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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到府恭賀的客人,襄王爺暗藏著傷懷,喜氣洋洋的道謝。
從前總擔心女兒嫁不出去,可真到了出嫁這一日,又覺得來的太早,滿心的舍不得。
見老父親避開人擦了兩次淚,楚承逸上前
“穩重點,大哥和二哥剛回來,他兩常不在京都,好些人都認不得,你老躲開我們很累的。”
襄王抬腳就踹,被楚承逸一個閃身跳開
“滾滾滾,他兩不認得,你不認得?不好好去迎客,來我這礙什麼眼!”
楚承逸突然的動作,引得幾位客人轉頭看來。
楚承逸一邊對著瞧見自己的來客,笑著頷首示意,一邊小聲道
“您好歹是個王爺,說話注意些,這話聽著像青樓的老鴇催著姑娘接客似的。”
藏在柱子後的襄王爺,氣的瞪圓了雙眼,跳出來正準備揍兒子,卻被客人瞧見同他見禮,襄王硬生生將一口怒意忍下,扯出笑臉同客人寒暄。
楚承逸見襄王爺氣沒了悲傷,功成身退的溜到門口,同兩個兄長一道迎客。
三兄弟長得有五成像,隻是看著大哥矜貴,二哥謙和,楚承逸……浪蕩。
大哥看了眼同客人說笑的父親
“還是承逸有法子哄爹。”
二哥“就這小子的脾氣,八成不是哄,是氣。也不知生氣和難過,哪個更傷身體些。”
大哥邊同賀喜的客人道謝,邊抽空回話
“這倒不好比,不都說氣大傷身嘛。你我常年不在京都,父王這些年,也不容易。”
楚承逸“我還在這呢,非議都不避人了?”
——
閨房內。
天色尚暗,妍淩君主便被叫起,梳洗過後開了臉,開始繁瑣的裝扮。
繁重的喜服和頭飾,壓的她脖子都開始發酸,隻想躺下歇一會,偏禮教麽麽一直盯著,不時提醒她要坐直。
要嫁給心上人的緊張和喜悅,和身體的勞累交織,讓她既覺乏累解脫,又覺委繃解脫。
襄王妃看著一席盛裝的小女兒,欣慰孩子長大的同時,也不禁紅了眼眶。
妍淩君主原本嫌親娘這段日子,對自己管教太嚴,見此情形怨念全消,百般不舍湧上心頭,母女對視著,雙雙落淚。
秦王妃等一眾女眷,好一陣的誇讚寬慰,才讓母女兩止住了眼淚。
立在人群邊上的馮斯瑤,看著兩人眼含豔羨。
妝娘剛給兩人補好妝麵,下人就跑進來稟報,說是新郎官已經到了大門外,正在三位小王爺手裡過關。
襄王妃深深看了女兒一眼,吩咐人蓋上蓋頭。
楚承逸等人逮住顧奕辰鬨了好一陣,愣是快到出門的吉時,才將人放進門,蓋頭下的妍淩郡主,聽著由遠及近的喧鬨聲,交握的不由緊張的握緊,心跳如雷般靜靜等候。
拜彆了雙親,該走的儀式走完,楚承逸蹲下身
“上來,三哥送你出門。”
妍淩郡主視線,隻能瞧見自己的腳尖,雖看不見兄長模樣,卻不知為何酸了鼻尖,俯身爬上結實的後背,緊緊摟住兄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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