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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山脈。
紫柏坡東部山腳下,風景優美。
十數人在張良廟等待著,個個氣勢不凡。
“老爺子,聽說今年的人選裡麵有幾個天賦挺高的,是真的嗎?”每年的秘境選拔,都會從各大鎮區抽調人員負責。今年的總負責人是中樞總部的諸葛洪元,其它鎮區的人員都是比較年輕的,他們將分彆負責具體的選拔項目。
早期受傷退了下來的諸葛洪元雖然雙腿已廢,需要坐著輪椅活動,但他心氣依然未墜,心態還是非常的好。
“嗯,今年的人員資質確實比往年的都要高,有個彆的能力還是神秘係的。”
神秘係的靈力者屬於罕見類彆,每當一有出現都會被各大鎮區撕破臉皮地爭搶,今年估計又有好戲看了。
吳秀穎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安排到今年秘境選拔的備勤隊伍來。而那個討厭的蕭易寒就隨著北區的隊伍從海倫一路跟著,像個蒼蠅一般在她身邊嗡嗡地騷擾打鬨著,旁邊還跟著個狗腿在幫忙起哄。關鍵是那渾蛋蕭易寒和狗腿李尋醉又見好就收,讓吳秀穎在眾人麵前不能做得太過分,不好下重手收拾他們。
全國各區的隊伍陸陸續續地到達集合地點。
“老爺子,選手都到齊了,現在就安排他們到台前集合?”工作人員來到諸葛洪元旁蹲下彙報道。
“嗯,去安排吧!”
“是。”
蕭易寒、牛衛青、張晏鳴等人隨著備勤人員的指引,和其它區的選手一起來到張良廟前的講台前。
每個人胸前,都戴著一個牌子,號碼不一,都是根據參加順序編排的。
雖然選手們列隊站好,但大多數都是近期覺醒的,個個自命不凡,紀律自然不會像剛入伍的新兵蛋子那般嚴明,場麵交頭接耳不斷,輕聲細語,亂哄哄的。
隊伍裡,有戴著頭戴式的火紅色大耳機的年輕女孩,貌似心不在焉地聽著音樂,大紅色耳機戴在小腦袋上特彆的顯眼;有神情冷漠的麻衣青年;有側臉上帶著條豎疤的彪悍男子;有身高接近兩米的高個子,長腿長臂;有瘦小得像個猴子般的黑小個子;有表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胖子,靈活的眼珠子時不時有意無意地看向在場的強者……
向來張揚的李尋醉低調了很多,因為在來的路上,蕭易寒在他麵前展示了一次強大的氣勢,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終於知道了世界上強者輩出,他那點天資也不是舉世罕見,那點實力不是特彆強的時候,讓他收斂了很多,不敢再小瞧天下英雄。也知道了蕭易寒跟他不是一個檔次,算是徹底服了,真心地認了蕭易寒是他的老大。集合的時候,他也發現了,很多選手不經意展露出來的氣勢,非常的強。比他強的人很多。
“哢哢哢哢!”
台上傳來鎖鏈轉動般的響聲,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中,直擊心臟。頓時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選手們隻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清臒老頭,伴著聲音,也不見他推動輪子,輪椅就自己移動到講台中間。
“諸位,我是今年選拔考試的總負責人諸葛洪元。在來之前,想必你們所在地區的工作人員都跟你們培訓過選拔注意事項,我就不再囉嗦了,直接進入正題吧!”老爺子聲音不大,卻能夠字字珠璣般傳出,直入人心。
諸葛洪元環視台下的選手,大部分都是青年才俊,頗為欣賞地繼續道:“今年的選拔分為身體基礎能力、團隊協調能力和個人綜合能力三大部分,分彆由徐圖、騰木英、沈佰謙三個項目負責人負責考核。我們會根據每個人的表現作出評估以及測試報告,而你們的成績將是組織分配的主要因素。是文職部門還是內勤部門,或者是挑戰更高的外勤部門,就看你們這次在選拔中的表現了。加油吧,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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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的介紹,一個壯年漢子,一個二八妙齡的冷豔女子,和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走到諸葛洪元身後。
“下麵,開始我們的第一個項目:基礎測試。徐圖,交給你了。”
“好。”
那個如山嶽般的壯碩男子龍行虎步,氣勢如虹地走到台前,在他的掃視下,台下幾乎所有人都感覺有一座大山壓下來般,呼吸困難。
“全體都有,第一個項目非常簡單,跟上我的腳步就可以了。”說擺,隻見他跳下講台。落地後,徐圖右腳輕輕抬起,往地麵狠狠一跺,頓時引起一圈灰塵飛舞。眼尖的選手發現,那徐圖已經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身影。
“這邊!”
原來徐圖剛那一跺腳就躍到了選手們的身後,他回頭看了看這些菜鳥,嘴角上揚,邁步向前,遊戲開始!
秘境選拔,就這樣迅速拉開了帷幕,讓人應接不暇。
但是所有選手幾乎都是不凡之輩,瞬間反應過來:選拔這就開始了。
於是,個個都爭先搶後地追向徐圖,避免落後太多。
如果在第一輪測試就被淘汰的話,就太不像話了。
選手隊伍開始浩浩蕩蕩地隨著徐圖的腳步前進,很多爭強好勝的紛紛跑到最前麵,緊跟著徐圖。而李尋醉則乖乖地跟著蕭易寒在隊伍的中間,他發現蕭易寒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觀察,觀察選手隊伍,觀察協會的工作人員,要不是感觀特彆靈敏,李尋醉也很難發現。
前進路線從開始的上山,到山澗的穿行,能夠參加選拔的都是覺醒了能力的人,所以體能一般都能跟得上,隻是路上的考驗才是考試的重點。
跑了這麼久,像牛衛青、張晏鳴這些剛覺醒不久的人就發現了,體內氣機日盛,那股無形的流動的物質,似乎越來越濃稠了,它們仿佛在朝身體的某一個部位聚集,然後蘊藏起來,或者說是蓄積。隨著這種蓄積,他們都有精力過剩的感覺,按照以前的體能早就跑不動了,哪像現在,雖然有些輕微不適應的力竭,但那種蓄積的感覺絲毫不見減弱。
在跨過一條山澗小溪之後,前方出現了一片低窪積水、雜草叢生的大片泥淖區,徐圖來到這片沼澤前並未停步,他起步一躍,跳到三米多遠的一塊堅實土塊上,而很多選手由於不清楚前方路況,紛紛駐足不前,停了下來。
徐圖回頭看了一眼,未作停留,繼續向前,他左跳右躍,很快就拉開了距離。
而眼前這點難題並未難倒這群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很多人都開始模仿徐圖那般,跳躍挪騰,跟了上去。最後的那部分人沒有辦法,也隻能硬著頭皮地跳上了這片沼澤區。
沼澤區裡,除了肉眼所見的積水區,其它都是或大或小的長著雜草的土塊,而土塊是否結實是否能夠承受人體的重量,就不得而知了,需要各自的判斷,很多聰明的年輕人都是跟著前麵的腳步,而最前方的人就隻能靠自己判斷了。徐圖速度比較快,所以選手沒辦法跟著他的行進路線。
“啊…”
隊伍的後方,有人陷進沼澤泥潭裡了。
那片土塊被太多人踏過,鬆軟了很多,最後的牛衛青跳上去時,土塊終於承受不住,整個人直接陷下去了半米,沒到膝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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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而這項測試的主要考驗是能否跟上教練的腳步,在路上出現淘汰是必然的,如果現在返回救那人的話,隻會落後更加的多,所以經過片刻思考之後,眾人便繼續前行。
哀己不爭。
牛衛青隻能這樣怨自己。
可是明明看到大家從那裡經過都沒有什麼事,當時還猶豫來著,不過想了想,既然好幾個人從那塊位置經過都沒事,要不試試吧!
結果,試試就差點逝世。
於是牛衛青就悲催了,成為了第一個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陷進沼澤裡麵的。
“我回去看看,你先跟著大部隊,我等下就追上來。”蕭易寒左右看了看繼續前進的眾人,對一路緊跟他的李尋醉說道。
李尋醉也知道自己實力不咋的,幫不上什麼忙,隻好道:“好吧,那你小心點。”
停留在原地的蕭易寒,等人們越過他之後,他左挪右騰地躍到那個人前方,隻見那個相貌普通的青年牛衛青已經陷到大腿處了。
“後麵應該有協會的工作人員,你不用管我了,不然等下追不上了。”牛衛青倒也乾脆,知道自己的倒黴體質,不想連累彆人。因為之前介紹時,協會工作人員有說過,大部隊後方會有備勤人員,隻是不知道他們多久會趕到。
蕭易寒沒理他,四處看了看,躍到雜草長得比較高的位置,把那些長長的雜草拔下來,不一會兒,就有一大紮,他用十根左右雜草為一段,互相捆綁,一段接一段連接成一條十多米的草繩。
結好草繩的蕭易寒躍回那人身邊,把草繩的一端拋給他,“先上來再說。”牛衛青愣了愣,抓住草繩,將其纏繞在右手手臂上,剩餘一隻手按在旁邊比較堅實的土塊借力,與蕭易寒一起用力,慢慢把身體拔鬆動,一點一點地拔上來。
雖然兩人力氣大,但泥潭裡有著一股吸力,費了將近二十分鐘,才慢慢地拔河般地把他拉了起來,最後蕭易寒奮力一扯,把牛衛青整個人牽飛到自己所站土塊的腳下,飛起的泥巴也濺了些到他身上。
兩人鬆了口氣,對視半刻,都笑了起來。
“兄弟,謝謝你了,我叫牛衛青,以後有需要用到的地方,儘管開口,我肯定義不容辭。”牛衛青把手往身上擦了擦,伸了出來。
蕭易寒握住他的手道:“不必客氣,出門在外能幫則幫。我叫蕭易寒。”
“閒言少敘,不能就這樣淘汰了,我們先跟上去吧,來你跟著我的腳步,繼續前進。”說罷,蕭易寒躍到前方土塊,牛衛青跟著蕭易寒的跳躍,很快就出了沼澤區。
等他們兩人出了沼澤區,向前方追去的時候,剛才他們費了半天勁才把人拉出來的那塊沼澤土塊前,出現了兩個經過偽裝的迷彩人員,顏色跟周邊環境很相近,不細細觀察都看不出來。
“有意思,舍棄已經跟上大部隊的優勢,回頭救毫不相識的陌生人,這個編號為130號的年輕人很不錯嘛。”
“嗯,我看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他應該是覺得自己有把握追上徐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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