的慕容寞殤擱哪裡去了?
到底兩個男人味道不同,一個遠在王宮,而一個就在麵前,天天還不穿上衣、露出一身精壯栗子肉的摟摟抱抱,說著些臉紅心跳的話,誰能候得住?
幸好身上受了傷,不敢亂動,否則早就吃了再說。
希寧整理出診箱,背在身上後問:“我要去看傷兵,你去嗎?”
“需要我的話,我去。”蕭洛熙不想去看那些斷肢和傷口。
“那在這裡看看醫書吧。”希寧擱下二本醫書,走出了帳篷。
轉了一圈,剛乾完,田豐過來找她了:“將軍叫你去。”
“什麼事?”希寧問。
田豐一挑眉:“我怎麼知道?將軍命令,我隻管做就是。”
希寧也隻有背著出診箱,跟著田豐去了大帳。
進去後,將軍正靠在榻上,手中捏著一本兵書正在看。感覺人來了,頭都沒抬:“田豐,外麵看著去,不準打擾。”
“是,將軍!”忠心耿耿的田豐一撩帳幔,走到外麵,麵朝外、背對著,當起門衛來了。
這是要乾什麼?希寧隱約感覺有貓膩。
聲音磁性而深沉:“過來,查一下傷口。”
她走過去,將出診箱放在一旁,一邊打開一邊說:“請將軍脫衣。”
“你伺候吧。”將軍懶洋洋地,並漫不經心地將打開的書,隨意地擱到旁邊。用發亮的眼睛,帶著幾分戲謔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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