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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完奏折,皇帝起身活動著發僵的脖頸,問起鬨絕食的小女兒來
“雲熙今日可用了飯?”
鄭誠小心掃了眼天子神色
“說是隻用了小半碗湯,還是柔妃娘娘哄了半晌才喝下。”
皇帝不悅道“真是將她慣壞了,享了皇家權勢富貴,自該一心為皇家思慮,怎能如此性子驕縱目光短淺。那瑞王朕試了幾回,心無城府性子軟弱,屏南又是個國力最末的小國,她嫁過去誰敢不敬她?罷了,時間長了她自會想開,你派人將她盯好,不可有任何閃失。”
說完女兒,皇帝詢問起顧家的婚宴。
聽聞兵部尚書趙仲敬,借口操辦女兒大婚繁忙為由未去,隨了個不輕不重的賀禮。戶部尚書韓清如隻隨了個薄禮,人卻在戶部辦公,皇帝不免失笑
“趙仲敬不去,是因在平陽侯壽宴上,被顧家傷了臉麵。這個韓清如,軸起來確也軸的厲害,竟連理由都不找,左右這會兒無事,宣他進宮吧。”
鄭誠應下就吩咐內侍去戶部,還未轉身,便瞧見未經通傳的儀美人,帶著提食盒的宮女進了殿,衝鄭誠一笑而過,語調嬌媚的衝皇帝行禮。
這儀美人雖剛進宮不久,近來卻獨得皇帝恩寵,還準她拜見無需通傳。
鄭誠垂眸欠身,掩住眼底的不喜,極有眼色的立遠了些,屏蔽靡靡之音聽候差遣。
直到聽得韓清如求見,皇帝才將儀美人打發走,韓清如在殿外碰到出殿殿儀美人,在對方臉麵停頓一瞬,行了個常禮,隨著鄭誠入殿麵聖。
見禮後,皇帝朝著韓清如招手,韓清如恭敬上前。
皇帝指著眼前巨大的沙盤,眼中是宏圖壯誌
“瞧瞧,這片天下地勢最好,國土最大,最為繁榮昌盛的地方,便是天楚。其他三國,要麼貧瘠,要麼天寒地凍,要麼毒物遍地,百姓光是活著便已不易。若天楚能接管了這些百姓,使其吃飽穿暖,朕此生也就無憾了。”
韓清如迅速瞄了眼的皇帝,一掀官袍跪地行了個大禮,滿臉激動振奮
“陛下德政如山,澤被萬民,微臣必肝腦塗地,助陛下完成此願!”
皇帝朗笑著將人扶起,一統天下的野心,伴隨著興奮在胸膛震動。
原本這想法,他也隻敢想想,並無把握。
可如今,有了薛家幾代人積攢的藏寶,加之食鹽收入囊中,國庫已然豐盈。定北軍在沙場重挫漠北,收複了北境。
銀子,他有。兵馬,他有。借戚家的由頭,動漠北的理由,他也有。一統天下,不再隻是想法,完全可以實現。
屆時,他便是超越先皇的千古一帝,再也不用活在旁人的光芒下!
思及此,皇帝興致勃勃,吩咐鄭誠準備酒菜,留韓清如用膳。還道日後韓清如入宮門,不必等通傳。
天子留大臣單獨用膳,乃是極大的皇恩榮耀,更遑論入宮不必通傳,更是天大的信任。
韓清如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眼眶發紅的再次行了個大禮,聲音都帶了絲哽咽
“微臣出身寒微蒙陛下天恩,無以為報!有生之年願將性命托付,誓死效忠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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