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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7章 怨泉開始暴動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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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再不讓開,我就把你的手腳都砍掉,正好報你把我丟進蛇窟的仇。”佘姬咬牙。

她是蛇,若是真的要恐嚇威脅一個人,那雙淩厲的眼睛淬毒的牙就是一等一的道具。

仲孫敏嚇得癱坐在地上,但哪怕她委頓在地上都不肯讓開,強忍著哭腔搖頭道:“我,我不讓你進去。”

她如今不敢罵,但真的好討厭佘姬啊。為什麼這個人會來龍泉山莊,為什麼這個人要和大兄長結契!

房中,蛇毒已經清除。林絮溪看了眼還在滲血的舊傷口,打算給這個傷口也上藥,拿著藥瓶剛要撒藥粉,手腕就被抓住。

她看向已經能活動的仲孫鱗,有些不解。

“此處就不必了。”仲孫鱗拒絕對方的好意。

這裡若是治好愈合,他日後又要破開皮肉紮進去。還不如一直都如此半好不好的,隻是隱隱作痛,反正他也習慣。

林絮溪抽回手,將藥瓶收回去又好心地遞給對方一枚藥丸,解釋道:“日後若是佘姬對你再下蛇毒,你察覺時服下加上你本身的修為,就能抵禦了。”

這個佘姬,果然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多謝。”仲孫鱗從床上坐起來,趕緊將衣服拉好。

在外人麵前衣衫不整,若非他實在無可奈何,也不會做出這等失禮之事。

林絮溪擔心外麵的敏兒被欺負,轉頭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看到佘姬站著微微彎腰掐住癱坐在地上的敏兒的下巴。

佘姬的手已經抬起來,一巴掌又要落下了。

“姐姐,姐姐!”看到姐姐仲孫敏有了反抗的勇氣。一把推開佘姬哭著爬到姐姐腳邊,抱著她的腿嚎啕大哭。

“敏兒。怎麼了?”仲孫鱗聽到妹妹的哭聲,一邊整理衣裳一邊快步跑過來。

就見敏兒臉上一個紅腫的巴掌印,滿臉淚痕,淒慘地抱著林絮溪的腿哭。哭得都要背過氣去,誰看了都心疼。

“怎麼回事?”林絮溪蹲下,撫上敏兒被打的左臉。隨後抬頭看了眼始作俑者,是她打的。

“她自己撞到的手的。”佘姬梗著脖子反駁道,奈何這話實在沒有底氣。

仲孫鱗彎腰扶起趴在地上哭的妹妹,“敏兒。”溫柔地撫去她臉上的淚水,仲孫鱗那麼多年,都不舍得嗬斥一句敏兒,如今卻被人打成這樣。

他最疼弟弟妹妹了。

林絮溪微微讓開,這算是龍泉山莊的家事,她不方便摻和。

“佘姬!”仲孫鱗將妹妹護在身後,質問道:“她做了什麼你如此虐待她!”

“她,她攔著不讓我見你。”佘姬沒底氣反駁,垂下頭。

仲孫鱗垂眸,冷聲道:“龍泉山莊不歡迎你,請立即離開這裡。”救命之恩,也不代表你可以在龍泉山莊裡為所欲為。

“你,你要趕我走?我救過你!”佘姬一下就慌了,她隻是打了兩巴掌,又算不了什麼!

林絮溪一直微微蹙眉,這樣挾恩求報的人,實在令人惡心。她轉過頭,卻發現外麵的桃花花瓣落得更快了。

而且,越來越快,簌簌而落,如同下雨一般。

“仲孫莊主,外麵是不是不對勁?”林絮溪指了指外麵的花瓣,問道:“之前不是這個掉法啊。”

聞言,仲孫鱗也發現桃花的異常,他驚愕道:“完了!”這些桃花不僅是好看,更是預警。

“怨泉出事了!”仲孫鱗拍了拍敏兒輕聲道:“敏兒,你先彆哭,我去怨泉看看。”

“好,好。”仲孫敏哭著點頭,隻是轉頭撲進姐姐懷裡。

林絮溪安撫著仲孫敏,看莊主化作黑風離開。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林絮溪問敏兒。

仲孫敏抹著眼淚,看到簌簌落下的花瓣,連哭都忘了,喃喃道:“桃花是預警的,怨泉有事。”

“怨泉是什麼?”佘姬從不知還有這東西。

林絮溪心裡一驚,她無端想到那個畫麵。整個龍泉山莊一片死寂,是否是因為那一眼怨泉呢?

“我先給你上藥。”林絮溪揮袖將門關上,隨手下了個禁製,將佘姬擋在外頭。

仲孫敏心裡忐忑,坐都坐不安生,問道:“姐姐,會不會出事啊?大兄長他”想起從前兄長交代的話,她隻好閉嘴,但眼淚一直掉個不停。

“不是有你哥哥在嗎?無妨的。”林絮溪笑著安撫道:“我先給你上藥。”

“好吧。”

仲孫鱗這一去,兩日都沒回來。外麵的桃花眨眼間都要掉完了。

“或許真是大事。”林絮溪彎腰拾起一片桃花瓣,乾瘦軟綿,如同被人抽走生氣一般,“我該去看看。”

林絮溪正要去仲孫蠡想去看看,卻發現仲孫鱗先回來找她了。

“林真人。”仲孫鱗喚道。

“莊主回來了。”林絮溪拱手道,她看這一次仲孫鱗的表情凝重,不似從前那般溫潤和善。

“林真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請。”

兩人入房中後,仲孫鱗還特地設下禁製。以他的修為,隻要設下龍泉山莊便不會有人能偷聽。

看來是要緊事,林絮溪看著對坐的人,如是想。

“我這一生,也就放不下蠡兒也敏兒。我在外聽說玄宇宗對弟子極好,宗主更是位不可多得的好人,所以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林絮溪佯裝玩笑地問一句,“莊主此言怎麼似在托孤?”

“是,是在托孤!”百般不願,仲孫鱗還是點頭,他道:“這些年在外一直都是物色蠡兒和敏兒的安身之所,奈何沒有一個處好地方。我想也是緣分,讓林真人這時候來到龍泉山莊,能將人帶去。”

“何意?”林絮溪挺直背,她不覺得莊主是在開玩笑。

“蠡兒理應跟你說了怨泉之事?”林絮溪點頭道:“說了,那又如何?”

“怨泉壓製不住了,從五十多年前就開始了。怨泉一直暴動,最後我隻能用我的血來鎮壓,隻是如今我的血也不管用了。”仲孫鱗捂著心口。

林絮溪心裡一驚,問道:“你的傷口?”看來就是如此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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