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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確實沒什麼知己好友。除去這個安知閒,最交好的當屬程家的程豈。聽聞,前幾日你還邀程豈出去用飯了?」
垂眸喝茶的鄭向恒,聞言眸色一震,頓時明白這件事,才是來人想問的,神色自若的放低茶杯笑道
「哪裡是我邀他,是他送信來,讓我邀他去林家小姐的鋪子吃飯。」
語氣隨意的說完,鄭向恒重新端起慢飲。
「這是為何?」
鄭向恒放下杯子
「程家的程敏儀,私下對林錦顏出手,被逐出程家的事,您也知道。程敏儀派去的那對母女,現還在定北軍大營關著。那對母女的家人,現如今還在程家做管事,擔心妻女的安危,求到了程豈頭上。」
「程家做了錯事在先,程豈抹不開臉直接求人,得知安北將軍去那鋪子用飯,便想過去裝作偶遇,打聽一下那對母女要如何處置。轉念一想,太過刻意,就傳信給我,故而才以我的名義相約。」
來人神色泛著慈愛,像是閒話家常般詢問
「可求到了情?」
鄭向恒搖頭
「人都沒見到,那日林錦顏也在,安北將軍讓護衛轉達,說是他們兄妹隻是出府瞧熱鬨散心,林錦顏受了驚嚇,不想在她麵前提及此事。程豈同我小酌了幾杯,本欲親自去見,誰知安北將軍幾人早就走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來人雖帶著淺笑,但眸底染上一絲淩厲,盯著鄭向恒笑道
「特意去了一趟,人都沒見著?」
鄭向恒看著來人的眼睛,心止不住的加快了兩分,放在膝蓋上的左手,也微微收緊,強逼著自己眼神不虛,神色坦然語氣帶著輕快
「程豈本來也是看那管家,在程家兢兢業業多年,才勉為其難跑一趟的,本也沒想必須見到人。跑那一趟,同我見了麵,給管家也有了交代。」
來人盯著鄭向恒看了片刻,忽而目光柔和了下來,又說了幾句閒話,道了句時辰不早該走了,起身拍了拍鄭向恒的肩膀,抬步出了屋子。
目送馬車走遠,鄭向恒暗暗呼出一口氣,夜風吹過手心和後背陣陣發涼,側頭看向程家所在方向,目光沉沉。皇宮。
鄭誠進來時,一個剛進宮不久的嬪妃,正麵帶嬌羞媚眼如絲的同皇帝告退,轉身瞧見剛進門的鄭誠,頷首打了個招呼,鄭誠微微欠身行禮,目送嬪妃離開,揮退所有伺候的人,上前給皇帝行了禮。
剛沐浴過的皇帝,穿著明黃色的中衣,接過鄭誠遞來的參湯,一邊小口慢飲,一邊聽鄭誠回稟消息。
得知漠北使臣並未被抓住,隻死了半數親隨,蕭塵和魯桑等人隻是受了些傷,現在北境不知所蹤,皇帝不耐的將湯勺扔進碗中。
得了薛家的藏寶,國庫豐盈,定北軍又在年前重創了漠北,一舉收回北境,皇帝的野心迅速膨脹,剛巧戚家散布謠言,裡麵有漠北人的手筆,給了一個天賜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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